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异能者的末日狂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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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一个小警察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这是法证报告。”
“太好了,这下看你还……咦?”他楞了片刻,继而快速翻动鉴定报告,两遍过后,他把自己扔回椅背默不作声,双手遮脸。
“队长?”还是那个小警察。
“放人吧。”声音从牙缝间挤出来。
凶器——拴住吊灯的钢丝绳上没有穗景的指纹,却有死者的指纹;信与不信,现场确实发现了狼毛;最重要的线索在穗景被关押的第三天出现了,有人在青禾别墅小区的后山发现了一只狼,证实是中了凛青毒,这种毒很少见,但狼中了这种毒很正常,因为青禾的房间遍布制作这种毒的原料——蜘蛛藤和半燕草。两种植物都有趋热源的特性,遇到有温度的物体会有明显的趋向伸展,属于很少见的物种,最近几年却在一些废弃的公园厂房时有发现。
“于是我们得到她自杀的结论,你被释放了。”
这个结论在穗景最需要的时候没有来,现在来了,却已经成了明日黄花。
“但是你最近不能离开本市,一旦我们掌握新情况——”
“那就让我们期待那一天到来吧。”穗景的话让所有在场的警察难堪,而她正准备走出门,面对难堪的现状和未知,穗景知道自己不是一夕间长大,成长是渐进的,变化是累积的,突如其来的只是不容更改的决绝。
、双行异地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吧,榜单是个怎样神奇的存在呢?
十四、双行异地
我看着你躺在那里哭,既然你有力气哭,就有力气擦干眼泪,当人决定擦干眼泪站起来,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父母来的那天还带了一些钱给她,办手续的女警官一并交还给穗景,她咬着下唇突然想起什么,“请问一下,我同屋的两个女孩子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她们?你问这个干什么?”对方有些警惕。
“没事,”穗景把手里的几张钞票卷起来又展开,“这些留给她们吧。等她们出来的时候能买双袜子穿。”
“买袜子?”
“买双漂亮的袜子,天就冷了,用得上。”
警察摇摇头表示不理解,可还是把钱收起来,“那你呢?”她问穗景。
“我什么都不要。”
从警察局转入看守所的那一天,刮着很烈的北风,风似乎要撞碎玻璃把她揪出来,她被人搀着送进铁门。时隔两个星期,穗景一个人走了出来,迎接她的是耀眼的阳光,刺得她想流泪。如果眼泪真的能流出来,或许双眼不至于疼成这样。旁边的警察似乎在说什么,她听不分明。只知道这一次她可以自由离开,没有人会拦着她。
没有人来接她,铁门外空空荡荡。
“我通知过你家,但是你家好像一直没人……”
“谢谢。”穗景机械地道谢,让那个小警察很不好意思,他犹豫片刻低声说:“我们当时是按规矩办事——”
“我明白,告辞。”穗景不想再听。
随身带些零钱还是有好处的,它们给了穗景一个坐公交车的权利,单程。惯性地下车,走路,脚突然刹住,眼前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小区,再走几步就可以看见自家的窗户。穗景定睛直直地看了很久,看到眼睛酸涩,手中的背包太沉,她支撑不住松开手,背包落地的尘土蒙上脚背。
父母已经离家远行,甚至很可能久去不归。这是她安排的,这是她期望的,这是她能做出的最大努力,现如今面对这个结果,穗景既安心又伤心。她垂手走过了小区门口,甚至不敢侧头望一眼里面。小区的西边是尚未完工的二期,满地坑洼沙石乱堆,穗景被绊了一下,失去重心,歪倒在地。本不怎么重的一摔让她失去了继续走路的力气,她沮丧地原地坐着,被遗弃的感觉铺天盖地咆哮而来,无助,绝望,委屈,伤感,各种情绪再也抑制不住,她终于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褪掉所有的伪装修饰,以一无所有的姿态发泄自己的苦闷,以仅剩的力气哭得狼狈不堪,户外的土地跟看守所的水泥地一样冰冷,她现在真的很想家。
如果听父母的安排,找个不好不坏的工作,找个不温不火的人,过一辈子平淡如水的生活,我可能不会快乐不会有激情,但是至少,我不会一无所有地坐在地上哭,指望不上任何人来扶一把。
但这是我选择的路,终于当哭声都累了,泪水都干了,穗景平躺在脏兮兮的土里告诉自己,这是我选择的路。不知何时开始,身下的土壤似乎软了暖了,虽然无法跟家里的被褥相比,却勾起她会周公的欲望,好想睡一觉,她的眼皮张张合合,耳边的虫鸣变得很遥远。
一个人影出现,慢慢走到她身边,蹲下来,全神贯注地盯着她看,良久,那人伸出手,似乎想要把她的泪痕抹去,手指几乎要触上的瞬间,穗景睁开眼,眼前什么都没有。她坐起来,身下还是硬梆梆冰凉凉的土地,中午的温暖时光在午后两点结束,阴云和冷风占了上风。她支撑着爬起来,刚才明明有人,会是谁?穗景皱起眉头。
“你在这里。”严知鱼出现,敦实的身材遮住大半条路。于知乐当然也在,他坐在三米高的一截废墙头上嚼着口香糖。
“你们来干嘛?”穗景站直了,太阳穴隐隐作痛。
“来接你啊,是不是吃完斋就不要和尚了?”于知乐急了。
“不会,穗景只是嫌我们来太晚了,”严知鱼帮穗景拍土,顺势揽过她的肩膀,“走吧,去看看你的新家。”于知乐吹了声口哨从墙头跳下来,似乎察觉到身后有动静,回头却并未发现异常,这时穗景回身问道:“你不一起来吗?”
“来啊!”他快步跟上两人。
风声逐渐淹没了三人远去的脚步声,一双皮鞋踏在穗景躺过的土地上,他摸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轻轻叹了一声。
则新最近的行程都是用机票来串联的,很久没有睡过床了。他盖着毯子昏昏欲睡的时候他想到要吃药,起身扫一眼机舱,掀开毯子收起电脑去要了一杯热水。最近的工作顺了很多,没想到自己并不看好的一首口水歌居然拿了奖,而他的奖励除了奖杯还有一连串的航班表。
“我们像不像在下飞行棋?过起点有双倍参数哦。”
熊猫眼的苏姐不喜欢他的笑话。
苏姐是个工作狂,她的生活规律是熬夜赚钱——买保养品——熬夜赚钱。买来的健康是健康,忙碌中的睡眠最充实,是她的信条。这时候去打扰苏姐与点火药无差,则新尽可能轻地咳了几声,把药吞下去。自从上次在沙发上醒来,他已经很久没“梦”见那个女孩子了,不知道会不会在不经意间出现呢?他半闭着眼,每一个路过的空姐都长着很像那个女孩子的脸。
则新睡梦中突然感到脚下一空,失重感把他从梦里拽出来,睁开眼周遭并无异样。他摇摇头,用毯子把脚包好。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心绪不宁的感觉,他拉开舷窗挡板,夜幕华灯尽收眼底。一阵阵心悸让他觉得很烦躁,不是健康的问题,他隐隐感觉有个很亲密的人遇到了危险。这让他担心远在美国的父母。
下了飞机赶紧打个电话吧。
事实上他的父母正在享受难得的午后阳光浴,真正陷入危险的,是在同一时刻困在青禾房间里面对枪口的穗景。心理感应就是这么奇怪,千万分之一的几率感应到了,却不知对方是谁。冷水让则新清醒了许多,也让他不禁打了个喷嚏。还未出洗手间,机舱内的喧闹声已经传了进来。
“怎么了?”他一出门就看见几名空姐趴在舷窗向外看,苏姐也醒了,面色凝重,看到则新说:“地震了。”
则新扑到窗边,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似正在剧烈摇摆的不是大地而是飞机,听不到地上人们的惊呼声,只看到大片的灯光一闪一灭,似有顽皮的小孩在抽动大地,掀翻了大大小小的家居摆设。“……目前飞机航行未受影响,请各位乘客保持镇静,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带……”
则新关上舷窗,明明是封闭的机舱内,却感觉被风吹得太阳穴疼。他用大拇指缓缓按摩,由轻及重,有人曾经为自己这么做过。他不自觉地挂上了微笑,她的手比自己软,可惜太冷。
她还好吗?
“你还好吗?”苏姐端了一杯水过来,“他们说没问题,预定航线不变不需要提前降落之类的。”
“谢谢苏姐。”则新赶紧接过来。
“你……”则新发现苏姐在盯着自己,话开了个头又收住。
“怎么了?放心我乃万佛之宗,地震什么的只是小case!”不出所料,这句话也没能打动苏姐,她皱起眉头斟酌着开口:“我说,你最近怪怪的,经常一个人傻笑,自言自语的。”她悄悄凑到则新耳边问:“老实说,你是不是恋爱了?”
则新愣住了,干笑几声。他示意苏姐靠近,自己凑在她耳边悄声说,“这个,真没有。”
苏姐拍开他,“没有就好,”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这个,真不准,你知道的。好好歇着吧,下了飞机就没多少时间准备了。”则新默默点头,戴上耳机。
苏姐见他听话,满意地回到自己座位。则新戴着没有任何声音的耳机,把目光放空到很远的方向。“你一定比我自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多好。”他在心里说。但是正如他不知道穗景此刻的处境一样,他也不了解穗景的世界。彼此羡慕,自我厌恶,他们只是还未曾真正相遇。
下机,拖行李,出机场,立刻被粉丝包围。
“谢谢!谢谢大家!谢谢!”苏姐笑颜如花地替则新开道,妆容精致服装整洁,谁会信她十分钟前还是蓬头垢面主妇模样。则新礼貌地点头,微笑,鞠躬,收礼物,墨镜遮住大半张脸,苏姐解释道他重感冒嗓子发炎,他很是配合地咳了几声。
“不用担心。”他压低嗓子安慰几个立刻忧虑上脸的女孩子。“病毒的小小进攻而已,我是给它面子。”女孩子们立刻阴转晴。自己说什么她们都会笑,则新抱着满满的礼物上了车,对面是瞬间恢复僵尸脸的苏姐。
“差距啊。”他感慨。
“说什么?”
“没有没有,想今天选哪首曲。”
、新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很有意义,穗景新的开始,也是我新的开始XD
十五、新的开始
谁能真正扼住命运之喉,让他顺从地吼出自己想要的归宿。
穗景终于来到了严知鱼的大本营。异能者俱乐部在尚非那里只是个小咖啡店,而严知鱼展现在穗景面前的则是一座设施齐全规模庞大的研究中心。“我没想到你说的地方会是这样子。”穗景由衷感慨。
“怎么样?就怕货比货,之前那个小咖啡店是不是特别寒碜啊?”于知乐走在最前面,轻车熟路刷门卡。进了大楼穗景心中的疑惑更大了,这明明就是一栋写字楼嘛,她好奇地打量行色匆匆的各位白领,偶尔也有人回头瞥一眼他们三人。难道这些也是超能力者?
“他们……”穗景按奈不住好奇心。
“他们只是普通的上班族,不值得跟我们相提并论。”严知鱼说起自己超能力者的身份总有溢于言表的骄傲。说话间走在最前的于知乐已经到了一扇门后,看样子只是一扇普通的侧门。于知乐正要按下密码,被严知鱼阻止。“你来试试。”他对穗景说。
“可我不知道密码啊。”穗景不解地指着门边闪着红光的密码锁。
“密码就是你想让它开按哪个都可以。”于知乐靠在墙上戏谑道。
穗景明白他的意思了,心中莫名涌起兴奋感,她走到密码锁前连按了三个一,重点是我让它开,穗景集中注意力默念:“开门,开门……”
在三人的注视下,门纹丝不动。于知乐忍不住笑出声,自己上前推门,门仍然不动,于知乐眨眨眼,再试一次还是不行。方才还是笑话别人的角色反转,于知乐刻意不去看他哥和穗景忍俊不禁的样子,手中一沉,用尽力气第三次推门。没想到这一次门却轻而易举开了,于知乐一个不留神险些闪倒,他朝前趔趄几步拍着胸口回头,看见严知鱼搭着穗景的肩膀走进来:
“小乐,你这下可碰到对手了。”
于知乐朝穗景做了个鬼脸几步,穗景却无暇顾及,收起恶作剧得逞的得意之色,她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那并不是写字楼单间,也不是楼后的平台,而是一栋拔地而起的三层小楼,小楼结构独特,古朴典雅,被大片绿树草地环绕其中,谁也不会想到现代办公楼后会别有洞天。“我在这座城市待了20多年,总觉得至少也走遍了半个市,”穗景不禁感慨万分,“直到最近才发现自己其实坐井观天,有那么多人那么多事甚至那么多地方都是我根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事实上如果你只是普通人,那些见闻已经够用了,我们不会找你,你也根本打不开这扇门,自然也不会发现这里。”严知鱼闭上眼陶醉地深吸一口气,小楼前面有个小花园,花园里飘出甜甜的桂花香气。穗景依样闭上眼,她很喜欢桂花的甜香芬芳。“这是珈蓝种的。”严知鱼边走边介绍,转眼已经到了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