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如此多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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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出酒楼大门便听人惊呼,随后街道两旁的人纷纷像逃难似的往墙边靠去,他虽不知何故却搂了凌无双退至门边。
凌无双也是不知,见他人都慌张地往边上躲去她心中也不由跟着紧张起来,双臂搂着他的腰靠在他胸膛之上,只听一声嘶鸣,随后又见一匹马似发狂狂奔起来。
本是林无忧的马车,那马也不知受了什么惊吓,车夫被他甩落在地,林无忧有苏景弦护着也安然无恙。
眼看着一名紫衣女子就要被冲撞了,凌无双心下一紧,因那名女子背对着她,自己又被众人挡住了视线,她也瞧不清那女子的模样。
正当众人惊恐之时一名黑衣男子腾空出现,迅疾扑向紫衣女子,两人齐齐倒底滚至一旁去了,你男子手中弹出一枚石子打在马脖子上,那马立时竖起前蹄长鸣,眨眼的功夫又安静了下来,甚是无辜地摇着背巴。
凌无双甚是好奇那名英雄,此时也不像方才那般了,大胆地拉了凤倾城去看,待看清地上的两人时她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扯着凤倾城的衣裳又回头看看他,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那秦媚儿因被凤倾城无心碰了,秦家夫人就拿了这来说话,若是让她看到眼前一幕,岂不是要立刻喊了轿夫将人抬到凤府去!
“姑娘,你没事吧?”端木崖羞赧地从秦媚儿身上让开了,他红着脸道:“方才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秦媚儿惊吓过度,轻泣出声。
端木崖窘然,又道:“姑娘,你没事儿吧?”
“没事。”秦媚儿擦拭着眼角,看到递至她眼前的手掌,她缓缓抬头向上看去。
“秦姑娘定是惊吓了,我扶你起来吧。”凌无双笑看着她,如此说道。
第 20 章
自古以来英雄救美成就了不少佳话,可端木崖是个习武之人偏偏木讷的很,本就不善言辞,如今救了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且该女子垂泪不止他更是不知该如何应对了,直至看到凌无双时才松了一口气。
秦媚儿一时愣愣的只得由凌无双扶了起来,待起身后她低垂臻首,轻咬红唇,双肩仍是止不住颤栗着,良久之后才缓了过来,随后又心生愤懑,暗恨为何这倒霉事情让自己撞上了,上月才落了水,这会又遇到这样的事,如此一想她又惧怕起来,很为自己性命担忧,便思量着择日去普陀寺去烧香拜佛捐些香油钱。又想凌无双由凤倾城紧跟着,想来那时她必定被他护着,如此想着愈发不甘起来了。
抬首细看眼前女子,若说容貌,眼前之人只较她多了尊贵之气,她苦等多年终不敌她公主身份,这时间何其不公?齿间力道不由重了,待到唇上吃疼了她才松了牙关,隐忍着不悦朝她颔首道:“多谢少夫人。”
“秦姑娘定是吓坏了吧。”凌无双回以安抚一笑,轻拍着她的手背,道:“回去了可要请大夫瞧瞧,开了方子压压惊。”
这时,端木崖走上前去,拱手道:“嫂夫人来得正好,这位姑娘怕是吓着了,还劳烦嫂夫人安抚一番。”说罢他转身朝了秦媚儿,瞧见美人泪靥时不由剑眉紧蹙,顿时心生怜惜,他再三歉疚道:“姑娘,方才鲁莽多有冒犯也属无奈之举,还望姑娘切莫介怀。”
秦媚儿强颜笑着,纤纤细手拿了帕子拭着眼角,柔声道:“小女子还未谢过壮士救命之恩。”说罢她盈盈一拜,“若不是壮士及时相救,只怕小女子已成了那马蹄之下冤魂,又怎会与壮士计较那些。”
端木崖微红了脸,颇不自在道:“姑娘严重了。”
她不在理会端木崖,忽地转了视线朝凤倾城看了过去,微红着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因她视线太过灼热,凌无双想装作没看见都难,她轻抚袖上花纹,甚是慵懒地睨了凤倾城一眼,却见他故意避开了,她暗笑一声,真是多情种子。
一旁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林无忧的车驾惊了马还险些伤了人,太傅大人有丞相大人陪着,谁敢造次?
秦媚儿自知不能将他如何,若是换了地痞无赖也不敢敲诈银子,又看林无忧与苏景弦同为朝廷命官,凌无双又是南凌长公主,如此几人一起身份凸显,而她一介平民,相比之下矮了一截下去了。本想博得凤倾城怜惜,不想他却视若无睹,心中不由悲戚起来。
林无忧见她要走,有心致歉,因自己有要事缠身便拉了凤倾城一边去,朝他道:“能否请凤兄送了这位姑娘回府?我改日亲自登门道谢。”
凤倾城打开折扇,低沉着嗓音,凉凉道:“惊了人家姑娘的是你的马,与我何干?”他挑眉看着林无忧,举扇掩在唇边往他靠了过去,“你与苏大人每日早朝都能见上一面,何故吝惜这一时半会儿?”
林无忧愣了愣,待看到他暧昧眼神时随即红了脸,他轻咳一声,敛了自己宽大袖袍在手中,道:“我与苏大人只同僚而已,凤兄多想了。”
凤倾城笑得更是暧昧了,“何为欲盖弥彰?如今看你便知了。”
林无忧微张着唇,话至嘴边却未说了出来,挥了挥手道:“也罢,我亲自送了她回去,若我未记错的话这位姑娘便是你绸缎庄的管事,我送了她回去也好与她说说驸马爷的过往,好叫她一心为你劳碌。”
凤倾城横臂挡了他,围着他缓步走了一圈,随后轻笑道:“林无忧,你何时变得这般狡诈了?可是随着苏景弦一起的时日久了才如此了?”
那人淡淡一笑,道:“这些可都是随着风兄才学会的。”
两人正说话时,那秦媚儿忽然走了过来,柔弱模样甚是惹人怜惜,她深情款款看了凤倾城一眼,唤道:“少爷。”
继而又朝林无忧道:“小女子这就告辞了。”
话落,她脚下便是一个踉跄,说时迟那时快,凤倾城正犹豫可要伸手相扶之时,那端木崖已将佳人安然护住了。
他愣了愣,狐疑地看向凌无双,却见她眸底含笑似在看戏一般,他敛了视线不将她挑衅的眼神放在心上,豪迈地拍着端木崖地肩膀,道:“既然端木兄救了秦姑娘,那就好人做到底将她送回府上去,如何?”
端木崖一介热血男儿,奉行江湖道义,见柔弱女子怎能不管?当下便应了下来。秦媚儿纵然不愿却也记得他是自己恩人,便不好拒绝,最后也是极不情愿地由他护着离去了。
……
“驸马爷好福气。”苏景弦离去前与他说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然他也不甘趋于下风,想他定是也看出秦媚儿多情于他了,便捡了盛京百姓茶余饭后闲谈之事来回他,“大人不畏世俗,好勇气。”
最后,因凌无双扯了他的衣袍他才收敛了。看着他们的马车消失在街角处了他才低头看着她,酸着语气道:“我是你相公,你不向着我就罢了,居然连我说他几句都不允。”
“那也要看你说了什么。”
凤倾城撇唇,道:“坊间盛传他与林无忧心生爱慕,我看着就是真的。”
“还说我与市井泼妇无异,此时你看着就像,专在别人身后说三道四。”
闻言,他故作凶狠状,举高双手就要往她身上扑去。
“凤哥哥!”突来的声响让他垂下了双臂。两人回头,只见方芸萱一手拿着一根糖葫芦出现在他们面前,一脸笑意。“段大哥呢?他还未到吗?”
凤倾城朝凌无双眨着眼睛,方芸萱本就与秦媚儿不对盘,若是让她知道端木崖送了秦媚儿回去她岂不是要杀到秦家去?看她仍旧沉静不语他不由心急起来,看了眼正咬着糖葫芦的方芸萱,他不动声色地往她靠了靠,低声道:“你随意敷衍了她就好。”
凌无双亦是压低了嗓音,道:“方才端木崖可是将那秦姑娘抱得满怀,你说秦家可会让端木崖迎了她过门?”
他轻哼一声,道:“若端木崖有万贯家财,秦家夫人倒是会认了这个女婿。”
“可秦姑娘只认了你作相公。”
凤倾城瞪向她,道:“你又想说什么?”
“你去敷衍了她。”
他一咬牙,恨恨地拉了方芸萱过来,满脸堆笑道:“你段大哥有事先行一步了,我与你嫂子在此等着你一同回去,你怎来得这么迟?”
方芸萱嘻嘻一笑,递了一根糖葫芦至他眼前,道:“我去买这个了啊,既然段大哥不在就给你好了。”
凤倾城立时黑了脸,想他将她视为亲妹妹,她一门心思只想着她的段大哥,小时候他可没少买了糖葫芦给她吃,怎如今她吃糖葫芦只顾着她的段大哥了?
“女大不中留。”凌无双扫了他一眼,伸手接了方芸萱手中的糖葫芦,咬了一颗,酸得眯了眼睛,“将你爹送走了可觉得舍不得了?”
“嗯。”方芸萱耷拉着脑袋,“看他走了确实有些不舍。”
凌无双亲昵地挽了她的手臂,与她慢慢走在街道边上,道:“你一个姑娘家也不好整日随着你爹行走江湖,先在府中住些日子,若是无趣了我领了你去上阳行宫住上一些时日,那里山清水秀,甚是惬意……”
凤倾城走在她们身后,一路上听凌无双恨不得对她掏心掏肺,他紧抿薄唇,眼神愤愤地盯着她的背影,心想他就比不上芸萱与她亲吗?
……
三人回到凤府之时就见端木崖正站在府门口等着,凌无双诧异地看着凤倾城,问道:“他不是送了秦姑娘回去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未等凤倾城说话,方芸萱就先惊叫了起来,“你说段大哥有事,就是去送那个狐媚女人回家?”
她摸着鼻子偏过头去,不再多言,凤倾城见她这般本欲想将她嘲笑一番,可还未开口就被方芸萱扯了衣襟。
“凤哥哥,你怎不早说?我家段大哥何时与那女人扯上关系了?”
“你家段大哥英雄救美了。”
“不许你说她美!”
凤倾城看她气红的双颊,忍着笑,道:“你家段大哥救了她。”
方芸萱看看他又看了看凌无双,随后松了手,嘟着嘴往端木崖那边去了……
凤倾城优雅地理着衣袍,瞥身旁之人一眼,道:“凌无双,我怎觉得你是故意的。”
她甚是无辜地看着他,“有吗?我只说漏嘴而已。”
“……”
……
翠竹居内到入了夜才得了安宁,方芸萱清脆声音在院中响了许久。
迎春苑中,凌无双一袭白色单衣立在床头,她低头看着床上之人,容貌俊美却不显阴柔,眉宇间英气不失,良久后她叹道:“你说你这副皮囊祸害了多少人家的女子?”
凤倾城横躺在床上,一头墨发垂落在床沿,他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没入发中,长长叹息一声,随后半睁开眼睛看着她,道:“肤浅之人才重容貌,你可是那肤浅之人?”
凌无双冥思片刻,在一旁坐了下来,道:“若你相貌丑陋,我是宁死也不嫁你的。”
他听闻后心中一阵畅快,想自己这副皮囊能将她迷住了才好,饶是心中欢喜着他却露出一脸鄙夷来,“不想你也是那肤浅之人。”
她冷冷一笑,道:“秦姑娘岂不是比我更肤浅了?她对你有意痴傻之人都看的出来,你真能无动于衷?”
“你可是吃味了?”
“何为吃味?我倒是觉得今日芸萱买的糖葫芦酸得很。”
凤倾城大喜,忙翻身坐了起来,伸手覆上她胸口,问道:“那你此刻可还酸了?”
“方才喝了莲子羹,甜腻得很。”她挥开他的手,一脸正色道:“日后那秦媚儿再和你眉目传情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你可要小心护着你的眼珠子,堂堂一个驸马,竟当街与其他女子眉来眼去,你置我颜面何在?”
凤倾城咕哝一声,道:“我只看了一眼就避开了,那一眼也是无意,这也怨我?我都说了我对她无意,她要如此我也拦不住。”忆起白日种种,他眼中精光一闪,窃笑道:“常言道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今日我看端木兄对她关切得很,他可是有意于她?”
“你若是不想被芸萱乱刀砍死,大可去促成他们。”
他垮下肩头,丧气道:“如此真怨不得我,谁叫你夫君相貌倾城。”
“恬不知耻。”
他突然邪魅一笑,倾身上前将她推到在床榻之上,随即又覆上她软馥娇躯,“那我便不知耻好了。”
……
翌日,秦家夫人备了薄礼亲自登门了,巧心得了消息像是天要塌下来一般,她急匆匆地回了迎春苑,见凤倾城与凌无双都在,也不避讳,径直道:“公主,奴婢方才得知秦家夫人来了,您可要去看看?”说着又甚是不满地看着凤倾城,眼底谴责意味浓厚。
凌无双落下一子,看着棋盘之上的黑子,道:“昨日救了秦媚儿的是端木崖,秦夫人兴冲冲地来做什么?”
“奴婢都打探清楚了,那秦夫人本嫁了一名私塾内教书先生,后因那教书先生染病去世了才改嫁到现在夫家,那秦家原先是做丝绸生意的,如今家道中落了,秦老爷卧病在床,秦家也只秦媚儿这么一个女儿,奴婢料想秦夫人这般定是想攀高枝。”
凌无双颔首,掀开眼帘看了凤倾城一眼,问道:“她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