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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不为侍郎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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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色泽却丝毫没有暗沉,你也来尝尝看。”
冯昭说着便端起桌上的另一只茶杯,递给楚阑。
楚阑低头接过,轻嗅了一下茶的香气,看着杯中的茶水道:“汤色清澈透亮,气味清香高爽,果然是上品。前些日子圣上赐了您的茶叶,想必就在这杯中了。”
冯昭笑着点头,“这正是圣上御赐的贡茶,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虽说是三皇子倒了,但是你却对朝廷中事丝毫不松懈,大大小小皆过你耳,还是以往那般警惕,不错、不错。”
楚阑低声道:“宰相过奖了。”
冯昭又轻抿了一口茶,抬眉看了楚阑一眼,似是无意的问道:“听说你要娶妻?”
楚阑早就猜到今日宰相找他定是为了这事,随即轻声答道:“是,准备的太仓促,我还来不及禀报您,还望您莫要怪罪。”
冯昭依旧面带笑意的问道:“日子选好了么?”
楚阑的一双眼睛波澜不惊,“选好了,就在三日后。”
“哦……这么快。”冯昭将茶杯放到桌上,看着楚阑的眼睛道:“是哪家的姑娘?”
冯昭这是故意发问,楚阑却面不改色的答道:“普通人家的姑娘而已,这几年一直在我府中,我以为您并不想知道这些,就一直都没告诉您。”
“普通人家的姑娘么……”冯昭的目光中已经有了些许寒意,“这姑娘,是姓沈吧?”
楚阑轻声答道:“是。”
冯昭看着楚阑,脸色一变,厉声道:“这姑娘与沈彣是何关系?!”
冯昭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楚阑心头一颤,但他知道,现在宰相并无任何证据,证明沈落辞就是沈彣的女儿。而且自己当年处理的又极为干净,没有留下丝毫线索,冯昭这句话,想必是要诈他一诈。
楚阑心中有了计较,便轻声回道:“宰相多虑了,她只不过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又怎会与沈彣有关系呢?再说,沈彣一家在三年前就死了,我亲自动的手,您忘了么?”
冯昭见诈楚阑不成,兀自饮了一口茶,悠悠道:“看来我真是老了,记性越来越不好了呢。”
楚阑急忙顺着他的话道:“哪里的话,您是心怀大志的人,这等小事忘了也在常理之中,您日夜操劳,我不能分担其一二,已是十分惭愧,刚才我又出言不逊,冒犯了您,实属不该,还望您莫要怪罪。”
冯昭虽是疑心不减,但却笑了笑道:“你都这样说了,我又怎好怪罪你呢,只是那姑娘并无身世背景,你纳她做妾还可,若是娶她为妻,只怕不妥吧?”
“她……救过我的命,所以,我不想让她太委屈。”楚阑撒了个谎。
冯昭沉思半晌,答道:“也罢,她既然救过你的命,也算是功劳一件,做妻便做妻吧。”
“多谢宰相。”
冯昭看了一眼楚阑,缓缓道:“嗯,时间不早了,你也先回去吧,若有事,我再叫你。”
“好。”
楚阑退出了屋子,掌心已是冷汗淋漓。他知道冯昭其实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但是见自己执意要娶沈落辞为妻,便只好依了自己,因为冯昭现在并不想弄得太难看。冯昭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而沈落辞的身份只怕冯昭也会派人去私下调查,若是让冯昭知道的话,只怕……
楚阑暗自握紧了拳头,他不能让任何人伤害沈落辞,谁都不行。
******
今日楚阑与沈落辞成婚,下人们一早便开始忙活。
门前鲜红的对联还未撤去,就又贴上了新的‘喜’字。
楚阑托孙管家在城中找了一户姓沈的人家,这家只是普通百姓,而且正巧只有两位老人,膝下也无子女,孙管家确定这两人身份安全后,便给了他们十两黄金,要他们扮作沈落辞的养父,那二老平白无故就与当今侍郎沾上了亲故,自然乐得出奇,欣然应允了下来。
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便将沈落辞送到了那户人家里,到时候沈落辞就从这里被迎入楚府,做楚阑的夫人。
流萤站在沈落辞身后,为她挽上那鬟鬓风雾,插一支金龙玉杈,画眉如青黛,朱唇点红,将她最美的一面绽放在那八角菱花镜之内。
沈落辞看着那被铜镜照的失了颜色的容颜,仿若那夜散去的烟花,与那青衫一起,随着浩淼的烟波消失在尘埃中。
任花灯初见时那般耀眼,却也还是会灭的啊……
回忆如风而散,如花落般结尾,两行清泪自眼角划过,在傅粉的面颊上留下如丝的痕迹,憔悴在那淡黄色的镜中。
流萤忽见沈落辞落泪,心中一惊,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沈落辞将眼角的泪滴兀自抹去,转头看向流萤,“我没事……”
流萤又将她脸上的傅粉补上,轻声问道:“小姐是想家了吧?我听说新娘子出嫁的时候都会哭,但是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明明是喜事嘛。但是后来我离开爹娘了,才想明白,或许是因为想家吧。”
沈落辞看着流萤那天真烂漫的秀颜,仿若当年不谙世事的自己,但却猜不透往后的种种结局,最终换得一个淡然的微笑。
“你家人还在么?”
流萤摇摇头,“不在了,一年前去世的,后来我就来了府中,刚来的时候,每天晚上都会哭,后来也就想开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嘛。”
沈落辞心知丧父之痛,眉眼低垂,“对不起……”
流萤却急忙摆手,“小姐说什么呢,小姐问我话,我本来就该回答才是。再说,小姐对我这么好,我早就不难过啦。”
沈落辞微微一笑,将手中一直紧握的锦盒放在桌上,用钥匙打开那个已经抚摸过千遍的锁,一支银簪静静的躺在那红绸之上,一如当初那般光泽细润,皎洁如月。
流萤这几晚无数次见到沈落辞拿起这个锦盒,坐在窗前发呆,但她却不知锦盒中装的是什么,她也曾好奇的问过沈落辞,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沈落辞却答她,‘盒子里装的,是我的心……’
将心锁在盒子里么?流萤听到这个答案万分疑惑,但见沈落辞神色凄然,也不好再问。此刻看到这支银簪,顿时被它的美丽所折,将种种疑问都抛在了脑后,感叹道:“真好看。”
“是啊,很好看……”沈落辞将那银簪握在手中,冰凉在掌心的脉络里蔓延,仿若心口的朱砂,隐隐作痛。“你帮我,戴上它吧。”
流萤问道:“小姐是要戴着这支银簪成亲么?”
“对。”戴着他送的东西,让他陪她走过这段婚礼。
流萤有些迟疑,“这簪子好看是好看,只是颜色有些素,小姐真要戴着它么?”
沈落辞将银簪递给流萤,“嗯,我非常喜欢它。”
流萤接过那银簪,拿在手中细细的看了一番,笑道:“虽说是素了点,不过和小姐很配呢,是小姐订做的么?”
沈落辞嘴角漾起一抹浅笑,“是别人送我的。”
流萤并不知道徐怀瑾这个人,这几日又见楚阑对沈落辞千百般的好,心中便认定了是楚阑送的,调皮的笑了笑,道:“好,我这就给你戴上。”
说着便将先前的金龙玉杈摘下,轻轻的将银簪点缀在乌黑的云鬓上,簪上坠子轻轻摇晃,荡入年少时的那个梦境中,澜起无尽的心事。

天遥云黯

楚阑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那纷飞的梅瓣,不断的被风卷走,再落下,像是流星一般不知归处。
落花可随水,也可随尘,他不知道这花瓣最后会在哪里生根,他也不知道,他如今这般做会不会将她推向绝路,再见时他们的距离是那般朦胧的遥远,就连回忆都带着不经意的苦涩,却不断地撩拨着他的情思,如何也割舍不下。
门又被轻轻叩响了三声,他仿佛知道来人一般,轻轻的推开了房门,门外是灼华那张略显苍白但却不失俊秀的脸。他已经很久不曾叫过灼华了,他并不是忘记,而是将那一切深藏,他不愿提及,因为他害怕受伤,他曾经,是那样的信任他……
楚阑淡淡的看着灼华,将自己的万般心绪收入心底,“今日我成婚,你去帮我,看一位人。”
“谁?”
楚阑顿了顿,轻声道:“徐怀瑾。”
灼华的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潮水般的情感倾涌而出,他的嘴唇颤了颤,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变得淡然,“他在哪?”
“城西的那处房子中。”楚阑转身拿了一把钥匙递给灼华,“这是房门的钥匙,你现在去药房拿一包药,我吩咐好的。然后去那处房子中,将药煮上半个时辰,给他喝下就好。”
灼华接过钥匙,轻声道:“好,那我去了。”
“去吧,快去快回。”
灼华紧紧的捏着手中的钥匙,走出了门外,踩着地上斑驳的落影,与回忆擦肩而过。其实,他不敢见徐怀瑾,也不敢见楚阑,因为他觉得自己愧对他们,他愧对徐怀瑾的关怀,也愧对楚阑的信任。
楚阑看着灼华消失在门外,其实楚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让灼华去看徐怀瑾,他其实可以派别人去,只是那日让灼华去缠住叶庭柯,他从灼华眼底看到了痛苦的神色,但是灼华却没有拒绝他,一如寻常那般,将他的吩咐完成的很出色,但是他却看到,灼华这几日的萎靡,眼睛也不如以前那样锐利,像是被折了翅的老鹰,孤独的仰望着苍穹。
原来,他终究还是看不透这沧桑的尘世啊……
******
钥匙插入那生了些许铜锈的锁中,发出有些刺耳的声响,门被推开,扬起一些微尘,在这潮湿的小屋中,显得有些呛鼻。那一抹青衫静静的躺在床上,听到响动双眼微微睁开来,却又缓缓闭上,也不看来人,依旧静静的躺着。
铁链压在他那双苍白的手上,斑驳的锈迹与那青衫格格不入,灼华呼吸一滞,疾步走到床前,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徐怀瑾听到是灼华的声音,心中一惊,猛的睁开眼睛,看着身侧熟悉的黑衣,厉声道:“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吧,我没事。”
徐怀瑾从不这样厉声对他说过话,但是他却知道,徐怀瑾是怕楚阑知道自己与他有所来往,而影响到自己,声音带着些许涩意答道:“是他让我来的。”
徐怀瑾微微一叹,缓缓道:“你不该来的。”
灼华看着徐怀瑾手腕上沉重的铁镣,皱起了眉,“是他铐上的么?”
徐怀瑾却不答,对灼华说道:“他肯定给了你药,你去把药煎了,我喝下后,就赶快离开吧。”
虽然徐怀瑾不愿说,但灼华心中已经肯定了答案,徐怀瑾竟是这般护他,双手已经不自觉的握成了拳,这几日他就是这般独自躺在这个阴暗寒冷的小屋中么?灼华看向徐怀瑾,却见他双眼已经微微闭上,带着些许淡漠的神情,转过了脸去。
灼华又在床边站了半晌,终于还是沉默的转过身去,去屋外煎起了药。
浓烈的苦涩蔓延到这小屋中,在幽暗中肆意的绽放,沾染着悲伤的气息。
楚阑派灼华来,是不是代表,楚阑还不知自己与灼华的关系呢?徐怀瑾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若是楚阑不怀疑灼华的话,早几日就该派灼华来,何必等到今天呢。他今日派灼华来,应该是自己有事脱不开身,究竟是什么事呢?难道,是沈落辞出事了么?!
徐怀瑾一想到沈落辞,心情就再也平静不下来。他知道楚阑恨不得他死,但是楚阑却救了他,那么肯定就是因为沈落辞的缘故,就代表着,沈落辞在楚阑府中。他那晚将沈落辞送去楚府的决定,实在是有些欠考虑,但却是万不得已,王娴语身份背景都不低,要是有意欺负沈落辞的话,那么沈落辞又该怎么办呢?
他这心念一动,心口那撕扯般的疼痛又再次袭来,他猛地咳嗽起来,屋外的灼华听见了里面的响动,急忙跑到屋内,见徐怀瑾痛苦的伏在床上,急忙握住他的手,将内力传到他的体内,徐怀瑾却挣脱开,断断续续的说道:“没用的……不要、不要白费力气,我、一会儿就好……”
灼华缓缓的收回了手,看着徐怀瑾痛苦的样子,心像是被拧成了一团,手径自握着,指甲在掌心中掐出一道道白印。
过了许久,那痛苦像是平复了,徐怀瑾短促的呼吸着,缓缓道:“药好了,你拿来吧。”
灼华咬了咬牙,转身将药汁倒入碗中,端了进来。他想将徐怀瑾扶起,却发现那铁镣实在是短,徐怀瑾的手根本抬不起来。转眼又看见徐怀瑾的手腕已经被那铁镣磨出了血,与那锈迹混在一起,形成铜褐色的印记。
灼华再也平复不了心绪,伸手抓住那铁镣,想要将它扯开,却被徐怀瑾拦住,徐怀瑾的语声依旧淡淡,听不出情绪,“我无碍的,你不要做傻事。”
灼华却不理他,依旧兀自扯着铁镣,生锈的铁环互相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徐怀瑾见状,厉声道:“灼华,楚阑是吩咐你来给我解链子的么?!”
徐怀瑾一提到楚阑,灼华扯着链子的手就顿住了。楚阑已经因为沈落辞的事情而四面楚歌了,若是自己这时再在这节骨眼上添乱的话,那对楚阑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不能这样做。可是徐怀瑾……
徐怀瑾见灼华的手顿住,看着灼华,放轻了声音道:“他不会这样拷我一辈子的,你放心吧,他迟早会放了我。你现在这样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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