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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渣之毫厘,失之千里-第7部分

小说: 渣之毫厘,失之千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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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紫姹夺过赵福手里的鞭子就是一记挥上,琥珀洁白的脖颈上多了道红痕。
尔朱灏一个耳光甩上去,“谁让你动手的?”
紫姹被打懵了,两腿一软跪倒在地,止不住地磕头,“奴婢知罪,五爷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一旁的紫菱见紫姹被罚,唯恐自己受累,也紧随跪下磕了个头,“紫姹不懂事,五爷别和她计较。”
尔朱灏一脚把她踢到一边,“我还没发话,就迫不及待地动手,一个个都没把我放在眼里是吗?”
一屋子的奴才瞬间跪下,噤若寒蝉。原本喧嚣的院子,瞬间静地犹如凝上了一层冰,严寒和恐惧逆袭着,尔朱灏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却听得这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不急不缓,来人仿佛丝毫没有察觉院内的异样气氛,微微笑着从树荫拐角走出来,上前几步颔首道,“奴才翠竹苑独孤瑾,奉四小姐之命来此。夜深打扰,在这里告罪了。”
尔朱灏看着在这低气压中任然面带微笑的少年,重新躺回属下的摇椅,“四丫头让你来什么?”
赫连瑾道,“四小姐本想下榻,却听得副总管这儿的动静极大,还以为是哪个贼人偷入了落霞苑,便谴奴才来看个究竟。”
赵福面色尴尬,抬头小心看了尔朱灏一眼,方道,“不过是训诫几个不听话的奴隶,惊扰了四小姐,是奴才的罪过。”
赫连瑾躬了躬身,“总管严重了,四小姐只是担心总管的安危。偌大一个府邸,若没有个掌事的人,非得乱成不像样子。”
赵福道,“请小哥代奴才谢过四小姐。”
赫连瑾道,“一定。”转而对榻上的尔朱灏鞠了一躬,“五爷万安。”
尔朱灏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眼里没我这个主子呢,四小姐长四小姐短,啊昭一个小辈都比我这个正经主子有分量多了。”
“奴才本是南朝降奴,幸蒙四小姐不弃,才能在这儿伺候各位主子,知遇之恩,没齿难忘。五爷是四小姐的叔叔,自然也是奴才的主子,奴才怎敢怠慢?”
“好一张伶俐的嘴,四丫头想必喜欢得紧了。”他的语气突然地暧昧,放肆的目光流连在她身上,赫连瑾面色淡然,不见喜怒,只是应道,“四小姐赏识奴才之才,奴才自当尽心尽力,才不辜负主子的信任。”
尔朱灏从榻上起身,连连冷笑,“在你眼里,我的脾气是有多好,能容忍一个下人三盘两次的顶撞?赵福,给我拿下他,拖出去就地格杀!”
赵福面色为难,“五爷,他可是四小姐的宠奴啊!”
“在你眼里,谁才是主子?”
赵福被这陡然尖利的声音吓了一跳,反射性跳起来,只得硬着头皮唤人上前绑她。赫连瑾警惕地望着不断逼近的家奴,大喝一声,“我是九爷的人,谁敢?”
众人一怔,竟愣在了原地。
尔朱灏面色过不去,怒吼道,“只管剁了了,四丫头和九弟问起来,我一力承担!”
众人吃了记强心剂,放开绳索缓缓逼近,赫连瑾不断后退,不动声色地握紧了腰间的匕首。气氛紧绷,一触即发,后面却有人一路笑着走来,“五哥做什么发那么大脾气,一个奴才而已。”
尔朱浔进到院子里,狭长的眼睛毫不在意地对着怒气蓬勃的尔朱灏弯了弯,语气却猝然凌厉扫向一众执绳的奴才,“全都反了?”
一众奴才急退中跪下,一个个抖得像筛糠一样。
尔朱浔的视线转到赵福身上,“你这个副总管当地可真威风,连我的人都不问青红便要格杀,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子吗?是谁给了你雄心豹子胆。”
他冰冷的口吻终于不再掩饰,尔朱灏听得他话中有话,拨开众人径直到他面前,“九弟不用为难一个下人,是我让他动的手。”
赵福暗暗抹了把冷汗,“五爷说的是,就是给奴才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杀九爷的人啊。”
尔朱浔似乎惊愕了一下,“五哥为何如此,我不过谴他来探个究竟。不过是个低等的奴才,就算少不更事有什么地方冲撞了五哥,也犯不着这样较真吧?”
尔朱灏被他一句话给堵了回去,怒火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偏还得对着他装模作样的脸扯出一丝笑容,“既然如此,我就给九弟个面子,不追究这件事了。”
“五哥果然大人有大量。”尔朱浔对一旁低头的赫连瑾清喝道,“还不谢过五爷。”
赫连瑾极力忍耐着对尔朱灏一躬身,“谢五爷不杀之恩。”
“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五哥的雅兴了。”赫连瑾还要挣扎,却被他暗暗使劲抓着拖了出去。
到了院外,赫连瑾忙挣开他,后退几步和他保持几分距离。
尔朱浔望着眼前少年在月色下喜怒不形于色的面孔,忽然觉得兴致盎然,抬手捏住他的下巴笑道,“若不是我帮了你,恐怕这会儿你的尸体都凉了,你就是这么副态度?”
赫连瑾还在气头上,懒得敷衍他,便只是冷冷道,“奴才不敢。”
尔朱浔靠近他笑了笑,“我看你敢得很。”
赫连瑾侧开脸,“九爷不要冤枉奴才。”
尔朱浔道,“就凭你这句话,我就不信你真的怕我。当日你千方百计地藏拙,若不是四丫头露出的那点破绽,我竟还看不出。到了现在,你还要藏?”
“奴才不知道九爷在说什么。”
“你不承认也不要紧。”尔朱浔冷笑时也依旧闪动着妩媚的双眼,一如微笑时那般朝霞满天的炫目逼人,“后天的狩猎宴我全看你的表现,要是赢不了尔朱灏和尔朱凌,不用尔朱灏动手,我照样剐了你。”
“奴才知道了。”赫连瑾终于抬头和他对视,郑重道,“要是奴才拔了头筹,也请九爷答应奴才一件事。”
“哦?”尔朱浔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狭长的凤眼笑得让人迷醉,“什么条件?你且说说。”



、十一。赛马

十一。赛马
三日后的狩猎宴在塞北是大举,几十个部落的使者都快马到了敕勒川下。突起的山包上停了无数马匹,鲜艳的马毡迎风招展,远远望去犹如一条条斑斓的彩带。清晨还是红日初升的时候,马上骑士便吆喝着驾马弛近帐篷。
“那是柔然和高车的人。”尔朱昭下马把缰绳递给她,神色是难得的郑重,“我们的对手不只自己人,还有塞北和代北的各大豪强,甚至是一些汉化后的高门也会遣人到来。到时候你可不要给我丢脸,要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说到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娇俏地笑起来,圆润的脸颊旁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尽管她的威胁看上去没有一点威慑力,赫连瑾还是恭敬应下,“定然不会让四小姐失望。”
尔朱昭哼了声,睁大亮闪闪的眼睛跑远了。碧蓝的苍穹下,一身雪白的狐裘流云般轻盈地飘动起来,就像一个毛绒绒的小球,快速地扑倒在下马缓行而来的少年怀里。年轻人宽阔的臂膀拥抱住她,难得那样放肆地绽放出说不尽的喜悦。只见他浓稠艳丽的精致五官在逆光里焕发出神祇般夺目的光芒,映得身后的朝霞都黯然失色。
赫连瑾哑然失笑,猛地一勒马转身离去。
就近场地的十米处是禁马区,远远地就可以听到不间断的马嘶声。清晨的静谧也被渐次打破,只在马场旁的马棚里方得几分清净。
“喂,你、走开……给我们……空个位置!”颐指气使的声音,说着古怪的胡语,还带着几分怪异的嘶哑和稚嫩,分明是个还处于变声期的少年。
赫连瑾仔细地把马拴好,又喂了些料草,一言不发地朝远处走去。
“喂,你给我站住!”人影一闪,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挡在她的面前。北方人发育地早,看上去只是十三四岁的孩子,也已经有傲人的身高。只是一张红扑扑的脸上还稚气未脱,此时因愤怒而瞪大一双虎目,浓眉大眼的样子,已经颇具几分上位者的威慑力。
“有事吗?”
这不咸不淡的话,又一次激怒了少年的血性。他从身侧取下弯刀,眼看就要拔下宝鞘,一双手从后按住了他,“我们远道而来,不要惹事。”
赫连瑾的目光定在这只如同寒玉一般纤秀修长的手上,终于正眼看向眼前的一行人。除了拔刀的那个少年,身旁还站着个黑发雪面的年轻人。他湛蓝的眼睛就像金色草原上蔚蓝如洗的晴空般皎洁澄澈,倒映着万里浮云,微微含笑望着她,“我们是柔然郁久王的人,初次到这,得罪的地方,公子不要介意。”
一口纯正的官话,被他清凉平和的声线缓缓地说来竟像歌唱一样动听,震地赫连瑾微微怔了怔,“无碍。”
一旁的少女不干了,“社仑你跟个低贱的下人说什么废话?大兄还等着,我们早些回去。”胡服戒装的少女,奔上前来亲昵地扯住他的衣袖往回拉,临走前还瞪了赫连瑾一眼。
“走着瞧!”年幼的柔然王子朝她哼了声,恶狠狠的姿态,却使得她连日来紧绷的脸竟倏然放松。她啧啧叹了声惊异,才向宴会场地走去。
尔朱昭早早遣了人在关口等她,见了她,忙穿过众人引上前去。高台上早坐满了人,尔朱家一些有身份的人毫不例外地位居上首。看到她走过来,尔朱昭兴奋地冲她挥着手,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这时有个不和谐的声音冷哼道,“原来只是个侍卫。”
赫连瑾面不改色地到尔朱昭身后恭立,对着那发话的人露出一个微笑。那人冷哼了声,毫不领情。身边的女孩大笑着扬起飞扬的浓眉,使劲拍他的肩膀,“郁久该,连个侍卫都看不起你!”
郁久该大怒中拍开她,“古尔八速,你要和我开战吗?”
“没长大的小孩还是留在嬷嬷怀里喝奶吧。”古尔八速猛地扬了扬一头漆黑亮丽的蝎子辫,转身发出轻灵的笑声跑远了,“社仑,我们试马去!”
社仑无奈地被她拖出去。
艳丽的少女和清秀绝伦的少年,周围响起热烈的欢呼声。只有郁久该身边的男人冷着个脸,贴在郁久该耳边说了什么,引得王子的脸色一变再变。
“还是老规矩。”掌事的今年换了个老者,眯着慈祥的笑眼把声音远远传开。原本纷闹的场地也刹那肃静起来,看到她的疑惑,尔朱浔好心地笑着为她解惑,“每一个上了年纪的‘达姆’年轻时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
尔朱昭应和道,“对啊对啊,勇士!勇士!”
她雀跃地跳起来,追逐着社仑和古尔八速的背影奔跑出去。瞥见赫连瑾的动作,尔朱浔一个手势拦住她,“让她去,野丫头再不疯一下,回去还不拆了我的院子。”
尔朱玥笑着抿嘴喝了一口杯中的羊奶酒。
马场已呈白热化状态,第三轮初赛分出结果后,众人的欢呼声快把帐篷掀破。尔朱昭亲自把一匹英俊的枣红马拉到她面前,“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爱驹,骑了它你再输,就别回来见我!”
赫连瑾对着她炯炯有神的双眸笑了笑,干净利落地一个上马,扬鞭进了赛道。
尔朱昭在他身后欢呼,“一定要赢着回来!”
“你觉得他会赢吗?”尔朱玥忽然转头对一直静默含笑的尔朱浔道,“看起来你很有把握的样子。”
尔朱浔伸出一指点在唇上,“自己看。”
尔朱玥讨了个没趣,也不着恼。只听见高台上响亮的一声箭矢疾啸,十匹骏马一齐冲出赛道,踏着滚滚烟尘疾飞出去。当先一匹正是郁久该的黑马,得意洋洋地扬着马上红绸。古尔八速紧跟其后。
“哼!神奇什么?”尔朱昭愤愤瞪着落后不少的赫连瑾,却听得尔朱浔在她耳边轻声道,“赛马初始领先并不代表会赢到最后。”
尔朱昭惊异道,“这是什么道理?”
尔朱浔望着场中镇定地笑,“一鼓作气气势高昂,后劲却渐渐不足,你且看着,第二圈那柔然王子就不行了。”
尔朱昭长大了嘴,“这是为什么?”
尔朱玥道,“你九叔可不像你,平日的练出来的经验呗。”
尔朱昭大怒,“七叔,这个时候你还要数落我!”
尔朱玥从未把小女孩的发怒放在心上,专注看起场中比赛来。与尔朱浔预料的一般无二,郁久该的马匹果然后劲不足,之前雷霆万钧的气势渐渐消磨完,反倒是后方的古尔八速等人后来居上,隐隐有压过他的势头。
郁久该咬牙挥鞭,身旁忽然一阵冷风驰过,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已经稳稳超过他。马上少年英姿勃发,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清朗秀丽的面颊微微侧过头冲他笑了笑。郁久该只觉一股血气冲上头脑,仿佛望见赫连瑾冰冷嘲弄的眼神如影随形跟在他身边。愤怒地一声大吼,郁久该加紧策鞭。
“狗急跳墙了?”尔朱昭兴奋地跳起来。
尔朱浔笑了笑,“翻不起多大的浪。”
场中不断响起的呼呼风声,激起场外众人的屏息。郁久该凭着一股莽劲紧紧咬在赫连瑾后面,只叹那枣红色的马匹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几圈下来不仅慢慢加快速度,更似有源源不断的精力。
他仰天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呼,抽出腰间匕首刺在马臀上。周围有人不断惊呼,他却似浑然不觉。
马儿受惊后,飞一般向前猛冲,眼看就要赶上那枣红色的马驹。这时赫连瑾转过头来,对他笑了笑。他怔怔地还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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