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如此多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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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拂过,吹起她肩头发丝,风过之后又软软落下。
凤倾城挥开她的手,面露愠色,往后退了几步与她拉开一段距离来,“秦姑娘,请自重,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为何你还是这般执拗?你已到婚嫁之龄不该在拖延了,我与你只是不相干的两个人,如今我已有妻儿,还请你顾忌些。府上人多口杂,我不想被人误会了。”
秦媚儿见他这般疏远,眼底隐隐闪着泪光,她倨傲地昂着头,问道:“少爷可是当真对媚儿无情要将媚儿逼上绝路?纵使我对少爷一片痴情少爷也能装着不闻不顾,我今日抛却颜面只想求得少爷一句话,我与少爷可谓是青梅竹马,这么多年来少爷心中就不曾有媚儿吗?还是因我家当中落了配不上少爷?”
“秦姑娘。”凤倾城深吸一口气,道:“我心中自始至终只有一人,我对你也只故人情谊再无其他。”
她不甘道:“可你从来都是知道我对你有意。”
他愣了愣,竟答不出来,他不傻自然知道,可他风流不羁只想叫一人知道而已,如今那人成了他的妻子他便无需在让她注意到他了。
秦媚儿见他不答,一时也顾不得礼义廉耻,突然倾身过来抱住他的腰,哭道:“我心中只有少爷一人,为奴为婢皆听少爷吩咐,只求少爷多看我一眼。我曾劝自己死了心,可偏偏就做不到,少爷在我心中不是旁人可轻易比下去的。”
凤倾城慌乱地伸手去推她的肩头,可她不顾一切地抱着,他一咬牙猛地将她推开了,朝赶过来的回生,怒道:“送秦姑娘回府。”
“少爷。”秦媚儿死死拽住桥上栏杆不肯挪动半分,“为何我对少爷痴情一片少爷看不见?你心里装着公主可公主心里装着你吗?”
他理了理衣裳,风度翩翩谦和有礼,“我心里装着她便好了。你今日来我府上胡闹我且不追究,绸缎庄你暂且不用去了。”
“少爷当真是要把握逼上绝路了,就如同老爷待我父亲一样?”
“路在你自己脚下,没人能逼得了你。”他云淡风轻道,“我不知你今日为何这本举止,还望你掂量清楚别叫我见到第二次,到时休怪我不顾情面。回生,送她回去。”
说罢,他一甩袖袍,扬长而去。秦媚儿紧咬唇红,潸然泪下,喃喃道:“为何我就不如她?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可她呢?”不多时又笑了起来,她低头看着湖中清澈的水流,恍然如梦初醒。她将自己逼上了绝路,她不顾颜面吐露了对他的情愫使得他们之间在也变不回主子与下属的关系了,是她自己没有忍住,明知不可能却还如飞蛾扑火要去尝试。
听脚步声,她欣喜抬起头来,本以为是凤倾城去而复返却不想是凌无双,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她低着眉眼不去看她,却能感受到周遭散开的寒意。
“我倒是不知姑娘如此重情,他都娶妻了你还对他念念不忘,深情厚谊让人佩服。”凌无双轻轻嗅鼻,了然道:“秦姑娘今日喝了不少酒吧,想来是醉了。”
秦媚儿缓缓抬头,抹去脸上泪珠,一副弱柳之礀叫人心怜。因她公主身份她不敢多言,只谦恭地站着以保留自己最后一丝颜面。
凌无双叹息一声,惆怅道:“本以为将他困在家中就安全了,不想还是叫人觊觎,只本宫心胸素来狭小不肯割爱,这也叫人无奈。我们府上也不缺粗使丫鬟,若是你要为奴为婢还得挑了别的府邸。”她面色一冷,瞥了回生一眼,道:“回生,还不听了你家少爷的话将人送回去。”
“是。”回生看看秦媚儿,出声道:“秦姑娘可别叫小的为难。”
秦媚儿却是沿着栏杆滑下了身来。
凌无双哼了哼,不在看她,转身就走了,巧心跟在她身后一脸欢笑,“公主,您对秦媚儿太客气了,若是换了我我才会对她这么客气,赏她一顿鞭子再扔到府外去。”
……
回到迎春苑时,远远地便瞧见凤倾城立在门边,身上穿着的已不是方才的衣裳,此时他一袭白衣,身礀英挺隽逸如仙,手持折扇又显洒脱不拘。她一步步缓缓走了过去,在距离他一丈时停了下来,唇边含笑明媚多礀。
“你去哪里了?”他走上前来握住她的手,脸上不掩焦急神态,“日后出去也说一声。”
“你何时回来的?”
“有些时候了。”
“去和爹娘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生意上的一些事。”他抓着她的手摇了摇,满怀欣喜地看着她的肚子,“喝药了吗?”
“喝过了。”话音刚落她便捧住自己肚子蹲了下来,一脸痛楚。
见状,巧心惊呼一声,“公主,您怎么了?”
凤倾城亦是一惊,在她身子未落地之前他一把拉住她,将她抱了起来匆匆往发苑里去了,“凌无双,你怎么了?”他低头看她一眼,心中很是担忧,“哪里不舒服?”
若是他细心一些定会瞧见她在偷着笑,可此时他只顾着往屋里去不曾注意到其他,更不会瞧见她在他背后朝巧心挥着手。
他抱着她一路回了房,将她放在床上后便直起身来,道:“我去请大夫。”
她迅速抓住他的手,佯装虚弱道:“别,你陪我说说话,我怕你走了就听不到了。”
“你别胡说,不会有事的。”他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亲,抑住心底的颤动,“你先躺着,大夫一会儿就来。”
她偏过头去,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使得他的脑袋压在自己肩头,“请了大夫来也无济于事。”
凤倾城被她这么一说愈发焦急起来,他拥住她的肩头,宽慰道:“你别说这丧气话,不管是你还是孩子 ,我都不会让你们出事的。”
她舒服地眯着眼睛,脑中生出一个念头来,她紧紧抓着他的袍子,问道:“若是真有什么事情,你是顾着我还是顾着孩子?”
“当然是顾着你了。”他想也不想就答,可才说出口又想起她还不足两月身孕,还未到临盆之际。他缓缓抬起头来,单手扣住她的脑袋,在看到她脸上的笑意时他恨恨咬牙,双手圈住她的脖颈,道:“凌无双!你可是在戏耍我?”
她翻身至床内,抱着被子懒懒道:“我为何要戏耍你?”
“那你方才还……”
“方才我什么也没说。”她拥着被子坐起身来,笑得很是得意,“你心里时时装着我,我只是想吐了你就一脸焦急地抱着我进来了,是你过于惊慌了。”
他长舒一口气,随后在床沿坐了下来,低声斥道:“日后别在舀了这来吓唬我了。”温热气息拂过耳边,他侧首之时碰上的她的脸颊,此时此刻,两人鼻息相饶,他看着眼前的容颜,不由在她脸上轻咬一口以示惩戒。
凌无双伏在他的肩头,似小女儿一般娇羞,纤纤玉指捂住他的眼睛,她倾身上前,很快地在他唇上印上一吻,等他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了,他抚着唇边,无声地笑了起来,飘忽不知所以然,脱了鞋在她身旁躺了下来,从背后拥住她,“今日无事,我陪你睡一会儿。”
……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变冷了,人也变懒了,这一章捣鼓了好久,后面甜的我都受不了了(ˇ?ˇ)来点儿鲜花鼓励吧╭(╯3)╮《迎春录》公主:今日宫里淑妃娘娘可是传了你进宫?
驸马:你怎知道?
公主:哼,宫里的事儿别想瞒住我。
驸马:那你知道昨日陛下传谁侍寝了?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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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几日也不闻朝中风声,正当凌无双松一口气时宫里来了圣旨,且传到迎春苑来了,大内总管李全笑意盈盈,尖细的声音在苑中响起,“奉陛下口谕,公主就不必跪了,驸马爷,接旨吧。”
庭院中跪了一地的仆人,凤倾城与凌无双并肩而立,仍是一袭妖冶红衣。两人相视一眼又朝李全手中的明黄圣旨望了过去,正当他撩了衣袍正欲下跪时,凌无双横臂挡住了,他不解地看了过去,微微挑眉,却见她轻移莲步走至李公公身旁,巧笑道:“还请公公稍后宣旨,我有些话想与公公说。”
李全谦恭地欠着身子,道:“公主,您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她微微一笑,缓缓伸手落在卷轴之上,轻轻触摸,眼神流转间漫不经心道:“前去江南的人可有定了下来?”
“回公主话,今日早朝方定。”李全偷偷瞄她一眼,看她面含笑意不觉心中一寒,忙道:“丞相大人举荐了穆侯爷府上的大公子,陛下应允了。”
凌无双一愣,心中却是难掩欣喜,凌沭当真将她的话听了过去,亏得她都算计好了,若是真下旨要凤倾城去江南她就立马晕阙过去撵了李全回宫。
“穆侯爷府上的大公子可是精于骑射早年随着穆侯爷出征边疆的那一位?”那穆公子她是见过的,生的相貌堂堂,身形魁梧强壮,颇有大将风范。
“正是。”李全颔首道:“陛下唯贤是用,丞相大人虽告病在家却也不忘为朝廷社稷,昨夜上了折子,陛下今儿上朝时下了旨意,穆侯爷代为接旨了。”
“那沭王呢?”
“王爷说再也无人比穆长公子更能担此大任了。”
这时,一旁的凤倾城啧啧有声,暗道这凌沭说话可真是圆滑得很,也不知他说这话时可有睁着眼睛。
凌无双横了他一眼,将他拉至自己身后,随后朝李全道:“驸马昨日摔了膝盖就这么站着接旨好了,公公宣旨吧。”
“是。”李全微微颔首,手持明黄圣旨,清了清嗓门儿后将那圣旨宣读了一遍,凌无双一听是念在凤倾城捐献有功德熙帝在城郊赏了块地,鼓着双颊看向凤倾城,怨道:“何苦这么大阵势。”
此时,李全双手奉上圣旨,笑道:“陛下还说了,公主日后有什么话直接与他说,莫要再让沭王殿下传话了。”
她抿了抿唇,轻应了一声。
待到李全走后,凌无双舀了那圣旨直接砸到凤倾城怀中,道:“你花了万两白银买了块闲置的地,明日我让回生给你找了锄头去种地。”
他一把接住圣旨转身递给回生,随后去拉了她的手将她带至屋内,一边走一边道:“指不定那地里藏了金子呢。”
她轻哼着瞥他一眼,道:“那你轮不到你头上。”
真有了金子也是进了她的腰间。
……
两人居于院落却不知盛京城内忽地谣言四起,长公主无德善妒,曾于新婚当□得驸马红颜知己服毒自尽,如今又逼得秦家小姐下嫁他人。秦家夫人心生苦闷一气之下险些投湖自尽,亏得被人拦住了,这才保了性命,她老泪纵横直恨自家无权无势,眼睁睁地看着黄家上门来提亲,黄家三少爷生性风流已娶了妻纳了妾,如今仗着舅舅在朝中当官,垂涎秦姑娘美貌便仗着家中有钱有势硬要将人娶过门去当小妾。
这一番说让路人心生愤慨,不多时便沸沸扬扬传遍大街小巷,大有盖过丞相断袖之势。
茶楼之内段天淮与九剑迎面而坐,两人听着邻桌几人的窃窃私语,脸上俱是挂着淡淡笑意,因深知凌无双的脾性,此时听人这般议论顿觉可笑。
九剑轻转着手里被子,低着头看着杯中纹丝不动的茶水,轻声问道:“是要在京中立足了吗?”
段天淮脸上覆着银制面具,空着的一只袖袍垂在身侧随风而动,他暗沉着嗓音道:“我与你一般自小是个孤儿,可你我境遇不同,我是为父母所弃你是父母为仇人所害,我幼时沿街乞讨来了京城,京中华丽富庶,那时我便想着有朝一日在这里有自己容身之处。”
九剑抬头看向窗外,良久后才道:“你留在京中也好。”他顿了顿又道:“我将你从关外带了回来,你却迟迟不去见她,是要她一辈子对你心存歉意吗?”
段天淮不偏头看了眼自己的袖袍,又抬手抚上面上冰凉的面具,道:“我虽侥幸不死却断臂毁容,如今这幅模样也不在适宜在公主身边担任侍卫一职,让公主以为我死了也未尝不好。”他笑了笑,似是想起了什么来,凝眸看他,“九剑,我需告诉你一声,我当去关外是奉命去护凤家少爷周全的。”
闻言,九剑抿唇不语,段天淮看了他一眼,又道:“凤少爷花名在外,却是真假难辨。”
他面色平和,缓缓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放心好了我可不会死缠烂打损了我一楼之主的颜面。”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举起杯子来,“便宜凤倾城那个妖孽了。”
……
凤倾城那妖孽从回生口中得知城中百姓竟这般议论凌无双,在书房笑得肆无忌惮。回生却是紧绷着肩头不时看向门外,生怕凌无双进来给听见了。
“她人呢?”凤倾城笑过后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地问道,“可有去告诉她?”
“奴才不敢。”
“那我去与她说说。”说罢他就将账本扔到一边去了,站起身来直接往门边走去。回生默默地跟着他,见他忽然停了下来他忙止住步子立在一旁,低眉顺眼不敢吭声。
凤倾城舀着折扇拍了拍他的肩头,问道:“还说了什么?”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