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侠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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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聂仁文点头答应,可心里还是想着林雪浔。
天亮后,聂仁文还是忍不住出来找林雪浔,却没找到她。不久,客轮已进入上海码头。
聂仁文和德叔先下了船,聂仁文一直回头看着后面下来的人,可林雪浔还是一直没出现。
德叔看出他心思,劝道:“我们走吧,二少爷,你昨晚这么对人家,人家哪还会理你,肯定躲着不见你了。”
聂仁文只得慢慢地离开,一边还不时回头张望。
两人来到码头大门外,一辆汽车开来,一个穿着黑色帮派服的人下车,道:“二少爷,德叔,我们是来接你们的,请上车吧!”
德叔看看这人,突然觉得不对,问道:“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那人说:“我是新来的。”
德叔问道:“阿明呢?他怎么不亲自来接我们?”
那人回答:“哦,明哥他身体不舒服,所以没来。”
德叔道:“原来是这样啊。”突然飞起一脚,正中那人下身,那人顿时痛倒在地。德叔急对还正吃惊的聂仁文叫道:“二少爷,快离开这,我们有危险。”拉着聂仁文就跑,把行李也丢了。果然,四周几十个看似平常游走的人突然都从腰间拿出短刀或斧头,向他们追来。
德叔带着聂仁文跑着,聂仁文边跑边问道:“德叔,怎么回事?”
德叔道:“阿明这人我了解,他就是有事也不会派一个生人来接我们的,这伙人肯定是老爷的对头派来绑架你的。”
这时,他们跑进了一条死胡同,前面已无路可走,后面的打手也快追来了。德叔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叫道:“二少爷,你躲到我身后不要出来。”他自己倚靠在一个墙角,向那批打手开枪射击。
“呯!呯!呯!呯!呯……”一串枪声,后面的打手顿时被德叔射倒不少,但他子弹也很快打完了。这群人借机冲上来围住了他们。
领头的打手客气道:“聂二少爷,我们老大想请你去他那喝杯茶,就烦劳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聂仁文冷冷道:“你们老大算什么东西,还配请我,有本事叫他亲自来见我。”
那人笑道:“呵呵!这下可由不得你了。”转头吩咐道:“把他们给我拿下。”
众人一拥而上,聂仁文和德叔两人也握拳抵抗。德叔从年轻时就一直跟着聂仁文父亲聂风王打天下,颇有武艺,聂仁文也在日本学过空手道。两人拼死抵抗,打趴下了对方几个人,但终究寡不敌众,不一会儿,两人自己也挨了对方几个拳脚,流出血来。
聂仁文和德叔两人体力渐渐不支终于被制服,那批人正要带走他们,突然一声娇喝传来:“站住!”众人转头一看,一个美丽的女孩一手提着包裹,一手拿着一根木棍站在不远处。这女孩正是林雪浔,她出码头时正好看见聂仁文等人遭到麻烦,犹豫了半响还是跟了过来。
林雪浔叫道:“你们这么多人打两个人,害不害臊啊?”
这些人哪会把林雪浔这个看起来娇小的女孩子放在眼里。那个领头的打手叫道:“哪来的臭乳未干的黄毛小丫头,给我滚开。”
林雪浔面无表情淡淡道:“我不想为难你们,你们把他们俩放了,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领头的打手走近林雪浔,淫笑道:“你这小丫头口气倒不小,话说得比牛还大。嗯!长得倒还挺漂亮的,不如就做大爷我的小老婆吧……”
“乓”的一声,林雪浔一棍把这领头打手打倒在地,头也破了,流出血来。他顿时恼羞成怒,大喝道:“把她给我也一起拿下!”
众打手愣了下,这才向林雪浔冲来。林雪浔扑前挥棍左挑右打,不一会儿,敌人纷纷变作滚地葫芦,惨叫声接连响起。聂仁文和德叔两个完全看呆了,虽然聂仁文已猜道林雪浔会武功,但也未想到她身手居然会这么了得。
林雪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倒了大部分打手后,其余人见状料知不敌,放开聂仁文和德叔两人溜了。这时,远处一群统一服饰的人气喘吁吁地跑来。
德叔见了他们对其中一个领头的三十几岁的大汉怒叫道:“阿明,你们今天怎么回事?这么晚才来,二少爷差点出事?”
那个叫阿明的紧张道:“我们的车在路上被人做了手脚戳破了轮胎不能开了,只能徒步跑来,这才晚了。德叔,二少爷,你们没事吧?”
“二少爷有事的话你们就自己提着脑袋回去见老爷吧!好了,先把二少爷送到医院检查下。”德叔捂着伤口怒斥道,又指着倒在地上的几个刚刚被林雪浔打伤的人,“还有,把这几个人带回去好好审讯。”
“是!”两个人过来扶聂仁文,聂仁文却一直呆呆地望着林雪浔。
林雪浔走近聂仁文看了看他身体,淡淡道:“只是些皮外伤,休养几天就没事了。”说完即转身离开。
“等等!浔妹!”聂仁文挣脱旁边两人搀扶,跑上去紧紧抓住林雪浔,“浔妹,求求你不要走,跟我去我家吧。”
林雪浔冷冷道:“放手!请你以后不要再叫我浔妹了,我也不想认识你。刚才我只是看不惯他们以多欺少才相助的,你也不用谢我。”
聂仁文说:“你为什么这么狠心?难道你忘记了昨晚我们已经结拜为兄妹了吗?”
林雪浔一把甩开聂仁文,流泪叫道:“你还好意思提结义之情,亏我还真把你当大哥哥看待了,可你又对我做了些什么?你趁我酒醉差点毁了我的清白,这个世上有你这样的哥哥对待妹妹吗?我恨我自己太天真,轻信了你的花言巧语。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林雪浔骂完转身哭着跑走了,聂仁文在背后叫道:“浔妹!我要告诉你,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我以后一定会娶你做我的妻子!”
林雪浔听了愣了下,还是离开了。
德叔、阿明和其他帮众人员都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突然聂仁文叫道:“阿明!”
阿明恭恭敬敬地上前:“二少爷,你有何吩咐?”
聂仁文道:“你派人偷偷地跟着这个姑娘,但不要惊动她。等确定她的住处后回来告诉我。”
“是!”阿明随即去对一个手下吩咐了一番。
、(更多好盡在本 。。) 安顿上海
林雪浔离开聂仁文等人后,自己孤身一人去找师叔莫容怀。她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上海精武体育会。
林雪浔到前台说明来意后,前台一个招待人员遗憾地告诉她:“对不起,林小姐,莫师傅三天前辞职了,昨天刚上火车回天津老家了。”
“什么?”林雪浔这下可吃惊不小,急道:“那我可怎么办啊?”
那招待人员问她:“你在上海还有其他什么人可以投奔吗?”
林雪浔摇摇头,又求道:“先生,你们精武体育会现在需要人吗?我会武功,我可以当陪练。”
那招待人员看看她,有点同情又有点无奈道:“对不起,林小姐。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这里陪练现在已比学习的人还多了,我们也是僧多粥少,实在帮不了你。上海摊上的大小商家很多,你还是去别处找找有没有适合你的工作吧。”
林雪浔万分失望地离开精武体育会,一个人在街上无目的的走着,心里感叹偌大一个上海滩却无自己的容身之处,盘缠又快要用尽了,以后该怎么办啊?转念又一想办法总比困难多,自己一身本领,打个小工填饱肚子总该没问题吧。
这时已是下午,林雪浔还没吃午饭感到饿了,就找了路边一个小点心店要了碗面吃起来。
在点心店对面,一个戴着眼镜、看上去60岁左右、文质彬彬书生模样的人摆着一个写字摊,几个顾客正排着队等着他读写信。突然,一个彪形大汉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把排队的顾客都吓跑了。
那大汉大声道:“姓陈的,这个月的保护费你到底什么时候交啊?”
那姓陈的先生恳求道:“哦,阿四,你看我这个月刚交了女儿的学费,手头真的有点紧,求求你再宽限几天吧。”
“不行!”叫阿四的大汉怒叫道,“再宽限下去,你要叫我吃西北风啊,告诉你,今天你必须给我交齐,不然我就砸了你的摊位。”
……
那两人争执着,这边正在吃面的林雪浔看着,问服务员:“那是什么人啊?”
服务员看看她,说:“姑娘,看你这样子是刚从外地来上海吧。我可跟你说,那个阿四可是青帮的人,你可不要去招惹他们,不然你的下场会很惨。”
“青帮的人?”林雪浔心中一惊。在天津,她曾听别人聊过上海的青帮,知道它是上海最大的黑帮组织。
这时,那个姓陈的先生被逼无奈,只得从身上拿出一点铜钱交给阿四:“阿四,我今天只赚到这么点,你先拿着吧。”
“妈的!你打发叫花子啊?看来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了。”阿四撩起衣袖,做出要打人的姿势。突然,一颗小石子从远处飞来,正中阿四头部侧面,只听阿四“诶哟”一声痛叫,他手捂自己的头部,血从他手捂处流出。
阿四手捂着头转身暴跳如雷:“妈的谁敢暗算老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四周围观的人顿时一哄而散,逃之夭夭。
阿四正欲胡乱破口大骂,这时,又一颗小石子飞来,这次正中他面部,鼻血流了下来。阿四这下吓得魂飞魄散,哪还再顾得上收保护费,抱着头飞似地跑了。
点心店里,林雪浔微笑着拍拍手,结了帐离开了。
林雪浔来到一片石库门区,准备先找个住处把自己安顿下。突然后面一个声音传来:“女侠,请留步。”林雪浔回头一看,正是刚才那个姓陈的先生。
那陈先生提着他那摆摊用的折叠小桌和凳子走过来,对林雪浔作了一揖:“女侠,在下陈有文,多谢你刚才出手相助。”
林雪浔奇道:“你怎么知道那两块石头是我扔的?难道你也会武功?”
陈有文说:“我只是个文人,不会武功。但我会看人,刚才所有人都吓得四处乱窜时,只有你镇定自若,这是其一;其二是,我年轻时曾有幸和霍元甲大侠有一面之缘,他那个只有绝顶高手才有的气质我今天似乎在你身上又看到了。”
林雪浔笑着摇摇头:“陈先生,你言重了,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并不是什么高手,刚才我也只是意气之下才出手相助的,你也不用太在意。”
陈有文说:“但你今天真的帮了我大忙了。平时我们这些小摊贩是受尽了那阿四的敲诈勒索,今天被你刚才这么一搅合,阿四肯定不敢再来了,我们都可以过一段时间太平日子了。这个,女侠……”
“请你不要再叫我女侠了,我还真听不惯,我叫林雪浔,你就叫我雪浔吧。”林雪浔笑着打断他。
陈有文说:“那好,我就叫你雪浔姑娘吧。雪浔姑娘,看你这样子是刚来上海吧,如果你要找人或找地方什么的,尽管告诉我,我或许可以帮你。”
林雪浔说:“那我就不客气了。陈先生,跟你说实话,我父母都已过世,原本来上海是投奔一个朋友的,但不巧的是我那朋友现在也不知去哪了。我现在想在这里找一个便宜的住处,再找一个工作先安定一下,你能帮我吗?”
陈有文问道:“雪浔姑娘,那你想做什么工作?”
林雪浔说:“我父亲是一个中医,他也传授了我一点医术,所以我想做和草药有关的工作。”
陈有文说:“这个好办,我以前有一个学生他家就开了个小药铺,明天我就带你去,他们家看我的面子会留你当个下手的。至于住宿么,雪浔姑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住我家吧,我女儿正好和你差不多大,你可以和她睡一张床,就是我家地方小点……”
“我愿意!”林雪浔急切道,“没关系,我东西也不多,就一个包裹几件换洗衣服,只要能有一个睡觉的地方就行了。陈先生,我每月给你2银元房租你看够吗?”
陈有文笑着摇摇头:“不用这么多,1银元就够了,我们家地方小,你一个人在上海也不容易,给自己多留点积蓄吧。”
“太谢谢你了,陈先生。”林雪浔感激道。
陈有文笑道:“说起来是我应该谢谢你,平时一些流氓无赖专门来欺负我们小老百姓,你这个武林高手肯和我们同住,我们还觉得安全些呢。好了,雪浔姑娘,你跟我走吧,我家就在这附近。”
林雪浔跟着陈有文走着,一边问道:“陈先生,我看你还是挺有学问的,你为什么要去摆写字摊而不去私塾当个先生呢?”
陈有文叹了口气,说:“雪浔姑娘,你还不知道啊,你别看上海看起来一片灯红酒绿的,其实穷人多着呢。现在穷人家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得出去当童工补贴家用,哪上得起学?富人家的孩子么都去洋学堂读书了,我以前也自己开过一家私塾,可是生源太少实在做不下去了,只能去街上摆摊了。”
“原来是这样啊!”林雪浔听了心里一阵触动,她万万没想到以前在家乡别人口中都说得非常繁华的上海滩竟然是这个样子:贫富差距大、黑道势力猖獗。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陈有文家,一个头发已有很多花白的中年妇女正在门口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