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娘-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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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启双心中不耐,他挥着手说:“行了,我这就过去。”
许氏心中又是一阵悲凉,三郎这般明显就是不想和她多说,她放下身段,道:“三郎是在怪我吗?”
金启双并没有回答,他的沉默表明了一切。
许氏没有追问,她落寂的坐在一旁,低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金叶提着裙摆跑了过来,脸上带着的是惊恐万分。
她尖叫道:“三叔三婶,你们快去看看,二弟要把三地掐死了。”
‘啪’茶杯掉落在地,粉碎一片,金启双许氏两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叫掐死?
金启双铁青一张脸,说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哎呀,你们赶紧动身过去呀。”金叶脸上不只是急,同时也带着惊慌失措。以往穿着漂亮的衣裙,她都是迈着小步端着身子走路,那像现在,将裙摆高高提起,露出里面的里裤。只想着来尽快叫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形象,她道:“三弟被二弟掐到昏迷,现在是有进气没出气,大伯现在已经去寻大夫了,你们快过去。”
金启双还是不敢相信,许氏便已经大叫着跑了出去。
他并没有马上动身,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的悔意,不知道呆坐那想到了什么。
金叶看着三叔不动,跺了跺脚,转身也跟着三嫂而去。
闭着的双眼微微颤了颤,永利还未睁开眼,就感觉到了喉间的不适,他张了张口,却怎么也吐不出一个词出来。
“利哥儿,可好些了。”
听到一个温柔的熟悉声音,他努力睁开了双眼,起先朦胧一片,他轻轻闭了闭,再次睁开。
入目眼前的是有些憔悴,双眼通红的娘亲。
永利费力的从喉咙中,喊出了一声,模模糊糊却让许氏的泪水掉落了下来。
她捂着嘴,另一只手摸着小儿的脑袋,一遍又一遍。
这已经是第二天,许氏到现在都有些后怕,从后院来到前院,看到躺在床榻上没有任何知觉的小儿,她心如死灰,如同掉入冰窟窿般,浑身颤抖着厉害。
好在,她伸手在小儿鼻翼下感觉到一丝柔弱的气息,这才身子软趴的坐倒在地上。
大夫来的很快,好在没有太大的问题,开了药只需要好好休养一番就好。
在之后,许氏才知道当时是有多么的凶险。
前院就住了永嘉永利两人,平时都无人来到这边,恰巧,金蒋氏前些日子说起永华几人年纪也大了,让他们搬到前院来。只是舒氏不舍得便将事情拖了下来。
可永华几个自认为是大孩子了,自然不愿意跟着爹娘挤在一堆,到羡慕二哥三哥有单独的房间。
恰巧那日,三个小家伙训练完成后,就来到前院想自个寻个中意的屋子,然后收拾行李搬过来。
永嘉的屋子再里头一些,如果不是当时被掐着脖子的永利尽力挣扎闹出了一些动静,永华三人就是到了前院也救不了人。
他们三个听到了动静,上前一看,当时就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连忙就是上前拉人,他们虽然小,但好歹也有三个人,虽然还是不免被疯狂的永嘉打了几拳,但到底还是将人给救了下来。
“可是渴了?娘端杯水给你润润喉咙。”许氏说道,看着利哥儿嘴角张张合合,连忙道:“先别急着说话,大夫说了,你喉咙受了伤,先养几日,等好一些了再开口。”
喉咙确实有些疼痛,就是连吞咽口水都感觉很是费力,可永利还是忍着痛吐出了两个字。
“大哥。”
心头一紧,许氏越显哽咽的说:“你哥是个黑心的,居然如此对你。”
永利微微侧头,心中对于大哥并没有恨意,而是不解与伤心,他不知道大哥为何会如此,可他知道,这并不是大哥的本意。
“你先好好歇息,你哥到没事,只是受了些罚,被关在了屋子里。”许氏尽量在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好让利哥儿宽心。
利哥儿当了真,到底还是没有忍住睡意袭来,他慢慢的闭上双眼。
等利哥儿再次睡下后,她到底忍不住,捂着嘴走到门房外,蹲在墙角无声痛哭起来。
许氏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明明一切都好好的,突然之间,大儿差点将小儿给掐死,如果不是侄儿们发现,现在躺在屋里的那个小身子价格永远都陷入沉睡,不会在醒来。
泪水像是永淌不尽,捂住脸的袖摆已经湿透,她再次擦干脸上的泪痕,站了起来,将房门仔细着关上后,她出了后院。
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孩子,怀胎十月,又抚养这么多年,哪怕他犯下天大的错误,许氏又怎么舍得对他不管不顾。(。)
第二百零四章:落荒而逃()
发生这么大的事,金老爷子首先是不敢相信,随后是无比的震怒。
残害兄弟,还是同胞兄弟,这在金老爷子心中是大忌。
当时他就拿着厚厚的扁担将永嘉狠狠的打了一顿,打的皮开肉绽,屁股上更是鲜血淋漓。
可即使这样,也没有一个人开口去劝。
其一,即使再暴怒的金老爷子心中也是有分寸,再来,永嘉如此确实需要好好教训教训。
永嘉如今被关在柴房,许氏也是朝着这个方向而去。
她越过厨房后,步子停了下来,转身去了厨房。现在还不是用膳的时候,可她知道厨房都会备上一些零嘴的吃食,为的都是永华三个小家伙。
在家里训练时间长了,他们时不时的喊肚子饿,厨房里放的便都是他们的零嘴。
许氏还未进去,便听到里面有一些的声响以及从里面传来的一阵阵的香味。
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有一天的时间没进过食,扑鼻的香味引得肚子里直直叫唤。
她走了进去,却在里面见到一个最不相见的人。
“三,三嫂。”香寒也是有些意外,但到底还是打了招呼并问道:“利哥儿醒来了么?我这熬了些润喉的汤,还差一些火候,好了后就给利哥儿端过去。”
许氏如今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眼前的人便是祸患的源头,偏偏金家所有人都认为她好,甚至已经接纳了她。
想到这,许氏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如果不是她,又如何会发生这些事。可她更知道,在这个关头,闹出些事,对她没有半分利处,她道:“那先谢谢妹子了,我肚子有些饿,有没什么吃食能填填肚子。”
“当然有,我那盒子给嫂子装上一些。”香寒笑着说道,转身过去装饭菜时,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无际。
她又不傻更不瞎,许氏眼中的恨意她瞧的分明,脸上挂着的笑意更是虚假万分,只是她没必要和许氏斗气罢了。
将饭菜装好,有提了壶热热的浓汤,香寒不清楚许氏口中饿是真是假,但肯定的是,她定是要去寻嘉哥儿。
到底是个半大的孩子,受到了打击才变得如此,香寒心也有不忍,天气渐凉,嘉哥儿被关在柴房怕是会受凉,她道:“这汤还热乎着,三嫂小心着些,别烫着手。”
许氏点点头,也不愿意和她再多说什么,提着菜篮和汤壶出了厨房。
她的步子很快也很轻,金老爷子事先就有交待,不准人去看更不准人去送饭菜,要让嘉哥儿好好饿上几天。
这一路过来,无比庆幸宅子的宽广。
柴房的门被偌大的铁锁锁住,好在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窗台,她上前,打开窗户探头进去。
这一看,泪水有是落下。
嘉哥儿双手抱膝图坐在地,头却高高抬起,望着木梁,脸上尽是青肿,就是昨日留下的血迹也没有擦拭干净。
“嘉哥儿,快过来,娘给你带了些吃的。”吕氏小声叫唤,也不知道是害怕被人听到,还是担心声音大吓到孩子。
永嘉双眼无神,头却低垂下来,他喃喃道:“永利他无事吧。”
“利哥儿醒来了,大夫说好好休养就是。”吕氏小心翼翼,又艰难的说道:“你也别伤心,利哥儿并不怪你,他刚醒来还向娘问过你的情况。”
永嘉苦笑一声,便在也没有出声,亦没有起身去拿饭菜。
窗台太小,许氏根本没有办法攀爬过去,可连着叫唤几声,嘉哥儿都是一动不动,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她还想再说时,突然听到了一丝的动静,赶紧着提上篮子,躲在了旁边的拐角处。
她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但不管是谁,都不能让金老爷子知道她来了这么一趟,老两口本就对她不满,如今更是忤逆金老爷子的话,怕以后更是难做。
“永嘉,你怎么这般的糊涂。”
许氏听到熟悉的声音,提起的心便落了下来,来的人正是三郎。
她正想着出去露身,却听到了柴房里面传来的笑声,歇斯底里的狂笑,笑着透着无比的苍凉。许氏被大儿如此疯狂的笑声惊道,提起准备迈出的脚也不知道为何缩了回来。
“孽子,你还能笑的出来?你可知道,你差点将你亲弟弟杀掉。”金启双怒气冲冲,以往见到永嘉时,眼中带着的都是赞赏,如今转变成了厌恶。
永嘉却是视而不见,他仰头大笑:“虎毒不食子,爹,我又怎么比的过你。”
“混账东西,你不找找自身原因,到还怪起我来了?”金启双怒不可遏,脸上的表情却是怪异万分,甚至可以说是恼羞万分。
哪知,永嘉突然站起,他狂奔在窗台前,伸出手,嚎叫道:“爹,你是我最为敬仰的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般对我。”
金启双被吓的连连后退,直到小腿抵在了旁边的花台前,才停下了脚步,他忿然作色,甩了袖摆转身离去,对于身后仍然叫喊的声音,听而不闻。
许氏背靠着墙面,慢慢滑下坐在地上,她双手一直紧紧捂着嘴唇,生怕出了一点的声音。
旁边的菜饭已经掀翻,汤壶里面的汤汁也流淌了一地,还有一些已经沾在了裙摆上,可这些许氏都不在意,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觉得三郎两父子的话她完全的听不明。
可心底又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告诉她,提醒着她。
没错,她是不明,甚至不懂,可嘉哥儿的质问,三郎语中的反闪烁其词,都可以听出不寻常的事来。
许氏甚至心中有个不妥的念头正在生根发芽。
是不是这一切的事,都与三郎有关?是不是嘉哥儿变成如此便是三郎所为?
许氏摇着头,她不敢相信自己心中所想,她蹒跚站起,看着窗台后又变得宁静不语的大儿,她不敢上前去面对,更不敢去追问到底是为何。
半响,她垂着头,对着嘉哥儿轻轻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仓促的背影显得有些落荒而逃。(。)
第二百零五章:添箱()
永利休养几天后,便能下得了床,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还是能平稳的讲出话来。
唯独不便的是,颈项那仍旧留着带着指印的红痕。
永嘉也被放了出来,他还是待在那间屋子里,不愿出门。
恰好临近金海出阁的时候,金家宅子里忙成了一团,也就没分出多少心思再去管三房这些事。
只是私下里,会交待着儿女少往前院跑。
永华三个更是,想要搬到前院的计划更是遭到了舒氏的反对。
在她心中,嘉哥儿都能下狠手将自己的亲弟弟弄成如此,谁知道会不会对他的堂弟们动手。
偌大的宅子,要置办起来,人工自然不足,金启武也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了几尺的红布,准备挂在门外和外面显眼的地方,显得喜庆热闹一些。
偏偏他把东西拿来了,自己不耐烦动手,人也不知道跑哪去,留下几箱的红布在宅子里。
金蒋氏肉痛了几天,更是指着金启武的鼻子骂了半响。
那些红布红纱,先不说花了多少价钱,问题是,用了这么一次,以后只能压箱底。
完全就是浪费。
红布太过艳丽,平日的时候根本就没发穿在身上,更别说她这般的年纪,更是不可能穿上。
除了这次办了婚宴,只能压在箱底,或者做成窗帘。可这样说来,又有哪家会一年四季挂的满宅子红艳艳的。
可到底买都买了,又没法子去退,大不了等婚宴过了再卖出去就是,再不济,娘家那边多的是女儿,给她们裁上几尺都有富余。至于她家的女儿,家里又不是没有条件,自然不能用旧的。
成亲前日,金家人里里外外忙活的不行,金芸被安排在凉亭那盖上一层红纱,她手上拿着的一层薄薄的纱布,用手绕了绕,有些无趣。
她可不愿意爬上爬下,还不如去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