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情 飞雪天使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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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予洁一起来，她告诉我的，你不是那么想的吗？’难道是予洁哄他的，为了让他安心吗？
‘这么久，我来怎么没看见你。’没看见，很羞人也！装不知道。
‘我去洗手间了。’为什么不回答？真的是予洁在哄他吗？刚才的好心情一下子荡到谷底，徒留因失望而起的心伤。
‘哦’。
相对无言，沉默在两人间蔓延。虽说他听不见，可他们之间从来不曾有过无话可说的沉默。以前两人在一起总有股亲密感，他总感到被暖暖的幸福包围着。可此刻，他却觉得寂寞。
明明是两个人啊？ 怎么还会寂寞呢？啊！是距离。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他却觉得彼此相隔好远好远的距离。
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啊。他们到底怎么了？就在几分钟前他才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才几分钟啊，他便跌落谷底，这落差未免太大了啊！
‘我说的，是真的，’好不容易让心跳恢复正常，虽然羞人，但是我也是希望他知道的。刚才他说他很高兴的。我希望他快乐，如果我亲口说会让他更快乐，又何必怕丢脸呢。
好久予默都不能明白他的小女孩在说什么，等他了悟不自觉的亮了双眼，又突觉生气。这丫头耍他吗？一会云端一会谷底的，一上一下，这落差多大？再来几次，他一定短命！
他在生气？不高兴吗？他刚刚明明说他很高兴我那么说的啊。我看错了吗？不会吧？
‘你对予洁说的是认真的吗？’他决定说清楚，免得被这丫头搞得内伤深重。
恩。点头。本来就是真的啊。
‘那你再告诉我一遍。’他要她亲口对他说，那样他才能真正安心。
‘一定要吗？’跟他再说一遍？好羞人哦！！
‘ 对。’不容拒绝。只此一次，他对她凶。谁让她刚才害他很内伤的。
他真的在生气！他的温柔他的体贴的？上那去了？休假中吗？
在他没的商量的眼神中我只得无奈的用手语重复了一遍我的“爱情宣言’。还没比完，我就感到脸火一般的烫。我知道一定是红透了。
予默看完小女孩的手语后火气也终于消了。女孩脸上的红晕感染了他，害他的脸也烧起来了。红的滟；烫得炙人。
火消了理智也回笼了，才想到女孩从来没否认那些话的真实性，事实上根本就是承认了。全是他瞎想忽视了女孩的羞怯。
‘你，还在生气吗？’怯怯地我开口问了。他的火气应该消了吧？原来平时不生气的人一旦发火，真的很可怕啊。
糟糕！吓坏他的小女孩了。
‘我没生气。’予默露出一贯的浅笑，希望可以安抚他的小女孩。
没生气？那他刚刚在干吗？冒火？还是吓我好玩的？
不自觉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生我气了？’予默当然有看见我瞪他。理智的回归也让他对自己刚才行为感到羞愧不解。他一向可以很好控制自己的脾气的，从不曾有像刚才那样的失控过。
不理你！谁叫你凶我！还吓我！哼！
‘别生我气了好吗？拜托！拜托嘛！’予默笑着搔了搔我脖子，惹的我怒目相视仍不停手，害我痒的受不了只好乖乖举手投降。
‘对不起！’予默诚恳道歉。
看他这么有诚意道歉不原谅到显得我小家子气了。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吃饱了吗？’予默抬手轻轻擦去我唇边残留的饼屑，手指不经意间碰触到我唇瓣，惹的我一阵轻颤。
这奇妙的气氛让我们羞红了脸，同时偏过头看向窗外。
‘我们走吧。’脸上温度稍稍降下来后，我努力保持声音的平稳说道。
‘恩。’
门禁
‘这是什么？’路上予默询问到。
‘就是你说想看的带子啊。’说着，我把带子递给他。
予默接过带子脸色微变。苍白的唇微微抖动了下。正色看着我，比到；
‘你真的不在乎吗？我，做不到的。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你明白吗？’虽然刚才在店里予洁就帮他问过宁馨的想法了，自己失控时也强迫宁馨亲口说了一遍。可是，她真的不会在乎吗？或者只是为了不让他伤心才勉强自己的呢？
‘你以为我刚才说的都是假的？说着好玩的吗？你不能说就不说吧，我不在乎！我才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该死！我又不在乎，干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为什么眼泪流个不停呢？我一直这么告诉自己，他不是不说爱我，他是不会说也说不出口，这不是他的错！可是越喜欢他就渴望得到更多，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啊，希望喜欢的人说爱我有什么错！我一直一直在忍耐着，努力着。好不容易我说服自己不在乎，不介意了。他却轻易打散了我的坚持我的谎言。可恶！坏透了！！
恨恨地了他一眼，却开始恨自己心软的太快，看见他的慌张便不争气的认输投降。呜呜！我真的载在他手里了啦！！
别哭别哭啊！予默快急死了！认识宁馨这么久；他还不曾看见宁馨这么失态过。他知道是自己不好，只要宁馨不哭，他什么都可以答应的。宁馨想要听他说爱她，他可以学的。只要可以让宁馨高兴；他什么都愿意做的啊！
‘不要哭了好不好？。。。。。。你不要把眼睛遮起来。。。。。。这样你就不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啊。。。。。。’
第一次，予默发现他只有两只手，实在是不够用。他没办法用两只手拉下宁馨的手，然后再两只手拉住宁馨的手不让她把眼睛遮起来，最后再用两只手比手语和宁馨交谈。看着宁馨哭的这么伤心，他简直手足无措了。
“我没哭，我才没哭。”泪痕还在脸上，声音也因哭泣变的哑哑的，但我还是很厚脸皮的否认。
予默有看到我的嘴唇在动，但是他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又怕错过了我的话，很着急的抓住我的手，见我不再挣扎才放开我的手，手指轻点我的唇让我再说一遍。
我知道用说的他其实不明白的，但，我仍只是动动了唇。看他有点困扰有点担心的表情，我抿唇笑了。
‘你很坏哦！欺负我！’予默看见我偷笑才知道被耍了，手握拳轻扣我额头。
我很怕痛的，只是小小的碰撞都可以让我热泪盈眶的。并不是我想哭，而是泪腺太过发达一吃痛就会落泪止都止不住。虽然觉得丢脸，我却对此一点办法都没有。
果然，脸上泪痕未干，眼眶里又堆积了大颗泪珠。予默并不知道我有这个毛病，见我刚才好不容易笑了却因为自己的玩笑而泪盈于睫慌的团团转。
看他紧张的样子我忍不住‘扑次’笑了出来，尽管眼泪仍不听话的往下滚。我知道我现在脸上的表情很可笑却也相当庆幸。庆幸我没有化装的习惯，要不我现在脸上一定会很精彩。因为都花了嘛。
‘又哭又笑，小狗撒尿。’予默取笑到。这丫头今天整的他不轻啊。哭的他心慌慌的，心老悬在半空中不塌实。
‘还说呢？这是谁害的啊！你坏死了，欺负我！’坏透了，我这么可怜他还笑我，真没良心。
‘你还不是欺负我。’予默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痕道。
‘我那有欺负你！你胡说！’他温柔的举动惹的我本就因落泪而红透的脸郏迅速升温。嘴里却不忘反驳他的指控，不依的轻捶他的胸膛。
予默伸手我住我正敲打他胸膛的小手，含笑望着我，带笑的双眸似在说，‘你不正在欺负我，被我逮到了吧，凶器还在哦。’
脸郏暮的红透，我尴尬一笑。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傻傻的望着他。
予默被我看的不好意思，偏过头去往前走不理我。从我的角度望过去，他的耳根红透了。他的害羞也化解了我的尴尬，我好笑的扑上去紧紧搂住他细瘦的的腰身，感觉心里有点酸酸的疼。
予默被吓了一大跳，错愕的瞪着我，想到刚才我们的争执眼神暗了下去。双目欲言又止的看着我，看的我莫名其妙，心也跟着慌慌的。
‘你想说什么？’他的欲言又止我不是没看见，想装做不知道却又被他脸上的忧愁揪紧了心。
‘你刚才说的是认真的吗？’知道宁馨会生气会不高兴会伤心，可心底的不安和自卑紧紧的缠着他让他透不过气来，他急需宁馨的肯定和安抚。
‘你还这么问？’我不禁瞪大眼，不敢置信的回问他，心底却涌上了深深的哀伤和愤怒。
‘我。。。。。。’。予默哑然，首次发现语言的苍白无力。
‘你气死我了！我现在不要理你！！！’我不曾这么生气过，气的胃都在痛。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很有骨气的说不理就不理！
‘馨，不要这样嘛。。。。。。’
‘我道歉。。。。。。你别生气嘛。。。。。。’
刚刚的无措感再度回来，予默不禁哀叹。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不理我。。。。。。我是想说，你真的想我说话，我可以去学，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学不学的会。。。。。。最后一句予默说的很不确定，手语也因担心而变的凌乱，看的我眼花花也看的我一头雾水。
‘你要学。。。。。。说话？’虽然看的一知半解，到是让我抓到了重点。虽然很不想理，他哀怨的表情却让我心软，乖乖的投降。
恩。予默点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如果宁馨真的想听他的声音，他会努力学的。虽然他没什么自信，可为了宁馨，他愿意去尝试。
说实话，他这样的决定确实让我有些心动，可他脸上的忧郁却让我迟疑了。他脸上的表情让我想到了什么，心下一动，对他的提议不置可否。
‘时间不早了，我们去你家好吗？’看到他的讶异我抿唇一笑，话题转移的理直气壮完全忽视他的紧张。
‘我爸给定了门禁，六点前一定要回家。’现在都十二点多了了，从他家到我家的车程起码一个半小时，实在没多少时间可以让我们浪费的。
闻言，予默不再多说什么，牵起我的手就走。路上我们都不曾交谈，我知道他还在等我的答案，这点从他不时用眼角瞄我可以看出。我却坏心装傻不愿痛快的给答案。
予默恨恨的瞪了一眼，明白我现在是不会给答案的，只好放弃。心里却开始迁怒，门禁。那么大了定什么门禁嘛！混蛋老头！
同一时间，坐在办公室鳄鱼皮沙发上的沈爸毫无预警的打了打喷嚏。顺手抽了张面纸擦拭鼻涕，不解的看着面纸。心下却在思索谁在说他坏话！
疑惑
偎靠在予默身上，我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委屈的抿着嘴角，我扬起淡淡笑容，心知他很急却故意不给答案。
予默不死心的轻扯宁馨的衣袖，希望他心爱的小女孩不要再故意折磨他了。他憋的好难受，也好心急。
‘别吵，我要看电视啦。’
见我真没回答的意思，予默微叹无奈的把注意力放在了电视上。
电视里，片子快播到了结局。
剧中广子偎在晃次身上，晃次神色哀伤细细地道出不为人知的，一直被埋在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我实在没什么自信。。。。。‘
‘从耳朵听不见后就没再开过口了，小时候曾勉强自已说话，可是被取笑了。。。。。。那时候被取笑了。。。。。。。’
‘所以当你要我对你说爱你时我也说不出来。。。。。。。。’
‘所以，我很害怕，很害怕发出声音。。。。。。。’
予默看得很认真很专注，渐渐地他脸上浮现了了然的神情。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吗？’虽然已猜到了答案，予默仍是希望得到宁馨可以亲口说出的答案。
‘我承认你的提议让我很心动，可是我希望你是自已想要对我说才说的，而不是因为我想要你讲你才讲。这是不一样的。我希望有一天你因为喜欢我喜欢得必需要用说的才能表达你的感情时，当你打从心底想要对我这么说时才说。我不要，你的喜欢是我讨来的。’乞讨来的爱情不真实让人不安心。
以前看这部片子时就很喜欢这一段，很感人，也会有心疼的感觉。和予默交往后，这种有点心酸有点无奈的感觉更明显更深刻。
‘我爱你，很爱很爱。爱得心都忍不住泛疼了，你知道的是不是？’予默感到心口有点闷，深沉的感情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般潮涌不断。
‘是啊。我知道你很爱我，因为我是这样爱你啊。’深深地我把自已埋在进他怀里，他的体温紧紧的包围着我，让我感觉安心，温暖。
我们久久相拥着，让彼此的体温温暖对方。说来好笑，我们那么喜欢对方，我又常常玩笑的拥着他撒娇，耍赖。但他却不曾有过出格的行为。不会是我太没吸引力了吧？这个可得好好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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