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如此多娇-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凤倾城眯眼打量着她,一言不发,此刻的凌无双,在外人看来是个贤惠的妻子,可他要的不是她的大度能容人,他可以陪着她在人前做戏,却不容她将他的威严扫地。
他拱手朝她作揖,道:“家有戾妻,委实不敢。怕寻常人家的好姑娘斗不过宫里出来的,论手段与谋略,她们都不是你的对手。”说罢,他唤了回生便走了。
“巧心。”
“公主。”巧心畏锁上前,颇为不安却也不敢打量她一二。
她看着苑内参天的树木,微仰着头,道:“我们也去瞧瞧。”
……
巧心还算聪明,叫了四五个壮汉一起,凌无双吩咐了不得惊动前院的老爷与夫人,便带着一众人出去了。
白日里的怡秀院很是清冷,她和巧心进去了也没人出来迎,抬头时看见一群穿着花花绿绿的女子正挤在其中一间厢房门口,想来凤倾城就是进了那间屋子了。
招手唤来一名壮汉,那人也懂得察言观色,便走在了前面往楼上去了。她跟在那人后面,还未到达楼上时便听闻悲怆啼哭声响起,紧接着门外的一众女子也哭了起来,有人拭泪也有人捂着帕子窃笑,真真假假全混了起来。
“你们下去守着。”
“可是公主……”巧心焦急地望着她,但一想到那屋里死了人又是一阵胆怯。“您和驸马尚在新婚,沾了那晦气不好。”
“他都能进去我怎么就不行了。”说罢便拎着裙摆往楼上去了。
原先还哭哭啼啼的一众人突然见了她,无不面露诧异之色,众人不解地互看一眼,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道:“姑娘可是新来的,以前怎不曾见过。”
“听闻琴姑娘抱恙,特来看看她。”
闻言,那一众人又是轻泣起来。
“姑娘来晚了一步,琴姑娘方才去了,无缘最后一面了。”
凌无双伸手将自己发髻上的簪子取了下来,又解了耳坠子和身上一些值钱的东西交给她们,道:“还望众位姑娘让出个路来。”
那群人拿了这些东西忙欢喜地让到一边去了,三五成群凑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分了。凌无双走至门边将门推开,迎面扑来一股血腥之味,她循着那味道进去,便见凤倾城站在窗边,他身后的床上,躺着一名面色惨白的女子,床榻边上,一名中年女子哭得甚是伤心,拿着华丽罗裳盖在琴姑娘身上。
窗边的人察觉到有人闯进,他突然转身,撞进眼底的容颜让他身型一怔,他看着她一步步走来,最后站在了他的身旁。
他瞄了眼床上的人,最后收回视线落在她的脸上,那好看的容颜叫他想遮了去。良久后,他道:“你可是她是哪里人?”
“不知。”
他笑了笑,伸手欲抚上她的肩头时被她避开了,他垂下手掏出腰间的折扇,道:“你随着我出来,为的可是保全了你少夫人的颜面?”
“我与你同进出便没人能说闲话了。”
“凌无双,她是段天淮的同母妹妹。”
……
第 06 章
凤倾城留了银两给怡秀院里的管事,要他们将人给厚葬了。
凌无双自听闻他的话后便一直静默着,出了房门就倚着廊间的栏杆站着,待到他办完事过来了才与他一同下了楼。
“公主,外头下雨了。”巧心见他们二人下来后便迎了上去,她打量着两人的神色,暗想他们之间定是不愉快了,但她一个小小的丫鬟也不好多嘴,只得这样说。“可要等雨停了再走?”
不似珠石那般迅疾却也不是细如针线的雨水,门口的路面渐渐被打湿了,原先在路边摆着的摊贩也都收了回来,只除了本就做这雨天生意的伞贩。
凌无双正欲踏出门槛时突然被人拉住了,转头便看见凤倾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本以为他会对她恶言相向,却不曾料到他也是如此安静,两人对视了半晌后她挥开他的手,后退至门边抵着门框,道:“害得她香消玉殒,我难辞其咎,我对她心存歉疚只因她是段天淮的妹妹,若是天淮在世,也不会让她沦落风尘。要说当日我不让她进凤家的门,也只能怪你一门心思地要让我丢了颜面。”她顿了顿,又道:“若你哪一日想纳妾了,记得先来问我。”
回生忧心忡忡地瞧着自家少爷,生怕他动怒了得罪了少夫人回去不好交代,抬头看到有雨珠打了过来,心中一喜,忙道:“少爷与少夫人可要进来躲躲雨,站在门边终究会被淋着。”
巧心也应和道:“是呀,公主,奴婢叫人给您沏杯热茶。”心中忽想到这里乃烟花之地又觉不妥,便又吱唔道:“还是……奴婢去给您买把伞过来?”
“这里的茶我不爱喝,若是驸马喜欢你去给他准备。”说罢她便沿着屋檐往回走,巧心见状也顾不得搭理凤倾城了,一拽裙摆便追了上去,不时的伸手拿着帕子要帮她去遮雨。
这边,凤倾城见她走得快脸色不由阴沉了下来,转身看见楼上的女子都趴在栏杆上看戏似的看着这边,更是恼怒,一甩手便也跟了上去,不过却是走在雨里。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府,早前凤夫人去慎思苑见苑中无人时便以为凤倾城是回心转意回了迎春院,可到了那儿发现凌无双也不在时不由心生疑惑,问了下人也没人知晓她的去处,正欲离开时又见她冒着雨进了院子,她忙往廊间去了。
“这是去哪里了也不撑着伞,小心伤着身子。”凤夫人一是担忧,二是怕她有个什么不舒服了宫里问起来也不好说,忙让双儿喜儿去熬姜汤打热水,又吩咐翠儿进屋去把暖炉烧旺些,她拉着凌无双进了卧房,对着巧心道:“你这丫头也是的,怎么就随着主子乱来了,快去给公主找干净的衣裳换上,免得寒气侵体。”
凌无双见她关心,不由笑着安抚道:“我没事,这点儿雨还是经得住的,您先去外面坐坐,我换了衣裳就去找您。”
“也好,这头发也要擦擦。”
凌无双换了衣裳,从屏风后出来见巧心还在旁边守着便要她也回房去将身上半湿的衣裳换下来。“我这边有她们伺候着,你也去收拾干净了,可别病倒了。”
巧心出去后双儿端着姜汤送至她面前,道:“少夫人,趁热喝了驱驱寒。”
她接来喝了几勺就放了回去,道:“也送一碗去给巧心。”
“是。”双儿和喜儿对她仍是心存惧意,只低着头不去看她生怕冲撞了,可心中又很是不甘,想着自己本是凤倾城的丫鬟,如今伺候着有名无实的少夫人还要去伺候一个同为丫鬟的巧心。
凌无双收拾了出去时凤夫人正与翠儿说着话,只闻凤夫人叫翠儿拿了人参燕窝送来,她在凤夫人旁边坐了下来,笑了笑,道:“让娘担心了,那些珍物您留着和爹享用就好。我这边,上次回宫祖母赏了不少。”
凤夫人拉过她的手,笑道:“这哪里能一样,如今你是我凤家的少夫人,理应我凤家万事周全着。呵呵,如今好生补着,日后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就好。”见她也笑着,又道:“你与倾城也不可一直这样,终究是夫妻,万事好商量。”
“娘说的是。”她含羞一笑,低垂臻首,“可你也知我与他,别说是见面,怕是说上一句话都难。”
凤夫人听着她话中有几分委屈,只当她是女子面皮子薄些,定是想要与儿子好生相处但又碍于面子不好说出口,她心中满是欢喜,道:“这个你放心,我回去就与他爹说去,先收了他在青州的生意,断了他的喜好。”
“不知相公喜好什么。”
“青州水土丰润,庄家长得好,用那里的谷物酿出来的酒很是美味。倾城贪恋美酒,在那儿置办了几亩田地,又设了一间酒坊。”凤夫人说笑着,道:“若是没了这些还不是要了他的命?”
……
待到凤夫人走后,凌无双又掀了帘子进了里间,斜躺在铺了厚重被褥的榻上准备闭上眼小憩,可刚躺下不久后巧心就进来了,轻声走至她身边,弯低了腰身,道:“公主可要去床上躺着,如此更容易染上风寒。”
“那边可让人去看了?驸马可是回来了?”
“方才王奎去了,说是刚到那儿的时候驸马就回了,浑身都湿透了,回生给撑着伞也不要,回到屋里就砸东西了。”
“驸马可是痛失心爱之人,又或是对我怀恨在心,才会如此?”她的唇边勾着浅浅的笑意,单手撑着榻坐了起来,拿了凤夫人给她的玉佩把玩着,“若早知那名姑娘是段天淮的妹妹,虽说不能让她进了凤家的门,但也可保她日后衣食无忧。以前问过天淮可还有家人,他只说自己是孤儿,我也就信了,以至于他死……他失踪后都不曾想过去照顾他的家人。”她长叹一声,举高了手中的玉佩,最后将它收进袖中。
直至夜幕才停了雨。
忽闻得敲门声,巧心去开了门才知是回生,便领着他站在了门外,自己进去通传了。
“回生说驸马病着了,正烧得厉害。”
“请大夫。”
“他说了请您去看看。”
“凤倾城请我去?我又不是大夫”
“不是,是回生请您去看看他家少爷,说是交代了不可通知老爷与夫人,他一个人拿不定注意,只好请您去看看。”
闻言,凌无双支着脑袋想了想,随后从榻上起身,巧心见状,忙拿了大氅跟在她身后。
一直守在门口的回生听闻动静,忙朝里面的人躬了躬身子,道:“公主,我家少爷突然染病了,可又不让禀告了老爷夫人,如今这府上做得上主的就是您了。”
“请大夫了没有?”
“已经差人去了。”
“你让人去门口等着,到时带着大夫从偏门进来。”
“是。”
她随着回生去了那慎思苑,穿过回廊便到了凤倾城门前,回生先是上前敲了敲门,可里面长久没有回应,凌无双看他一眼,道:“如今我都来了,还要禀报什么?直接开了门就是。”
不知是不是下了一场雨的缘故,屋里有些潮湿,一入内便觉得面上一凉,她往屋角看了看,瞧见两盆炭火,便让回生移到屋子中央去了。走至床边看见凤倾城抱着被子沉睡着,她伸手覆在他的额上,触手一片滚烫,想到巧心说的话,不由哼道:“自讨苦吃,凤家少爷还真是娇贵,淋了雨就犯病了。”
一旁的回生见她有所误会,忙道:“少爷回来的路上救了一名落水女子,加上淋了雨,回来后只换了湿衣裳,身子没暖过来,晚些时候在外面吹了风才这样。”
凌无双看了回生一眼,又看看床上的人,语气仍是不佳,“你们家少爷还真是好心,怎就不叫你下去救人了?”
回生低下头,吱唔道:“奴才、奴才不谙水性。”
“去烧了热水来。”
“是。”回生领命出去,一时间屋内只留下凌无双和巧心了。
已睡得昏沉的凤倾城嘀喃地翻过身,身上的被子垂落在地,只留腰间以下盖着被子,领口的绳结散开,露出大片胸膛来。
巧心忙低下头,道:“奴婢出去看看大夫来了没。”
待到人都走了后,她才弯腰帮他把被子盖好,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的玉佩时不由一愣,一只手不自觉地探入袖中,正要拿出时听闻外面巧心道:“公主,大夫来了。”
这名大夫是个花白胡子的老者,他进了屋并未立即给凤倾城号脉,而是先朝凌无双道:“老夫见过公主。”
“大夫如何称呼?”
“在下姓孙。”
“孙大夫这边请,我家相公先是淋了雨,后又跳水救了人,回到家不多时就病倒了。”
那名姓孙的大夫为凤倾城号了脉,只说无大碍,吃了药休息几日就好。凌无双让巧心给了银两,又将他送至门外。那人见她急着回去便唤住她,道:“说来老夫和公主也有一面之缘。”
“大夫何时见过我?”
“老夫本是宫里太医,为娘娘诊治,公主被产婆抱出时老夫见过一面,只可惜娘娘在生产之后凤体不佳,老夫医术不高,甚是惭愧。”
“大夫不必自责,我虽未见过母后,但听闻宫中嬷嬷赞她识得大体、有母仪之风,定不会怪罪他人。”
那人赞道:“老夫看公主风范,诚如娘娘一般。”
这时,回生端了热水来,她去接了过来,道:“替我送送大夫,再叫人去抓药,只说是府里的丫头病了。”
“是。”
她端了水进屋,待走里面时脚下突然一顿,眼前床铺上凌乱,原先的被子全都落在了地上,凤倾城亦是衣衫不整,床幔被撕坏了垂挂着。看了眼在地上跪着的巧心,问道:“怎么回事?”
巧心委屈地转向她,道:“奴婢见驸马将被子踢了下来,生怕他着凉了,便要去替驸马将被子盖好,怎料刚走至床边时驸马突然睁开眼,奴婢一下子愣住了,还未反应过来时驸马就推了奴婢一把。”她指着自己额上磕破的伤口,道:“这一推就让奴婢撞到凳子上了。”
凌无双看着她顿时窘然,不知凤倾城有这等坏习惯,若是换成她岂不是她受伤?她将端了热水放在距离床榻较远的圆桌上,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