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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重生之弃女风华 作者:逝雪浅(潇湘2014-01-17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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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大夫,冒昧问下少爷的腿恢复的几率是几成?”
  他仔细端详我,手撸胡须,细想一番才道:“三成,只有三成。”
  我细声叹气,原来只有三成,还真是少,或许少爷听到这话就失去了信心罢。抬头见黄仁德炯炯有神的双眼眯眯看着我。
  “小心儿,咱俩商量个事?”
  “前辈请唤我天心……前辈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请说。”
  他眼睛望向白依漓屋内,叹了口气:“方才你也看到了,这小子已经失去了重新站起来的信心,性格也由此变得如此古怪……一年前他从马上摔下来也只是摔了个骨折,后来诊断,原来是谁给他下了毒,才会变成如今这样。我们一帮人到苗疆为了帮他找到解药花了差不多整整十个月,但是还是晚了,而且不知哪里让他知道了好起来的几率才三成……”
  “所以前辈要我帮忙劝他重新振作起来吗?”
  见他点头,我忙道:“这连秋夫人都无法规劝他,我又何德何能!这等大任,请恕我无法承担。”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也不为难我:“你偶尔跟他提提也好,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他若是无心,我们强迫也是没有用的……我先走了,下次再来希望能够再次看见你。”
  这、这是什么话?难道我真的会被炒鱿鱼么?
  说完他转身走去,踩上的雪‘咯吱咯吱’作响,不时见他前方呼出白烟,雪,不知不觉停了。
  


☆、007  话里的深意。

  “天、天心姑娘,你有没有感觉很冷啊?”青松挨近我,拉紧了身上的棉衣,眼中偷偷望着床上坐着的少爷低声问道,“一个早上没有见着少爷,回来就是这副模样了,是不是黄大夫又说了些什么气到了少爷了?”
  我看着床上一脸跟平时没有两样的白依漓,但是周围的气氛确实压抑骇然。
  “因为什么事情,你不也是猜到了吗?”
  “哦,也是……”
  青松叹气噤了声,两人也不敢出声打扰到白依漓,当天晚上,秋夫人命人送来药,白依漓也很合作喝了,如是相继延续了好几天,白依漓还是这番模样,除了睡觉就是看书、喝药,连我都替他觉得日子无趣。
  因为白依漓这段时间没有作画,所以青松一直都呆在少爷身边,这青松很懂察言观色,时不时说些趣话出来,但是也没有让白依漓心情好起来。
  这日趁少爷午睡,秋夫人把我唤了过去。
  今日的秋夫人身穿一件宝蓝色的外衣,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轻描黛眉,略施唇红,宛若仙子迈著莲步朝我走来,见她发髻也是十分适宜,发髻上别了支玉燕钗,自有一番风味。
  她旁边侍立了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正是秋夫人的贴身婢女半夏。
  “天心姑娘,这几日辛苦你了。”
  我连忙福身请礼,惶然道:“不敢,夫人这般真是折杀奴婢了,侍候少爷并没有辛苦之说。”
  秋夫人抬起柔荑遮住了如编贝般的皓齿,一双美目落至我身:“天心姑娘还是这么讨人喜欢,见上一次便欢喜上几分。”
  我也是笑:“谢夫人赞赏。”
  “手上的冻伤好些了吗?”
  “多亏夫人的药,天心手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她喝口茶有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少爷这几日的状况都还好吧?”
  我也不知那些好跟不好,只道:“少爷除了看书作息,并没有什么异况。”
  秋夫人闻言叹了口气,把茶盏放下,面色哀然,皱了皱眉道:“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他把任性的话说出来也无所谓,就是这样憋着,对身体也是不好的,如今他是病着,我也不能责他,但是愈加关心他就愈加给他压力,这也做不好,那也做不好,我这母亲实在当得……”说着就要哭了起来,半夏在一旁顺着她的后背。
  我连忙安慰:“夫人,少爷也只是一时想不开,但总会想清楚的,夫人可经常过去劝慰他,多多关心他,或许总有一天能成的。”
  她摇头叹息:“黄大夫过来,想必他也跟你透露了一些,这孩子自小就听话乖巧,自是不会得罪人,但是居然有人是要害他,变得如今这副模样……我看他也是挺欢喜你的,不然不会过了那么多日,还留你在他那。”
  我心中暗想:你没有见过他逼问我的情形,他也只是这几天没有心情不为难我罢了。
  秋夫人许是累了,让我回去侍候白依漓,临行前让我有什么事情随时过来跟她说,便让半夏送我出来。
  回郁园途中,遇见了衣着华丽的葵夫人跟两位穿着一等丫头服装的婢女打身边行过,我连忙退到路边福身请礼,她却突然唤住了我。
  “这是天心姑娘吧?”
  我有些慌乱,丝毫不敢怠慢:“天心见过夫人!”
  葵夫人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外套一件银白狐狸披肩,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简洁异常,竟比秋夫人还美上三分。
  “恩……”她摸摸光滑的下巴,端详了我一阵,呵呵笑了,“天心姑娘不必紧张,我也只是听说少爷房中来了一位新婢女,有些好奇,望天心姑娘不要介意。”
  “天心不敢。”我忙屈身作揖,做出谦卑的姿态。
  “天心姑娘方才去见秋夫人?”见我称是,她又道,“侍候在少爷身旁,怕有诸多事情须留三心才能侍奉得少爷更加称心呀。”
  她的话入耳十分亲切,我不禁露出微笑,诚心诚意又行了个礼,低声道:“谢夫人如此悉心赐教,天心感激不尽。”
  她浅浅笑着:“你回去吧,好生侍候少爷。”
  我福身退至路旁,直到她们的身影再转角处消失不见,我舒展的眉头开始有些紧蹙,这位夫人,难道真的是好奇吗?怎么字里行间让我觉得有别的意味?但是或许是我想多了,遂起步往回返。
  ……
  这天少爷的心情奇异好了起来,在房中走动的次数也增多了,我跟青松都松了口气,青松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说话也敢放开声来。
  而另外让他高兴地是白依漓的好友司九寒来书信,说那幅‘迎客松图’卖到了天价,整整七百两!我听了之后心里一阵唏嘘,七百两自己要挣到什么时候呢?如今自己升职了之后,一个月才二两半银子,掐指一算那可就不得了了。
  没有想到在古代赚钱那么容易,只是一幅画就一生无忧了,看来自己也要多学学才行,如果有了一门手艺,到时候赎身出门了,也不愁几个钱,虽然自己的字还写得不错。在现代的时候自己就是雷氏的一个挂名总裁,每天签些文件就好,若是那时我学到些生意知识,就不会在那个家里赶出之后,落魄到只有做乞丐求生了。
  听说那个家里最大的陈老夫人也继陈丞相之后去世了,丞相府也已经不是丞相府,只是那位夫人的子女还是在朝廷中呼风唤雨。又有谁会想到那去世已久差不多七十岁的老丞相陈辰还会有一个才十四岁的外姓女儿,正在应城的白府里卖身为婢?
  “生儿纳为妾,生女就作罢。”
  在我刚生下来的时候,因为丞相的一句话,我与母亲沦为丞相府中的两位客人,母亲最后抑郁而终。依然记得母亲杨清丽去的夜晚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打得土地啪啪有声,树叶花瓣……一片狼藉。雷声阵阵,风声呼呼,雷神发怒,一声雷轰把天空照了个亮堂,透过纸窗透照到了躺在床上一脸安详的母亲。
  若要是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是哪个绝色美女躺在哪里,乌发如墨,丝丝里里互相勾缠。她的这头乌发,并没有找到好的良家相结,她,可曾怨过?
  母亲去的时候,自己方才半岁,以前被母亲极力掩饰的断掌也暴露人前,那时府中一阵惊恐,断定我母亲是我是被我克死的,心肠歹毒的四夫人竟然要生生浸死我,最后被老丞相止住了,最后府中发生大小的事罪名总会落在我的身上,我本是不在意,但是我敬爱如大哥般的高大哥也……
  断掌,就真的是那么恐怖么?
  最后连续的,老丞相役了,三夫人也于大火中去世,老夫人决定把我赶出府外,四夫人抓着尚且十岁年幼的我,推搡至门外,力道过大,导致我一头撞在丞相府门槛上,留下一一世都不可磨灭的疤痕。
  当日,我看着四夫人扭曲大笑的脸,随着府中众人鄙夷的眼神,敬爱如母般的李妈也没过来帮忙,眼里被血红血红的温热液体覆盖,气势恢宏的丞相府在我眼中是多么的肮脏丑陋,当时下定决心,若我不死的话……
  肩膀忽然被人一拍,我猛然惊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正在梨花案前,拍我之人正是一脸疑惑透露着关心神情的青松,而少爷白依漓则微微皱眉看着我。
  怎、怎么了?我摸不着头脑,好似方才想事情想过头了。
  “天心姑娘,你怎么了,好像跟砚台有仇似的……”青松指着我还在下意识磨墨的手,我一看,吓了一跳,墨水都被我磨到了砚台外,缓慢地顺势流到桌下。
  我连忙松开,对着眉头打钩的白依漓道歉:“对不起少爷,我刚才想事情想得太入迷了,一时忘记了正在研磨,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说完低头等着他的反应,心底已经有结果出来了,那就是——
  给本少爷滚出郁园!好糗,要被人家炒鱿鱼了。
  但是白依漓的今天的好心情竟然没有因我影响,他轻扣桌面,淡然问道:“方才想些什么?”
  “诶?”我一愣,方才我想什么能告诉他么?当然不能!
  “我、我刚才只是想到了……洗衣服,对,我想到了我在洗衣服!”
  “噗!”青松笑了出来,“哈哈,还真像,那磨墨的动作前前后后一板一眼的,真的很像洗衣服,还有那狰狞的要杀人般的神奇、、你在奴洗房的时候就是这样洗衣的吗?”
  我尴尬抓了把脸,嘿嘿一笑,算是默认。
  原来自己刚才露出了这种神情啊?大概是想到了那可恶的四夫人才会如此的吧,想起她把我赶出府的得意嘴脸,每次想起来我都恨得牙痒痒。
  算了,看着少爷难得露出了笑纹,自己这个翻举动也算有番意义的了,少爷面前的梨花案上摆了一幅画,一望,居然是一千丈瀑布,云峰之间,顺千尺悬崖而降,画已然作好了,只差没有提诗。
  “那游学书生可有教过你们有关这瀑布的诗?”
  我唇一勾,这少爷还真是依赖上了游学书生,事实上并没有此人,只是我怕道出那首诗后你会有太多问题问我,所以临时虚构出来的人物,随口胡诌而来的,或许游学书生是有的,但是不是我口中这位。
  “没有。”
  “哦。”他略歪头一想,随后动笔洋洋洒洒提上了一首诗,却也是一首极好诗。
  诗曰:万丈红泉落,迢迢半紫氛。奔流下杂树,洒落出重云。日照虹霓似,天清风雨闻。灵山多秀色,空水共氤氲。
  我拿了抹布清理着桌面,侧眼偷偷瞧着他,只见他好看的侧脸一片专注,同样是公子哥,不由得把他跟雷鸣做了个比较。
  雷鸣是个被宠坏的少爷,也是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谈恋爱金卡烧钱,时不时惹上一两单打架事件,欺压家中较为简朴的同学遭不断投诉,惹人生厌;白依漓虽然是残疾,咳,也不算残疾,毕竟还有三成希望。但他多才多艺,关键是还很会赚钱,就是脾气不是很好,但也只是些小脾气,尚能忍耐,周身笼罩着一种贵族之气,模样也是绝顶,比较下来,雷鸣就被白依漓挤到天边去了。
  院外突然传出动静,有人在外面喊道:“哥哥,哥哥,钰儿来看你了!快快开门!”
  白依漓闻言眉目一紧。青松见了犹豫一番道:“少爷,要不要让小姐进来?”
  “不放定会招人口角,你把画卷仔细放好,莫要让她看见。”青松得令赶紧收拾好桌上之物,然后示意我去开门。
  


☆、008  要人骂他才会醒!

  还没有走至门口,就听到小姐白依钰低声骂道:“该死的奴才们肯定是睡着了,居然没有听到我喊!”
  我皱眉,想起了她是因一只珠花下令把喜儿大打二十杖的黑心少女,心中顿时生厌。
  开了门,见到了门前站定的少女,身着淡粉衣裙,长及脚踝,细腰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别在其上的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映得面若芙蓉,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神色骄纵无比,就是因为这个,而让她失去了美感。
  香芹正在她后面,而小姐白依钰正一脸怒意瞧着我。
  “我道是哪位不识相的奴才?原来是个生面孔!”说着一脚踏进门,见我没有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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