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良婿-第2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墙。
“要不然呢?”
“你们认为,如果把徐氏绑去藩家,她会认罪吗,藩家敢动她吗?”韶华这才跟她们解开谜团,“徐氏是侯爷的妾,这个没错,要打要骂轮不到外人指点。就算我废了她的手脚,徐家也不能出来充大头,可我犯不着替她顶个恶毒的骂名。对付这种人,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逃出兴勇侯府倒没什么,要是把徐家牵扯进来,事情可就不好解决了。既然是严家的妾,那就用严家的办法好了,把罪妾送去净心庵,谁能出来叫板。就算徐家知情,想要来讨说法,只怕到时候徐心如也成不了事了。
看着韶华脸上灿烂如春花的笑容,两人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有些明白徐心如的下场,想必绝不会只是送到净心庵那么简单。
两人忽然松了口气:这才是她们的五娘子。
主仆三人各自心知肚明地笑了起来,初荷问道:“那水灵怎么办?”
“她临到最后肯认罪投诚,也算她醒目。”韶华笑容顿了一下,“只不过,她想回到徐二郎身边可没那么容易。”
肯认错自首,至少说明水灵的良知还在,可是连和徐心如接触过多的人都被送去庄子,就不说被藩家打成重伤,估计活不成的玉蝉。只是韶华既然答应过水灵的要求,她自然就不能动她。
不过,不能动也有不能动的办法,欺负她的人都该付出代价。
第二百八十三章 宝藏非宝
就在京城人心惶惶地担心天花的时候,平洲藏宝一事悄然揭开了眉目。
用严恺之的话说,弘弋一收到消息,接连砸了一对夜光杯。韶华闻言,觉得十分困惑,于是好奇地问,为什么是砸一对,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道行,或者蕴含什么深意。严恺之僵了一脸的严肃转过头看着她,俨然一副认真好学的好学生模样,他一时不是该气还是该笑。
韶华一脸无辜纳闷的表情看着他,“难道不是吗?就算二爷家杯子多,砸一个也就算了,干嘛还得砸一对,多浪费。”
严恺之无奈地摇摇头,原本凝重严肃的气氛被她这么一打岔,反倒成了笑话,“徐家这次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二爷是气大了。”
严恺之把徐家这些年在平洲的所作所为讲给韶华听,听得她眼睛瞪得跟牛铃似的,直道摔多几对杯子都不能泄愤。那些欺民霸市都算是小事,勾结乡绅,贿赂御史,劫道官银,占山为王,甚至把附近一些城镇都暗自收在名下,征收各种苛捐杂税。当年那一次赫赫有名的怀城剿匪之所以那么顺利,并不是因为贺家出手相助,而是这些山贼本就是徐家授意的,早在得知他们到来,许多人都已经撤了。若不是严恺之他们早有准备,兵分两路,混淆视听,恐怕连皮毛都摸不到。
弘弋到底不是先帝,他对平洲的了解远比先帝多。倒不是说先帝糊涂,只是先帝的眼睛都盯着多罗,根本无暇顾及身后事,也给了这些人浑水摸鱼的机会。弘弋知道平洲的水很深,如今借着藏宝和螃蟹阵的机会摸进去,没想到这水深且混,要是一下子连根拔起,只怕泰半的官员都得落水。
也难怪徐家从未想要进京,在平洲他们完全就是土皇帝,仗着和贺家联姻,而贺家又有强大的后盾,商家被排挤也是有口难言。所以,弘弋先是为徐家的作为所震怒,然后又牵扯到太多事,怒不能一举铲除。
“这么说,藏宝图一事是商家捏造出来的?”韶华显得有些失望,还以为真有宝藏这么一回事。
“不,确实有宝藏,只不过这宝藏并非金银珠宝。”严恺之的口气变得低沉凝重,好像在揭露什么天机,然而韶华却不以为意,“没有金银珠宝算什么宝藏。”
就算再珍贵的前朝名家藏品也终究不能比过满山的金子,这种比喻虽俗,但也正好说明了,凡物有价。
严恺之见韶华并不知情,也不愿多说,只是含糊地解释前朝有个孤本,其中涉及权学帝王术。可惜在开国初期的时候不知遗落何处,一直以为是随那场宫廷大火烧成灰烬,没想到竟然是在萧国舅那里。
其实这种东西不管在谁身上都是很忌讳的,虽然说开了也不过一堆白纸黑字。没人知道还好,一旦走漏风声,到时就是百口莫辩,怀璧其罪了。可是这偏偏确实在缡纭夫人手里,而且时隔这么久,要追究也无处找寻。
严恺之有些担心,大概弘弋现在的心思全都放到那本古书上。
据说书中有妖魔,一旦心神不定,就会被吞噬了魂魄,整日痴迷。前朝真宗就是因为着迷这本古书才被当时的答息王侵略,太祖皇帝率二十二帅驱逐了答息军,夺了真宗之位,才立了大青。当初的答息军因被狠狠挫败,随后不久便起了内讧,分成三个部落,其中势力最大的就是多罗。而罗布族索性放弃争权,率领族人群居白山上,自愿附属在大青羽翼下。而剩下的崟月氏因为被多罗排挤在外,和大青完全没有接壤,渐而渐之就失了联系。
知道这本书的人并不多,就算是前朝也都一直藏在皇宫里,谁都不知道到底何人所著,更说不上到底何时出现,所以至今谁都说不出这本书的名字。听闻前朝高祖就是得此书而得天下,但后来就没听人再提起,直至在前朝仁宗的时候,才有出现。据史书记载,仁宗得此书,如同相见恨晚。此后,便日夜沉浸其中,终日不理朝政,直至驾崩当日仍手握书卷。
按理说,这书本该随葬的,可是继位的兴宗觉得其中有嫌疑,特意留了下来。但如果兴宗泉下有知,自他之后,只两代君王便亡国,大概他亲手烧毁这书。可惜史书记载得隐晦含糊,谁也不知道这本书到底长什么样,里面写了什么,只听宫中老人传道:这书极为邪乎,只要你心中有欲念,书就会出现不同的内容。
严恺之虽然不相信有这种邪门歪道,有些东西都是因人而异,高祖得书得天下,真宗因书失江山,这或许是一种因果,但也说明了因人心不同而不同。说不担心弘弋那是骗人的,如今皇室血脉伶仃,多罗蠢蠢欲动,再有徐家这样的狼子野心,严恺之不得不担心会重蹈前朝的覆辙。
韶华见严恺之一个人兀自陷入沉思,轻轻推了他一下,露出担心的表情。严恺之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走神这么久,有些尴尬地清咳了一声,转开脸。韶华见他不愿提及,便转了话题:“那里面到底是不是缡纭夫人的墓?”
严恺之摇了摇头,“只能说是个衣冠冢,就是商家也不知缡纭夫人葬在何处。”
韶华吃惊地说道:“怎么连商家都不知道,不是说病死在平洲吗?”
严恺之点点头,表情甚是严肃,“据商家人说,当年商家要把庶子记在缡纭夫人名下,却遭到拒绝,甚至大闹了一场,差点就写休书了。”
韶华被这个性子刚烈的女子吓到,不仅咋舌问道:“谁写休书?不会是缡纭夫人吧。”虽然缡纭夫人不是公主,可是以她的身份,哪怕是和离了,商家也会受到责罚的。更别说以缡纭夫人的家世,商家怎么会傻得把这门亲拱手相让。“然后呢,商家一定不同意的。”
严恺之轻笑了一下算是默认了她的话,“商家自然不会同意,所以缡纭夫人名下无子,她剩下的嫁妆也不知去向。这也就是藏宝图引起徐贺两家注意的原因。”如果真是缡纭夫人的嫁妆,那怎么也得是比不小的财富。而且她既然无子,又不肯留给商家,自然是后来人先到先得。
迫于宫里的插手,商家不得已才坦白,缡纭夫人临终前一直都不肯回商家,独自住在外面,连丈夫都不肯见一面。而她死后,商家是从她贴身奴仆那里得到消息,大队伍赶过去时,早已人去楼空,连尸首都不见了。商家生怕被萧家和宫里追究,只得匆忙地安排葬礼,假装已经下葬。
一个传奇女子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就连死也都是个迷。
韶华听得有些出神,她似乎可以理解一个举目无亲的女子嫁入夫家后,发现丈夫不如自己心中那般专情痴心,侍妾的刁难,婆家的贪念,再加上丧子之痛,足以将一个铁打的心给击碎。或许就是因为绝望到无路可退,所以她才连葬在夫家祖坟都不屑。这样的女子令人称赞,也令人惋惜,可韶华却只是为她心疼。
就因为从小对她的事迹听得太入迷,以至于知道真相后,忽然有种感同身受的触动。直到严恺之帮她擦眼泪,韶华才发现自己入情已深。
严恺之没想到韶华竟然会因为缡纭夫人的事激动成这样,轻笑道:“你身子刚好,别太多愁善感。”
韶华吐了吐舌头,“我身子早就好了,现在让我出去溜达几圈都有余力。”
见她立马生龙活虎,严恺之没有吐槽她今早走起时,起得太猛结果反倒在床上躺了好久。“身子好才能帮我生多几个儿子,要不,一个孩子多孤单。”严恺之揶揄了一句,韶华立刻红了脸,立刻不再蹦跶。
“不是说好等儿子再大一些的吗,你怎么又提起这事了。”韶华算是被吓怕了,光是一个粉团就够她忙的,要是现在多生一个孩子,她不得昏头转向。
严恺之被她手忙脚乱的样子乐得心神愉悦,正要开口调侃,若她不肯生就让别的女人生。可话到嘴边,他立刻顿了下来,笑容收了起来,轻声道:“听说徐氏得了天花。”
韶华立刻表现出惊讶的样子,然后很快就镇定下来,“那是她咎由自取。”
严恺之看她一脸镇静,“徐子襄来找过我几次。”
韶华皱着眉头看他,有些不高兴,“你是想让徐家把她领回去?”
严恺之没摇头,也没点头,“徐家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难得徐子襄还惦记着这个妹妹。”没等韶华开口,严恺之又道:“徐子昂已经出宫,看来徐家这回不得不举家进京了。”
闹了这么大一件事,弘弋怎么都不会再把徐家放得那么远,虽然没有收回他们的封地,可是找个借口把家主召进京里,圈在身边,怎么也比放任在外安全。
徐家进京,看来徐心如的事就不好处理了。她还打算再等多些日子,熬到徐心如病死,然后再把水灵送回去,至于徐家能不能饶过她,就要看徐子襄的本事了。可是这样的话,不说水灵还没得到应有的报应,只怕徐心如也都躲过一劫。韶华心里明白,若徐心如回到徐家,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她必须在徐家进京之前除掉徐心如。
第二百八十四章 无事不登三宝殿
话说徐子昂刚被放出来就得知徐家人被接进宫,他连屁股都没坐热,立刻就起身回宫,但不是去见皇帝,而是往后宫去。因为出手打伤严恺之的事,弘弋关了他好一阵子,尽管在大牢里也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总归不比高床华服舒服。据说柔婉也没少去跟皇帝求情,还特意去牢里探望过一次。
结果不探望还好,两人隔着牢门都能吵起来,还引来不少狱卒的围观,把柔婉气得发誓再不见他。
事后徐子昂倒也后悔过,不管怎么说,忍一时风平浪静,总好过在暗无天日的牢狱里对着蟑螂老鼠。可惜柔婉却是铁了心跟他闹翻,白白让徐子昂独自懊悔多日,求助无门,等到他出来也跟着赌气不搭理。可是徐子昂还算是明白人,他知道尚了公主,他就是戴了个镶金的枷锁,若不是有徐家在背后给他撑腰,宫里早把他灭了千百回。
如今,徐家有难,能救徐家的也就非柔婉莫属了。徐子昂就算再不情愿,也还是得去示好。
不过就在徐家正愁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徐心如的死讯给他们沉重一击,当严恺之回来告诉韶华这个消息时,对她惊讶的表情感到怀疑:“你真不知道她死了?”
韶华心里有些不悦,不愿看他,“侯爷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我让人杀了她?”
严恺之抿了抿唇,并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和韶华闹矛盾,“留着她还可以做很多事,她这么一死,恐怕徐家没那么容易罢休。”就算是妾,徐家非要追究起来,兴勇侯府也是有过失的。
韶华心里有些虚,徐心如的天花确实是她让人动的手脚,但她的死倒是韶华的意料外。
严家不像李家,还有闾阳老家可以当退路,自从知道徐家进京,她正想让人把徐心如给送得远远的,最好找个山旮旯把她丢去自生自灭。可还没等韶华动手,徐心如自己就把自己给玩死了。一样是跳车,徐心如本就有病在身,一时失足,直接一头撞在地上,等到赶车的人回来一看,已经无力回天。于是,便偷偷把人送回净心庵,假装是她失足从椅子上摔下来死掉的。又因为她身染天花,净心庵的人不敢停尸,急急忙忙就让人回来送信。
严恺之获悉以后,也是十分感慨,等不及通知徐家,尸体就让净心庵的人烧得干净。徐家因此也恨上了严恺之,本该是个如花似玉的娘子,结果至死都无法入土为安。水灵还是被韶华放了出去,但只是让人开了小门让她自己离开,并交代她永远不许再踏进兴勇侯府一步。
然而却听说水灵出府后就失去踪影,谁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