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女风华 作者:逝雪浅(潇湘2014-01-17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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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妈一眼睨我:“快十五了,你如果答应,待你一及笄,马上就可以拜堂成亲了!”
我叫苦不迭:“张大妈,我没有想过那么早成婚。”
张大妈有些失望:“为什么?女子成家要趁早,不然过了十八岁就是老姑娘了,到时候也不能挑三拣四了,想当年你张大妈我就是不肯早嫁,挑人,到后来人家都看不上我了,家里急挑了人就给我嫁了出去,没想到嫁了个……”我知道她的丈夫已去世多年,她也不愿提起。她执起我的手,我没有挣开,“我看那喜顺是顶好的,又老实又孝顺,倘若还是看不上眼,待张大妈帮你挑挑,准保有配得上你这好姑娘。”
猛然的她的那份真挚的关心我无法适从,说实话很感动,不过……
“张大妈,水开了……”随着‘扑哧’一声,把底下熊熊燃烧的火焰浇灭了。
“诶……啊!我的天啊!怎么又是这样!”她速度蹦过去,抽出了冒着浓烟的木头,她被呛了几声,咕哝道:“哎呀,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有人大喊:“怎么了?着火了吗?”然冲进来一人,急急喊着“张大妈,你没事吧?”
我一看,原来是王二叔啊。他看见灶炉前面捣鼓着的张大妈安然无事,眼里面是浓浓的关切,他大大松了口气,望着张大妈直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我望着他的神情心念一动,这两个人莫非……
那边张大妈见到突然进来一人,也被吓到了,见清是王二叔,胖嘟脸一拉:“王二家的,鬼叫什么呢?主子们都还没有起来,就你的大嗓门给吓醒了!平时也没见你这样。”
我的天啊,明眼人见到王二叔这个表情都知道人家对你有意好吧,怎么你个当事人看不清啊。莫非,这张大妈莫非是个恋爱白痴?
嗯,这有点严重……
我们虽然一直叫着张大妈,但是她人也就差不多四十岁,与王二叔年纪相仿,而且两位都单身,人虽然胖了点,但是模样还是不错的,而且整天笑眯眯的,让人看了心生舒适;
王二叔挠头憨笑,唇上的两撇胡须儿翘了起来,这才看在在一旁站定的我,他讶然张开嘴,还没有出声,我连忙道:“王二叔早。”然后抬头一脸深意望着他。
他眼神闪烁躲开:“咳咳,早啊,天心姑娘。”
咳嗽?我心里那个笑啊,张大妈,你要撮合我跟王喜顺,不如我来撮合你跟王二叔俩?于是连忙煞有其事说道:“啊!王二叔你咳嗽了,是否害风了?脸色也是不得了!张大妈,你快过来看下?”
王二慌忙摆手:“哪有,我哪……”
我手伸到他额头:“哎呀,貌似有发热的迹象。”见张大妈走了过来,王二叔的脸色确实不自然发红,她伸手探向王二叔的额头,道:“是很热,大概真的是害风了,你在这儿,我去煮姜汤给你喝了再走。”
本就因她过来站的定定的王二叔愣愣点头,憨笑望着张大妈,而我提着热水走至门口,给了王二叔一抹深笑后离开,后者脸貌似更红了。
“这姜汤是用你今天拿过来的新鲜姜煮的,菜钱就减少点吧……”
“诶!哪有这样!”
我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倒洒了水……
张大妈貌似很难觉窍,王二叔自个你加油吧!
☆、006 小鸡爪伸出给摸摸?
回到郁园,裸露在外的双手冻得通红,像紫芽姜一般。见少爷房中门已打开,依稀见到青松在里面走动的身影,忙提着热水走了过去。
青松已经为白依漓着好了装,依然是黑色衣服,周身不带一点花纹,让一脸冷冰冰的白依漓周身冲满了神秘般。嗯……料子很是不错,我湿了毛巾走过去,道:“少爷,我为您擦脸了。”
帮他洗漱好,就要准备打扫卫生了,我本想走出去,见那梨花书案前面摆了一张画,好奇走了过去。
一看心一惊,画上的是我昨天跟他们说的迎客松!虽然不大一样,却画得更加传神,孤傲自立,当真是‘四季伴生云雾间,双臂垂迎天下客,包容四海之势。’我暗暗赞叹少爷白依漓的画功精湛。
那厢青松走了过来,得意道:“怎样?少爷的画很不错吧?”
我点头,毫不吝啬赞道:“很棒!”
青松一双眼笑眯成一条线:“就是!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我看画的一腔好心情被他浇熄了,倘若我会作这样的画,说什么我都不卖,这话我也没敢说出来,只是问道:“这画迹早已干,不知是什么时候作的?”
青松歪头一想,窗口照进来的光洒落在他线条优美的颈项上,脑后的细小绒毛微微飘动着,让青松看起来有飘渺的美。
“大概三更天的时候,少爷唤醒我,说有了灵感,画这画也没有用多长时间。”
“啊……哦……这样。”天啊,刚才母性泛滥了,竟然好想去摸摸青松那毛茸茸的头发……到底还是让我克制住了。
少爷房中也没有脏污,只是稍微打扫了一下,待吃过早饭之后,青松把昨天画好的画卷背在背上,就要出去,临行前告知我今天会有位黄大夫过来帮少爷看腿疾,方才出门。
少爷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心情貌似很不好,坐在床上也不愿意起来,偶尔见他闭目养神,要么就是看看书。我自是不敢打扰他,站在一旁。
“给我倒杯水过来。”
待我去倒了水过来,他抿了一口,手中玩弄这茶杯,长长的黑发掠过他清俊的面庞,姿容既好,自有一股清俊之态。
见他把玩了一番,也没有要把杯子递给我的意思,前面头发半遮着脸,但依然可以看到那纯黑的眼眸里面的漠然。不由脑海里想起了以前刚到应城,落魄在街边乞讨时第一次见到他,那时正意气风发坐在马上,高高绾着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微仰着头,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
那时的他每次出去都会引起路人围观,那时候靠在墙角边上的我也一时看呆了,这时的他沉静优雅端坐在床上的姿态也很入眼,跟那时大不相同,但是模样愈发出色了。
他仰头一口喝掉杯中的水,细小的喉结上下滚动,喝完把杯子递给我,我拿去放好,忍不住回头瞥了白依漓依然低头看书的一眼,觉得有些无力。
待在这个人的身边,好、好压抑。比起他,我更加喜欢在厨房洗菜啊!
院外传来了门环相碰的敲门声,出去开门一看,来着正是那黄大夫,他手中提着一个长方形箱子,不是很大。见他中等身材,身体很硬朗。和蔼可亲的脸上,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年纪约莫六十上下,一头浅褐色的头发保养得很好,只是胡子已经花白。
他身上飘着一股子药味,正撸须一脸兴味看着我:“这小姑娘第一次见,莫非你是刚过来的?”
我接过他手中的药箱,点头恭敬道:“是的,我昨天才来。”
他凑近身细声道:“怎样?那小子是不是很难侍候?”
小子?这黄大夫这样称呼少爷的?我扯了扯嘴角:“还好。”
那厢他轻哼一声,咕哝道:“就他那怪脾气,都吓走了不少的可爱的女孩子了,真是不懂对女性温柔的家伙……”说完脚迈了进来,往少爷房中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嚷嚷:“小子,我来看你了!”
屋内白依漓一声冷哼:“吵死了,放安静点。”
‘啪嗒’,我大跌眼镜,少爷居然这样恶言恶语对待老前辈……
黄大夫也没有放在心上,到了床前两腿手作壶状,指着白依漓大声吼道:“小子!你说,上次那朵貌美的小菊花到哪里去了!”
小菊花?我记得我来之前侍候少爷的是叫做秋菊,这黄大夫叫得还真是亲热啊……不由得心中一阵恶寒。
白依漓冷冷瞥了黄大夫一眼,没好气道:“赶走了。”低头继续看书。
黄大夫受刺激般后退两步,一手捂住心口,另外那一只手还是指着白依漓,他昂起头,胡子一翘一翘道一脸伤心道:“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可怜的小菊花小梅花们,都只是见了一面便没有见着了,是在是太伤心了。”
我嘴角一抽,正好他眼角看我,我忙一脸恭顺站好,他笑着招手叫我近前:“哎呀哎呀,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姓杨,名唤天心。”
“哦~是小心儿啊……”
“前辈!请务必叫我天心!”我手臂上起了大片的疙瘩,小心儿?好恶心的称呼。
“我还是觉得小心儿好听。”
“前辈,请容许我坚持……”我心底呐喊,我才不要叫什么小心儿!
那边的白依漓被吵到了,放下书本,皱眉,话语里面透露着危险:“黄仁德,你过来是要做什么的?聊天吗?还有你唤我什么?你就是这样对待长辈的吗?”
他说出的话比屋子外面的温度还要低上几度,让人听着心里发寒。咦?我怎么觉得对长辈不敬的是少爷你啊?……
那黄大夫听了这话倒是老实了,抓了把脸嘿嘿笑道:“表叔,我这不是开开玩笑活跃下气氛嘛,每次来你都是这副表情,害的我诊断不佳……”
表、表叔!?原来白依漓的辈分比黄大夫还要高啊,怪不得敢这样跟黄大夫说话了。
黄大夫继续说道:“看你脸色不对劲,大概又没有吃我开给你的药了,你这样下去如何得了?想我黄仁德的医术了得,第一次给人诊断正是五岁,话说那年人家长得娇小玲珑,珠圆玉润的……”
汗……这是什么形容词……我抹了抹额头上被他话语逼出的汗,心里一阵骇然。
黄仁德大有要细说下去的意思,白依漓嘴角抽搐连忙打断:“好了好了!这些事情你至少给我说了不少于十几次了,我都会背了,给我看了赶紧给我走人!”他貌似没有什么忍耐力,吐出的话冰冷砸人。
黄仁德伤心欲绝道:“你怎可如此待我,想你岁数一咪咪,矮到我膝头盖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咧。那时候的你相貌也不怎么男孩,一指头弹你也不喊疼,我叫你伸出你白白嫩嫩好好吃的小鸡爪出来给我摸摸,你却伸的是一小莲藕腿,还踢上了我俊俏的脸庞……话说你的腿跟你的手长得也挺像的……”
搞了半天,见白依漓也不卖他冷笑话的帐,黄仁德只好拉了黑着脸的白依漓的手给他把起脉来,我则是在旁边暗笑得肚子都疼了。
相貌也不怎么男孩!噗,不就是说白依漓从小就长得象女孩么……
“那时候我就在想啊,小时候的你反应是慢些,也笨了些,大概也是遗传到母亲的……”他见到白依漓的脸色已经变了马上改口,“后来发现你跟你母亲越来越聪明了,真的!”
见到白依漓一脸沉怒色,恨不得两个榔头蹦他头上的神情,我肚子里笑得肠子都搅了起来,这个黄仁德,实在是太欢乐了。
白依漓一字一句咬牙恨道:“黄仁德,你把错手了!”
黄仁德‘啊’地一声放开白依漓的手,耸肩,道:“对不起,你的脉象异于常人,我一不小心把错了,来来,把你白白嫩嫩的的小鸡爪伸出来,要左边的哦……”
“别用小时候那套,赶紧给我了事走人!”白依漓那双黑眸燃起淡淡的火光,五指化拳,松又握,握又松,吉利压抑心中的无比愤怒。
黄仁德微微一笑:“你现在这种状况脉象不稳,我可不能给你把脉,待会等你平息下我再给你看看。小心儿,倒杯水给你少爷下下火气。”
我无力,好似方才的坚持在他眼里不算什么……
倒了杯水过来,白依漓接过一口喝干,黄仁德则是看着我的手道:“啧啧,一个女孩儿的手竟然冻成这样,小心儿你有没有上药?没有的话我这有些药你拿去涂在伤口处,保证很快就能把你冻疮治好。”
我连连摆手:“谢黄大夫关心,药秋夫人已经给过我了。”
“哦。”
他转头,对上了白依漓,脸上收了嬉笑的神情,一脸严肃。
“这些日子来,听闻你已放弃了治疗,周遭的人都很为你担心,就算恢复的希望只有几成,但也总归有个希望,你又何苦放弃。你爹娘虽然不说你,但是也暗暗希望你能够振作起来,毕竟最后白家还是要你担待的,不要不负责任。”
白依漓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说话,空气中有什么在流动,黄仁德摇头一阵叹息。
“痴儿,痴儿……”
上半场本是欢乐的,但是到了下半场,气氛已然冻僵。两人相继无话,待黄仁德给白依漓把完脉,告辞走到院门口时,我还是忍不住问了。
“黄大夫,冒昧问下少爷的腿恢复的几率是几成?”
他仔细端详我,手撸胡须,细想一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