铁娘-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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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这么说,可到底还是希望几个丫头能一道出去见见世面,走了两步,她转身回头道:“既然这样,小莲也跟着一道过去,你们几个待在一块,也能有伴。”
金芸微微摇头,没将两个碍事的丫头赶走,还添上一个。
她们去不去其实对金芸来说,还真不重要,就是闯出事来她也不怕,主要是闲麻烦,一想着如今好不容易出门一趟,还得时不时看着另外几个。
蒋小莲捂嘴一笑,她轻轻道:“芸姑姑放心,到时候我会给你看住她们的。”
金芸一下就听出她话里的取笑的意思,抱着壮壮回身也不理会。
而跟在身边的小莫氏嘴里就一直在念叨:“五日后的宴会,到时候去的人肯定不少,瞧着钟夫人浑身的气派,想来那日去的人也不会是寻常的人家,既然这样,小姑你们也别磨蹭了,撑着现在天色还早,去绣坊看看有没合适的衣裳。时间太短,没法做出合适的衣裳,只能看看店铺里的成衣了。”
小莫氏所说的,也正是金蒋氏所想的。
金蒋氏走的快,她的目的正是回到屋子里去拿银子。
之所以会同意几个丫头一同前往,也不过是知道,小女儿肯定是要去赴宴的,到时候穿戴的衣裳,佩戴的首饰自然也重新买一套,如果光只是小女儿一份。
另外两个媳妇嘴上不说,心中肯定会有怨气的。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都去算了。
至于最后喊的小莲,在她心里也是暗叹一声,反正多一个不多。(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三章:剑()
五天过的很快,这日。
挂着严府门派的大门外,停着许多辆豪华的马车。
金家也是其中的一员,金蒋氏这次是花了大把银子,马车租的是镇上最好的一辆,不过这么短的时间一来一回就差不多是平常租用的十倍多的价钱。
价钱高是高一些,但这辆马车到底还是很不错,最起码一路下来,车里面很是平稳,就是放在里面短桌上的茶杯,里面的茶水都是轻轻晃动,却没有溅出一滴。
到了地方,金芸率先下车,她刚想跳下去,脑子里面就浮现金蒋氏再三的叮嘱。
松开手,放下被提起的裙摆,她稍微等待了一会,从车夫摆放好的小凳子上垮了下去。
只见她一身芙蓉色的百褶如意月裙,外面披着一件素色的斗篷,发髻上更是插着一根乳白的珍珠璎珞。
配着一张不复以往的嫩白,瞧着完全没有了刚来时寡黄瘦弱的村女娃的样子。
如今的金芸,就这么乖乖站着,到真是符合这个年纪的稚嫩可爱。
除了她,剩下的金家女儿也是这般的打扮,而这里面最为出众的要数蒋小莲。
蒋小莲天生就是带着一副柔弱的美。
配着一身月蓝色的白蝶度花裙,外面同样是一件素色的斗篷,发髻里面是一根珍珠步摇,配着精致的小莲,回眸之间的柔美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几个人的穿着装扮,花了金蒋氏不少的银子。
忍着无比的心痛买下,但看着几个孩子亮丽的模样,到底还是没有后悔。
比起她们的素雅,另外来的客人,到是艳丽一些,每一个都是婀娜多姿的模样。
金芸等人下了马车,里面就有人出来引路。
来领路的人话也不多,直径带着人走进了严府。
一路走下来,金芸发现,严府并不小,可人却很少。
按着她去的几个府里,走上几步就会时不时遇见个小厮丫鬟之内的,可一直到了厅堂,她除了看到几个引路的人,还真没见到其他人。
厅堂里正是热闹的时候,男女有别,来的男客都在边院,离着这里就一座假山外间一池荷塘的距离。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对面的高声,但想要瞧清对面的情形怕还是不能。
进了厅堂,金芸首先看到的便是那一身红衣的卓三娘,如同那是,亮丽的脸上仍旧带着一丝的傲气。
哪怕当日挑战,败下也是如此,高昂的抬起头颅,眼眶中虽然有泪水,脸上带着的却是坚定。
金芸从头至尾都觉得,卓三娘能配的上那一脸的傲气。
卓三娘亦是如此,她这次来沅里镇,除了钟夫人的极力邀请,更多的还是想见一面金芸。
那日落败后,她回到府里,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关在炉房。
整整三日没有踏出炉房一步,她呆呆坐在一角,双臂环绕紧紧抱着自己。
那三****想了很多很久,不是因为惨败,而是不过短短几刀相击,从那入耳的碰击声,她想了很多。
到底自己还是过于傲气了,虽然从小直大,她能学会打铁是自己非常不容易争取而来。
甚至到如今,她可以说是卓家第一人,哪怕三年大典之前没有人认同,可在卓三娘心中,至始至终都是如此任何。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并不假。
那三日后,她踏出炉房,回到闺房洗漱之后,她再次来到炉房,闭门锻打。
卓三年坐在厅趟上位边上,右手边放着的是一个并不起眼的木盒。
她见到金芸,便立马站了起来,缓步走了过去,直直望着她,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到是金芸先开了口,她说:“多谢你那日送我的礼。”
卓三娘轻哼一声,她道:“你自然要谢,那把剑对我来说很重要,我送与你,哪怕你并不喜,也希望你能好好保存它。”
将长剑送出,是卓三娘突然冒出的想法,之后并不是没有后悔过,如她所说,那把剑对她的意义并不凡。
这把长剑,让家里的人对她另眼相看。
哪怕最后的三年大典她没能再向前走上一步,可她在卓家的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本是一个受家中人娇宠的闺女,却喝令的不被允许打铁,可是她还是没有放弃手中的锤子,这些年来不被家人所允许,更是尝尽冷暖,被不少人讥讽过。
可就是这么一次的三年大典,她总算是熬出来了。
“正好,我这里也有个礼想要送于你。”金芸说道,她从旁边人手中拿过一个长条木盒,并没有打开,而是微微向前一递。
卓三娘低垂眼眸看了一眼,并没有接过来。
瞧着木盒的样式,她就能知道里面放着的定是一把长剑,她不收,不是看不起。
而是心中存着一丝的斗意。
如果说之前只是因为喜欢,想要家人另眼相看。
现在的话,卓三年却有着另外一个目标,她举起手,微微示意,后面的人将桌面上并不起眼的木盒拿了过来。
她道:“这把长剑只花了我两个月的时间,可并不比之前那把差,不如我们再比试一场?”
红衣配着傲气,这一刻,卓三娘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众人停下话语,都望着她们这个方向。
木盒被打开,里面放着的长剑并不出众,没有了上把的华丽,金芸看着,到起了一丝的笑意。
就如一身红衣的卓三娘,如此的耀眼,她所锻打出来的兵器也是如此。
华丽直极。
并不是华丽不好,可卓三娘手中的能力并没有到那一个地步,偏重外观,到落了内在。
华而不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可这把长剑却不是如此,单看不过就是很普通的一把长剑,剑鞘剑身没有任何的花俏,丝毫不引人注目。
但金芸却能感觉到长剑带来的锋利,还带着青光的锐利。
不用上手,也不用异能去感受,她就知道卓三娘进步了。
上一次的失败,她懂得了放弃,放弃掉了华丽的外表,更专注与剑的本身。
金芸挑眉,嘴角微微起伏,她问道:“你,真的要比?”(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四章:成为()
不得不说,金芸此时是有些趣味。
等到卓三娘毅然点头后,她将递过去的双手缩回,轻轻打开了手中的木盒。
盒子里面放着的物件,让卓三娘猛然睁大了双眼,她不由道:“这是。。。”
金芸拿起长剑,扔掉手中的木盒,右手扬起,剑指她人。
她道:“既然要比,我自然奉陪。”
那一刻,众人猛然屏住呼吸,眼中的那个女孩,脸上虽然还带着一丝的笑意,却让她们感觉背脊中猛然冒出一丝的寒气。
其实,金芸并没有发出一丝的杀气,只是习惯自然,姿势摆了出来,自然而然带上了那股架势。
卓三娘回过神,她鼓着小脸,狠狠道:“比什么比,这明明都是我的剑。”
手腕一转,剑身背在手后,金芸道:“这剑归属于我,是你自己不要的。”
本一身的战意,被对面人略显无赖的话弄得是气愤不已,卓三娘哪还管其他,伸手就去夺。
金芸到是没反抗,很顺利的就让她拿走了长剑。
到底是辛苦一脸锻打成,这里面的艰辛又岂是一年的时间能说清的。
当时长剑被折断成两截,她的心都感觉像是要停止似得。
用手抚过剑身,冰凉带着平滑,没有感觉到一丝修补过的痕迹。
鼻尖带着酸意,卓三娘忍了许久,才没有让眼眶中的热泪掉落下来,她小声喃喃道:“谢谢。”
说完,也不顾金芸的应答,转身就带着长剑离开。
钟夫人瞧着这一幕,她总算知道为何金偃宁会极力推荐两人前来。
如果不是看金家那臭小子,她还不愿领这份情,卓家到好说,但一个镇上默默无闻的金家,要让她亲自去请,还真的不够资格。
她走上前,对着金家的几个闺女道:“金家女儿还真是让人另眼相看,个个模样都是不错。”
钟夫人如此一说,说的金河金叶两人羞红了脸,到是蒋小莲微微屈身,半行了个礼,道:“夫人客气了,我们又何如比的上这里的姐妹。”
钟夫人轻轻一笑,到没往这上面去说,而是道:“金芸姑娘,不如陪我去那边走走。”
说完,又侧头道:“这里的姑娘们都是你们这般年纪,去和她们聊聊,结交一番也是不错的。”
蒋小莲等人自然知道钟夫人和小姑有话要说,很识趣的还是结伴向着其他的方向而去。
“卓家三娘可是我专门请来的贵客,你到好,刚上门就将她给得罪了。”钟夫人如此说道,语中到没有责怪,而是讨趣。
金芸环视一周,并没有再见到那个红色的身影,不免有些遗憾,她道:“夫人想看的不正是这个吗。”
钟夫人带领着来到一从梅花园子,脚踏粉嫩花瓣,她伸手抚过枝头,道:“卓家三娘到底有些稚气,却又不得不说,她有天赋有能力,可到底,还是一块未经打磨的玉石。”
听着这话,金芸微微皱眉,这样的比例她很是不喜。
钟夫人却没有望向她,而是望着天边的云彩,像是在瞻仰什么,她再次说道:“你既打铁,想必也听说过铁娘吧。”
金芸点头,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这个名称了。
“铁娘是以一把短刀杀入这行,刚出风头时,百姓无一没有讽刺讥笑,可不过短短几年时光,她以一己之力,站在了最高峰,俯视整个朝代。”钟夫人语调很缓很慢,脸上却带着无比的专注和钦仰,她道:“再那之后,世间冒出无数女子打铁,盛行流传下来,此前,世人遵行女子不得抛头露面,嫁人前需听从父母之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嫁人后,需服侍公婆在家相夫教子。”
“至铁娘后,世间女子才能踏出房门,看一看这广阔的河山,而不是被那四座高墙围绕着困笼在内,如只笼中雀。”
金芸听着,却没有任何的反应。面前的人,说的有些激昂,可有些话却是不妥。
女子不得抛头露面,只存在一些观念极强的人家,像农家女自然不会如此。
不做事连饭都吃不上,又怎么会有人在乎这般虚礼,更有些富裕的人家,又哪会舍得真的将女儿一生困在牢笼中。
钟夫人伸出手掌,缓缓向上抬去,落在金芸的面前,她道:“我最为骄傲的不是我的身世,不是我的夫家,而是我这一双手,它让我能体验到许多女子无法感受的存在。”
钟夫人为中年,因为保养适当,外露的肌肤嫩白,没有一丝的皱褶,只是偶尔一眼过去,能瞧见眼角处有岁月留下的痕迹。
和脸上的肌肤不同,钟夫人的一双手很是粗糙,也许是刻意保留,整双手干枯的厉害,十指有些扭曲,虎口处留着厚厚一层茧子。
金芸下意思的摸了摸自己垂在身侧的手,在虎口处有着微微凸出的硬茧,不多,用手去摩擦却能感觉的到。
这是手握捶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