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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如若不曾遇见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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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珊娜,把绿珠带下去吧。”我淡淡地吩咐着,我曾打算让绿珠见冥翳,让他为她作一个安排,可是此刻,我竟已没有了信心。
绿珠被阿珊娜拉出去的时候,我注意着冥翳眼中的怔忡,他在想什么呢?怀念,歉疚,还是有其他?
“王爷——”我轻声地唤醒失神的冥翳。
他回过神,有些不自然道:“谢谢你做了这样的安排。”
谢我?我不过也是偶而的好心,又怎能值得称谢。我与他,岂非都有些看似有情,实则薄情寡义。





第二十四章 挽翠佳人今何在(二)

几日后的一个黄昏,夕阳无限好,天空上还有绚丽的晚霞。风淡淡地吹着,阳光慵懒地撒遍整个王府,让这庭院深深也多了几许温暖与和谐。
冥翳一整个下午都待在霁月殿的书房之中,他手里似乎总有处理不完的公事。这样的情形对我来说,正中下怀,没有他在我身边,我做任何事便少了几分顾忌。
阿珊娜独坐窗前飞针走线,阳光斜斜地打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窈窕的倩影,恬静而美好。阿珊娜的神情很是专注,仿佛天地之间能吸引她目光的只有手中的刺绣。
我含笑默默无语,缓缓移至窗边,静静地站立她身后,感受着黄昏夕阳下的美丽。一直以来,我总是熙熙攘攘为着忙碌算计,很少停下脚步,细细地欣赏身边的风景。
阿珊娜的刺绣工夫堪称高绝,一针一线,无不恰到好处,绝不拖泥带水,更不浓墨重彩,此刻她正往一方纯白丝巾上绣着一株兰花。阡陌纵横,精致细腻。兰花本就有“芝兰生于深谷,不以无人而不芳”的美誉,此刻经由阿珊娜的一双巧手,那兰花清寒而不萎缩的形象栩栩如生,展现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美丽。
夕阳将我的身影拉长,阿珊娜终于发现了站在她身后的我。
她连忙放下手中的刺绣物件,站起身,恭顺道:“公主站在奴婢身后,怎的也不提醒奴婢一声?”
“瞧你聚精会神,我实在不忍心打扰了你。”我无所谓地轻笑道。
阿珊娜眼波微动,似有些感动又有些不安:“奴婢手艺拙劣,公主何须认真。”
我柳眉轻挑,含笑道:“你这手艺若算不得一个‘好’字,那这世间上便再也找不到一件称得上‘好’字的绣品了。”
“公主只管一个劲地夸奖奴婢,也不怕改日里奴婢痴长几分娇纵轻狂!”阿珊娜难得的在我面前说上两句俏皮话,这让我觉得很新鲜。
我叹道:“你又岂是一个‘好’字可以道得尽?如果有一日,你我一无所有,单凭你这手艺,我们也能活得很好。”
阿珊娜微笑着凝视我片刻,坚定道:“我们不会一无所有的。”
我悠然雅笑:“谁知道以后是什么样子。”
瞧了一眼外间,夕阳西沉,光彩逐渐散去,黑夜又要开始了。
我对阿珊娜说:“等事情解决了,我一定要好好为你物色一个好夫婿,让你的后半生再也不用吃苦。”
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舌尖有些苦涩,像刚刚舔了一口苦胆。我觉得自己很自私,阿珊娜都已经二十五岁了,而我依旧没有打算放开她。二十五岁对于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我想到那泣血似的夕阳,想到它方才勾勒阿珊娜倩影时的美好,而此刻,那些美丽全部都没有了。
原来,那句话总是正确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奴婢这一生,只要留在公主身边,便不觉得吃苦。”
“傻瓜,主仆之情怎能与夫妻之情相比较。”我嗔怪道。
“那公主觉得现下里,夫妻之情能胜过世间一切么?”阿珊娜盯着我的眼,目中无奈尽显。
一句话,我再也回不了半句,只是心里苦得越发的难受。
阿珊娜站起身,走向烛台前,用火折子将红烛点燃了。那烛火的摇曳,映着她的脸,也是忽明忽灭。
“绿珠呢?”我摒弃着方才的愁苦,问着阿珊娜。
阿珊娜环视了周围,疑惑道:“刚刚还在这里,怎的一下就不见了。”
我轻声道:“天黑了,我们去找找她。”
阿珊娜迅速为我取来一盏宫灯,我们相携着走了出去。
可是找了很久,我们都没有见到绿珠。
我突然想起一个地方,一个我从来没有踏进去的地方。
——挽翠堂。





第二十四章 挽翠佳人今何在(三)

挽翠堂前的院落,很静。
这种静不是让人如痴如醉,肃然静穆的幽静,而是冷冷清清,无声无息的僻静。
院落里几株红杏,花开不复,满目苍翠。想是耐不住寂寞,那树枝都已夺墙而去。院中有池,灯火不明,看不清池水是否清澈见底。我让阿珊娜举灯临水一照,顿时惊起几尾红色金鱼,四散躲藏。
转身正视那正门,门扉紧闭,显示着一种被人遗忘的萧瑟与凄清。如果不是薄薄窗纸透出的幽若光明,我几乎要疑似这里是荒郊孤屋了。而事实上,这重院落,也确实是孤零零矗立,人气全无,单单迷失在苍茫的夜空中。
我与阿珊娜相视对望一眼,心中都有同样的疑惑,富丽堂皇的王府,怎会出现这样的地方?那“挽翠”二字,想来也是绿树依依,鸟语花香的美丽之地,可是现在看来,它根本已是被人闲置此处。
我轻推门,没有反应,门是从里间反锁的。阿珊娜正准备敲门,我食指轻竖唇前,示意她莫要吱声。
我蹑脚走近旁边的窗户,轻轻戳破窗纸,凑眼望里一看。那里面的摆设出乎我的意料,简单到几乎一无所有,一床一案一凳,床上吊着素纱幔帐,衾褥朴素。案上有烛台,烛火摇曳生姿,旁边另有一青花瓷瓶,瓶中只有一束黄色玫瑰,娇艳欲滴。
案前木凳,绿珠坐在凳子上,全身伏在案上,似已熟睡。细柔而又散乱的发丝靠近烛台,让我心里惊起担忧。等那烛火即将燃尽之时,倘若有风,吹起绿珠那一蓬散发,势必引火烧身,救之不及。
我忙唤阿珊娜敲门,几声叩击声,在这万籁俱寂的院落里分外响亮。可是绿珠并没有立即来给我开门,我忘记了她是一个心智失常的女孩子,她并不一定明白别人敲门的含义。
我听得里间乒乓作响的倾倒声,窗户里的光亮瞬间熄灭。
“公主,想是我们吓到她了。”阿珊娜有些焦虑道。
“你哄哄她。”我立刻吩咐道,里间漆黑,想来绿珠只是将烛台打翻,那里间无什物什,也作不了引火的根源。只是突然的伸手不见五指,必是惊吓到了她。
“绿珠,是我。”阿珊娜柔声向里道:“快开门,我是阿珊娜姐姐。”
“绿珠,快把门打开!”我在窗户边柔声道,我的声音她应该是比较熟悉的。从一开始,她便认定我是她的姐姐,也只有我的话,她最是听从。
里面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哭泣声,清晰而尖锐,刺激着我的心一阵一阵的痉挛。
“姐姐,我怕!”绿珠在里面尖叫着。
这个疯丫头,她根本是只知道把门闩上,却不知道如何开这门。我与阿珊娜都是一介柔弱女子,不可能生生把这门撞开,可是若去找人来开,又未免让他人觉得我小题大做。
就在我正寻思如何开门的时刻,冥翳的声音出现在院落:“梦蝶,你在这里做什么?”
“绿珠不知怎么把自己锁在里面了,我正寻思着怎么把她弄出来。”我平静无波解释道。
冥翳吩咐身后:“丹臣,去看看。”
我方看见他身后跟着一个人,就是那个我初次在紫宸殿门外看见的年约三十岁左右,白面微须,神情颇为严肃的男子。他奔至门前,只是抽出鞘中之刀,那刀薄而锋利,轻轻穿过门缝,几番拨弄,那紧闭的门就应声而开。
我有些自嘲,这实在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我踏门槛而进,还未站定,绿珠就像流星一样向我急速扑来,紧紧地抱住我,喃喃泣道:“姐姐,我怕。”
我无奈地叹息,抚摸着她的散发。借着阿珊娜手中的宫灯,我瞧见了室中翻倒的烛台与木凳。
冥翳挥退了左右,紧随我进得室内。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偎在我怀中战栗不停的绿珠,不无表情问:“她怎么进来的?”
我浅声道:“她脑子不清楚,许是乱闯了。”
冥翳不再说话,我注意到他低头扫了一眼地上的零乱,脸色并无甚不妥,待得逡巡至案上的黄色玫瑰时,眉间褶皱如川,双眉蜷曲如卧蚕,眼神中不经意滑过一丝痛楚与厌恶。此时,室中并无太亮,也许是我与他同床共枕之故,我竟能一下瞧出他的不愉快。
我吩咐阿珊娜收拾地上的零乱,其实这屋子里的东西实在太少,又能有什么收拾呢?不过也就是把掀翻的凳子、烛台归回原位而已。
“姐姐,姐姐的房间。”绿珠在我怀中突地就这样冒出一句不清不楚的话语。
我一惊,搬正她的身子,柔声急问:“绿珠,你说这是谁的房间?”
“梦蝶!你该回去好好地休息!”冥翳冷冷地发话。
绿珠似又被冥翳吓住,她再度把脸埋进我的怀里,一手慌乱着向案前乱指,语无伦次道:“姐姐,凤池姐姐……”
我的心一震,迎上冥翳愠怒的眼神,我坦然一笑道:“原来这是凤池姐姐曾住过的屋子,王爷怎的不想让我知道么?”
“你只需要知道自己住在簪菊堂即可。”冥翳淡漠道。
我笑着放开绿珠,示意阿珊娜把之带出去。
很快,房中又是黑漆一片,而我与冥翳,似乎并没有打算让这屋子亮一些。也许,黑暗里,我们彼此都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情,那样,便不需要我们在说话时故意伪装。
我轻声叹息,像秋夜里幽咽的山泉。“为什么这房中一无所有?”我似在问他,又像是在问我自己。他那样地深爱着她,怎能如此怠慢她?
“她本就不喜欢奢华,况且这里曾经遭受过一场大火。”黑夜里,冥翳的声音比之先前柔和了许多。
“我实在看不出这里有被烧焦的痕迹。”我继续道。
冥翳缓步走到我身前,他的呼吸很和缓,看不出心底有什么不平静的表现,他搂紧我,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梦蝶,我们何苦总是纠缠在有关凤池的话题上。”
我苦笑,我也不想纠缠。我只是怀疑,他爱聂凤池越深,他爱我便越假。事实上,我并稀罕他的爱,我只是想达到我的目的而已。可是昨晚与现在发生的事,使我突然开始怀疑,他对聂凤池的爱是否也是不真实?





第二十五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一)

(唉,这么晚我才更新,好辛苦哦,明天眼睛肯定又有两圈黑不溜秋的东东。今天茉莉很衰阿,辛辛苦苦写了一章,结果电脑出了毛病,我写的东东就莫名其妙没有了,那个气啊!!呜呜。。。。。。。。。谁来安慰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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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牛出河西,织女处其东。万古永相望,七夕谁见同。
七夕,那是一个被人冷落的神话,但那也是一个属于情人相会的良辰美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天气开始变得凉爽,草木飘着清香。就是这样一个美丽的日子,却仿佛独独属于聂霜。因为,这一天,也是她的生辰。
聂霜是一个很爱香的女人,在她身上总是散发着撩人的香气,久久萦绕,她似乎觉得香能将女人点缀成花朵一样。
女人如花,花如梦。
我并不认为聂霜是一个如花如梦的女人,如果是花,那一定是罂粟,如果是梦,那一定也是噩梦。我一直觉得,喜香的女人定是懂得爱自己,如同香气的芬芳幽雅受到众多人的青睐。聂霜呢?从我第一次见到她,我便很难对她产生喜爱。
可是,即便是她不值得我喜爱,她的生辰我总是要送贺礼的。
于是,我第一次踏进了欢颜斋。不仅我去,我还让冥翳同我一起前去。有的时候,在最危险的人面前做危险的事,反而平安无事。
我一直以为,垸城的闹市中心是最繁华热闹的地方,可是我一踏进垸城之南,我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这里的街道很宽,与闹市中心不相上下,地面上铺着青灰色的方块石砖,临街铺面、商号比比皆是,人潮络绎不绝。
欢颜斋所在的那条街,来往的商旅、人流似乎要比其他更多一些,情景也更热闹一些,就连这条街的空气里,也好似笼罩着浓郁的香味,让人产生慵懒的感觉。
来欢颜斋的多是女人,人来人往,像流淌的溪流,抽刀断水,未必就能阻隔。冥翳尚未踏进欢颜斋的门,便觉得这里应该是女人的天地,他这个堂堂的四王爷走进女人的地方,实在有些格格不入。他嘱咐阿珊娜与青莲好生照顾我,便带了两个侍卫走向了对面的茶楼。
如果我没有踏进欢颜斋的门,那我永远也不会知道那里面别有洞天,原来这里经营的不仅仅是香料,还有衣服、珠宝,所有与女人有关的名目,在这里都能罗列出。这里的店员足有十人之多,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女子,美丽而富有成熟魅力。
美丽成熟的女人总是会遭其他女人嫉妒,但是在这里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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