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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将军夫人的当家日记-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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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全都加入耕种队伍,但还是应付不了前线的需求。
席云芝正一筹莫展之际,码头那里却传来一道消息,说是有一位姓骆的商人在十里开外的塔亭求见。
席云芝不解什么人会专门求见于她,在营地里众参将的陪同下,她去到了码头,只见一个有些面熟,但绝不能称作为熟悉的面孔自步家军运送的小船上走上了岸,看见席云芝,那人便笑着对她抱拳走来,说道:
“席掌柜,多年不见,可还记得骆某?”
席云芝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在看见他腰上系的一块嫩黄色的和田美玉时,突然想了起来:
“骆帮主。”
洛阳漕帮骆家的主子,与沾着官亲的王家不同,他们骆家是漕帮旁支,私下运输的小号,之前席云芝洛阳的米粮买卖,就是通过他们的。
“席掌柜别来无恙。”
席云芝隐约觉得这人此时出现有些奇怪,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与之寒暄道:“是,有劳骆帮主挂念,不知骆帮主怎会找到这里。”
骆云海左右顾盼了两下,便对席云芝比了个请的手势,将席云芝请到一旁,掩唇说道:
“实不相瞒,在下此次前来,是想跟席掌柜讨个彩头。”
席云芝笑言:“不敢当,我可不是什么当官儿的,可没什么彩头能给骆帮主的。”
骆云海也不与席云芝再多啰嗦,指了指十里开外的海面,骆云海直接说出了心里的话:
“十里开外有六艘千石大船,上头是我漕帮库里所有的余粮,我一分钱不要,全都送与席掌柜,所求,不过席掌柜的一句话。”
“……”
席云芝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海面,却因为距离太远看不真切,将骆帮主送上岸的塔亭士兵走过来对席云芝说道:
“夫人,确是六艘吃水甚深的粮船。”
席云芝敛眸对骆云海正色问道:“骆帮主所求何言?”
骆云海扫了一眼绵延千里的步家军营,对席云芝不客气道:
“谁都知道,如今步家军乃天命所归,步帅才是真龙天子,我骆云海不求别的,只求未来的皇后娘娘可以应承我一件事,若是步家事成,那……我骆家,要天下漕帮总舵之位,可行?”
席云芝没想到骆云海会将话说的这样分明,就算步家此时做的确实是问鼎中原之事,但打的确是替步迟报仇之名,未到最后关头,谁也不敢真的将那层窗户纸捅破,这骆云海一来便就用六艘千石大船的米粮,压得她不能拒绝。
“骆某既然将米粮运来,便是信得过席掌柜的为人,席掌柜若不同意,大可派人将我杀了,米粮还是你们步家的……”
骆云海见席云芝犹豫,便又说了一句激将之言,席云芝垂目看了看他,目光落在他的两只黑漆漆的食指之上,心下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勾唇笑道:
“好。既然骆掌柜爽快,那我也不与你兜圈子了,我席云芝再此保证,若今后步家能够促成天下归一,那漕帮总舵之位便非你骆家莫属,不管今后我是不是皇后,这个承诺,我席云芝发誓,就是拼死也会替你维护,永不失效。”
骆云海听后,眸光明显一松,对席云芝抱拳道:
“好,骆某果真没有看错人,席掌柜真乃女中豪杰,真汉子也,骆某佩服!”
席云芝也对骆云海抱拳一礼道:
“既然如此,还请骆帮主快些返程,将船上的灯油碳石撤去了才好。”
虽然骆云海说的豪气干云,但是,席云芝却见他身子明显紧绷,身上尽是灯油味不说,手指也沾满了碳石粉,这就说明了,他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只要她拒绝,然后动手开始抢粮,他就会让人点火烧船,让他们什么也得不到。
骆云海见自己的计划被席云芝一眼识穿,不禁愣了好久,然后才面有愧色的对席云芝抱拳,而后告退:
“此举实乃逼不得已,往席掌柜海涵。”
席云芝和善的点头,说道:“骆帮主既然将全副身家尽数压在步家军身上,那步家军定不会让骆帮主失望,帮主请回。”
骆云海又对席云芝抱了抱拳后,才坐上了先前的小船,往十里外的海中塔亭走去,并且嘱咐划船的士兵动作快些,因为他跟船上的人约好了以一个时辰为限,若是他不回去,就让他们放火烧船。
此举虽然是玉石俱焚,但却也是无可奈何,六艘千石大船,是他这小小的漕帮分支所有的米粮,尽数投入步家军之后,他就再无资本与其他旁支主队竞争,若是步家得了这粮赢了天下还好,若是输了,那他要付出的可不仅仅是这六艘大船,而是全族人的性命,因此,他早已下定决心,豪赌一场,若是得不到席云芝的亲口允诺,那么他宁愿将所有身家财产全都烧个干净,彻底免去了这个后患。
席云芝怎会猜不透骆云海的计较,佩服他胆识过人的同时,也在心中默默的感谢了上天,看着六艘吃水很深的大船驶入港口,席云芝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稍微定了一些。
***
有了后方最有力的支持,步覃的队伍在前线是越战越勇,一路由陕甘打到了辽阳,正面与李毅对上激战,步覃派出上百条队伍,将通往辽阳的所有道路尽数封起,不让任何粮草队伍进入辽阳,将李毅所剩的八万军队,全都困在辽阳城中,准备打耗时战,不费一兵一卒,来个瓮中捉鳖。
李毅曾向山西佣兵自重的陈宁求助,却遭到陈宁的冷酷拒绝,无奈之下,只好飞鸽传书前往京城。
被包围期间,李毅曾五次飞鸽传书,全都被步覃派的空中岗哨尽数劫回,将李毅送往京城的密信全都烧毁,用他的信鸽,另外以自己的名义写了一封信给远在京城的萧络。
他使了个心机,将陈宁反叛的事情似真非真的告诉了萧络,一来是为了迷惑萧络,二来则是为了最后一次试探陈宁是否真心归顺。
好吃好喝,在辽阳城外守了大半个月,步覃有些奇怪李毅城中的情况,照理说,就算辽阳城粮草充足,也禁不住八万人在里面吃喝,可是这些日子看来,李毅他们不仅在城中安然自在,半点都没有弹尽粮绝的恐慌,反而像是笃定着心,再跟他们耗时间一样。
心中一阵奇怪,可是他派出去的一百多路队伍,都说没让任何粮草流入辽阳城中,那么,这就不得不让人觉得很奇怪了……
正纳闷疑惑,百般调查之际,帐外却传来一阵通报,说是有一位自称是主帅朋友,名叫巴达的汉子求见。
步覃走出帐外,看见的便是鄂温克族的首领巴达,步覃迎了上去,与巴达交握,巴达对步覃行过大礼之后,便将来意说明。
只见他让一百来个魁梧汉子,拖来十几条巨大雪橇,两条雪橇上都是被捆绑好的人,其他的雪橇上,就全是粮草菜肉。
步覃指着他们不解道:
“他们是……”
看样子都是萧国士兵的装束,可是,怎么会被巴达他们捆起来呢?
巴达首领得意的向步覃解惑:“原本我们是不知道这些人在嫩江底下做的手脚,是巴雅和一些洗衣服的妇女发现他们的,他们用渔人潜入嫩江,从护城河钻入辽阳城,给里面的人送吃的,我知道攻打辽阳的是你,所以,就派人把这些人给劫了,又让人在嫩江底下拉了一张大网让他们再也送不进东西。”
“……”
步覃听了巴达的话,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这些天李毅他们不慌不忙的与他们僵持是因为什么了。
原来,他以为自己在跟李毅耗,没想到却是李毅在反过来将他耗在辽阳城外,哼,真是好计啊。
巴达首领说他们已经受够了被萧国统治,上回因为萧国保护不力,使得他们全族被齐国俘虏,虽然赵逸和韩峰帮他们把多数人都救了回来,但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萧国对他们鄂温克族的不重视,这才引发的这回惨剧。
而后来,虽然李毅派了兵驻扎在雪原之上,可是,那些被外放雪原的兵,根本比齐国的兵好不了多少,三天两头到族里来打劫不说,好几次还想对族中少女施以强手,巴达这才对萧国彻底绝望,寻了机会就一不做二不休,前来投靠步覃。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只有一更,还是章短小君,这几天一直在想怎么打进京城,下章就是了,大家期待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日子吧。呵呵。

、第127章 最终一战

有了鄂温克族的神来一笔;步覃对李毅的战争算是宣告完美获胜。
李毅又被困了大半个月,实在忍受不住饥饿,命人开了城门,将饿的头昏眼花,准备殊死一搏的八万士兵全都放了出来,步覃不与他们打;直接喊出了‘缴械吃肉’的口号,一下子瓦解了对方想要殊死搏斗的凌云志气,纷纷软着腿,丢了兵器;往步覃早已准备好的营帐中跑去。
吃完了肉,喝完了酒;脖子上也都被架上了刀。
步覃班师回城之时;整个铁血城都沸腾了。
席云芝一如既往亲到城门迎接,看着她的夫君从远处归来,高马之上的步覃冷毅决然,俊美无双,这便是她的夫,她的天。
曾经的娇羞爱恋如今已变成深深的依赖,看着他一日日变得近乎成神般的完美,她的心中总是酿着喜忧参半,喜的是他越来越出色,忧的是怕自己跟不上他的步伐。
席云芝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辽阳这场战役大获全胜的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天下就要改姓,萧氏一族将彻底消失。
接风宴之后,席云芝便早早回到房间,看小安和宜安在房间里玩儿,宜安已经周岁带两个月,已经能在地上走了,小安总是喜欢跟宜安比身高,然后抢宜安的东西,逗她走。
席云芝就坐在软榻上看着他们在房间里扑腾,反正地上她都让人铺了厚厚的毯子,就算摔倒也不会疼。
没想到宴席还没完全结束,步覃就先回来了。
带着满身的酒气,步覃推门而入。
小安一下子就扑到他的怀里,跳上了他的臂弯,宜安却是站在那里不动,因为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到过步覃了,看着他忽闪着她的大眼睛,步覃跟她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才在小安脸颊上亲了亲,拍拍他的屁、股让他下来,小安下来之后,步覃就主动蹲下了身子,对宜安招了招手,宜安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席云芝,这才挪着小步子走到步覃面前,却是面无表情。
席云芝好笑的坐在软榻上不动,就是想看看这个男人会怎么搞定自己的女儿。
只见步覃从怀里掏出两块奶糖,送到宜安面前,在她满怀惊喜的眼神中,将一块软软的奶糖送到她嘴前,宜安看着他一动不动,直到奶糖贴上她的小嘴,她才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才轻轻的咬了一小口进嘴里吃起来。
席云芝完全失笑,对步覃的有备而来很是佩服,从软榻上走下,跟步覃蹲在一起,对宜安说:
“叫爹爹。”
宜安现在会说的词很少,但是爹爹这个词席云芝却是第一个教的,不会叫其他人之前,宜安都是用爹爹这个词来代替的。
忽闪着大眼睛,宜安就转了步伐,扑到了席云芝怀里,将她撞得坐在了地上,席云芝干脆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指着步覃说:
“他是爹爹,宜安乖,要叫人知不知道?”
宜安盯着席云芝看了好一会儿,仿佛正在努力理解她的意思,良久之后,才对席云芝点了点头,扭头对步覃发出一声根本分辨不出来的叫声,但饶是如此,还是把步覃高兴坏了。
从席云芝怀里接过宜安,举高高了好几回,把小丫头逗得咯咯笑了起来,巴在他的肩上不肯下来。
安顿好两个小的之后,席云芝和步覃才双双回到了房间。
席云芝温婉微笑着替步覃除下外衫,却被步覃一把抱在怀里,饥渴难耐的在她脖子处乱拱,把席云芝痒的直笑,在他肩上敲了两下,才让他停止了动作。
步覃抬起脑袋,却是不肯放手,将席云芝牢牢圈在怀中,说道:
“这么长时间了,夫人果然都不愿与我亲近了。”
席云芝哭笑不得,又在他肩上敲了两下,然后才迎上步覃再次俯下的脸,双唇相接,气息传送。
步覃打了大半年的仗,没开过荤,早在看到席云芝的那一刻就已经心猿意马了,如今鼻端满是心爱女人馨香的气息,更是叫他无法再忍耐下去,边吻着边将席云芝横抱而起,走向了屏风后的软铺。
一路攻城略地毫不手软,将大战后所剩无几的精力全都用在了这个女人身上,酣畅淋漓的宣泄了苦忍的欲、望。
大战过后,席云芝披着外衫靠坐着,步覃则盖着被子,枕在她的腿上,席云芝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用手指通头发,步覃则眯着眼睛闭目养神,享受着这久违的宁静。
此时的他,终于明白那句话,有心爱之人的地方,才是家。这种安宁的感觉,是无论打多少胜仗,无论得到多少崇拜与仰望都无法比拟的,人不能总活在虚妄的赞美中,脚踏实地的享受亲情的滋润与温暖才是最养人,最难以割舍的。
“李毅宁死不愿归降,在城头拔剑自刎了。”
步覃闭着双眼,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席云芝的手顿了顿,立刻便就恢复了,对步覃开口道:“你不是向来都欣赏李毅是个将才,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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