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宝宝太难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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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一声呢喃,透明的身子显现床前,那邪魅的脸,湛蓝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睡得甜美的侧脸,“真是个傻瓜!”伸出食指,用指腹点了点其鼻尖,粉红的唇瓣不禁露出点点笑意。
拒皱皱眉,似答应又似嘤咛了一声,她叹了口气。
只有三天的时间,她的伤还没痊愈,身子孱弱,墨山虽是只有几里路,但对一个身体虚弱的人而言,要爬上去,仿佛是让一个老者跳绳,艰难不已。
路儿的眼眸溢满怜惜,看着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血色,以及颈项之上重新换过的白布,他邪魅的脸刹那间温柔了下来,细细地打量着她甜睡的脸……
赧是他!她知道,却是要装做熟睡,自己不能也不想对上他的视线,生怕会忍不住地搂住他的腰身不让其离去。
“来,乖,吃下这颗药丸,身体会好得快些。”他自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倒颗细小的黑色药丸在手掌之中,轻捏着,放在她的唇边。
药丸?她眉尖忍不住战栗两下,又迅速恢复了平静,自己绝对不能让他发现自己还醒着。
悄然地吞咽了几口唾沫,她能清晰地闻到药丸上发出的淡淡清香,就如同他身上的味道,清爽而淡香。
见她睡得毫无知觉,他抿了抿唇,俯下身,将药丸往口中一放,便忽然罩住了宝儿的唇瓣,将舌尖上的药丸往她的口中推去。
说也奇怪,在他的口中没有融化,一进入她的口中,宛若冰遇到了水,一点一点地,化了开来,带着点苦又有点甜的味道。
她不由得吞咽了口药丸化成的软液,鼻翼之间,充斥着他身上特有的微凉气息。
“咚!咚!”门突然被敲响。
迷糊地撑开眼帘,她的心一沉,床畔,哪里有半个人影,仿佛刚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幻觉,舔舐着嘴角,仍旧留有那熟悉的味道。
“谁?”开口问道,本是低哑的声音竟是恢复了平日的温文语调,她诧异。
一手慌乱地抚上颈项,轻按伤口,奇异地,没有任何的伤痛,她的指尖一颤,将白布拆下,点上灯火,拿起一面铜镜,只见里面的颈项完好如初,连一点疤痕都未曾留下。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却是变得快而急。
她只得起身,本是虚浮的脚步忽然也能如往常一般的跨步急走,心底一惊,但当舌尖上的余香吞入咽喉,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微微一笑,心跳加快,摸了摸温热的脸,轻轻地打开了门。
“路儿,你……”才开口,就发错自己叫错了对象,她尴尬地张着小口。
“你就如此的想他,宝儿?”一张戏虐的脸笑着睨她,那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模样,不是方小说公允又是谁?“真是让我伤心,风尘仆仆地赶回,听说了你的事,就急忙跳墙过来了,你却是连看也不看地就开**错人,真让我伤心。”
金宝儿低咳了一声,脸不自然地红了,身子一侧,看了眼高挂的月色,几近三更,他消逝了一段时间,终于出现了。
“进来吧。”
他用纸扇轻敲了下她的头,那动作,恍若一名兄长的模样,便是笑着大摇大摆地跨入了她的房间,就如同他没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之前,总是耍赖着三更半夜跑来说要与其同房,每每都被一脚踹出。
“不对!”门一阖,她猛然惊叫道,瞪大了双眼看着自然而然地走到茶桌边坐下,迳自给自己倒茶水的方小说公允,“你竟记得路儿?你记得他?”
全镇举目上下,除了自己和那两个道士,无一人记得路儿,为何,他会记得?
“说也奇怪,怎么我一回镇上,许多人都在说什么蛇妖,还说你称他‘路儿’,宝儿,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说话的神情,就仿佛一个陌生人,明明路儿在此镇也待上了几个月,就连我家的老管家,也认不得路儿是谁了。”大口地缀饮了杯茶水,他也是满脸的惊讶。
是啊,她原本也以为,除了自己,恐怕没人会记得路儿了,因为,他们都被施了妖术,可是,方小说公允却是记得,是因为他离开了落秋镇的缘故么?
“认不认得现在也无关紧要了,”她摇头淡然地轻笑,走到他的对面坐下,“你怎么突然消逝了几个月,你可知道方小说公爷爷都要急坏了,这阵子几乎天天派人往京城送信,要你的表姐寻你的下落呢。”
并不是自己对他的事不担心,只是,自己似乎是猜到了些什么,所以才能如此淡定,即使不能与他成亲,但两人仍旧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说不担心是假的,可是,就在流云去隔壁镇王公子家拜见的时候,方小说公允也跟着消逝了,这说明了什么?她无奈地看着他。
原来,方小说公允果真是陷入下去了。
“咳,我去追流云……”差点被茶水呛到,他捏着茶杯轻转,有些脸红的说道,“其中还发生了一些事,但太长,我会找个时候与你说的。”
看样子,两人的好事应该不久了,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只要他愿意说,自己随时可以听。
“你还没告诉我,到底落秋镇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大家都忘记了路儿,而且,那蛇妖,又是怎么回事。”脸色一正,他又转回了正题。
“此事……”不知该如何开口,她的脸顿时沮丧了下来,“说来也许连你都不信……路儿,他是一只千年蛇妖。”
“哐当!”一个力道松弛,方小说公允手中的茶杯不稳地落到了茶桌之上,茶水流淌,他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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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别
送别
送别
站在羊肠小道之上,将包袱勒紧于纤细的臂膀,她皱了皱眉,看了眼哭得一塌糊涂的两个弟弟和第一次露出关心神色的弟媳,心中不禁感慨万分,所有的人都因为路儿而改变,就连自己,以为要女扮男装过一辈子的自己,都想要为了他而恢复女儿之身。
“宝儿,你真的决定要去?”方小说公允一手遮住初起的阳光,看向墨山的方向,那里小时候自己就曾去玩过几次,后来被爷爷知道了,就再也没敢偷偷去玩,可是……“那道士该不会是骗你的吧?我在墨山玩过几次,哪里有什么凤凰,而且,也没听谁说过有凤凰这回事。”
你之所以没听过,是因为见到凤凰的人都死了吧。她微微一笑,些许,还是不说的好,至少还让他们以为自己不过是被人骗了,总好比真的知道自己会去送死来得好些。
“大哥,你……你一路要保重啊,虽然我们不知道那路儿的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大哥是不是真有断袖之癖,可是,只要是大哥选择的,我们一定支持你。”金砖哽咽着,和自己的娘子抱在了一起,眼睛几乎肿成了一个核桃。
据金宝儿微笑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又勉强撑住,三弟真是语不惊人语不休,自己虽然没有“娶妻”,可也没有跟方小说公允在一起,更何况他们都忘记了路儿,怎么会说出断袖这两个字。
“金矿,大哥不在,好好照顾大家,近来你们都有所成长,大哥也放心多了。”拍拍二弟的肩膀,她倒是多了些安慰。
至少,不会像以前那般,就连交出个厨房都要提心吊胆的。
昂咬着牙,金矿艰难地点头,一行清泪留下,却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许是明白没有金宝儿在身边,自己就得当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宝儿姐姐!”从小道中穿出的流云发髻微乱,连忙喊住了欲离开的金宝儿。
流云妹妹!她惊愕,停住脚步,看向馆着妇女发髻的流云,更是诧异不已,难道方小说公允当时没有追上流云?
可是,自己也没听到消息说流云嫁给王家的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她口中叫的,竟是姐姐两个字!
“姐姐?”金矿和金砖两人自是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双眼睁得通圆,只知道流云生气时会发疯,没想到平时也会乱叫人?
“流云妹妹,你怎么来了?”金宝儿上前,不禁侧眼瞟了下方小说公允,以为他会尴尬,可是,意外的,他的脸上竟是一抹温馨的笑意,与以往的吊儿郎当不同,那种甜蜜,简直令她,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
今天的方小说公允莫不是中了邪吧?还能笑得出来?就不怕流云剥了她的皮?
“听相公说了你的事,宝儿姐姐,没想到你是如此坚强的女子,流云打心眼里佩服,不管路儿是人是妖,但在我的眼里,他是个好娃儿,是个好学生,流云支持你的!”说着,将怀中打包好的煎饼放入宝儿的怀中。
……相公?流云真的嫁了人?可是,她的相公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女子?
莫非……她双眼孤疑地望向一脸傻笑的方小说公允,他该不会,就是……流云的相公吧?也只有他和路儿才知道自己的女子之身,至于莫老板,他正在监狱中吃牢狱饭,而且流云也绝对看不上他!
“你?”她伸出食指向方小说公允。
“说来话长,说来话长,”摸着颈项,他竟是羞涩地笑着,“等你回来了,我就告诉你,因为你伤到了身体,所以这两天也都没去打扰你,墨山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想必你最多找到明天就该回来了,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
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去游玩?她顿时哽住,只得点点头。
竟然流云知道了自己的女子之身,她跨上一步拥抱流云,轻轻地附在其耳边说了一句话,顿时,流云的脸颊通红,又想笑又强忍着笑地点头。
瞟见方小说公允一脸好奇的目光,金宝儿深笑着跨步离开。
“她跟你说了些什么?”方小说公允凑了过去。
“没什么。”流云立马机灵地摇头,表示什么坏话也没说,反正,不过是他的一点小“缺点”,是宝儿姐姐告诉自己的,关键时刻很奏效。
是吗?疑惑地望着她神秘的模样,虽是很想知道,但也明白她的脾气,只要不想说,是绝对守口如瓶的。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身上会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到待会要带流云回去,不知道当爷爷知道自己已经娶了娘子,他会是什么反映?该不会拿着拐杖猛追自己吧?他摇头低笑,看着宝儿消逝的身影,正想拉着流云回去之刻,却是被四个身影拦截。
“你说,大哥是姐姐?”依婷睁大的眼猛眨,“大哥为什么是姐姐?”
“你们,还不知道?”流云这下吃惊不少,慌忙掩嘴。
难不成自己泄漏了宝儿姐姐的秘密,也是,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金矿和金砖两兄弟都不知道,因为他们两人一直想要金家的财产,这是落秋镇人人皆知的,可是,现在却是被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这可怎么是好?
见她的模样,金矿等人顿时明白,他们没有听错,流云的确是叫大哥“姐姐”。
“方小说公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哥为什么要为了那个蛇妖去拼命,还有,她说我们忘记了,到底我们又忘记了什么?那日在空地上,我隐约间听到了那只蛇妖让大哥不要白白牺牲了子勋的性命,你知道些什么,快点告诉我们。”金矿挠了挠头,怎么想都想不通,这几日,他几乎要抓破头。
“什么?子勋?”方小说公允突然暴跳了起来,“那兔崽子,竟然让宝儿怀了他的骨肉,我非要去宰了他不可!”
火凤凰
火凤凰
火凤凰
弯曲延伸的山路杂草丛生,虽然靠近落秋镇,但一般的柴夫都只到半山腰砍柴就离开,除了寥寥无几被动物踩踏过的痕迹,人烟罕至,就连调皮的孩子也不会爬上这么高的山。
“估计要爬到山顶也要天黑了。”擦擦脸上的汗迹,见四下无人,她干脆撩高了衣袖扇风,望着那深入白雾中的山顶,不由咬牙又继续往上行走。
可走了几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身后,好似有什么跟着似,草丛发出“稀里哗啦”的声响,心一抖,她拔出小腿上早就准备好的匕首,猛然回头就要刺,可才转过身,就僵在了那里。
一直嫩黄色的小鸡正欢快地踩着两只小脚,跟在自己的身后,圆滴滴的小眼眨呀眨的,可爱至极。
据“小鸡?”她苦笑不得地收起匕首,蹲下身,没想到它丝毫不怕生,竟是跳入了金宝儿的手掌之中,“你怎么跑到深山中来了,是不是迷路才跟在我后头?”她对着小鸡自言自语。
歪了歪头,它似乎听不懂她的话,只是好奇地睁大小眼瞧着,突然,死死地盯住她手腕之上的冰蓝手环,小步地在她的手掌中轻轻靠了过去,颇有敌意地啄了一下手环,此时,诡异的是,手环周身泛起了点点的冷气,扩散着。
金宝儿手腕几乎被冻住,讶异地看着手环,她从来没听路儿谈起过手环还能散发出冷气,只是知道夏天可以避暑。
昂被吓了一大跳,小鸡再也顾不得什么,竟是撒开了两个小脚跳下她的手心,朝草丛之中钻入,“唧唧”地叫着。
“等等!”她见叫不住那只小鸡,不免跟了过去,“小鸡别乱跑,等等我。”
一鸡一人,就这么消逝在了草丛之中。
一抹掀长的身影悄然出现,望着她奔跑的方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