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异能者的末日狂欢-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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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崩塌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坑努力更新,为了我的2012情节绝对不坑,握拳!
奇幻第一次写,欢迎大家指正,这次的故事源于一个梦,把梦和许多想法碎片连起来,这就是我要讲的故事。
一、现实崩塌
没想过拯救世界,只想着救赎自己,纵然有超能,却当不了超人,甚至连凡人也当得无比艰难。
“……遭遇百年不遇的龙卷风,其可怕的破坏力已……”不知哪个频道的记者又在哪个地区做现场报道,不光是穗景,几乎所有地球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不管龙卷风还是地震,难得出现的灾害纷纷逃出潘多拉之盒,狞笑着在地球频繁肆虐。
穗景撕开一包薯片摔进沙发,随手换台,惊散的人群,汹涌的巨浪在屏幕不断闪现。拿着遥控器几番折腾穗景终于停了手,直勾勾盯着屏幕,一堆国际国内新闻中能看到娱乐节目实属不易,一群人衣着鲜艳嬉笑打闹。穗景目光聚焦处的那人在人群边缘,只露出背光的侧脸,若即若离,低着头笑得很礼貌;只是在自己被叫到的时候,如顿时通电,活跃地如同另一个人。
这是穗景喜欢了很久的人。
没错,被讥笑为书呆子的穗景已经偷偷喜欢了五年的人,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小歌手。若是在街头看到听到有关他的事情,穗景连眉头都不会动一下,但一个人的时候她就会长久地盯着那人看。那个人有明亮如夜星的眼睛,和穗景所爱的,在镜头的边缘低头思索的表情……“换回去啊,新闻还没播完呢。”母亲是最近才有了看新闻的习惯,近乎强迫症,不许家里任何人破坏。
“看来真的要世界末日了,啧啧。”母亲的眉头微蹙。
要是那样的话……穗景面无表情地坐着,心里在想一件很疯狂的事情:海水倒灌,烈日不归,全世界都在哭号,那人可能回父母那里,可能躲在自己的小公寓,可能跟他的兄弟在酒吧,甚至可能在某个女人的床上……不管他在哪儿那个时候我要出现在他身边,拍拍他肩膀,跟不知所以的他说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很久了,我们是亿万齿轮中契合的那一对,时间不多了能抱抱我吗,能亲吻我吗,能陪我在沙发上坐着能让我枕着你的胳膊等待覆灭的时刻吗?
脑海里翻腾着零乱的念头,穗景平静地接过母亲递来的半个苹果,咬一口,这是个决不许被人知道的心思,最近不知是不是末日影响,这个愿望越来越强烈,带着点不安定的躁动。
想见他,很想见他。
“不看了,我回房间。”穗景很听话地把苹果吃干净,尽管她一点都不喜欢甜食,尤其各种水果。
“嗯……好。”母亲把注意力全放在正在播报的失踪人口上。
穗景抱着笔记本爬上床,看着某人在网络上自嘲单身的言语,嘴角不觉上扬,“有那么饥渴吗,谁让你太笨,我太懒,见面啊,再等等吧。”她自言自语道,一边敲下来,却没有选择“发送”,而是“清除”。
这就是穗景的生活方式,心思可以狂野放纵,本尊要足不出户以宅为本。心底有声音问,你真以为靠想的就能让他知道吗?
不然呢?穗景就用这个答案说服自己。她看着屏幕里那个人的眼睛,陷入沉思。有那样一双眼的人一定会知道的。她就这样满足地睡去,棉被微凉的触感抚慰疲惫的身体,上了一天班腰酸腿疼,意识却变得明晰,她最近心底总有很强烈的感觉,渴望会在某一天变成现实……
“这是哪里?”穗景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借着窗外微光勉强看清里面简单的陈设,沙发上旁散落着碎纸和薯片,角落有一架钢琴,上面堆满各种小玩偶,钢琴上方有一张很大的海报,穗景小心翼翼靠过去看,不小心碰掉一个玩偶,刚刚捡起来,门口突然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穗景愣住,自己无处可去,只想赶紧藏起来——
“!”
穗景睁开眼,是熟悉的灯和熟悉的天花板,动动脖子,完全是自己的屋子,刚才好像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穗景眨眨眼,几乎每次醒来都不记得梦的内容,只知道梦是喜悦的开心的悲伤的恐怖的诡异的状态而已。天色尚早,她翻个身准备继续睡,突然整个人僵住,缓缓地把手伸到眼前,手心里,一个抱着红心的树脂小熊静静地在夜色里看着自己。
这不是我的东西。这是穗景的第一个反应。
我还在梦里。
这是穗景的第二个反应,她下意识把小熊抛开,地板发出一串骨碌碌的滚动声然后归于宁静,裹紧被子很快睡着了。
穗景是被晒醒的,揉着眼睛,发现绿色窗帘透亮,亟不可待地送来第二天的日出。昨晚是不是做了个奇怪的梦,穗景依稀记得自己在梦里愣住了,静下心来回忆,却只得到一片空白。又没记住,她无奈地摇头,起床,穿衣,再倒头栽回枕头上,不想上班,真的不想上班……就在穗景快要再次睹周公之面时候,响起急促的的敲门声。
“再不起床迟到了!”是晨练回来的父母。她有些懊恼,心里有种对梦境强烈的期待,却说不清原因,虽然记不清那个梦,她却很想再回味一次。
穿戴,吃喝,上车,半小时之后,梦不梦的都被抛诸脑后,公司附近簇拥着数量绝对可观的路人,穗景脚步慢下来,心怦怦直跳。火灾?跳楼?有人闹事?破产?
穗景念叨着千万别是老板捐款跑路之类的事,不够热闹足够郁闷了,当她看到真相,才知道自己的想象有多么乐观。没了,原本枣红色的塔尖碎成两截,从三十米的高空落下平地,十层写字楼如今变成一块千层饼,以近乎彻底的程度毁灭殆尽,形成一座混凝土和残木堆积的小山。近来世界上虽然灾祸不断,像这样近在眼前的还是头一遭。穗景呆呆望着坍塌大半的办公楼,完全没了头绪,不知如何是好。她看着原本高耸的建筑如今破碎的模样,试图找寻原本属于自己的办公室的一角,该是被压在底下了吧。她想起来,本来老板吩咐自己要提前到预备材料的。
“穗景!穗景你没事吧?”迎面跑来的是同事细雪,尖细嗓音在一群低声讨论者中格外醒目,周围路人纷纷寻声看过来。“没事啊。”穗景勉强一笑,她不自在地环抱双臂,对她来说被人瞩目是件不怎么愉悦的事情,尤其在这种场合。
“吓死我了,我听见声音还以为哪里撞车呢,结果出了这么大的事啊,听说是地下出现一个大坑,就这么突然出现然后把楼给……给吞了……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细雪挽上她的胳膊紧张地喋喋不休。穗景摇摇头,“我也是刚到。”她平生最讨厌的三样:油腻,飞虫和外人的肌肤接触,细雪的手在颤抖,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穗景只得轻轻拍拍她:
“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没事不代表真的没事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老板却不见踪影,剩下一群迷茫的员工相顾无言只能先行离去。好不容易送别了尚未平复心情的细雪,穗景一个人走在路上,想到父母紧张的表情,她不是很想回家。春天的气息很浓,阳光已经微热,在干燥的路砖上面烤出一层白灰。本该是上班的时间,街上行人少得可怜。
家与公司两点一线走了近两年,却是第一次注意到公司后面小路上竟然有一家咖啡店,可能是规模太小而且半层还在地下的缘故,也可能是来去匆匆的自己两年都懒得抬一下眼皮看路边。怪梦,塌陷,咖啡店出现,是冥冥中注定的事情,还是早就准备在那里等待自己,穗景后来也没有想出个究竟。她信步走进去,推门的时候上方的风铃轻快地响了起来。走进店里,光源竟然是几盏仿中世纪的蜡烛。诡秘阴暗,这是穗景的第一印象,然而满室咖啡香气多少减淡了这种印象,穗景的心情登时好了很多,坐进超级柔软的沙发里,软绵绵的奇妙支撑卸去了大部分的慌张和低落。
“有人吗?你好?”稍作休息,回过神来的穗景发现这是一间空店,没人招呼自己这唯一的客人。很快她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却不见人影,穗景刚坐下又站了起来,不安地朝阴影的墙角看去。很快从“阴影”里伸展出一个奇怪的人影,穗景心怦怦直跳,那“影子”似乎有眼睛,明明白白是在“看”她。穗景不禁后退一步,黑影径直走了过来,是个男人,只是黑色衬衣把他隐藏的太好,高高的领口紧束,带着一种窒息感。他正用探究的神情注视穗景,仿佛面前是未被发现的生物。穗景被注视的人不自在地皱起了眉头,轻咳一声。
“你是,老板?”在她身后依然是阳光普照的小路,依然能听见间或的几声车喇叭,几步外的小店却像在另一个时空。
待看清了穗景,那人挂上温暖的微笑。“你来了。”
、如假似真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绝对不坑!
二、似真似假
十个人里至少有三个人生理机能异于常人,还有一个人长期跟踪另一个人,一个人藏着令人瞠目结舌的秘密,十个人都想过世界末日的事情,六个人盼着世界末日到来,而真正到了那一刻,想死的至多只有一个。
“你认识我?”穗景的眉头愈加深蹙,双臂无意识在胸前环抱,一副拒人与千里的戒备姿势。“或许吧,警惕,多疑,心思颇重,人缘很好却没有真正朋友,被很多避之不及的小事骚扰,这样的女孩子毕竟不多见吧。”来人没接茬穗景的问题,随口罗列出几个特征让穗景的瞳孔骤然紧缩。
“不好意思我好像走错门了。”僵硬维持着笑容,穗景悄悄退出门口。
“下次见面,你或许愿意让我请杯咖啡。”一句话从身后飘来。
穗景身影顿了一下,随即消失在门外白亮的阳光下。穗景狠狠吸了一大口充斥着浮尘尾气的空气——俗世的味道,正常人的世界。她再度回头,如同从地里长出来的小咖啡店不见丝毫异样。
“今天真是个奇怪的日子。”穗景喃喃地说。
“什么?!”母亲的声音尖锐地刺进耳朵里。父亲不语,眼里净是惊异。穗景疲倦地扶着墙换好拖鞋,拎起包就往卧室走。母亲旋即跟了上来。“我什么都不知道,去的时候已经成那样了,老板还没出现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其他同志们都撤了……”预料到接下来的连珠炮问题,穗景如机器人一般自顾自先行答题,之后呈“大”字型扑到床上,勾人的柔软。
“好累,我睡会儿。”
正预备刨根问底的母亲被噎住,半张着嘴愣了一会儿摇着头走了,门关到一半,刻意留出一道缝,悄悄往里看。穗景哀叹一声遮住双眼,父母无缝隙的关注总让她不堪重负。“你说怎么办呢……”她眯着眼对白墙自言自语,墙上有一张想象中的人脸,双眼闪着光,用安稳温暖的笑容向穗景微笑:“是你就一定有办法的,乖乖的别担心了。”
“我知道了,你也别担心哦。”
穗景把脸埋进枕头里闷笑,她已经习惯用假想伴侣代替自我安慰。真的很好用,可惜不能推广,她可不想被别人用怜悯的目光送进精神病院。不知不觉,本该晴空万里的天色黯淡下来,灰黄色赶走蔚蓝,窗帘被骤然卷起,狂乱的阴影如疯人在穗景沉睡的脸颊上乱舞,穗景似乎醒着,似乎又睡了……
又是这里!
穗景愣住,潜意识告诉自己这不是个陌生的地方。她当然见过那架钢琴,只是更清楚,她当然记得上面那一排玩偶,只是角落有一个空位,少了一个,其他玩偶并不以为意,笑容依然保持着最大值。转回穗景的脸上,却是惊愕,原本凌乱的沙发上不再是记忆中空荡荡的模样,一个人背对着穗景斜躺在沙发上。
有人!
穗景立刻醒悟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入侵者,第一时间想逃离,那人突然动了动,穗景僵在原地——虽然只是侧脸,决不会认错,那是穗景层层深印于心的轮廓。
那是则新!
穗景想悄悄退开,她的脚却舍不得挪动,眼睛再也没有离开过那个人。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在梦里把他描绘得如此清晰。不是模糊的人脸,而是清晰的五官,甚至还有表情!穗景交织着欣喜紧张的面孔投射在沙发旁的热带鱼缸上,与则新的视线相接。画面就定格在这一刻,则新凝视着鱼缸上穗景的投影,穗景静静地站在门口,凝视则新的侧脸。高烧恍惚中的则新想,如果有天使,那就是天使的面容,因为她不惊艳也不妖娆,只是很安静,特别安静,沁入心脾的安静。则新的手朝倒影伸过去,几乎要触到柔和的面颊了,却只接触到冰冷的玻璃,他显然看不到站在门口的穗景,只迷惑于水波涟漪的玻璃上她的投影。
“你是谁?”他问,“是我的哪一只魔鬼鱼修炼成精了吗?”穗景禁不住微笑,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情节:则新为自己说一句专属的玩笑。她站在他的身后,投影在对他微笑,似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