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天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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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马上忙乎。
绝色“吱呀”地关上门,摸到桌子旁边,点亮了桌子上的火烛,不灭火种引到梳妆台上、烛台架子、壁笼上……把屋子的所有灯都焰亮起来。屋子亮堂暖和人脚下无影。绝色走过床边,不容违抗地一手把人拉起来,靠坐在大腿上拥抱着,轻轻咬着耳朵:“伺候我吧,你让我满意了,我让你留下来。如果你做不到,那么请你立刻滚蛋!”
53
53、替身 。。。
绝色精细的身子懒懒地依靠着黄杨木雕椅子的扶手,手腕撑着柔美的脸颊,一杯酒、一杯酒地倒,越倒越快,烈酒入肠,冷峭的脸色更加白皙透出细腻。精致朗朗的一桌子的菜,素常美食,都是倾城爱吃的菜,竟然是一家五口也吃不完。倾城喜欢吃甜食,但是东方轻空却不喜好甜食。饭菜入口,难以下咽,身心伤痛没有胃口,竟然一点也吃不下。
东方轻空手捏着象牙银簪筷子,银白的筷子挑着米饭,小口放入嘴巴里面,喉咙仿佛塞着一团棉花,心里干焚,半天没有咽下米粒。
绝色坐在他的身侧,碗筷未摆,只顾喝酒。
绝色微睁黑瞳:“不饿吗?”
他垂下脸,眼圈竟然红了红。
绝色也相准他那个肚量,抿着白瓷荷底平底酒杯,瞟着他的艰难欲哭的脸色,讥诮轻笑挂着唇边:“吃不下吗?倾城可不是那么的小肚子。你不要告诉我,你就吃了两口就够了?筷子什么都没有动,浪费了一桌子好菜。外头多少穷苦人家饿死啊!”绝色舌尖靠着他的耳边,耳廊痕迹鲜嫩,低笑着:“你要装也给我装像一点。倾城能吃,你吃这样一点点,你怎么做他的替身啊?”
“替身”两个字深深刺入他的心,他终究还是一个漂亮的“替身”,红肿的眼睛挂不住的泪珠往下掉。
眼泪参入饭碗里面。
无声凝噎。
“对着我就吃不下吗?”绝色此刻完全是心如铁石,恨不得他能立刻死在自己跟前,懒懒一转目,转身把椅子移开三步,落到他的背后,清清喉咙:“这样就看不到我了。你把饭吃光,一点不剩!”这样的一桌子饭菜,即使十个东方轻空也吃不完。
绝色只想着折磨他,狠狠蹂躏他!
绝色只想把他踩在脚下!
绝色不清楚他强硬留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他,东方轻空,不是平凡的男儿。他不是莞莞的单纯,不是倾城的直爽,也不是沫秋的善良,更加不像微儿的天真无邪。他是皇帝,弱质男儿在一朝女人中厮混几年,稳坐凤椅,一心七窍,工于心计,他,东方轻空,能是普通人吗?
爱护他,怜悯他,疼惜他,或者他根本不稀罕!他的眼泪,或者都是虚假的!披着绝美皮相的鹰鸷啊,当他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他一滴眼泪都不会有!她也不管他什么目的,但是若打主意到她的身上,他绝对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红颜骷髅,美人如蛇。
灯火通明,四方色艳,沉默无声,东方轻空身上银白色的袍子上幻出一片红晕,领子口的银绣花细滚着镂空小边,贴着脖子的位置伤口结出嫩红的痂,一线如手指长。绝色失神地看着定住,情不自禁将便伸出手,手指按着滚边领子,轻轻摸着血痕,异常温柔得透出一阵一阵心痛:“伤到你了,脖子的伤怎么不处理一下?这样晾着会留下疤痕的。”
东方轻空感到她的手凉,身子震了一下,也不躲避,只把紫色幽香的眼眸含着的水汪汪藏得更加低:“不碍事——”
“也是,看你也没有什么事。好在你的皮厚着呢……”手指从脖子摸下肩膀,绸缎的单衣透出手心能感觉衣下皮肤的平滑柔嫩。绝色的手并未放下,只是顺着他披肩的长发抚摸到腰间,腰细软软,瘦缓的身架骨头,慢慢数着……绝色眼光炯亮,笑意盈盈,立起身,圈过他的肩膀,温柔温痛的语气突然变了嘲笑:“就是啊。你这个脸皮子怎么可以那么厚的呢?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要脸的呢?”
不是真诚的关心,只是恶意的嘲弄。
东方轻空已经被她弄得麻软无力,但是听着脸顿白,一急,用力推开!
绝色早把他禁锢在怀里,强按着,双手绕到他的脸前。双手的剔透的手指甲刚刚修过,刮着跟前的人的纤瘦脸颊的皮子,雪做肌肤,细皮嫩肉,容美娇嫩,一刮一刮,甚是涩痛。
涩声一叫:“不要——”
“不要什么?”绝色把唇贴着指尖,轻轻触碰,吹着酒气扬起脸颊的发丝,滑落剔白无暇的脸,“很委屈吗?”
东方轻空没有回答,但是委屈的眼泪早已经泛滥成灾。
绝色“哼”地把手一甩,湿了。
干净的丝绢抹着手指的眼泪,绝色看着手绢脏了,便嫌弃一扔。
他眼神欲死。
他之于她,不正是一块用过之后扔掉的破布!
绝色只是觉得无比心欢,便做着烂醉之态,扶着东方轻空的肩依靠着他的椅子尖了一半位置,把人搂入身,勾着长发的末梢在手指尖把玩,花容艳丽调笑着:“亲亲,不要哭了,哭得我都心碎了。你说吧,凭着你喜欢。既然不想吃饭,就不要吃饭,何苦为了一碗饭而哭?”
东方轻空脸腾地红了一半。
绝色看着他如若胭脂的脸,尖削巧雕,灵气柔然,虽然没有一点妆扮,但是却美得憔悴动人,望之极具挑逗意味。绝色把心一横:“来,陪我喝酒!”
东方轻空幽目微圆:“不——”
绝色不让他反抗,就把白瓷的酒杯已经送到他的唇边,碰了一下微红微肿的唇:“大徽太女的酒你都喝,我的酒你就不喝,是她对你比较温柔,还是她比较懂得哄男人的心?是不是你早已经看上人家啦?为何不跟着人家去大徽当太子妃、当皇后呢……”
“不是,不是的——”东方轻空只恨自己昨夜把持不住就……便咬紧牙,这些日子他还不能碰酒。
绝色何其强悍何其霸道,趁着他微张启薄唇,就把烈酒硬灌了他一口。
酒呛入喉咙,灼烧的痛,推开了,酒洒。
绝色冷哼一声,生愠凝怒:“很好,很好啊,你出去使性子,滚!我没有空闲陪你玩下去!”
“我不走!”
“不走就喝酒!”
“……”万分屈辱,东方轻空只能把所有的苦都咽下肚子化做眼泪,期望一切都平息过去……他和她已经完了,没有半分留恋……他只想留在这里静静过那人生最要命的三天……手指颤颤拿起酒杯,强硬喝了一半,还有小半杯没有咽下肚子,就覆到桌子上全部呕吐出来,身体热烫,虚汗盈身……一脸煞白,一缕柔魂,几欲牵断……
“你真够贱的。”绝色淡漠的眼神,淡漠的话语,“你还不如天一无双阁的那些小倌。人家一整晚都是笑盈盈的,但,你却一直哭,晦气啊!不能指望你这样的人陪吃陪喝陪笑。但是,你也不是一无是处——”绝色深黑的眼睛一眯,摸着他的侧腰轻揉着,抚摸引起他身体敏感反应,“身子很美,应该可以玩几次。”
她把他当做倌儿玩弄得体无完肤。
“侍寝吧!”
东方绝色本来就不是什么信女善男,她流过血她杀过人,追杀过猛兽、被猛兽追杀过,她从来就不是善良的弱者,倾城是她捧着手心中疼着的、不可僭越的唯一爱人,但是东方轻空却触痛了她的心。就在发现真相的一瞬间,她只不过把自己的心蒙了保护起来,这样才不至于受到伤害。
伤害她的人,她必报予十倍的痛楚!
这个才是真正的东方绝色!
阴狠嗤笑在明丽美丽的小脸晃出一阵阴暗不明的诡异,绝色手中使出一分内力,一手抽起他轻飘飘的身子,扔到床上被褥里面,整个人都压上去,握住他的双手压在他的腰身之下,细密的牙齿咬着他的水嫩尖尖的下巴弧线,雨打芭蕉一样:“侍寝吧!”
东方轻空被她的动作撞晕糊糊,秘幽的眼眸一阵凄迷:“嗯?”
手指用力捻住他那张美丽绝伦、独一无二的脸,即使勾魂摄魄、朝思暮想,但是绝色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温情:“说,你的目的是什么?倾城的目的是什么?你们究竟瞒着我计划着什么?说出来,我放了你,你喜欢留下就留下,喜欢走就走,我也不会再欺负你……若不老实交代,我今晚非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嗯,嗯~~”温柔如水的呢哝之语,回荡在卧室的柔和光线中,满身铺盖的乌黑庸长青丝散发着清甜宜人的花香。
鲜蕊在夜间悄然绽放。
绝色一脸疑惑,勾着他的下巴,快速在粉唇上啄了一下,甜甜的酒香回转在唇边:“我可是没有好耐性的,喂,快点招供!”
“嗯……”微启的花唇说不出的妩媚温柔、迷醉荡漾、春意撩动。
绝色眉心隐隐发青,扬起清丽脱俗的芙蓉脸,终于忍不住冷抽了一口气。
他爷爷的!
这样的姿态,他居然睡过去了!
忒渣!
他只不过是被灌了一小杯酒,就醉死了?
绝色拼命忍住不要笑、不许笑,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细长的手指微微摸着幽美颜色半合半开的紫罗兰色的眼珠星眸,俊秀溢美的脸孔透出瑰丽的绯红,花颜如月清冷,如雪寂寞,如烟花脆弱,竟然是她所不忍心移目的……
“痛,痛,痛着,好痛啊……”香甜的呼吸中吐露勾魂一样的呻吟,娇弱无助的痛楚,绝色的沉重把他给压痛了。昨天夜里二人一场爱痛缠绵,他身上还带伤……
绝色无奈,只好立刻翻身下来。
“哎,既然不能喝酒,就早说嘛,何必吞吞吐吐。怎么会醉成这个样子的呢?现在要我伺候你一场吗?”绝色侧卧着身子,一手手撑着脸庞,另外一个手指轻轻戳了一下那张朦胧红霞霏粉的俊脸,艳美得如幻如真。
他醉得也太唬人了。
紧蹙笼烟的秀眉突然一皱,纤细柔软的腰身挪动,贴着绝色的位置,真丝绵绵地靠上去。幽香暖暖传递撩情,绝色的心差点就跳起来。暖玉温香的身体,软柔无骨,手脚如同花藤一样缠住她的身,绝色的心悸动得一跳一跳,便失去了方向……
现在这个样子,她能杀他吗?
她连摆脱他的手脚都不行!
绝色君子修养非常有限,而且人家又是火辣辣骚包包地送上门来的……不用多想,绝色就伸手勾着他妖娆的细腰,吻着冰融雪消的唇,松开了腰带,手就在口子缝隙中慢慢探入细腻无暇的皮肤,慢慢沿着身体的曲线摸索至私密的地方,游离在紧致的大腿侧……
身下的人稍微觉得热涨难耐而扭动,找着最舒服的位置窝着,虽然迷醉状态,但是仍旧支着腰身,迎合她的侵略动作。
“呃……”轻盈的哼声。
绝色蓦然停手打住,离开他甜腻酒醇的红唇,眨眨微红的眼睛,手慢慢从他已经绷紧得厉害的大腿间抽出来……如果她真的撩起欲火,必然不是一刻半刻就能满足完事,若然她稍微有点纵欲不能控制,他身上还有伤……昨夜的伤痕必然会痛上加痛,还是等着伤好了再做吧。
绝色小心地一点一点吻干他脸上的泪痕,茫茫然对着他被吮得红肿的唇看了许久,每看一分,便觉得自己的道德廉耻撕裂一分……最后,她只能合上眼睛,蹭着碧玉无暇的脸,如同梦中的喃咛,呼唤着心里唯一的名字:“倾城……”淡笑掩盖,味如苦涩。
睡眠呼吸渐渐在耳边平稳清晰。
54
54、名节 。。。
挨拥相依,清灵香漫,如此一宿便悄然过去。
第二天,三月初五。
世子殿下的马车驶向一个地方:流光府邸。
绝色一手撑着小脸下巴,摸着耳垂上的碧蓝晶石耳圈,目不转睛地看着马车薄清糊纱小窗外面的清平街道,深思出神,她不相信流光飞舞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流光飞舞也一定知道倾城正在做什么,倾城为何要抛弃她……马车转弯,直走,转弯,街道渐渐变得狭窄,而周边渐渐变得嘘嚷。
倾身靠过来的一阵独特幽香:“我想下去……”
绝色点头。
马车停靠。
东方轻空才下了马车,每次去流光府邸,他都在这里下车,买上几包蜜糖果品。流光家的小弟弟,有着一双深水湖泊的湛蓝大眼睛,流光湛蓝,总是喜欢黏着他身上闻着蜜饯甜食的甜味,嘴馋猫儿似的,大概是因为冷傲、严肃的东方虹意从来不让他吃外面的垃圾东西。不过,小湛蓝喜欢得不得了。
那孩子可爱,他喜欢。
而且,恐怕这一次是最后一次见那孩子。
东方轻空不走远,只在平素买小甜点的栅门小店白布棚子下面,悄悄等着见方小摊的大叔,那大叔进屋子找着打算预留着给自己的最后一包蜜饯瓜果。
绝色刚好可以看见他的身影。
甜点的小店传来一阵一阵香喷喷的味道。
自从被绝色识破身份,两人关系纠缠不清,不死不活的,东方轻空也不再假装流光倾城的低沉低调,他恢复了自己的本性,看着喜欢看的,不吃不喜欢吃的。他从小深宫秀养,长大还是深宫简出,即使很多国中重要的庆典,都由左右丞相、护国大将军代劳。他只不过是颠倒龙凤时代的一个错误,露脸朝堂已经是不啻,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