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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如若不曾遇见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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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我意料之外,她竟是浅笑道:“今日我与姑娘一番言语,不过缘分一场,又何必知根就地,他日若是有缘,我们定会再相见的。”
她对我微颔首,便转身出了圆通殿,我见殿外有一丫头模样的女子正拎着香烛篮等她,见她出来,忙跟随其后,一同离去。外间人流穿梭,很快便不见他们的身影。
我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再次看了手中的竹签,快步移自门边香炉,将签往里一丢。香炉中火气甚热,很快那支薄薄竹签便化为袅袅青烟,轻轻飘浮,终成灰烬。
“阿珊娜,我们可曾见过这个人?”我轻声问站在我身后的阿珊娜,那离去的女子的身影是那般熟悉与亲切,可是我的记忆中又分明没有任何与之相关的片断。
阿珊娜也是茫然地摇头,只是忽然眼睛一亮,让我疑似她想起了什么。
“你想起她是谁了么?”我问。
“不是!”阿珊娜有些惊讶地盯着我的脸,仿佛我的脸上开出了一朵花。她喃喃道:“刚才公主与她对视的时候,奴婢竟觉得你们是如此相像。”
“瞎说!”我没好气的笑道,从小族中之人就说我长得像母亲,方才那女子,哪里有半分与我母亲相像。
“许是奴婢看走了眼。”阿珊娜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了头。
我微微一笑,不再理会。正待吩咐阿珊娜与绿柳离开此殿,一个年轻和尚从外间快步奔向殿门,他眼中搜寻的目标很明显是我。那外间侍卫中的一个忙伸手拦住那和尚,喝道:“请留步。”
“有位施主托贫僧交与王妃娘娘一封信。”那年轻和尚合十恭敬道,手中果真捏有一黄色信封。
“把信给我拿进来。”我看了一眼绿柳,淡淡吩咐着。
绿柳从和尚手中接过信递与我,我轻撕封口,取出信纸,轻抖展开,上面写着:来去斋,故人诚邀。
那字迹弯弯绕绕,甚是怪僻,我冥思苦想也猜不出是何人相邀。





第十九章  惊闻(一)

来去斋位于苍犀寺后殿右首,四野清静,周围皆是竹海松涛簇拥。问那送信的和尚,方知此间用作女客房之用。想着在垸城我并不结识任何女性故人,疑惑的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由于是女客休憩之地,我只得带了阿珊娜与绿柳随了那年轻和尚而去。待要到得那来去斋,我又因顾忌绿柳是冥翳指派给我的丫头,便又吩咐阿珊娜与绿柳一同留在月洞门外。
我瞧出阿珊娜眉间的忧色,凝目微笑道:“我自不会有事,反倒是你这表情,让我惴惴不安。”
阿珊娜闻言微微一笑,眼角显露轻松之色。我知道她是想让我安心,其实她握紧的拳头早已泄露出心底的紧张与小心。
那年轻和尚一声“王妃娘娘请”,我缓缓移步来去斋里间。身后“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带上,然后便是死一般的静寂,仿佛那人声喧哗,人潮如织都与这来去斋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想起了那夜在霁月殿,冥翳用风灯烛火吓唬我的情形,心里反而觉得坦荡与安定。不过是故弄玄虚,妄图使我在一开始便怯了三分。
我环视房中摆设,古色古香,洁净悠然,四壁墨宝甚多,雅趣颇浓,其中正上方一副“云朝朝朝朝朝朝朝朝散,潮长长长长长长长长消”(注释:该联为宋代王梅溪所撰写。)木刻板联最是引我注目。房中雕花香炉,三支檀香袅袅,闻之心旷神怡。
“梦蝶,我们好久不见。”低沉的嗓音伴随一个身着天蓝薄衫的男人徐徐走出帘幔深处。
这男人,即便是他化成了灰我也认得。那脸廓冷硬的线条,那眉间的戾气,那故意在我面前展现的温柔,还有那燕岭行宫的无礼,以及北溟王宫内的装腔作势,一切的一切,不是冥绝又是谁?
“三哥若是唤我一声‘弟妹’,或许比‘梦蝶’二字更为中听。”我刻意掩下想转身夺门而出的冲动,淡淡提醒道。
“你如何要在你我之间划上一条界线,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的举动会伤了我的心么?”他眼睛里居然浮现一抹忧伤,微抿的嘴唇竟像是在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悲凉。
“三哥,请自重。”我维持着我惯有的风度,不想与之计较。在北溟王宫的一幕,我看得异常的清楚。他无疑也是一个极聪明的男人,尤其擅于伪装与隐藏。
“当日在燕岭行宫,我亲口对你承诺,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人的伤害。”冥绝无视我的警告,兀自喃喃提及,那语声的幽幽,那眼底的迷蒙,似在沉浸回忆而不能自拔。
“是么?我已经不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承诺。”我绝然矢口否认:“何况没有人伤害我,即便是有,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你不记得了?”他又重复一遍:“你不记得。”
那后面四个字,仿佛经牙齿细细咀嚼,然后骤然吞下腹,带着一种闷闷的,哽噎的难受。
“三哥若没有什么事,我要回去了。”我转身欲离开,这样的佛门之地,没想成了他徇私之所,没得糟蹋了。
“你不记得不要紧。”冥绝忽而笑着攥紧我的手,柔声道:“但我说过的承诺便一定会做到。”
我一把掀开他的手,沉下脸冷冷道:“我敬你是我夫君的兄长,自也是将你当做我的兄长看待,你切莫失了尊长的礼仪!”我加重语气,逼视他的双眼,一字一句断然道:“我与你除去兄长与弟媳的关系,将不再有任何牵扯!”
“是么?”冥绝颓然地瞧着被我掀开的手,冷笑凄凉道:“梦蝶,怎能是你?”
怎能是你?我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是冷凝地抬头,他的眼神迷茫而无奈,却又悲伤着尘世间难以言说的激情。那样的眼神,好似在我的记忆中出现过。
我容不得细想,纵然我与冥翳没有深厚的感情,我也断不会与其他男人有所牵扯。“三哥,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给夫君提及。”
冥绝终于回过神,他镇定地攫住我的眼眸,正色问:“冥翳爱你么?”
我嫣然含笑:“他是我的夫君。”
冥翳当然不会爱上我,在他的心底永远都有一个聂凤池,我永远不会愚蠢到和一个死人争夺男人。何况,我也不会爱他,我对他,只有算计。
冥绝突然冷笑数声,缓缓吐出几个字:“自欺欺人!”
“真真实实也罢,自欺欺人也罢,这些与三哥都没有任何关系。”我淡漠以对,嘲弄道。
冥绝霍然冷目直视我,沉声道:“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其实并不聪明,尤其在冥翳面前。”
“多谢三哥提醒。”我笑得灿若云霞:“我从来就没有低估我的夫君。”
冥绝怜悯着叹息了一声,突然问我:“你知道冥翳右手臂上的刀痕是怎么来的么?”
右手臂上的刀痕?我恍然想起,冥翳右手臂上的确是有一道长约两寸的伤痕。两寸,不长,却很深,新肉纠结,扭拧如毛毛虫。冥翳对我说,那是他在战场上敌人给他留下的印迹。我不甚在意,男人么,尤其是一个曾在战场上呼风唤雨的男人,身上有刀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冥绝似乎对这道伤痕很感兴趣,为什么呢?
“他并非养尊处优之人,身上有刀伤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不以为然低笑,我知道,我愈是漠不关心,冥绝便会说得更多。这是绝大多数人都具有的毛病,具有这种毛病的人总是有些自以为是,所以,他们绝对不想品尝失望的凄凉。
果然,冥绝有些嘲讽地瞧着我,不想放过我脸上任何的表情。“那伤痕是他自己刺的,只为了那个终身不娶的誓言!”
“哦?”我眼眸低垂,借着长垂的睫毛掩饰我眼中的点点兴奋。口气却依旧是平淡无奇。
冥绝还是感觉到了失望,但他依然笃定道:“冥翳与聂凤池十年夫妻,垸城中人谁人不知他们的恩爱?聂凤池死的时候,冥翳以血为誓,终生不娶。你若不相信,你大可以回去好好问问你的夫君。”
短暂的沉静之后,我微微一笑:“夫君对凤池姐姐情深意重,这本是无可厚非,我只是不明白,三哥何必如此计较?”
冥绝笑着凑近我,诡异道:“你真的不明白?”
我避开他的呼吸,摇头:“不明白。”
冥绝哈哈长笑,笑声如夜枭般尖锐刺耳。我微颦眉,淡淡阻止他的笑声:“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冥绝喃喃自语道:“我笑你的确很傻!”
“是么?”我故意绽开一抹傻笑,反倒是看傻了他。
冥绝倏然握住我双肩,正色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冥翳不会爱上你,如果你认为他爱你,那么你便死无葬身之地;如果他亲口对你说他爱上了你,那么他便是准备灭了你整个爨族!”





第十九章 惊闻(二)

我就那么失神地盯着冥绝,他的话无疑是在我古井无波的心湖里投下颗巨石,虽未必能激起千层浪花,但点点水珠轻溅还是有的。一时之间,我心潮起伏难定,心中升腾的莫名情愫左突右窜,像极了沸腾的开水,因为得不到宣泄而只能不断的冒着气泡。
也不知隔了多久,我开始觉得空气里有些沉闷,额际竟有一颗滚烫的液体顺流而下。我微一低头,那汗珠便滴落地上,氤氲散开,像朵墨色的小花。就在那一刻,我惊觉自己的失态,几乎也在这一瞬间,我收回了自己的心神。迅雷不及掩耳,我又是那般淡然以笑的姿态。
“身为北溟皇子,这样的话从三哥嘴里说出来似乎大为不妥。”我不着痕迹地挣开冥绝的钳制,双眉一挑,含笑道。
冥绝唇角微扬,似在自嘲,又似在嘲笑他人,他道:“我可不像冥翳,为了权力可以抛弃一切!”他低头睨了我一眼,柔声道:“为了我心爱的女人,我愿意放弃一切!”
 我差点为了他最后这句话笑破肚皮。一个男人的一生,如同披着铠甲的战士,只要还活着,便要战斗到底。为什么而战?为权,为名。为爱而争,假的,空的,说到底还是一个“争”字!
不争的男人有,不是精神空灵,看透浮名利禄的虚伪,而是没有力量去争。人有三六九等,男人也是人。
为了心爱的女人,我愿意放弃一切!
多虚伪的一句话,可笑之至!
“三哥,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我轻笑:“三哥也是有家室的人,怎地这般草率!”
“我可以休了她!”
“她”当然指的是冥绝的王妃,听闻那也是一个出身名门,知书达理的秀美女子。可是冥绝说这句话的时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他要抛弃的不是一个妻子,而是一双敝履。
我已无话可说,只是径自拉开了门。室外阳光趁机涌了进来,照得整个来去斋半室亮堂。那阳光里的灰尘,毫无顾忌的尽情飞舞。
就在我迈出一只脚的那一刻,冥绝一把从背后抱住了我。我几乎是想也未想便狠劲挣开,顺带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那巴掌声在静寂的院落里响亮而突兀,手掌心麻麻的火辣一阵紧接一阵。我与冥绝皆相对愣住。
“公主!”、“娘娘!”阿珊娜与绿柳的呼喊声同时响彻耳际。
“没事!”我轻声安慰着从月洞门外奔进来的阿珊娜与绿柳。
阿珊娜靠近我身侧,低头晃了一眼我握紧的右手,再抬头瞟了一眼冥绝左脸颊上清晰可见的五指印,她瞬间便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只是不待她开口,外间又传来了三四人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们皆往月洞门外一望,却是那四个跟随我的侍卫。他们明明应该在圆通殿的,我寻思着我这巴掌声不至于能传到中殿。他们这么快奔进这女客所憩之地,原因只有两个,要么他们耳聪目明,要么就是他们根本没有听从我的吩咐留在圆通殿守候。
那四人齐奔进这院落时,并没有直接问我发生了何事,只是略过我先行向冥绝问了安好,然后便不再理会冥绝的一举一动。
四人中的一人,我曾听冥翳唤作“海青”的侍卫在我身侧微一躬身,道:“日头高悬,天气闷热,娘娘还请早些回府。”
他的语气极为恭敬,可听在我耳里却不容商榷。他们进来的举动已让我瞧出端倪,除了冥翳,他们不会忠于任何一个人。
我冷然侧身看了冥绝一眼,此刻的他脸上倒也平静,只是眼睛里隐约有一点两点火星在跳跃。
“我们走吧。”我淡淡吩咐着左右。
“等等——”冥绝突然唤住了我,奔到我面前,猝不及防之下,他伏在我耳边,狡狯道:“我们做个游戏,如何?”
未等我反应,他突然远离我三尺,阴谋般带着关切叮咛嘱咐我:“蝶儿,你的手可是打疼了?回去记得用冷水冰一冰!”
我轻咬薄唇,终于明白他说的游戏是什么。他必是知道我这随侍的六人之中,至少有四人会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告知冥翳,此刻他这样两句暧昧不清的话,无心之人势必当真,有心之人势必还要揣测三分。倘若冥翳对我不信任,那冥绝的话便会如愿造成我与冥翳之间的误会与隔阂。
我不再理会身后这个可恶的男人,只一心想着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回王府的路上,我的心虽已平静许多,但是另一丝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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