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八八闹还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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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弟,四哥借着守孝,素日穿着简单,今日却踩着高寸子,一头的珠翠,看着咱们不受这苦,岂不恼恨?”
胤祥似笑非笑,看的胤禩直发毛,面上却还是笑着。
半响,胤祥才道:“八哥这般关注四哥。”
胤禩笑容微僵,却不说话。
西藏的武士健壮,又有活泼的赛娅公主在哪里加油助威,半生不熟的中文夹杂着西藏语,喊得乱七八糟。
众位格格安稳的坐着,胤禛虽然看着大清勇士处于下风脸色不喜,却也安稳的坐着。偏小燕子受不了赛娅嚣张,不服气的跳了出来,学着赛娅大喊。
乾隆、皇后和众人听到塞娅和小燕子呐喊助阵,都傻眼了。一会儿看小燕子,一会儿看塞娅,几乎都忘了看比赛。巴勒奔却兴趣盎然,似乎觉得有趣极了。
赛威、赛广败后,乾隆看着大清武士技不如人,脸色不好,偏小燕子四处喊道:“我们满族的高手到底在哪里?出来呀!”
不待乾隆说话,便有一个人从看台上飞跃而下,众人一看,不禁发出惊呼,原来是福尔康。
福尔康一掀袍摆,故作潇洒风流,迎战西藏武士。一来那叫郎卡的西藏武士已经战了几回合,气力不支,二来福尔康确有几分功夫,倒也胜了。乾隆面子上好看了几分,小燕子一脸笑意,得意洋洋的冲着赛娅示威。
看台上除了小燕子,另一穿银白袍子、蓝色背心的青年也大声叫好,引得胤禛、胤禟等人皱眉。
胤禛看了一眼那公子哥,却不知其人,皇后对着胤禟低声道:“那是你皇阿玛封得硕亲王府的世子。”
胤禛咬咬牙,这人他可知道,硕王府的世子名叫皓祯的,前些日子才在他的店里面闹过,说是为了一个叫着白吟霜的歌女。大清入关已久,八旗弟子难免沾染不少恶习,胤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胤禛心底却对硕王府恼怒,居然没有半点忌讳,用了“祯”、“祥”两字,如今还在这里大声嚷嚷,充起主子的款。
胤禟也皱着眉头,那拉皇后与他说起这人,只怕是有意指婚,别扫了几眼,倒也人模狗样,只是比起自己八哥,那是天壤之别,压根没有可比性,何况那副张扬、自以为是的性子。胤禟心底暗呸,要爷嫁他,爷先要了他的命。
赛娅不服,亲自上阵对阵,毕竟女流之辈,输与福尔康。
台上叫好声一片,胤禛皱眉,这福尔康,和公主对招,赢了本身也不光彩,偏他举动轻佻,取了人家的项链,女子身上的饰品,又是那部位,岂不成了流氓之辈?
接下来的事情与胤禛等人无关,此番赛娅分明选夫而来,胤禩、胤祥等人便由着福家兄弟和五阿哥去折腾。胤禛却是气闷,不知那里传出谣言,说西藏那里地处偏僻,鸟不生蛋,乃是及险恶之地,且西藏以女子为尊,女子夫君不定,也不从一而终。
这一日五阿哥带着福家兄弟陪伴赛娅四处玩耍,因着西藏公主尊贵,小燕子也闹着出去,乾隆痴缠不过,便许了。想是乾隆觉得也不能拘束胤禛,认为胤禛入宫以来未曾到和亲王府,便许他出去小住。
胤禟听了消息,两眼只发光,求着乾隆和那拉皇后也许他作伴,乾隆欢喜自己女儿感情深厚,便也允许他出去玩玩,宫门落锁前却得回来了。兰馨晓得这已经十分难得,他身份和紫薇不同,便也应了。
胤禛、胤禟见过了和亲王妃,后者温婉可人,又是两位格格,身份贵重,不敢怠慢,亲自带人准备住处。胤禛虽只见过福晋几面,却常命人送些礼物过来以示亲密。福晋晓得是个知礼懂事,得太后、皇上、皇后喜爱,却宠而不骄,倒也孝顺自己,心底便有好感。事无巨细,亲自打点。将胤禛当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
弘昼却是个不着调的,笑嘻嘻的,“你这丫头舍得出来了,好歹我是你名义上的父亲,且你那楼,倒舍得扔下。”
胤禟正捧着茶,听了这话,吃吃直笑,挑着桃花眼儿,直看着胤禛。活该,真真大快人心,四哥也有今天,分明是儿子,如今却矮了一辈。胤禛一眼便看穿了胤禟意思,只是挑着眼儿,面上一丝讥笑,这个老九想是糊涂了,虽然他脸是丢的比较大,只是他也是叔叔辈的,如今不也换了过来。
“那个酒楼现在好好的,我担什么心。”胤禛自动忽视弘昼这小子唤的“丫头”。
“丫头担子撂的快,阿玛我老了,该是享福才是,你自己去看看,指不定那天阿玛就给你卖了。”弘昼翘着腿儿,他名下又多了个女儿,嫁妆虽然有四哥担着,但好歹名义上挂在自己这里,这丫头又得他的缘法,也该准备准备。想到这里,弘昼托着脸,看着自己福晋,“你说,我是不是该准备丧事?”
“噗”胤禛一口茶全喷了出来,他知道自己儿子不着调,是有名的荒唐王爷,常常以丧事为由敛财,但亲自听到,还是受了刺激,他这儿子是谁的性子,虽是受制于弘历不得已而为之,却也荒唐。
弘昼苦着脸,“你这丫头不知事儿,阿玛不是为你准备嫁妆,不然单你那酒楼,阿玛早卖了。”
“紫薇,别听你阿玛胡说。”福晋又看着和亲王,“你这荒唐事儿还有理了,可别带坏紫薇。”
弘昼笑了笑,又说了会话,便要带着紫薇去酒楼转转,福晋略微犹疑,这紫薇也罢了,兰馨却是公主之尊,不能出半点事情。弘昼摆摆手,“一堆字奴才,你也太小心了。”他声名在外,许自己女儿悄声出去,便是宫里面那位知道了,想来也不会怪罪。
弘昼缠着福晋筹备丧事,又知晓自己虽在胤禛酒楼挂名,他却不大管事,如今这丫头出来,须得去酒楼转转。自己不便跟随,便许胤禛出去,只是须得多带些侍卫,按时回来。
胤禛、胤祥也巴不得出去,尤其是胤禛得旨,早和胤祥透了气,要在酒楼会面的。
胤禛、胤禟换了男子衣裳,又带着帽子,加上天生的气质,倒也像两个风度翩翩、俊俏秀美的少年郎。
福晋吩咐人套了马车,胤禛和胤禟也不好说自己骑马,只得乖乖坐了马车。到了龙源楼。弘昼是熟客,老掌柜的还记得自己东家,请了安,便把这几人迎上雅间。
“东家许久不来,这事酒楼的账簿,向来是王爷打点。”
“有王爷和老掌柜的在,我自放心。”胤禛也扫了一眼账簿,吩咐金锁收着。胤禟四处审视,这酒楼不错,富丽堂皇却不俗气,不说王公贵胄,便是文人雅士也喜爱。“四哥好本事。”胤禟虽与胤禩一起做起前世的生意,却有诸多不便,不能亲自出面,心里始终叹息。胤禛笑而不答,他知道胤禩也做了生意,又有胤禟帮忙,只怕钱财敛了不少,只是这一世胤禩不是皇族中人,胤禟又是女子身份,那个位置越发没希望。胤禛虽晓得两位弟弟能力,只是一来自己和胤祥在,容不得他们放肆,再来爱新觉罗家族的人,也不许这江山落入他姓之手,若是胤禩二人无这点觉悟,也当不起这姓氏。
不多时,胤禩、胤祥便到了。胤禛、胤禟连忙请了两人进来,他们骨子里是男子,又是自己家的兄弟,也没有那等顾忌。
才说了会话,楼下便传来争吵声,纷纷扰扰叫人烦闷。胤禛推开窗子,却看到门口有个穿白衣的女子,披麻戴孝,一脸哀戚,跪在那里,写了个卖身葬父。
“这等晦气事,怎的在这里?”胤禛想起那女子是在自己酒楼唱曲的,虽然不喜,因着没有时间,便没有在意。
老掌柜的苦着脸,自己主子年纪不大,气势却强,面上一片冰冷,看的人心惶惶,老掌柜的擦擦汗,道:“因硕王府世子爱听他唱曲儿,便留她在这唱曲,不料却出了事。那多隆贝子看中白姑娘,要抢了她去,白老爹因此丢了人命。”解说完毕,老掌柜又道:“我这就撵了她去。”
胤禟看着那女子有几分姿色,眉目如画,楚楚可怜的别有一番风味,他前世爱色,这一世虽身为女子,却也难免有几分怜惜。“可怜见的,给她些银子。”
老掌柜的应了,便下去处理。
36、闹事
36、闹事 。。。
胤禛看了眼胤禟,并不说话,后者见有热闹,岂有错过的,便摸着下巴道:“卖身葬父,这热闹有趣。”
旁人死了父亲,胤禛却不当回事,并不是他心狠,乃是他见多识广,见这叫什么白吟霜的女子本身叫人心疼不了。因着那令妃,胤禛知道这类女人的厉害。自己儿子弘历原先儿还好,因着令妃、原来的紫薇,越发不着调。连带着胤禛对这类女子没兴趣,何况以前他见这女子便知道是个闹事的,也许了银子,吩咐白吟霜带着老爹另觅生计。那白吟霜面上说是要自食其力,骨子里确实舍不得结交富贵子弟的机会,非要唱曲儿。这等贪求富贵的女子,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胤禛带出来的都是自己已经收买的心腹,遣退一干人等,吩咐闭了门说话。
胤祥问起楼下闹事,胤禟先道:“我听着这叫什么皓祯的不是个东西,上次皇额娘还特特和我说起,夸赞一番。”
胤禩、胤祥对硕王府用了自己弟弟名讳,本生就带着气,尤其是胤祥,他还在呢。
“当年他抓白狐放白狐,有名着,我看也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八旗子弟岂能有那等妇人之心,且若真有善心,何必去抓,抓了又放,岂不有心卖弄?且祖宗本就有“留母增繁,保护兽源”的规矩,这家人竟是把芝麻绿豆的事吹上了天,却也有人相信?胤禩呲之以鼻,忽而又道:“我看只怕皇上有意让她尚主。”
胤禟也觉得如此,不然巴巴和他说这事,“他也配,爷阉了他。”
“圣旨下了,你如何推脱?”他们今日可不是呼风唤雨的皇子,且当日身为皇子,也由不得自己,何况现在,没送将出去和亲已是不错。
胤禛隔着窗子,看着那掌柜的苦着脸,哀求白吟霜离去,那白吟霜却哭着哀求借个地方。
“白姑娘,钱我已经出了,你这是做什么?”
“掌柜的也不容易,我怎能要你的钱。”白吟霜所待之人并非掌柜的,不愿意买卖身于他。
胤禛颦眉,招来贴身伺候的小太监林子,吩咐他把这消息透给硕亲王世子皓桢。胤禩聪慧,点点头,“四哥好计算,这皓桢既有私情,岂能尚主?”
胤禟眼睛一亮,“好主意。”
不多时那皓桢便带着自己的侍卫阿克丹太监小寇子急忙赶来,那白吟霜已招来不少人围看,有人见她一副好模样,又不愿意依从掌柜的,便嗤笑道:“这小娘子想是嫌弃掌柜的老了。”又有人道:“那掌柜的心好,白给她钱。”
“你懂什么,这娘子是硕王府的公子的相好,正等着公子来救。”有人眼光犀利,一语道破白吟霜用心。白吟霜听了这些言语,又被指指点点,却只是哭泣,一身白衣,越发显得娇柔可怜。
皓祯听了这话岂能忍受,着命阿克丹和小寇子在前开路,自己则一脸焦急中风度翩翩的冲了进去,一把搂过娇柔可人的白吟霜,“大胆刁民,欺负如此柔弱可人的姑娘,好狠的心肠。”
白吟霜见了自己心上人,伏在后者怀中哭泣不止,娇嫩的双手紧紧抓住皓祯胸襟上的背心,颤抖不住。皓祯一颗心都快被揉碎了,恨不能替白吟霜伤心,柔声安慰,“吟霜,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叫你受委屈了。”
众人看得瞠目结舌,这竟比那戏文上演的还风流,瞧那世子深情的眼光,在瞧那女子含泪的杏目,只是两张脸儿靠的太紧。围观的众人一面担心教坏自己婆娘,一面又流着口水,巴不得看场现场的春宫秀。
楼上的那几位也看呆了眼,胤禟不由来了句,“爷自诩情圣,比起这皓祯,爷也得退避三舍。”胤禟抚着额角,他可没皓祯这勇气,大庭广众上演情深意重。
“你若是这般荒唐,别说皇阿玛那里没有好果子,便是我这做哥哥的也不愿认的。”胤禩嗔道,眼儿瞥过楼下那对搂的紧紧的男女,差点保不住自己的温和优雅,直接想学着十弟胤俄一脚把这对狗男女踹的远远的,没得污了他的眼睛。
胤禛揉揉眉间,他许久不曾头疼,如今这对男女闹得他头疼,也算是有本事的。“这是什么地方,也许这些玩意胡闹,小林子,打发他们走。”
胤祥看着自家四哥脸色白白的,连忙上前帮他揉揉,竟是忘了自己和四哥如今男女有别。“四哥,为着这些玩意闹心,着实不值当,你若是厌烦,弟弟帮你打他们走。”胤祥可是康熙封得拼命十三郎,虽说十载圈禁磨了他的棱角,可气到自己四哥那是不许的。
“这玩意不值十三弟出手,没得污了十三弟的手。”胤禛说道,享受自家弟弟的按摩。
胤禩看着这兄友弟恭的一幕却觉刺眼,眯着眼儿笑道:“八哥头也疼,怎的十三弟不理?可见十三弟心底就没当我是哥哥。”
胤祥见胤禩笑的甜蜜,心底却是叫苦,这个八哥最是腹黑,前世百折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