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再伤一次-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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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伯母看了看自己的脚踝,无奈地说,“好吧。你去吧。”
花子桃回厨房盛了碗热乎乎的粥,端着馅饼走到袁枫卧室的门口时,突然有些犹豫起来。屋里的这个男人,她现在对他满脑子全是恨。她不想见他,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可是,所有的事情都赶到了这里。算了,就看在他是为自己而伤的份上,豁出去了。
敲了敲门,没人应声,花子桃径直走了进去。苏腾禹没有睡着,他正出神地看着手里的什么东西。
花子桃把饭搁到柜子上,语气冷漠地说到,“该吃早饭了。”
苏腾禹闻声,抬头看见花子桃,慌乱地把手里的平时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塞到枕头下。
花子桃看了看露在外面的半截红绳,嘲讽地说到,“怎么?怕我抢你宝贝呢,藏的那么及时。”
苏腾禹不置可否,漫不经心地说,“你倒是真个执着。我以为最近都不会见到你这个女人的。”
花子桃不想再和他说些没意义的话,直接说到,“袁伯母脚崴了,我负责给你送早饭。这个过程除了跑腿外,一切均与我无关。”
苏腾禹听着花子桃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陈述,表情奇怪地笑了笑。
花子桃冷冷看了他一眼,说,“还不趁热吃?”
苏腾禹伸出他缠着绷带的手,挥给花子桃看。
花子桃无奈,黑着脸端起粥,放到嘴边吹了吹,往苏腾禹嘴边送去。只是,粥还没到嘴里,花子桃手里的碗勺一把就被人夺去。
夺去碗勺的是一个女人,她面无表情地把粥送往苏腾禹嘴边,花子桃惊得目瞪口呆。
那个女人沉着脸对苏腾禹说,“你这人真不让人省心。才多久没见,你就把自己弄的挂这么多彩。”
苏腾禹喝下粥,看了一眼错愕的花子桃,又幽幽地看着喂他喝粥的女人,说,“Ady,我没事。你不要……”
被唤作Ady的女人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先好好吃饭。别把我惹得不高兴了。”
苏腾禹乖乖点头。
两人温情的世界里,花子桃显然是多余的。她能确认,这个声音就是那晚接她电话的那个声音,那么,那晚和苏腾禹鸳鸯浴的人一定就是眼前的Ady。现在,她应该识趣的走开,可是,她又是那么不甘心走。她的心里边无数的疑问像蚂蚁爬一样让她心痒难耐。她必须要问清楚。
“你们怎么……”
话还没说完,Ady就转身看着花子桃,冷冷一笑说,“自我介绍一下,我是Ady。苏腾禹的女朋友。”
苏腾禹听Ady这样一说,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花子桃看看Ady,看看苏腾禹,混乱的脑子里根本理不出一丝头绪。她知道自己现在很难受,可是她说不出自己哪里难受。她的眼睛,她的双腿,她的胸口没有一处让她舒服的地方。她怕自己会倒下去,她不得不一遍一遍地提醒着自己,“坚持住,一定坚持住。”
一秒钟,一分钟,再或者是一个世纪后,她强打起精神,酝酿一阵后,终于后知后觉地喊了声,“鸽子,好久不见……”
没错。Ady就是李鸽。就是花子桃在小城结交了三年多的好友。就是那个因为魏之谦和她绝交的仇敌。就是那个……
花子桃有一堆话想对李鸽说,可是,她不知道该从哪一句说起。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如今男女关系的李鸽和苏腾禹,始终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就是事实。
李鸽见花子桃还愣愣地站在那里,她索性放下碗,站起来直直看着她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没错。我现在就是和苏腾禹在一起了。就像你和魏之谦在一起一样,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出去了。一会,我会带着我男友离开,以后就不劳你照顾了。”
花子桃听李鸽要带苏腾禹离开,怕她粗心大意照顾不好他,连忙嘱咐道,“他的伤口需要去医院处理一下,你可以……”
李鸽打断她的话,客气地说,“谢谢你的好意。这是我的男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也请你照顾好你泛滥的好心和春心。”
花子桃不能再说什么,她仓惶地梗着喉咙从卧室逃出来。她知道自己的泪就要一泻而下。她必须控制住。她不能让袁伯母看出什么端倪。
可是,她的异样终究没有逃过袁伯母的火眼金睛。
袁伯母拉住她的手,关心地问,“小桃,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花子桃强颜欢笑说,“没有什么。没有什么的。”
袁伯母不相信地打量了她一眼,说,“是不是小魏欺负你了?他要敢欺负你,你告诉伯母,伯母替你做主。”
花子桃摇头,眼圈红的更加厉害。
袁伯母见状,以为自己的猜测没错,立马拿起身旁的电话给魏之谦拨去电话。花子桃急忙制止,但是为时已晚。
电话接通,袁伯母劈头就问,“小魏,你是不是欺负子桃了?害她哭成这个样子!”
魏之谦说,“伯母,我们之间有点小摩擦。您不用为我们担心,很快就过去了。”
袁伯母不依不饶,说,“不行,不管你今天有多忙,你必须过来一趟。要不然的话,伯母不饶你的。”
魏之谦说,“好吧。”
袁伯母这才满意地收了线。放好电话,她笑盈盈地看着花子桃说,“一会他过来。有什么事说开了就没事了。”
花子桃无奈点头。她的心里彻底乱了。苏腾禹在,李鸽也在,倘若魏之谦也来了,时间错开尚好,倘若刚刚遇上,这样的情景该怎样收场?她不敢想象!
袁伯母给她说着夫妻相处之道,花子桃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想如果她给魏之谦打个电话,随便找个理由不让他来的话,说不定,彼此都会好过一些。这样一想,花子桃马上决定行动。她借口上卫生间走出袁伯母卧室,刚拿出手机,门就当当当响了起来。
不会是魏之谦来了吧?肯定不是他,就算袁伯母军令如山,他也不可能这么神速就出现在她面前吧?
花子桃开门,竟然真的是魏之谦站在门外。她呆呆地看着魏之谦嗫嚅了一阵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魏之谦显得倒是很平静,他看着花子桃,笑了下,淡淡的打了声招呼就往袁伯母卧室走去。花子桃站在门口,看着他颓废的身影,想起往日来手牵手身相偎的场景,心里头很不是滋味。虽然只是一日未见,花子桃恍惚觉得她和魏之谦已隔的千山万水。
魏之谦和伯母在卧室聊天,花子桃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心神不宁地换着电视频道。她打算跟进去的,可是,她需要小小缓和下自己纷乱的情绪。
终于,觉得自己可以很好的应对袁伯母针对她和魏之谦提出的所有问题后,花子桃起身准备往袁伯母房间走去。
就在这时,袁枫卧室和袁伯母卧室的门同时打开。花子桃看着两扇门里的人缓缓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苏腾禹微笑着客气地说,“魏医生,好久不见。”
魏之谦看着李鸽,看看苏腾禹,意外过后,神情变得出奇的冷静。他不苟言笑地说到,“苏腾禹,我们去袁枫卧室谈谈。”
苏腾禹的笑容瞬间隐没。
、第三十四章
一个星期过去了,田欣在娄俊逸家度过了她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她的意识里,没有升职,没有自我,全身心只是陪着娄俊逸养伤。她为他做饭,为他洗衣服,为他购买生活用品,为他做些一些琐碎的不值得一提的小事,譬如,倒刷牙水,削水果皮……她愿意。
娄俊逸没有再和她有进一步的亲密。短暂的失落后,她很快看的天高云淡,只当那天的接吻事件,她做了花子桃的替身。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是那么认为的。从那天在医院听见娄俊逸亲口对花子桃说,他还会一直爱她时,她就已经明了如镜。
她已然决定离开。那么,就让她带着她的梦想永远离开吧。这样,有一天娄俊逸想起她时,留存在脑海中的还能是美好的回忆。而自己在面对这份感情时,也能骄傲的告诉自己,她努力过,只是结果不是她期许的那么美好。但是,她不后悔。
而同样的一周,却是花子桃过得最煎熬的一周。
她终于见到了李鸽,却从来没有想到是在那样的场景之下。李鸽摇身一变,成了苏腾禹的Ady。无论如何,这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她们是在美国相遇的吗?思思离苏腾禹而去后,一直都是李鸽陪在苏腾禹身边吗?这中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还有,自那天在袁枫家见面之后,魏之谦再也没有联系过她。她不知道,在袁枫的卧室里,魏之谦和苏腾禹到底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两个男人谈话出来后脸上的神情都是那么的深不可测?他们之间难道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有的疑问像蚂蚁一样在她的心里爬来爬去,让她心痒难倷。她迫切想要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可是,现在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她。她承认,她现在四面楚歌。无助,已经彻底侵袭了她的心灵。
晚上的时候,花子桃终于克制不住郁闷的心情,怀着无比悲壮的心情独自去了酒吧。
光怪游离里,嘈杂一片中,花子桃往吧台一坐,胡乱指着酒柜里不知名的酒就对调酒师说,“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一样给我来一瓶。”
调酒师有些诧异,好心问到,“您确定?”
花子桃眼一瞪,说,“怎么着?怕我没钱付账吗?”
调酒师碰了一鼻子灰,便也不再多言,只管把酒端到她的跟前。
捧着酒的花子桃急不可待地喝起来,咕咚几口,面前的几个杯子就见了底。俗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不一会儿,她整个人就酒酣耳热起来。她脸色绯红,笑靥如花,冲着调酒师喊到,“再来再来,快点,快点!本姑娘今天开心!”
调酒师估计受了刚才的教训,也不再多事,照着她刚才上的几瓶酒,又重新上了几瓶。花子桃趴在吧台上盯着酒在杯子里慢慢晃动,许久,抬头看着调酒师说,“这么多酒,没人陪我喝,我请你喝吧?”
调酒师笑笑继续他的工作。
“他不陪你,我陪你,怎么样?”不远处,一位妙龄女端着酒杯走来坐到花子桃旁边,笑意盈盈的和她碰碰杯。
花子桃雀跃喊到,“好啊!好啊!”
妙龄女说,“男人最靠不住了。你说是不是?”
花子桃点头,拍拍妙龄女的肩膀说,“同意。来,为了共同的观念,干杯!”
妙龄女笑,“干杯!”
酒高话多,几番对男人的血泪控诉让两个女人增加了至多的亲密度。多日来积聚在心中的苦闷借助酒精作用像捕住鱼的网一样全撒了出来。
花子桃开始一边喝一边语无伦次地骂,“我恨他。他就是彻头彻尾的王八蛋。你知道吗?他把我赶出他的心里,却不知廉耻地住进我的心里。他凭什么呀?”
妙龄女恨恨地说,“要我我就当面把他骂一顿,打一顿,解解气。”
花子桃失望地说,“我见不到他。”
妙龄女打个酒嗝,说,“那,那你就打个电话把他骂一顿,然后不等他反击再狠狠挂了他电话,让他打碎了牙齿只能往肚子咽。”
花子桃一听,乐了,她连忙笨拙地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对妙龄女说,“就照你说的办!”
妙龄女拍拍手,说,“通了,通了。”
花子桃把手机放到嘴边,大声地朝里嚷嚷到,“苏腾禹,你就是个王八蛋,大混蛋,白痴,我恨你。”喊完,花子桃朝妙龄女嘿嘿一笑,把手机扔到一边。
妙龄女往花子桃跟前凑凑,说,“这就对了。”
花子桃说,“你对我真好!”
妙龄女趁机说到,“我可以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不会把你从我的心里赶出去。”
花子桃一听,痴痴一笑,说,“那可不好。我可是对女人不感兴趣的。”
妙龄女继续说服,“亲爱的,不要相信男人。这世上,只有女人才不会伤害女人的。”
花子桃低头嘟囔着,“骗子!”
“我不是骗子。我是真的对你一见钟情。”
“苏腾禹是大骗子,大骗子!”
妙龄女看花子桃对她的言论滴水不进,鄙夷地说,“无可救药的家伙!”转身离开。
花子桃呢喃,“你不陪我喝,我自己喝。”说完,端起杯子仰头喝起。N杯酒见底,她又端起另一杯准备干掉。举起酒杯的手却被人紧紧攥住。
来人一脸心疼地说,“不要再喝了。跟我回家。”
花子桃转头看向那张脸,愕然一愣,片刻又嘻嘻一笑,“跟你回家?你是我的谁呀?路人甲?路人乙?你凭什么让我跟你回家?”
来人似乎失去了耐心,他黑着脸不再说话,强势地拽住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花子桃使出全身力气一边挣扎一边嚷嚷着,“苏腾禹,你这个王八蛋,你放开我。放开我!”
没错。来人正是苏腾禹。
接到花子桃电话时,他正在苏家公馆里。他听从了李鸽的建议回来看望他父亲。虽然嘴里强硬地说他活该,可是看着他坐在轮椅上歪嘴结舌不能动弹时,心里头还是不禁有些难过。
苏世敬嘴里一直在呜呜哇哇,苏腾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沉默了一会,站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