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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渣之毫厘,失之千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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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瑾果然厉害。”尔朱玥散会后一直夸耀,“下次再这么整他时记得只会我一声,我也去帮个腔,保证他气得吐血。”
尔朱浔笑道,“你怎么知道他现在没吐血?”
两人极有默契地笑望着,赫连瑾垂手在旁,神情一如平日,“两位爷不要得意忘形了,他答应去救,也没答应派多少兵,半路悄悄撤回部分,也是他干得出的事。”
“这是在考验我们呢。”尔朱浔回头对她微笑,“那么阿瑾,明日就再麻烦你跑一趟,让这塞北各部都知道他要派出的数。”
“这招太毒了。”尔朱玥道,“两镇的人数不够,难不成还要从这里倒添?”
赫连瑾道,“都这么可怜了,我一定照顾着他点。”
三人闻言都笑起来。
“我有事情和九爷说,希望七爷回避一下。”赫连瑾忽然道。
“好啊。”尔朱玥的眼神甚是忽然暧昧起来,眼中含笑与尔朱浔错过。
这下只剩两个人了,尔朱浔仿佛喜从天降,低声笑道,“阿瑾难得想和我单独说话,除了正事,终于不是避着躲着了?”
“自然是正事。”
尔朱浔顿时被冰冷凉透了心,索然道,“阿瑾有什么正事,非要在大会上说?”
赫连瑾道,“就因为事出紧急,我才非说不可。”
“好吧,我听着。”
赫连瑾见他又背过身去摆谱,掩着嘴压住笑意,徐徐道来,“柔然此刻大乱,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费了大力气坑了尔朱枭的兵去,这一次,定让他们有去无回。”
尔朱浔回过头来,“你要动身去柔然?”
“九爷英明,我正是这个意思。”
尔朱浔哼了声,“恐怕不止如此吧?”
“除了帮九爷平定塞北蛮族,巩固我朝的边防线,奴才还能有什么别的心思?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一统北方做铺垫。”
尔朱浔冷笑了声,“塞北若是真的安定,柔然、高车、契骨……都不再闹事,恐怕魏庭第一个要除的就是我们契胡。”
赫连瑾呵呵笑起来,“就是如此,把握其中的度,让塞北各方势力暂且均衡,继而一一蚕食,才是上上之策。”
尔朱浔拍掌笑道,“你一向有自己的见解,既然合情理,就放手去做吧!”
赫连瑾从未有过如此的逢得知己之感,眼角都透着微笑,“九爷支持,奴才一定幸不辱命。”



、三十四。商队

三十四。商队
赫连瑾其实喜静,看完摔跤,早早退了场,回到住处,火光阑珊下有人静静等了良久,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
“四小姐?”赫连瑾微微讶异。
尔朱昭掀开了帘子走进去,在帐内对她喊“进来。”赫连瑾跟在她身后入了帐,见她在凳上坐了,一时猜不透她的来意,尔朱昭喝着杯凉透的茶,脚边的香炉飘来奇异的幽香。赫连瑾只嗅了一下,不动声色闭了气,料定她还在生气,便道,“之前是奴才的错,在这里和四小姐陪不是了。”
尔朱昭仿佛吃了记惊雷,一把摔了手中茶杯,“那你说怎么办?”
“奴才也是不知。”赫连瑾神色如常。
尔朱昭道,“阿瑾,我待你如何不用说了,你又是怎么回报我的?废话我不多说,我今天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态度。”
“四小姐认定了是奴才的不是,不管奴才说什么都不会信了。但好歹主仆一场,奴才还是奉劝四小姐打消了不切实际的念头,九爷再优秀也不是您该觊觎的。泥足深陷,到时候痛苦的还是四小姐。”
“你让我放手?”尔朱昭仿佛听到个天大的笑话,“从我记事起,九叔就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嫁给他是我毕生的梦想,让我放弃,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那奴才也帮不了四小姐了。”
“不,你帮得了她。”柯伦从帐外走进来,掩着嘴一路笑。
赫连瑾笑道,“郡主福寿安康。”
“看到你,我怎么还福寿安康地起来?”柯伦刻毒地切齿,“似你这般背主弃义的下人,千刀万剐还是便宜的。”
“郡主是在为四小姐抱不平吗?”
柯伦又笑,“难道我还有别的目的不成?你这样的人,但凡内心有一丁点正义的人都看不过,我和昭昭这样好的朋友,自然不能看着你毁了她的幸福。”
赫连瑾道,“你们想怎么样?”
柯伦抬手掌击,招进来十几个人,把她团团围起来。
赫连瑾道,“这是做什么?”
“也不做什么。”柯伦笑道,“听闻你武功高强,只好多请几个人来制服你。”她踢了踢脚边的香炉,似带着戏谑唏嘘道,“闻了这东西,三个月内你都别想运功了。现在你就是待宰的羔羊,我劝你还是不要反抗的好。”
赫连瑾虽然早有警觉,却不料香料威力甚大,只吸了一口,体内真气流动凝滞了整整一倍,只好将计就计,“郡主要抓我去哪?”
柯伦道,“去了不就知道了?”
话音一落,几人上前擒了赫连瑾,一通五花大绑拖出去。尔朱昭心有不忍,“姐姐,你把他送去哪我不管,但希望你不要伤害他。”
“我与他不愿无仇,若不是为了你,犯不着找他晦气。”柯伦抱住她一通安慰,微微勾着嘴角。
转眼到了一月中旬,柯伦的马队向西行了几百余里,赫连瑾被绑着跟了有一段时日,一应伙食,比之奴隶时尚还不如,几顿下来,她又瘦了整整一圈。
柯伦看着心中快意,马上挑着鞭子卷住他的下巴,“瞧瞧这张小脸,九爷见了不定怎么心疼呢。”
“郡主看得起奴才,是奴才的福气。”赫连瑾手上绳索连着马尾,不得已卖力跑着跟上,风力传来她的笑声。
“过了这座山,看你还嘴硬!”柯伦气得够呛,连连挥动马鞭,快马如电朝对面山头奔出,羊肠小道只容两马奔行,后面人只敢在她身后尾随。
过了山头,日近正午,马队在一处驿站停下来。灰蓬蓬的站点疑似多时无人驻足,马队头子在前喊了很久,两个盔甲不齐的士兵才懒洋洋地挪出来。前面一人打了个哈欠,“大清早的吵什么,无端扰人清梦。”
赫连瑾默默看了眼头顶正艳的骄阳。
柯伦养尊处优惯了,何曾受过这种慢怠,当下命人将两人绑了。马队众人饿了许久,只等他一声令下,蝗虫般涌进,片刻后盆盆瓦瓦均端了出来,灶间只有几个冷馒头和一碟咸菜。
柯伦皱起眉头,“这什么粗糙的东西,喂猪都嫌恶心!”
马队头子凑上来,“兄弟们把里面都翻过来了,确实没别的,郡主就将就一下吧。”
柯伦一把推翻了盘子,“猪食,我不吃!”
正暗叹可惜,仿佛老天有眼,一个馒头恰恰滚到赫连瑾脚下,趁人不备,她拾起来擦干净,藏进了衣服。
“什么时候才到黑水河畔?”柯伦不停拍着桌子。
下面人跪了一地,首领忙道,“照着行程,快了,快了。”
柯伦拨弄着鞭梢,道,“再过三天还不到,我先摘了你的脑袋。”
话虽这样说了,但总不能让郡主挨饿,马队头子一面派了人到附近寻寻有无人家,一面招呼下面人打理好行队,一路往西继续奔驰。又过了一天一夜,到了一处城池,马队行了十几天,终于有个歇脚的地方。
“听说了没有,北面的柔然汗国打起来了?”城池虽不不大,城中却极是热闹,坊市中三三两两的人,每天都有解闷的八卦。
“可不是吗,以前也打打停停,倒没一次闹的这样大。要是持续个好几年,咱们的生意还做不做了?”魏庭的疆土是长江以北、蒙古草原以南一带,包括塞北的六镇。六镇以北的蒙古草原由柔然、高车、契骨三大势力把持,蒙古草原水草丰茂盛产宝马,为魏庭所需,物资却是缺乏,而这样边关的小城镇常年是交易的聚集地,繁荣异常。
“这次朝廷表面上模棱两可,却派了商队北上,似乎与往常交易无异。”
“就是那支驻扎在城外的商队?”
赫连瑾默默听着,心中疑窦顿生。倘若魏庭支持左右王帐其中一方,必会明确指出,另一方必然四面楚歌,不战而败。但这样虽能消耗柔然实力,却会壮大高车、契骨,按照元子攸的性格,绝不会干这么毫无意义的事情。
联想到那支神秘的商队,赫连瑾茶饭不思。
柯伦不知用了什么本事,当晚就在城主府住下来,赫连瑾中毒不深,几天下来内力已经恢复,等晚上所有人熟睡,悄悄割了捆住手脚的绳子,几个纵跃跳出府邸。
魏庭的商队挂的是北地几个高门的幌子,配的却是官方的汗血马,一队几十个箱子,只等天亮后启程,可日行千里。
夜里的风簌簌发冷,白秋江和萧清漪围着篝火取暖,火星子“噼啪”作响,红菱唯恐沾到自己衣服,抱着剑站远了。
白秋江低着声嗤嗤地笑,“你说她一个女人,脾气怎么那么大?”
“……不知道。”
好不容易挑起的话题就这么被熄灭,一路上抱怨无数,白秋江实在烦闷,拔了根枯草在手里,一根根的草毛揪下来,就像拔萧清漪的毛发一样。
休息的时间不多,马上前面有个俊朗的青衣男子,儒雅面庞,周身气息在风里带着沉凝,笑着命人起来整队。
“又要赶路,累死个人了!”后面马队有个汉子小声抱怨。
旁边一个相貌普通的少年道,“那有什么办法,都赶了这么长路了。”
汉子见有人搭理自己,滔滔不绝倒出这几日的苦水来,“……甭管白天黑夜,休息不超过两个时辰,哪有商队像我们这样拼命的,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我们是赶着给人送葬的。”
赫连瑾易了容后,朴素面颊带着憨厚,笑起来显得格外和蔼可亲,忙不迭应和着道,“可不是,不瞒大哥,我这几天也有段时间没合过眼了,腰现在还疼着。”
“真是命苦啊——”
赫连瑾应道,“命苦啊!”
商队连夜赶路,次日清晨到了渔阳镇,因地势较高,三面环水,居住村民常年以河中鱼类为食,故得此名。众人累的紧了,在岸边寻了处草地暂时放马。
红日东升,浩然徐徐,映照一江水阔,远处沙明水净,岸远林平,胡杨依依的河畔,忽然飘出一个小小木筏,上面持竿的是个拙荆汉子,中间却坐着个青衣挽发的明丽少女,正摇头晃脑,清音高歌,“……那碧蓝蓝的天哟,白云盈盈照山水,那青幽幽的水哟……那青幽幽……”少女唱到这儿忘了词,“青幽幽”拖了几遍长音,那汉子不由在前面笑话,“又忘词了吧,你从没一首歌能唱完过!”
“闭嘴,撑你的船!”那娇俏少女发起飙来也是横眉怒目。
那汉子的笑声传到岸边,赫连瑾不禁抿了唇,听得领头的青衣公子招呼人,主动走上去,“公子有何吩咐?”
“我姓项。”青衣公子笑得随和,“麻烦帮我整一下行囊。”
“遵项公子命。”
项公子的行囊不是一般的乱,水袋、酒壶、鸡腿……居然还有女子的香巾。赫连瑾擦了把汗,默默整理,项公子在旁边歉意地笑,“被你发现了?前些天经过一镇子,那地方姑娘特别热情,我这么谦谦君子,实在不好拂人美意,伤姑娘家的心。”
赫连瑾见他没有一点帮忙的意思,整了废弃物,就要扔进水里,项公子忙喊着截住,“这还有用,那个也是路上必备……”一番挑挑拣拣,最后又是等同于无。
赫连瑾又抹了把汗。
——真是什么人都有!



、三十五。双煞

三十五。双煞
午后的日头火辣辣地更甚,渔阳镇外远处,千里都是漫漫的黄沙,商队来时走的是官道,四周尽是高山,又有胡杨遮挡,不曾细看,这下一经观察,方大吃一惊。
“那是片胡杨林,几十年前里面还是青山绿水,这些年取水过甚,渐渐枯竭下来。过不了几年,就是我们这些渔民也会走了。”那木筏靠了岸,汉子撑杆跳下来,就近选了根胡杨木桩当栓子。
项臻眯着眼望了这一条几可见底的小溪,笑道,“怪事,这样的水里也有鱼?两位每日都出
筏?”
那汉子在岸边哈哈大笑,“有鱼没鱼到是其次,我妹子喜欢,我就陪着她撑一会儿,看看这面上的风光。”
小溪虽是狭隘,涓涓澈水却从未停渊,东面峦峦起伏的青山,呈犄角之势包围着这一处湖光山色,与荒芜的沙漠,几近隔绝。项臻拂了把衣襟上沾到的枯叶,又见那汉子和少女收了杆,冲他道,“几位远道而来也幸苦了,不如进小屋吃上口饭,看你们一行人是要出远门的,不吃饱喝足,恐怕没有力气支撑。”
项臻笑道,“饭就不必了,我还想留着命去交差。”
“公子说的什么?”那少女神色紧绷,那汉子却还镇静,暗暗拦住她。
项臻道,“这地方方圆几百里除了杀子就是泥,河竭泽而无鱼,两位不为每日的生计而烦恼,还有这个闲情日日看风光,实在让我很难不怀疑。”他说到这里轻蔑地笑了一下,“这镇子不大,少说也有百来口,怎么我们进了那么久就见着了你们,两个大活人呢。”
“跟他废话什么,拿了他的人头回去领赏!”那少女娇斥一声,从筏底抽出柄长剑,汉子知道一战在所难免,头上斗笠凌空飞出几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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