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游戏的角色都暗恋我-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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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迪格鲁斯金为什么停留在了原地……为什么不追击自己了呢?
脑海内闪过了这个念头,江以霖却还是往前奔跑,才发现了一件近乎绝望的事情。
——前面的门……竟然是一条死路。
汗滴不断的从江以霖的额前滑落,他的神情却仍然带着近乎冷漠的理智,黑发青年伸出手,不断地拧动着那门把手的位置。
就在这个时候,新郎才慢条斯理的从那桌子的后方翻了过来。
他一步一步地接近着黑发青年,用一种缓慢的……仿佛是野兽巡视着自己领地般的脚步,朝江以霖走来。
“亲爱的……你果然还是爱我的……竟然走了一条完美的绝路,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不是一个婊。子。”
新郎的声音慢慢的接近着,黑发青年又回头看了男人一眼,将那微型电锯断掉了的刀片拿出。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电锯还真的不如他所想的那样具有攻击性。
刀口的位置太浅,覆盖的面积过小,完全比不上厨师弗兰克手中持有的那把电锯。
江以霖在心里不禁咒骂了一声,将那微型电锯扔在了地上。
——这玩意儿,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用处,即使是在与人搏斗的时候,也不会产生什么决定性的效果。
艾迪格鲁斯金看到黑发青年的这个举动,嘴角更是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像是在看着一个气急了的孩子一般带着些许纵容的样子。
“亲爱的,我说过了,我不会对你造成过大的伤害,这个电锯的效果的确不大……更不要说被你扯下来的可笑的刀片了。”
“所以,还是请你乖乖的回来做手术吧……你不会像他们一样死于大出血的,我只会把你那个丑陋的东西给割掉,其他的……我怎么舍得会伤害你呢?”
“——我用我的性命做担保。”
艾迪格鲁斯金仍然在自顾自的说着动人的情话,然而这意味深长的话语,只让江以霖抿紧了薄薄的嘴唇。
在离江以霖五六步左右的位置处,艾迪格鲁斯金停下了脚步。
他慢慢的张开了手臂,做出了一个迎接和拥抱的姿势,似乎是在等待着江以霖像笼中之鸟一般,回到它本来应该回到的位置。
黑发青年冷冷的看着艾迪格鲁斯金。
江以霖不知道他现在的神情是怎么样的,然而他能够从艾迪格路斯金原本淡淡的笑容,慢慢的被他抹平,直至消失的那一瞬间,可以得出自己脸上的神情一定很冰冷。
“你知道吗?我其实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人生中……最难忘的经历是什么?”
江以霖自言自语的说道,“但是我可以确定……在这个巨山精神病院内,遇见你,并且穿着这一身让我恶心的衣服……”
他面无表情的提了提自己被撕裂了一半的白色婚纱裙的衬裙,那大半片细腻的大腿,就这样随着他的动作露了出来。
明明应该是有些旖旎的画面,却让江以霖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他继续说道,“穿着这一身恶心的女性化的衣服……在这座该死的精神病院里狂奔,这样的经历,可以说真的让我永生难忘。”
听到他这句话后,艾迪格鲁斯金不知怎么的,嘴角的笑容竟然变得愉悦了起来,蛊惑般的说道,“那亲爱的……你赶紧来到我的身边,我会给你一个更难忘的回忆。”
江以霖冷笑的看了他一眼,猛的往左边的窗口退去,说道,“那还是算了,比起那样……我宁愿选择去死。”
说话之间,他把手放在窗口处的位置,向下狠狠的一翻,摔落在了地下一层。
“啪————”一声重击的声音,黑发青年又在瞬间按下了他之前观察到的按钮。
——那里赫然是一个小型的电梯井。
这座楼层的平面图,此时此刻,就在他的脑海内缓缓展开。
早在逃跑的时候,他就刻意的观察过了这条路线,除了这扇门在旁边还有一个电梯井。
在他按下按钮的同时,那金属质感的铁丝门就这样猛的合上了,顺便将新郎那张扭曲的脸阻隔在了铁丝之外。
艾迪格鲁斯金这才意识到了什么,猛的跑过去,伸出手指,紧紧的扣在那铁丝网上,整张脸就紧紧的贴着那铁丝网,甚至都不在意那有些锋利的边缘,将他的脸上沁出来的纵向的血印。
“再一次……你又再一次的从我的身边逃走了,为什么你就真的不愿意留在我的身边吗?就不愿意和我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吗?混蛋,婊。子……”
艾迪格鲁斯金的咆哮声不断响起。
电梯慢慢向上运动的声音,逐渐盖过了男人的声响。
江以霖微微咳嗽了一下。
事实上,乘坐电梯从新郎的身边逃跑,实属一个无奈的方案……
因为,
他不知道,
在下一秒,
电梯打开之后,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什么……
心里默数着电梯上升的楼层,江以霖可以明显的感知到上升的高度正在变化。
一层……两层……三层……四层……
——电梯的门,在下一秒,缓缓地打开了。
74。无处可逃(15)()
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 江以霖微微睁开了眼睛。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在他面前的,是一片黑暗的过道。
过道很长; 他看不见尽头有没有隐藏着什么东西; 外面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声音。
在电梯内; 黑发青年慢慢的站起身; 他的脚踝处还带着几分痛意。
江以霖舔了舔唇瓣; 慢慢的举着夜视摄像仪,从电梯中走了出去。
这里现在是整座精神病院最高的楼层,从之前的平面图来看,过道尽头的房间应该就是医务室。
——医务室……
黑发青年皱了皱眉头,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 他记得之前听声音; 似乎可以判断出迈尔斯就在最高层,当时被剪刀手和医生同时威胁着。
不过,从他们的口吻来看; 迈尔斯现在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江以霖轻轻的喘了几口气; 趁着这段时间稍微休息了一下。
他走出电梯的时候,将电梯的手闸锁死,让下面的人暂时无法乘电梯上来。
黑发青年稍稍休息一会儿,恢复了些许体力之后; 走在了过道之中。
他并没有听到有什么明显的声音; 所以暂时这里应该还是安全的。
江以霖往前走去; 在一扇门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他轻轻地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门里面的光很暗; 似乎之前的人并没有将光完全打开。
江以霖屏息听了一会儿,确定里面没有什么其他的动静之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是最简易不过的医务室的装潢,和整个精神病院的配置相比较来看,似乎过于简陋了些。
江以霖往前看去,在窗台不远的地方放置着一张办公桌,上方还有些许文件,在办公桌的后面还放着一把椅子。
而在桌椅的旁边,安放着一个蓝色的屏障。
江以霖在办公桌上没有发现任何可用的资料后,等了一会儿,走到屏障那里,将屏障轻轻的往旁边拉开。
“滋啦————”
他不由皱了皱眉头。
里面躺着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男人的神情有些苍白,头发湿漉漉的贴在他的耳畔处,看五官是一个很单纯明亮的青年,可是似乎由于这几日的折磨,使得他模样消瘦了不少,就像只有些萎靡的大狗,看上去格外让人心疼。
江以霖看了看他身上穿着的染了灰的运动服,顿时明白了这个人是谁。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就是在自己进入副本最初,系统所提示的……向他发送邮件告诉他这座精神病院有古怪之处的好友——记者迈尔斯。
黑发青年往前走了几步,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迈尔斯的脸颊,在他的耳畔边低声呼唤道,“迈尔斯……迈尔斯……醒醒,迈尔斯。”
听到了江以霖的呼唤,昏迷了的记者轻轻皱着眉转了转脖子。
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那双清澈的棕色眼眸里带着几分惊恐,而在看到面前的黑发青年的时候,才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明媚的笑意瞬间从青年的脸庞中绽放了出来。
“江……是江吗?”
迈尔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只等来了主人的狗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喜悦。
而下一秒,他似乎才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眼里划过了一丝恐惧,声音带着微微的颤音,“江……你怎么来到这里了?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要来的吗?”
不知怎么的,看着迈尔斯的神情,江以霖心头又升腾起了几分古怪的熟悉感。
他不由伸出手,轻轻的安抚着摸了摸男人深棕色的头发,低声说道,“那封邮件你发到一半就发送出来了……你觉得我收到后能安心吗?”
“迈尔斯……那时候我真的很担心你。”
迈尔斯听到江以霖的话,又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眼睛里的光亮亮的。
他说道,“你能来救我……我真的很开心,但我的心情又有些复杂。”
“江,这里实在是有些危险……你不应该来这里的。”
在这个时候,迈尔斯似乎才发现黑发青年身上的穿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脸突然红了红,支吾着说道,“江,为什么……为什么你穿着这一身婚纱裙……?”
在迈尔斯的眼中,他的好友此时此刻穿着一件抹胸的白色婚纱裙,并且裙角处带着撕裂的撕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尽管理应来说,在男性身上穿着这一身婚纱裙是非常古怪的,但是在江以霖身上却带着一种特殊的美感。
——就像是黑发青年才是这座精神病院里,唯一的、象征着纯白无垢的救赎,带着一种惑人的圣洁。
江以霖笑了笑,轻声道,“这不是问题的关键……我在路上,被一个精神病人控制,换了这一身衣服……没关系,我已经跑出来了,只是原来的衣服被弄脏了而已。”
他轻描淡写的把新郎所做的一切一笔带过了。
迈尔斯这才回过神来,睫毛轻轻颤了颤,有些害羞的收回了视线,似乎是想要告诉江以霖一些事情,“江……言归正传,我之前拿着摄像机,把这里的很多情况都拍了出来。”
“虽然我没有来得及去地下实验室,但是除此之外,很多房间我都摸索了一下……我发现这里幸存下来的精神病人,都经历过了一种名为瓦尔里德的项目改造。”
江以霖听后,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路上遇见了不少人……我发现他们或多或少的都在身体素质方面有了些许强化。”
迈尔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没有错,我也碰到了……江,事实上,你路上遇见的那些追杀你的精神病患者,不要看他们的身体素质似乎很强……其实都是这个实验失败的产物。”
——实验失败的产物……?
黑发青年微微怔了怔。
迈尔斯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所谓的瓦尔里德项目,真正成功的产品只有一个,那个人叫做比利……如果你想要离开这座精神病院的话,一定要先去地下实验室,将比利的培养皿打破!否则那象征着瓦尔里德的鬼魂会驻留在精神病院的正门口,不让你出去……这也是我在这间医务室里发现的信息。”
就在这个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在江以霖的脑海内响了起来。
【叮——叮——】
【检测——检测——】
【世界观探索度:75%】
——果然和自己之前的猜测没有错,地下实验室的确是一个必须经过的环节。
“好的,我知道了。”
江以霖点了点头,安抚地握住了迈尔斯的手。
在黑发青年握着迈尔斯手指的时候,才发现男人的手上布满了血痕,并且几根手指的指甲盖都不见了……似乎是被那名为剪刀手的男人,惩罚性地用仪器拔除了。
“痛么?”
江以霖不由轻轻用手碰了碰那已经结痂了的血印。
平心而论,迈尔斯真的是一个非常富有着正义感的记者,而即使在这座精神病院里遇到了那么多的折磨,男人现在的样子却仍然没有带着半分后悔的神情。
迈尔斯“嘶——”了一声,倒抽了口气,然而眼里的光还是亮亮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江,一点都不痛!”
他笑起来的样子看上去格外的可爱,带着一种傻呼呼的楞气。
迈尔斯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沮丧,“江,还有,我现在有些后悔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