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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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伊哥哥,先进去吧!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双掌合拢,我做出一个祝他一夜好梦的愉快表情。
“不用了,我住宾馆,先走了。”他淡漠的转身,没走几步,腰,却被我冲出的细致双臂从后面紧紧的箍紧。
“别、别……走……”我努力的从喉间沙哑的喊出声音,我将他搂得好紧好紧,生怕一松开,他就会消失。
雨中,我们屹立好久,久到以为就这样,从此变成化石……
“那个……男生是谁?”许久、许久,一道暗哑的声音,飘忽的问。
那道声音里,仿佛英国的天空,暗沉沉的,有点灰灭。
“朋、朋友,别、误、会。”我好吃力好吃力的,咬字解释着。
“你喝酒了。”他静静的阐述,平静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我以为你会谨守女人不能喝酒的教诲,我以为你会明白,孤男寡女不能共处一室。但是纱缦,来英国才一个多月,你都忘记了。”他的语气象指责,却又听不出任何愤慨。
我是喝了几小口的红酒……也和异性朋友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数个小时……
这在沙国,每一条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可是、可是,这里是热闹、开放的英国,不是保守的沙国啊!
“我、改……”没关系,只要他不喜欢,纱缦通通改掉,即使被锁在象牙塔里,也无所谓。
听到我的话,他反而一僵。
许久。
“我在挑你的刺,我在无理取闹,你都不会生气?都毫无威觉呜?”突然,他恼怒的低吼。
辰伊哥哥,外面好冷,我们回屋。
我暖暖的笑着,拉着他的手,并不在意他的怒气。
我说了,我住宾馆。他的语气好冷,好淡泊。
但是,我没有被他的冷漠冻坏。
明天再住宾馆,今天先住家里,好吗?
我刻意在做“家”这个手势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你进去吧,我走了。”他再次转身。
不!
我再次抱紧了他。
有流泪的冲动
辰伊哥哥,你知不知道,大家都说城堡里可能住着吸血鬼!我会怕,你把我一人丢在这里,我真的好怕、好怕!
读懂我的花,他整个人都僵凝了。
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好不好?
一连串的好不好,我的哀求,让他的目光,开始变得复杂。
我们回“家”!
不由分说,我已经拉起了他,把他往里面拖。
他木然的随着我的步伐,没有再挣脱,情绪也没有异样的波动。
我愉快的将他拉到二楼的主卧室里,这是他的房问,我永远永远替他保留的位置。
辰伊哥哥,你先洗个澡!
我一股脑儿得在忙碌,开暖气,找睡衣,心房激动的快要跃了出来。
静默的,他看着,深邃的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终,他还是转身进入了浴室。
……
穿着白色的浴袍,他一边抹着湿渌的头发,被屋里的隐约的烛火吓了一跳
我关了灯,已经被切开,并且吃了几块的蛋糕重新被插上蜡烛。
我笑盈盈的望着他,温柔凝情。
辰伊哥哥,现在已经过了12点,但是,能再陪我过一次生日吗?
我双手合拢,可怜兮兮的哀求他。
他默不作声得在生日蛋糕的那一头坐下。
是一种默许,我读懂的默许。
心情,顿时雀跃万分。
十指交叉成拳,我无比、无比虔诚的许愿。
愿,这一刻,天长地久。
一睁开眼,撞上他静默的眼眸。
他默默的看着我,眸底情绪复杂,“许什么愿?”许久,他才暗哑着嗓子,问我。
不告诉你,说了就不灵验了。
我调皮的吐吐舌头,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还是以前的我,他还是以前的他。
如果可以,那就回到过去吧。
他没有再看我,反而盯着地板,低声问,“不恨我?”
你说什么呢?辰伊哥哥我干嘛要恨你?而且,我的辰伊哥哥,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道理。
我笑着窝进了他的怀里,象以前一模一样。
慢慢来吧,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慢慢找回过去的感情。
他来了……我就不会傻傻的再松手!
明显的,他的身子一僵,正当感觉他要推开我时,我端正的坐好,假装忙碌的将蛋糕放入碟盘中。
辰伊哥哥,吃蛋糕。
水汪汪的大眼睛,我看着他。
“恩,你也吃点。”他淡淡的应了一声,端过碟盘。
好!
我点头,迫不急待得将奶油塞入自己的嘴里。
一股恶心,在胃部强烈的翻滚。
今晚,在那之前,我一口蛋糕也未曾吞下。
最近,我的胃受不了负担太重的浓郁食品。
勉强的,我将奶油咽了下来,依然好开心好开心的笑。
只是,笑容之下,落寂、不安。
辰伊哥哥,我们不分开,可以吗?
我的要求,令他僵住。
无论是巴国,还是沙国,带着我,可以吗?
我继续追问。
我不要放弃!
好不容易见到了他,我一定要说服他改变主意!
只要能一直见到他,即使胸口永远泛着酸楚的疼痛,我也甘之如饴。
他凝视着我战战兢兢漾开笑脸的憨颜,叹息,“留在英国,不好吗?”
不好!不好!难道他不明白,见不到自己爱的人,就如同胸口挫破一个大洞?!
难道他不明白,想要大声喊疼,但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呐喊出声的滋味?
辰伊哥哥,你不要丢下我!求求你、求求你!
我拉扯住他的衣袖,含着眼泪乞求。
英国,好冷。
没有他的地方,都好冷好冷!
他淡淡的别过了眼,但是,低垂的眼睫,却一闪而过我并不太懂的痛楚,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纱缦,我想的很清楚。那一天,我说的话太过分了,如果对你制造了伤害,真的,对不起……如果,你能原谅我……愿意的话,我们继续做兄妹吧………”
兄妹?我怔怔的松开了他。
为什么,还是这两个字眼?
我不要当兄妹!我爱你!很爱、很爱!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心情、爱意,如何能变成兄妹?我的心,是女人的心,不是妹妹的心啊!
我拉过他的手,对他激动的表白,将他的大掌用力按在我胸口的位置,让他感受那颗只为他跳动的心。
倏地,他象触电般,慌忙收回了掌。
我的胸口,失去了温度。
“你考虑一下,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如果你愿意做妹妹,我们就能回到过去。”他退开,离得我好远好远,疏离的眼神,不让我再近分毫。
好痛、好痛。
难道,这是唯一的一条出路?
不要!如果一辈子只能当兄妹,我的心会痛麻掉。
我不要求他可以马上接受我。但是,为什么至少不给我一个机会?
我剧烈的摇着头,隐忍着水光氤氲。
“只能做兄妹!”他斩钉截铁的重复。
不!我不信!如果真的能做兄妹,那么以前一个又一个缠锦、柔情的亲吻,那算什么?那算什么!
我炙痛心扉的抱住了他,吻住他的唇。
他的拳头紧了又紧,木然的任我想要挑起往日的热切与深情。
无动于衷。
无声的眼泪一颗又一颗的掉落,原来,吻,也可以是没有温度,也可以是咸的……
没有任何回应的吻,好苦、好苦……
我送开了他,瘫软在冰冷的地扳上。
“我去隔壁睡。”他冷漠的一眼也没有看我,迈着步伐,一刻也没有停留。
只是,房门打开的时候,他的位置,地扳上悄悄流淌一滴水珠。
被人遗忘的水珠……
如同我们,被遗弃的爱情……
卷三『英国』 第六章
清晨的日出驱离黑暗,可是为什么终于初日突破云层,将太阳暖暖的洒向大地,柔柔的阳光已经照射进来,我依然觉得好冷好冷。
隔壁的房间,没有任何声响。
我至今记得每一个成长过程,他脸上的表情,贵族的血统下,从容优雅的淡泊脸孔,但是,原来这样疏离的眼神,他看向得对象成为我时,会让人那么发寒。
他说过,他的血液注定是冰冷的蓝色,高贵却没有感情。
不需要爱情的蓝色血液。
可是,明明我能这么强烈的感觉到,爱情的存在啊!
为什么一定要定义在“兄妹”的位置?
我不信,他对我真的毫无感觉。
那一夜,燎烧的情感,温柔的呵护,甚至静静流淌着的压抑热汗,并不单纯只是一个男人的欲望,这么简单。
所以,纱缦,加油!
抹了一下自己的脸、终于抹掉苦涩,抹出可爱的笑脸。
我走到他的房门口,笑得好可爱好可爱。
“叩、叩”,敲了几声
“请进。”里面传来清冷的一道声音。
我的笑脸探了进来。
意外的,里面烟气氤氲。
他站在窗口,依然穿着着昨天晚上白色的浴袍,胸襟微微凌乱的敞开,露出结实、性感的胸肌。
他的目光不知道望向远方哪一处位置,金色的阳光淡淡的洒在他的身上,他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白烟,白烟婉蜒着曲珑的白雾,将他整个人映照得很朦胧。
我的胃,又一阵翻滚。
这股难闻刺鼻的烟气,真的让人很难忽略。
他清俊的脸孔,仰头,又深吸了一口烟,白雾从他的唇畔,寂寞的吐出。
我怔怔的望着他身侧,房间里原本用来摆饰的烟灰缸里,两缸满满的烟头,完全回不了神。
记忆中,辰伊哥哥不喜欢闻到任何烟味,如果他的下属被他撞见在“吞云吐雾”会被他温和却严厉的眼神“教训”。
记忆中,辰伊哥哥总是满身清爽的气味,而不是这样,散发着成熟男人落寂的气息。
我的心,拧紧了。
几乎不用确认,我就可以肯定,他不快乐。
“将早餐搁在那里,就可以了。”背对着我,他淡淡的说着。
他以为,我是送餐的佣人。
我可以确定,如果真的有早餐搁在房间里,他也不会食用。
从他突然出现到现在,我才仔细的打量他。
辰伊哥哥,清瘦了……
孤寂的气质更蔓延了……
见身后毫无动静,他轻蹙着眉,转身。
我们,眸对上了眸。
狼狈在他眼里一闪而过,马上取而代之的是永远的冷静。
“早安。“他对我点头,眉宇无波无浪,语气一贯的平静。
早。
我对他傻傻的点头。
“我会在英国待几天。吃过了早餐,我就搬到旅店里住。”他淡谈的交代了一下。
是我昨天晚上,吓到你了吗?
我幽幽的问。
是因为我昨天晚上主动的吻他,他吓到了?厌烦了?
无所谓吓不吓到,我只是不想把关系搞得这么复杂。他冷漠的说。
什么叫关系搞得这么复杂?
我和他,原本就已经回不去了啊……
他冷漠的又抽了一口烟,吐出一口雾气,缓缓的告知,“我、结、婚、了。”
我知道。
我怔怔的点了一下头,满室的烟雾,让我胸口窒得难史,如果是以前的辰伊哥哥,他绝不会让我所处的空间有一点点污染的空气。
他变了。
变得……不想再疼我……
……
“我是有妇之夫。”他再次强调了一下自己已婚的身份。
心房,一涩。
可是,你不爱她,不是吗?
我静静的反驳。
这一点,他骗不了我,也骗不了自己。
娶巴国公主,只是因为权利的诱惑,男人的野心。
他没有否认,沉默不语。
对于阿拉伯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原本就很正常?沙国的国王,更是可以拥有无数的王妃,不是吗?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微卑的说这些话,他没有娶妻之前,我根本接受不了不是唯一的爱情,但是,事到如个。我竟然只求能分得一点点的温暖,就好。
只要不分开、不分开……即使,不是唯一……
“你是不是疯了?”他听懂了我的话,将烟倏地扭灭在烟灰缸里,眉心不悦的蹙得更紧了,“和无数女人分享一个丈夫,有这么快乐吗?只当我唯一承认的妹妹,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