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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如若不曾遇见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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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理会身后这个可恶的男人,只一心想着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回王府的路上,我的心虽已平静许多,但是另一丝遗憾又逐渐浮出水面,我好不容易计划的欢颜斋之行,白白因这可恶的冥绝化为了泡影。旁人眼中的我,此刻的心境应该是复杂的,如若我还有心思去选购香料,那必然更会令冥翳起疑。
想起冥绝告诉我的那些话,想到回府应该如何解释今日之行的突遇,我的头便又开始隐隐作痛。
思虑,忧愁,怨恨,计量,我的心随轿一起颠簸。放松,揪紧,每一次都是那样的猛烈!





第二十章 我本将心托明月(一)

深夜,一轮明月悬挂于深蓝的天空,没有星星的夜晚,月光如水笼罩大地,窗外,寂静无声。
簪菊堂内,帘幕堆烟之中,冥翳与我把酒言欢。
酒是葡萄美酒,杯自是透明的夜光杯。
葡萄美酒夜光杯,本是酒中最佳的搭档。
映着明亮的烛火,杯中的酒色呈宝石红色,酒体通透,观之欲醉。
我轻抿一口,舌尖微辣,过后是回味的甘甜。我想起了许多年前问父亲的一句话,王深处王宫有何骄傲?
坐拥天下,不过身处百尺高墙,能有什么骄傲呢?细想,也不过是美酒、美味、美女,三美如云而已。
“味道如何?”冥翳微笑着,他只是问我酒的滋味,却只字不提今日白天苍犀寺之事。
他是不知道么?还是他原本就不打算问,抑或是等待合适的时机?
“味比琼浆。”我放下酒杯,意犹未尽说道。
冥翳点头微笑道:“古人说的好,一酌岂陶暑,二酌断风飚,三酌意不畅,四酌情无聊,五酌盂易覆,六酌欢欲调,七酌累心去,八酌高志超,九酌忘物我,十酌忽凌宵。这酒果真是好东西!”
我见冥翳说完也径自抿了一口,遂问他:“王爷觉得这酒味道如何?”
冥翳轻轻放下酒杯,一味地盯着我的脸,也不说话。他眼里有着如酒一般炫目的光华,如同喝下了一整壶葡萄美酒。
“你看我做甚?”我茫然问道。
“酒不醉人人自醉。”冥翳回神朗笑。
我横波轻啐,笑他的不正经,更笑他的虚伪。
“梦蝶,端起你的酒杯。”冥翳眼中有着朦胧的柔和,像这窗外月白银华。
我也不问他为什么,只是依言照做。我见他也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那杯酒,默默地走近我。他的眼神闪烁,像烛火摇曳,间或夹杂一丝歉疚,再下来,更多展现的是如陷阱般的柔情蜜意。
他弯腰与我相对一眼,又凝神瞧了杯中之酒,忽而将他握杯的手穿过我握杯之手臂。
“我们姑且行一出迟延的‘合卺之礼’如何?”他的笑容裹挟着狡黠。
未等我答应,他便交挽着一饮而尽杯中之酒。见我只是愣愣地瞧着他,他接问:“为何不喝呢?”
我默默地在他的凝视下喝下杯中之酒。迟延的“合卺之礼”,我会接受么?我本已将之束之高阁,却不想他又将之翻出来,那般的屈辱,任何时候想起来,都是如针如刺地扎在我心尖!
修补的瓷器终是有裂缝,发生的事只能选择遗忘,却不能妄谈补偿。补偿,不过是一家之言,自欺欺人罢了。
冥翳对着我不冷不热的神情,有些意兴阑珊。他拈过我手中的酒杯,连同他的一并搁在檀木桌上,漫不经心嘀咕一句:“梦蝶,你不好……”
“我怎么不好呢?”
“你总是让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
“可我不认为你是一个小丑。”我轻笑安慰他,心里想的却是,我当然不能把他当成一个小丑。当一个女人把自己的男人当成一个小丑,那这个女人最终的命运必定很悲惨,因为伤害男人的自尊本是一种罪,每一个人必定要为她所犯下的罪付出代价。
“那你认为我是什么?”冥翳攫住我的眼神,迫切问我。
我握了他的手,笑得花枝乱颤:“你是我的夫君!”
冥翳叹息一声,走向窗边,淡淡道:“你从不会笑得这般张狂。”
我的笑因他的话凝固在了唇边。
不会大笑的女人,突然的张狂意味着虚假。
我起身走近他,依偎在他怀中。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触摸着他的身躯,心依旧冷,可指尖却已不再颤抖。窗外的月光斜斜地打在我与他身上。身后,一重黑影,分不清谁是他,谁是我。
“今晚的月亮很圆。”我闲闲地扯着话题。
“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冥翳不咸不淡地回了我一句。





第二十章 我本将心托明月(二)

“王爷对我有误会呢!”
“误会与否,天可怜见。”
“王爷为何不关心今日苍犀寺发生的事?”
我的问话终于使冥翳有了反应,只是他的回答让我有些吃惊。因为,他说:“冥绝可是伤害了你?”
“你不怀疑我么?”我轻声问冥翳。
“你是我的王妃,我怎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话,无端地猜忌你!”冥翳郑重对我道。
我叹息一声,默默地凝视他俊朗的容颜,那上面明明有着过尽千帆的深邃与神秘。他本和我一般是一个矛盾的人呵,只是他的矛盾甚至波及了他的容颜。我就像在黑夜还被人蒙住了双眼,心中有着别扭与疑惑,可伸手张眼,摸不着,看不到。任是冷静自治,终是有些惴惴不安。
“梦蝶,不要用这样的眼神凝视我。”冥翳用手捧起我的脸,语声有些沙哑:“这样的眼神总是让我产生一种负疚的感觉。”
“你欠我什么吗?”我故意一问。
冥翳摇头,忽又提及一事:“冥绝随使臣至你族亲迎之事,我本不赞成,可他三言两语便得到父王的同意,令我想阻止也无可奈何。”
“他似乎很得父王的欢心。”我想起冥绝在冥爰羲王跟前的乖觉温和与谦恭有礼,遂这么得出一个结论。
“岂止是欢心!”冥翳冷哼。
我有些惊讶于冥翳的脸色,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深沉,像被灰尘充斥的天空,暗藏汹涌。
我在一瞬间便了然他们兄弟之间的隔阂。自古帝王之家的兄弟之情本就凉薄,因为沾染了权力,所以无论人之初性善还是性恶,都化身为一只只凶猛的野兽,同根相煎,急不可待。
我又疑惑,冥翳非正常的表情流露,是出于他与冥绝两人之间的私人恩怨,还是也只为了权力两字?如若是后者,那是否意味着守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也是一只凶猛的野兽。
“王爷,你怎么了?”我轻轻触碰冥翳。
冥翳一怔,回过神来,掩饰地笑笑:“没什么。”他很快又接道:“以后你尽量避免与他碰面,以他狷介、偏激的个性,一旦认定的人事,定是要不择手段得到、办成的。”
“他那样的性情,为何父王对他如此宠爱?”我又绕回了旧题,只因这才是我想知道的重点。
冥翳似乎并不想再和我谈及冥绝的点滴,他有些不耐,又有些轻描淡写道:“他很善于伪装。”
善于伪装的人何止是冥绝呢?我对冥翳敷衍我很是不满。想起冥绝日间的话,我有意无意的握住了冥翳的手。
“你很少这般主动握我的手。”冥翳低笑,似乎想缓和我与他先前有些不融洽的气氛。
一个人总有自己的习惯,习惯做的事总是自己平常做得最多的,因为做得多才会养成习惯。倘若一个人忽然做了一件他平常很少做的事,那么原因只有两个,一是体验生活别样的滋味;一是别有用心。
而我,当然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
“你是我的夫君,我想我应该学会主动一点。”我笑意盈盈。
“仅仅是因为我是你的夫君,你才如此么?”冥翳别有深意的问。
我目光柔和,平常很少的柔和,像夏夜的月光,携带着阵阵凉风,朦胧而至。“为爱而爱,是神;为被爱而爱,是人。我做不了神,最起码我应该为你做个人吧!”
冥翳有些感动,又有些怀疑:“梦蝶,这是你的真心话么?”
“真心假意,总有一天能分清楚的。”我语带双关的点到为止。是了,总有一天,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我默默地捋起他右手的衣袖,至臂弯之处,那道两寸长的伤痕赫然在目。痕是旧的,伤呢?如果对逝去的人总是爱得无怨无尤,那么爱人的心是否会反反覆覆热与冷?
“不疼么?”我怜悯般的轻轻抚摸那伤痕。
“这点伤不算什么。”冥翳不疑有它。
“难摹旧照似侬真,重回深梦里,几许旧伤痕。”我喃喃地念叨着。
冥翳的呼吸忽然就有些停顿,他默默地拨开我手,一瞬不瞬地逼视着我。我与他近在咫尺,中间却像是放着千钧火药,一点即燃。
“你什么意思?”他冷冷地开口,等待着我的解释。
我笑,只要有聂凤池的地方,他对我便没有耐性。今日冥绝的话,让我更加明白聂凤池在冥翳心中的地位。
“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问一问,王爷手臂上的伤已不疼,可心是否也不疼呢?”
“冥绝跟你说了什么?”他冷凝地询问。
“除了这伤,他什么也没说。”我淡淡道,无视他的愤怒。
“你相信?”他似乎是在对我做最后的试探。
“我本来不信,”我莞尔一笑,嘲弄道:“可见到王爷的表情,我不得不信了。”





第二十章 我本将心托明月(三)

“很好,很好,”冥翳齿冷地发笑,愤而一把推开我,咬牙切齿道:“枉自我在你身上下足了功夫,却换不得你半分的信任,你不愧是爨族长公主,冷心冷情,好生理智!”
我挺直了腰,淡漠一笑,几许无奈,几许怜悯,终化为幽幽一叹息:“梦蝶让王爷失望了!”
我不过触及他对聂凤池海样的深情,何至于突然之间对我翻了脸?他以往不是一再强调那逝去的弥足珍贵么?
我突然之间有些想不明白,冥族之人,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就在我沉思慨叹之际,他忽而一把攥过我双手,劲道之大,让我疑心我的手腕即将断裂。我只是微微地蹙眉,却不哼一声。这样的痛于我来说,属于我能承受的范围。
此刻,或许我轻呼一声痛,就能浇灭他熊熊燃烧的怒火,可是我的平静与安然,无疑是火上浇油。我已经看不出他愤怒的程度,只觉得他脸上的阴霾仿若漫天的飞雪,忽然之间被致冷的空气冻结成了坚硬的冰块,泛着森冷的银色光芒,而他眼中分明燃烧的怒火,却又像是要将那寒冰烧着。
面对这样的骇人神情,不怕么?那是自欺的话。我虽不会像一般女子那样吓晕过去,但心里还是有些瑟缩的。双腕间的疼痛更甚,我的手因为紧窒已经开始泛起青紫色。
“你似乎并不知道痛为何滋味?”冥翳一字一顿将话语灌进我耳中,他说得异常清晰,像是怕我听不明白一般。
我苦涩一笑,我怎能不知道痛是何滋味!正是因为我过早地尝过那种滋味,我才懂得如何让自己不再品尝那种滋味。
“梦蝶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怎能不知道痛为何物。”
“原来你有血有肉?”冥翳凑近我的脸,恍然道:“我竟不知道你也是一个懂得痛的人。”
不等我回答,他又开口说话。这次,他的话,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浸满了残忍,不仅残忍,而且还一滴一滴淌着血。
“你想知道我发过什么誓么?以血为誓,终生不娶,如有违悖,滴血人亡。”他的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如今,我违悖了誓言,却不知应验的是你的血,还是我的血?”
他陡地伏在我耳际冷笑:“梦蝶,你是否要等着与我一同下地狱?”





第二十一章 水晶帘动微风起(一)

朝阳拂照下的液池水,晶莹澄澈,微风吹过,水光潋滟,碧波粼粼。这情景,让人想起古人的一句诗“水晶帘动微风起”。
那池水中的荷花,依旧发出淡淡的幽香,令人沉醉。移步镜光桥,独倚栏杆凭驻立,连日的烦扰暂时被抛诸在了九霄云外。
“娘娘真是好兴致!”梅归平静微凉的声音在桥头悄然响起,恰似黎明将至前,东方划破慢慢长夜的鱼肚白。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我低低一笑,收起有些失神的眼眸,浅浅道:“梅姑娘不也是这般有兴致么?”
我瞧见了她纤细雪白的手中握有孔雀碧玉盅,那盅碧绿翠幽,泛着柔和的光泽,似要将这天幕下的美景尽收其内。
梅归莞尔,不予置评,但口中却不着边际地叹了一句:“奴婢也不知自己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若得闲暇浓情在,何必深究为谁辛苦为谁忙。”我不甚感叹。
“娘娘好生平和的心态!”梅归展颜低笑,却不知她是真心抑或假意。
我自嘲一笑,由衷道:“论及平和,我是万万不及梅姑娘。”仰望一眼岛上高矗的静心楼,复又赞道:“单就这‘静心楼’三字,我就自惭形秽了。”
“娘娘何必自谦。”梅归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道:“奴婢正要打算去收集这晨曦朝露,娘娘可要去么?”
星目微凛,我明知故问:“都说秋露寒重,却不知梅姑娘要在哪里去找这烈夏的朝露?”
她分明从一开始就欺我无知,说什么东偏殿前目睹我施恩救绿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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