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食者之血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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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珂事事为主子着想,没有容器,继承人不会凭空冒出来,鬼蛛族岂不是绝后了?”她回头看了一眼,愤恨地说,“不管怎样,伊尔顶多是个好摆弄的娃娃,那个兰姆,才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说起来,他也有一头金发,敛,你千万别……”
“你话很多。”敛不悦地甩开珂,眼光飘过后方,那个人还站在结界之外。留下那个驱魔师的性命,只因为敛有心情看看他会有什么动作,如果有所妨碍,再杀不迟。他对兰姆并没有任何欲念和联想,尽管就长相而言,俊朗的他和夏拉的相似处更多。夏拉对他魔怔般的控制和影响,仅止于伊尔,那个没有威胁性、简单懦弱的家伙。
想到伊尔,他回忆起了那份深入骨髓的躁动美味。绝不柔软的平滑密实的肌肤,摸上去的时候,却觉得很脆弱,只要一使劲,就能捏碎他的骨骼。他时刻要提醒自己下手要轻,即便如此,过处还会留下深深的紫红痕迹,伴着男人哼出的痛吟,屡屡令他欲|火难抑。仅仅是想象,都会……
感受到逐渐升腾的反应,敛不由得考虑,回去后再去伊尔那里发泄一通。他是自己的猎物,容器。他依赖于他而活,所以他不能拒绝,拒绝不了。
人质
痛,像被巨石碾过,像被木桩穿过的痛,浪袭似的覆盖过身体的每个角落。柔软的薄被抵不住洞穴的凉意,冰冷彻骨的感受,让他回想起了那个曾经在他最隐秘的地方任意肆虐的妖魔——美丽的,健硕的,高大的,总是带着轻蔑眼色看着他的异族。
毫不顾忌的蹂躏,冷酷无情的对待,一径发泄的欲望,这些都提醒着自己:他是个卑贱但有用的工具,会呼吸会吃饭的行尸走肉,之所以留着不杀,只为了这副残破的身躯。至于珂所说的“容器”,“继承人”,他从没有真正考虑过。毕竟作为人类男性,不论怎么想,既没有条件生产,也绝不会诞下高等妖魔的后代。
他以为自己能够放下所有的自尊和羞耻。但是清晰的记忆蜂拥而来之时,他无法正视那个为了生存而恬不知耻张开腿的自己。大量的残留随着他强迫起身的动作滑落,伊尔扶着墙壁,裹着被单,一步步向卧室外的小间走去。浴缸注满了热水,腾腾的蒸汽模糊了他的眼帘。
毫不犹豫地跨入的一刻,温度较高的水激起了深处的疼,他不管不顾地用布巾洗刷已经泛红的身体,眼睛被熏得苦涩,时间一长,大颗大颗的液体落到水里,消失不见。
没有父母亲人,没有妻子儿女的伊尔知道,他在死前,没有可以想念的人,他若死了,对所有人亦不会有影响。不,他要活着……他不可以这么早死……他还有五十年的寿命,舒适温馨的房子,温柔贤惠的妻子,可爱淘气的宝宝,都远远的等着他。
伊尔闭上眼睛,止住不争气的泪,披上浴巾走出来。趁他不在的功夫,小小的但麻利的灵已经换好床单,摆上了简单的餐点和酒水,然后迅速撤离他的视线。伊尔不由得庆幸敛的仆人是最低等的小妖,起码不会像敛或珂,用鄙夷不屑的眼神来践踏早已伤痕累累的自己。
疲倦地趴伏在柔软的床榻上,他细细地咀嚼火腿蛋,咽下玉米粥,早餐精致入口滑润,他吃光了餐盘上的食物,喝了几口水。食欲满足后,浑身酸痛得更加厉害,他索性盖好被子,抛开自虐的忧虑,暂时坠入了无边无际的梦乡。临睡的时刻,他希望自己不要太快醒来。
兰姆已经在外面站了半个月了。珂满脸压抑的怒气,禀报情况的时候还攥着拳头,秀丽的脸庞扭曲,仿佛下一刻就要换形似的。隔了多少年,她早就忘记了什么是挑衅和烦扰,如今都在兰姆那里原封不动地找到了。忆起上次居然栽在一个人类小毛头手里,她就燥气冲顶,自然要找机会千百倍地讨回来。
此时此刻,敛正慵懒的半卧在床榻上,伊尔则背朝上卧在伊尔的腿上,臀部高高翘起的姿势,正方便了敛放在腰间的手来回嬉弄。他不是没有挣扎,但放在腰部看似随意的手,生生遏制住他所有力气,伊尔只得将伏低的头颅埋在衾被里,努力不去看,不去听。
敛掰开男人已经大分的双腿,抽出四根湿漉漉的手指,从果盘里拿过熟透了的樱桃,稍稍挤破薄薄的皮肉,鲜嫩的汁水流入刚刚拓展过的秘地。
“他喜欢用下面吃樱桃。才喂了五六个就啜泣着抖成一团,紧闭的小嘴一张一合汁水四溢,像是在求我干。珂,你看看他有多贱,明明心里想要的很,却面上装作万分不情愿的样子。”
珂丝毫不避嫌,站在一边打量着乖乖受教的伊尔,优雅漂亮的唇不客气地评价道:“人类便是这么虚伪。胆小,怯懦,虚张声势。”敛披着一件绣线描边的长袍,异于常人的修长手指屡屡没入赤果男人的身体,鲜艳的樱桃汁将指尖染红,说不出的美艳诱惑。消失了三百年的欲望从一向高高在上的敛身上散发出来,随时可能将手底下,宛如掀开硬壳露出软肉的蚌贝一般的猎物吞吃入腹。肉|欲和杀性是鬼蛛族的天性,敛能够做到压抑本性而独居,不过深深掩埋的欲望一旦被重新诱发,便再也不可收拾。
她已经等不及后天的魔头聚会了,只要想一想,浑身的血都会沸腾。
挑起嘴角,敛摆手:“先回到自己的魔域吧,我会顺道解决掉那个驱魔师,帮你出气。”言下之意不要她轻举妄动。珂这短时间都滞留在空灵界没回魔域照看,内心颇为担心领地的安宁,闻言听命而去,临走留下一句:“小心兰姆,他也许会成为此行最大的绊脚石。”
敛没有回应,扯起伊尔的金发,迫使他换坐姿仰面对着自己。白皙的面庞因情|欲染上一层如霞的粉红,清澈的蓝眼不敢直视自己,通红的眼角犹挂泪痕,饱满的嘴唇微微抖动。敛握着他的后颈,给宠物顺毛似的,从发顶到发梢,轻轻地抚摸那在烛火下淡到银色的金发。柔软滑顺的触感让敛叹了一声,竖起双腿托高了偎在怀里不敢动弹的人儿,在他失去平衡慌乱抓住自己肩膀的那刻,擒住了他的唇。
用舌撬开本就放弃抵抗的温热口腔,敛从未想过这个动作能够带来这么多的刺激和甜蜜。就着伊尔跨坐在腰间的姿势,敛除下外袍,蓄势待发的巨物没有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当即攻破脆弱的屏障,开始进一步掠夺吞噬。
“唔……”伊尔的痛哼被敛的吻吞没,他试图扶着敛健壮的胸膛撑起下坠的身体,拉开距离,无奈敛先一步抓住他的双手,将它们扭在背后。
在敛的强势下伊尔往往会很轻易地软了身体,他享受绝对控制的快感,以及男人无助脆弱的模样,犹如落网的虫,无助,可怜,激起最原始的欲。
终于放开他的唇瓣,敛低头舔舐他胸前的软粒,与上面的轻柔不同,下|身的攻势愈加凶猛,敛用双臂固定住他的身体,每一次的冲撞都能全被楔入他的身体。伊尔呜咽着摇头,泪水从眼角淌下来,又被舌舔干。
“伊尔,我的妖精,谁派你来诱惑我的?”敛吻过男人的脖颈,差一点就刺破动脉的伤痕若隐若现。
“求你……求你……放了我嗯……”伊尔猛地向上挺身,却被一双大手强行下摁,鲜明的疼让他冷汗直流,火烧般的痛和快乐蔓延窜动。
敛抱住了男人,长久以来,夏拉亲手挖开的空洞似乎开始填满。这个体型娇小的普通人类,拢在怀里刚刚好,没有瘦到硌人,没有胖到压手的身子柔韧结实,怎么弄都不会坏掉。
兰姆双手托颊,盯着熊熊燃烧的篝火,眼皮不住地打架。他打了个哈欠,望向被树枝遮挡的深蓝色天幕,夜美得惊人,繁星闪烁,孤冷的月挂在天边一隅,和众星隔开距离。一切美极的事物,都那么的只可远观、不可触及,就像鬼蛛族千年来第一个正式称王的纯血大妖。传说中,能亲见他真颜的人或妖,除了服从,没有第二条活路。
他没有杀自己,是因为百年隐居性情大变的缘故,还是……
兰姆有一张绝对精致的脸,灿金的发垂到肩膀,牛奶般白嫩的少年肌肤,浅蓝色的灵动眼眸,漂亮而不失英挺。他总是挂着没心没肺的帅气笑容,笑的时候会有浅浅的酒窝。抚摸着挂在颈上的黑晶挂坠,他的眼光飘远,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
斑驳的树影在威风下晃动不止,树影里的人静止不动。蓦地,一道风划破了宁谧的夜,直直向独坐之人的背部掠去。
去死吧!女人从树后现身,阴冷的气息顺着夜风扩散弥漫。
电光火石的瞬间,只听清脆的一声,风刃撞上了锋利的刀口改变方向,直直飞向一旁的篝火,火光登时无声熄灭。
一击不中,进入妖化状态的珂身形如风开始攻击兰姆,只见朦胧的黑夜里,两个影子以极快的速度纠缠,兵刃碰撞的声音清晰可闻。
半小时后。兰姆擦干血迹,收起了短短的匕首。珂头朝下昏倒在地,无法维持全妖化状态的她恢复了正常人形,银白的长发沾染了泥土与鲜血,铺散一地。兰姆弯腰,将珂扛在肩上,计划改变,手中有了人质,不失为意外之喜。敛虽无情,但他对于身边一直相随的夜魔十分看重,只是要挟的度要把握好,否则惹恼了前妖王,吃亏的还是自己。
敛。这场戏正要开始呢。兰姆舔过手腕上的伤口,笑得一脸纯真。
重见天日
“你是谁?”
密林遮蔽天日,隔绝出一处两米见方的空地,针叶厚厚地铺了一层。几株兰丝子草点缀着不含丝毫杂质的细小水晶,恍如露珠一般。珂被绑在一棵大树上,束缚形体的封印术令她无法挣脱。吐出一口淤血,她朗声问道,依旧盛气凌人的语气让兰姆不禁一笑,交叉双手看着夜魔。
“兰姆·蒙西。我是一个驱魔师。”
清透的蓝眸一瞬不瞬地映入眼帘,珂浑身一颤,这含笑的眼睛竟有些勾魂摄魄的魔力,头脑一阵眩晕。什么时候,她听过类似的话语,她见过类似的眼眸,她有过类似的,既熟悉又陌生的感受……
“你好,我是夏拉·兰道夫。”俊美的少年,向着她毫无城府地微笑,背向阳光的容颜模糊再模糊,只有眼眸如此深刻,跨越了三百年仍然清晰如斯。
不可能,他已经死了三百年……连灵魂都被噬魂刀毁掉了,怎么可能……这么相似?
兰姆在珂惊诧的目光里转身而去,挺拔的身躯迈着坚定的步伐,每一步都踏着破碎的枝叶,逐渐消失在树木花叶中。
敛看得出来,虽然住着王室宫廷式的房屋,穿着柔软丝绸的衣物,吃着从外面运来精心烹饪的饭菜水果,小东西并不快乐。每次看他的时候,他都紧张得绷起神经,木然而认命地愣在原地,无辜的蓝眼惊惶地瞅着别处,唯恐对上敛的眼睛,仿佛敛是蛇头女怪美杜拉,会把所有看到他的人变成石头。他很喜欢那双眼睛被逼得泪意盈盈,被溢出的泪水划破的模样,每当伊尔不自觉流露出这种神情,他便忍不住怜惜,忍不住放缓了动作对他温柔,专心致志地看着小东西难耐地低声哼叫,满面桃花般的艳色。
敛经常将他抱起,对于曾经拿惯了噬魂刀的敛来说,那么一点点重量只用一只手指头就能轻松提起,但一手揽着他的肩,一手托着他的腿弯,自己的胸膛贴着伊尔的面颊,每一次心跳都安稳而喜悦。
原来这种感觉就是拥有。百分百的所有权,不留逃跑的空隙,每时每刻,只要想见就能见到那人的身影。不管他愿不愿意,不管他心里想的是谁。敛倒真的不在乎伊尔的心情,他还没有降低身份,和人类相融的觉悟。但是,他还不想伊尔早早地死去。容器的死亡,若非主人有意的抛弃,便是长期抑郁导致的疾病。
他离开的时间长短尚不可知,低级的灵不足以照料容器,而珂又遭遇了不测,连主仆印都追踪不到她的踪影。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带着这个拖油瓶,见机行事好了。
鬼蛛消匿之后,三大族统治了妖界。焰洛非的实力超过霄和艾卡,他称王也算大势所趋。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想法,敛并不在乎妖界之主花落谁家,不过焰洛飞居然下了请帖,摆出一副鸿门宴的架势,他就不得不怀疑新任妖王的第一个诛杀目标,就是他。
他必须阻止焰火,恢复原先的平衡状态。这之后,鉴于殁雪森林已经不再安全,他会找另外一个居处,人界的某个偏远优美的田郊,遣去不相干的人,和伊尔搬进去。当然,敛执意认为,这种更加宽松的半隔绝状态是为了躲开大妖的骚扰,丝毫没有取悦某个低微猎物的意图。
刚踏住洞口,伊尔猛地用手捂住了眼睛,适应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张开一条缝——浅淡的夕阳光芒并不刺眼,橘黄的暖光铺满了欣然绿意的草地,天边的云朵像火烧了般艳丽夺目,染上红粉的光晕。美丽的景色下,身披黑袍的敛站在前方,几乎遮住了半幕天光。
他说要带自己出去,伊尔当时唯唯诺诺地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