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异能者的末日狂欢-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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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是,他来做什么?”穗景四下打量着,突然转过头来盯着游疆,“你说他手上有白灰?”
“对……”
两人同时注意到角落的一堆纸箱子,像是刚刚被人翻出来,盒子上积满了解放前的灰,其中一个上面有淡淡的手印。
“这下我一定要找出他在干什么?”游疆见状就要上前查看,却被穗景拦住了。游疆不解,疑惑地看着她。
“你现在已经知道他在做什么,我也查清了墙里的秘密,剩下的都是尚非的私人领域,我们到此为止吧。”
“什么?”游疆大为不解,“好不容易找到这里,就要把事情搞清楚了你临阵脱逃?”
“我说过剩下的是尚非的私人领域,我们不该再深入了!”
游疆甩开穗景的手。“这就是你的逻辑,必须得界限分明必须得搞什么私人领域,把别人的担心视若无物,我告诉你,你要是真这么想当初就不该出现在咖啡店,不该闯进我们原来的生活,那是我们的私人领域,你闯进来一次又一次然后拔腿跑了又说什么我的私人领域我做主了?”游疆连声冷笑,“我,跟尚非不分彼此,没有秘密,你要是想保留你的所谓‘私人领域’,不送了女超人,马上带着你的小男朋友离开!”
穗景有些吃惊,她咬着嘴唇默不作声地站着,经历了太多她几乎丧失了大悲大喜的情绪波动,可看到对方如此激动心中依然大惑不解。游疆到底在意什么?
“你们闹够了没有。”第三个人的声音突然从后方响起,紧接着地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影子,非人的造型,怪异缓慢地移动着逐渐逼近……
、百年之恋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工作忙,晚上只想着好好休息一点都写不动了,所以最近都没有更新;而且因为这周无榜可以修文,顺便把间距都调一调让大家看得舒服些。
多谢大家支持,等我忙过这一段一定加快更新速度,抱歉抱歉XD
六十、
方才还针锋相对的两人立刻站到了一起,等着这影子的真身出现,影子移动的很慢,游疆已经伸出手,等对方一现身就立刻强光袭击——
穗景默默把他的手按了下去。
来者不是什么怪物,是手里抱着几摞纸头的游疆。他看到全神戒备的游疆穗景,先是一愣,继而叹气,看两人讪讪垂手而立。“没想到两位侦察技术了得,这么快就把我老巢给端了。”
“我们……”游疆咽了一下说,“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们一直都互不设防,现在……”
穗景打断了他的话走上前去问:“你把则新一个人留在店里?”
“我倒真希望如此。”尚非表情突然为难起来,拍拍穗景,“他在医院里,我给他做了些治疗。”穗景听了正准备出去,却被尚非一把拽住。
“等会儿!有件事你得知道。”他表情严肃。
穗景突然感觉脚下不真实起来,柔软的陈年故纸堆在漂浮,而自己就像在云里,尚非的声音远远传来,一字不漏进了耳朵。
“你们出门后我感觉不安,则新在交谈间他提及游疆的担心,他也觉得好奇为何你们明明不和你却偏偏要拉着他单独出去,我们两人交流过认定你们是去查我了;但当时我们不知道你们的去向,则新担心别墅里的一家三口,他怕你不会去开门,于是我们……”
“你们放了他们?”游疆问。
“若是那样也就罢了,”尚非又叹了声,目光深深注视着穗景,“他们都死了。”
“怎么会这样?”一块大石头毫无征兆砸中穗景的心,她身子一晃,“你耍我吧?”尚非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看她慢慢把目光收回,紧握的拳头松开,双手合掌低下了头。尚非一边握住穗景的肩膀:“则新在外面,他心情很糟糕……我想你现在去看看他比较好。”穗景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回到地面,她半是震惊半是慌乱,越靠近越紧张,仿佛那不是生死相随的爱人而是受害者家属。
尚非口中“心情很糟糕”的则新和穗景想象中的大相径庭,他没有垂泪红眼,没有怒气冲冲,没有自怨自艾,只是有些……迷茫?尚非果然帮他处理了伤口,一件病号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则新像个迷路的小孩子,坐在医院走廊的一截倒掉的墙上。
穗景不知道该说什么,走到眼前都想不出如何开口。
“为什么会这样呢,”不想是则新先开了口,穗景低头只看得到他的头顶,乱糟糟的疏于打理,像个鸟窝,“她看见我却要去死?”
“则新……”穗景只能摸着他的头,顺便抚平他的乱发,可发丝太硬,偏偏顽强得很,次次翘起来。
“小孩子死了,被菜刀砍死的,那男人也死了,他打我这么狠我还没还回去呢,那屋子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人都疯了吗?”
“是我害死他们的。”穗景闭上眼说。
“我虽然心里不好受,但也不想把错误揽过来,这件事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则新摇着头,想把情绪摇离自己脑袋,“他们,他们可能有一点点小错,但我们都没打算害死谁。”他终于抬起头,很认真地仰头看着穗景。
“他们……是自相残杀?”穗景闭上眼,那一家三口的样子在她脑海中还是鲜活的,双手抓擀面杖的女人,被儿子误伤的男人,还有那个拼命往嘴里塞干面包的小孩子,都死了。“跟我在一起总是遇到这种事。”
“……都不是你的错,别再提了,”则新站起来,活动一下四肢,“等一下尚非有话说。”
“刚见面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们我活得太久了,”尚非的脸被灯光照得发青,“这么长的时间里我似乎做了很多事,但是能记住的寥寥无几。我的身体不但有不定时变换容貌的功能,还会随时删除我的记忆。等我意识到这一点就开始记日记,搜资料,把我的过去再一点点拢回来。”尚非说得很轻松,但三人此时身处这巨大的信息库内,令人敬畏的资料数量让他们愈看愈沉重,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不知要用多少个寒暑来完成。
“只要与我有关的资料我都留着,我每一份工作,每次住的地方,还有陆陆续续不断变化的模样,只要有可能我都留下来。我想留住现在,然后再寻找那些已经被我遗忘的记忆,本来我想终归就查出来了……”
“但是现在?”
“我老了,虽然你们看不出来,但是我感觉得到。”他递来一本照相本,前几页的模样是穗景初见面时记得他的样子,而后面每一张照片都很相似又不尽相同,但当最后几张与前几张一比,很快就能发现一个事实:尚非正在逐渐老去。
穗景慢慢合上照相本,听得则新接过尚非的话来继续:“尚非找到他第一世的痕迹了,他这几天一直在搜资料,本可以去原籍寻人探问,但现在的形势已经不允许了……”
“可我还是要试一试。”
“什么线索?”从刚才起一直默不作声的游疆问。
尚非举起一本书,封面已经卷边起毛,线装也脱落了一半,游疆一眼就认出来那本书,他知道扉页有一首词,自己还懵然不知地拿来问过尚非。“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查出来了?”他由开始的吃惊变得有些烦躁,原来早在自己怀疑之前尚非已经做了大量的工作,而自己与他朝夕相处却毫不知情。
“这本书有什么特别吗?”穗景接过来小心翻开,扉页上添了首《忆江南》,穗景心下一惊,这与苇婆婆口中所吟竟一字不差。她几乎要拿不住,“这是哪个酸文人填的,真俗气。”她强笑着合起来。
“是我少年之作,字迹却不是我的,想来是位很重要的人为我题的。
“是位女子,”则新就着穗景手里边看边说,“虽然不怎么有功底但很娟秀,年纪不大,应该是十几岁习字时候。”他注意到穗景看着他,浅浅一笑,“我不是一点用都没的,悄悄告诉你,心理学范围很广。”
“是啊,”尚非眼里透露些许期待,“不知是何人为我写的。若我早点发现,说不定现在已经查到是谁了。”他眉间压一片乌云,末世光景,所有系统统统瘫痪,人人自危,谁又能查得出一个不知一百二百岁的女人的踪迹呢?
“那你现在又开始查是因为……”
“我要去,”尚非答,“这本书是三十年前无意在旧书铺看到的,老板说是一个江南大户抄家什里的,我记得粗略地址。”
“不行!”游疆厉声反对,“现在这种时候你要抛弃我们找什么过去,开什么玩笑?”
则新皱眉道:“尚非有这个自由吧,你又有什么立场阻拦呢?”
“立场?”游疆冷笑道,“你这个外人才是最没立场说话的人吧?”
“你太无理了。”尚非看着他说。
游疆回了个忿忿的眼神,头也不回地走了。
“对不起,”尚非向则新道歉,“他一直都这样。”
“我没关系,”则新摆手,“他一直依赖你,现在情况又如此特殊,要他今后独自面对确实很难接受,游疆有点小孩子脾气。”
“他一定要接受,我也陪不了他很久。”
“你这话什么意思?”穗景突然问,她狐疑的目光在两人间游走,似乎这两个刚见面的人已然形成了某种默契。“谁也不会一直在谁身边的,”则新接过来,揽住穗景的肩膀,“我想刚才的药起作用了好困呢。”
“是啊,我们快些回去吧。”尚非匆匆结束话题,把那本书珍视地放入怀中。
穗景犹豫了很久,决定暂时不要告诉尚非那首词的秘密,她不确定捉摸不定的苇婆婆,如果以尚非初恋情人的姿态出现,尚非该如何自处?而尚非与则新之间速成的默契让她又多了一重心事。
三人各怀心事走在地下通道内,脚下泥泞不堪,没有游疆的光照路,每一步都走得缓慢。“笃,笃,笃。”则新停下脚步。
“你们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上次就听到了,”穗景说,“不过没这么明显。”那声音像个身体尚健的老人拄着拐杖,缓慢但鉴定。
“看到听到怪事当做不存在就不会有怪事了。”
“穗景居然开始当鸵鸟了。”尚非打趣道。
“是啊,见怪不怪才是最好,诶?”
则新似乎没觉得这是最好的事,他放开穗景的手,摸黑朝声音的来源处走去,整个人融入黑暗中。穗景终于按耐不住,出声喊他:“喂?快回来!”她记起上次来地下遇到的手持武器的平民。
没有人回答,剩下死一般的静寂。
“喂!”穗景开始慌神了。
“我在这边。”则新的声音由远处传来,接着是湿嗒嗒的脚步声。则新重新握住穗景的手,他的手湿乎乎的。
“我们可能有大麻烦了。”
、临界突变
作者有话要说:一周时间构思,三天写一章,五分钟更新,大家看完用多少秒呢?哈,开玩笑,最近在纠结开新坑的问题,工作又忙起来了,大家等等我别急着删收啊。
六十一、临界突变
“刚才的声音是涨潮。”
“涨潮?江面涨潮很正常啊。”
“快两米的地方,石墙有水,这不是一般的涨潮,是洪水!”则新声音一大肺部立刻又是不受抑制的一阵咳嗽,“现在地下几乎被挖空了,四处通达,如果水涌进来……
尚非和穗景感到一阵寒意。
“先离开,快点!尚非拉住二人快步向前走。笃笃笃的声音依旧不急不慢地在他们耳边回荡,若真是个拄拐的老人家,那他有何种魔力竟然无处不在。缓慢且有规律的声音如临战的鼓点,三人越走越快,匆匆逃离,直到回到地面才舒了口气。
“还有多少时间?”尚非问。
“我不知道,”则新方才活动太激烈气息不稳,“我真的不知道。”
“水涌进地下城……如果水涌进地下城……”穗景指尖发冷,喃喃地问,“那些人怎么办?”她没有得到答案。尚非和则新皆是一脸凝重。三人站在光秃秃的地面上,他们知道脚下是兴旺热闹的城市聚集区,他们知道脚下有几十万人在生活,但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地下会被汹涌的潮水占据,冲溃所有最后人的避难所。
“我们还有时间通知他们吗?”穗景在发抖。
“……就算我们去警告,他们会相信吗?”则新突然冒出一句,两人皆是一怔。有谁会去相信他们三个人,抛弃好不容易占领的领地,重回危机四伏的地表层?穗景看着则新的眼睛,知道他在想为了一间屋子不惜杀人的一家三口。
三人心里清楚:劝人们离开避难所重回地面,简直就是劝犹太人回集中营,不可能任务;但就这么抽身,穗景做不出,尚非也做不出……则新突然开口了:“我们总得试一试,劝不成我们就逼他们离开!”
“你的意思是?”
“如果地下城有迫在眉睫的危险,不走也得走,他们就顾不得了。”则新思索着。
“迫在眉睫的危险……”尚非似乎有了些想法,“你们立刻离开,往文山上去,如果碰到人就沿路通知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