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馒头掉了 作者:笑佳人(晋江vip2014-08-31正文完结)-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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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树木花草凋零,哪里都是光秃秃的,他连个安全的藏身之处都不好找。
地上不好走,他还是走房顶吧。
悄无声息攀到一间厢房屋顶上,展怀春低伏着身子打量整个院子,然后弓着腰小心翼翼朝上房那边挪去。到了离上房最近的一间厢房上,展怀春不敢动了,乖乖趴在上面,盼望阿榆或莺儿随便出来一个,帮他把外人支开。
可惜他的好运气仿佛都用在了翻墙进来上面,在屋顶吹了半天冷风,想见的一个都没出来,只有两个小丫鬟蹲在屋檐下晒日头,一边聊天一边翻绳玩。
其实也怨不得阿榆,外面那么冷,她遛完豌豆就回屋去了,一个人静静看书,以致于展怀春想听听她的声音都不行。
展怀春苦不堪言,但又心甘情愿。
厨房里渐渐飘来饭香,要吃晌午饭了。
展怀春精神振奋起来。
阿榆跟程杨一样,吃饭时并不喜欢身边有太多丫鬟伺候,恰好今日该莺儿陪她,她便打发夏竹秋竹先去下人房用饭,吃完再回来。夏竹秋竹早就习惯了主子的规矩,没有拒绝,随着那些送饭小丫鬟一起出去了。
众人走后,展怀春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他虽然不能进程家后院,却早将阿榆身边的情况打听清楚了,知道此刻屋里只有阿榆跟莺儿。
堂屋屋门只是虚掩着,展怀春蹑手蹑脚进去,反手插上门栓。屋里有柔婉动听的熟悉女声,那一刻展怀春眼睛突然有点酸,想来是屋顶风太大,就像有时候骑马,风连续吹会忍不住流泪。
他稳了稳情绪,进了外屋,再慢慢走到内室门帘前。
他顿住,再次确认里面只有两个声音,终于伸手,跨了进去。
阿榆正在给莺儿夹菜。
程杨不让她跟丫鬟们一起吃饭,可他能陪阿榆用午饭的时候并不多,到底还是怕阿榆一个人太闷,就准了,让厨房把当值丫鬟的饭菜一起端上来。阿榆吃不完那么多菜,每次都会把自己的分点给莺儿三人吃。
门帘突然被挑开,她吓了一跳,扭头看去,手里的筷子便掉了,望着展怀春说不出话。
莺儿也回头看,看清来人后登时张大了嘴:“少……”
“去外间守着,不许发出半点声音。”展怀春艰难地将视线从阿榆身上挪开,冷脸吩咐莺儿,“无论是今日还是以后,若你露出半点马脚,让旁人知道我来过这里,我立即把你送回牙行。”
“我,我,展少爷放心,我保证不让人知道!”莺儿颤巍巍站了起来,看看阿榆,再看看展怀春,突然就笑了,为姑娘开心。她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胆子也就大了,竟把自己那份饭菜也端出去了……
饶是展怀春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多看了莺儿一眼,但莺儿身影一消失,他立即冲动阿榆身前。
“少爷,你,你怎么……”阿榆呆呆地看着男人靠近,心跳快到极致。他看她的眼神,让那些想念震惊欢喜心疼,都变成了紧张心慌,她总觉得,展怀春似乎想要做点什么。
展怀春想做的不是一点点。他居高临下看着面色红润的她,看她眼波如水,看她唇若涂丹,体内压抑了两个多月的思念渐渐化成强烈的渴望,火一样烧遍他全身。
“阿榆……”他俯身环住她肩头,看着她唤她,鼻端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面霜清香,很好闻。
他脸庞挨得那么近,阿榆脸越来越热,想问他怎么来了,却迟迟开不了口。他凉凉的鼻尖碰到了她脸,有点像豌豆的鼻子,可他不是豌豆啊,他这样是要做什么?他,他想亲她吗?她该不该推开他?应该推开的,可她好想他,她舍不得……
小姑娘在纵容拒绝中间摇摆不定,男人却忍不住了,大手一捞将人打横抱起,直奔屏风后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嘎嘎嘎,今天二更早吧?
二爷为了见面如此辛苦,明天佳人决定好好犒赏他,嘿嘿嘿~
第84章 得寸
阿榆坐在榻上;紧张地看着展怀春弯腰替她脱鞋。
因为冬日轻易不出门;她在屋里时便只穿绣娘专门给她做的厚底棉绣鞋,前包后空,轻轻一拿就脱下去了。
她隐约猜到了展怀春为何要将她抱到榻上,是想抱抱她吧?阿榆依然不知要不要拒绝;脑子里犹豫不定,眼睛却不错眼珠看着这个男人。那么久没见;他瘦了很多;脸色苍白憔悴让人心疼;疼得她都想抱他;更不用说拒绝他的怀抱了。
所以,当男人起身将她放躺下去,当他同样脱了鞋子;当他放下三重帐子躺到她身边,痴痴地看她,她什么羞涩规矩都忘了,凭着心意主动抱住他。以前他在被窝里欺负过她,她推拒的时候环过他腰,知道那里有多细,如今冬衣比秋衫厚,照理说他的腰该粗些才对,怎么抱着好像更瘦了?
她靠在他肩窝,他密密麻麻吻着她额头,嘴唇冰凉。阿榆抬眼看他,正好他挪了下来,目光相对,他眼里是能看出来的想念,她眼里是满腔心疼无法排遣而化成的泪。
“哭什么?”展怀春终于找到了声音,双手将她抱得更紧。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出去办差了,还是没有好好吃饭?”阿榆有些哽咽地问。
看着她落泪,展怀春默默为她拭去,一时没有说话。
她哭,他心疼,她的泪简直就像是细密的雨帘,将他一颗心都围了起来,跟着她湿润跟着她难受。可她为他哭,他又忍不住欢喜,只有想他喜欢他心疼他,她才会这样啊。
“天天想你,天天为见你一面费心思,能不瘦吗?再者我不是跟你说过,一个人吃饭没意思,你不陪我,我都吃不下饭。阿榆,我想亲你,可以吗?”他捧着她脸,温温热热细细滑滑,像是曾经一起吃过的荔枝果肉,却比荔枝果肉还诱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像那些精怪一样,吞到腹中带回家,回去后再把她放出来,藏在家中一辈子都不再让旁人带走。
他问的太突然,让人一下子从心疼愧疚变成紧张羞涩,阿榆俏脸慢慢变红,低下头,慢慢地道:“只亲额头,行吗?”像刚刚那样,小心翼翼又无比珍惜,不会太让人心慌。
展怀春没有立即答话,而是抬起她下巴,看她的眼睛:“阿榆,不算今日,咱们六十二天没见了。阿榆,我手凉不凉?知道为什么这么凉吗?因为我在你们家房顶趴了一个半时辰才等到机会下来找你,阿榆你不知道,屋顶风特别大,我……”
话没有说完,嘴唇忽的被人堵住了,温暖柔软的唇紧紧压着他的。
展怀春垂眸,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心上人。
小姑娘双眸紧闭,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气,长而微翘的眼睫不安翕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退回去。这不,她贴了一会儿果然想走了,展怀春倏地按住她后脑追了上去,难得她如此赏他,他怎么能让她退?
他就亲过她一次,当时被那悸动满足弄傻了,呆呆地什么都忘了做,被她一把推开。现在那样可不够,遇到她之前,他武艺练得再精这事都没有跟谁练过,可他有书,看了那么多好书,男人征服姑娘那些手段早就了然于心,加上男人天生的本能,他立即对她施展起来。
两情缱绻,最初的青涩过后是温柔缠。绵,宛如春日暖阳照在身上,驱散了孤身一人时体内各处生出来的寂寞凄凉。可春去夏至,暖阳渐渐变烈日,那炙。热的温度越来越让人无法承受。
阿榆慌了。
她以为展怀春口中的亲她就像那日轻轻碰一下便可,渐渐的,他含住她嘴唇他舌尖探进来,她迷醉在陌生的悸动里忘了推他,身体也为这样的亲密欢喜,但他呼吸越来越重力度越来越大,像温水骤然变沸水,她开始害怕。
他手碰到她腰,她本能地按住他,呜呜挣扎。
他没有继续,而是反手握住她,将她的手往他衣衫里拉。阿榆不想被他碰里面,也不想摸他,两处一起挣。这次他再也不让着她,嘴唇挪到她耳朵上,她得以呼吸,松了口气,下一刻却发现耳朵比嘴唇还承受不住他的逗弄,瞬间心仿佛都飘了起来,险些随她控制不住的低叫飞出口去。
“少爷别亲了,求你了……”她又缩脖子又扭脑袋,想要躲他,脑后圆髻散了开来,鬓发散乱,眼中秋水盈盈脸上红晕撩人。此情此景,展怀春想停都停不下来,对准那微肿的红润嘴唇再次凑了上去,大手更是推开她手,想要摸进去。
“姑娘,我吃完了,你也快点吃吧,一会儿夏竹她们该过来了。”莺儿不知道里面姑娘跟展少爷到底在做什么,但这可是关系到她能否继续留在姑娘身边的大事,她很上心,风卷残云般吃光自己那份,马上凑到门前小声提醒。
榻上暧。昧僵持的鸳鸯瞬间僵住,展怀春恋恋不舍抬起头,满眼不甘。他才亲了哪么一会儿,小丫鬟就吃完了?
顾不得羞恼,阿榆喘着催他离去:“你快走吧!被哥哥知道你偷偷过来,他会打你的!”
她傻得可爱,展怀春忍不住逗她:“不怕,你哥哥打不过我,他敢动手我就把他打晕……”
“不许你打我哥哥!”阿榆登时柳眉倒竖,瞪着眼睛道。
展怀春心里吃味儿,赌气从她身上下去,背朝她躺在里侧:“好,我不动手,他打死我我也不还手。”
阿榆当然舍不得他死,先起来穿鞋下地,再急急去推他:“别胡说了,快走吧,夏竹她们来了你就走不了了!”
这时候展怀春也没多余功夫跟她闹,翻身起来,指指地上,笑着道:“阿榆,现在出去太危险,还是等天黑我再走吧,你看我都把鞋藏好了。阿榆你别怕,我藏在纱帐里谁也看不见,你先去吃饭,丫鬟们进来你就说你困了想睡觉,下午只留莺儿一人在外面守着,天黑我再走。”
阿榆傻了眼,展怀春要在自己屋里待一下午?
她害怕,可他的话好像也很有道理……
见她犹豫,展怀春笑着把刚刚从她发髻上散落下来的珍珠围髻递给她:“快收拾一下吃饭吧,一会儿别露出马脚,否则事情传到你哥哥耳里,他恐怕真会把我送到牢房里去,往后咱们就再也见不着了。”
他虽然在笑,眼神却很认真,看着他清瘦的俊脸,阿榆心里一阵泛酸,接过东西放下纱帐,坐到镜子前梳头去了。他难得来一次,其实她也舍不得马上就赶他走,既然他有了安排,她一切都听他的好了。
匆匆梳了头,阿榆坐到桌子前准备吃东西。有他在屋子里,她紧张地没有胃口,可不吃也不行,夏竹她们进来会问的。
对了,他还没吃午饭呢啊?
阿榆回头,刚想问他要不要吃,却见展怀春已经钻了出来。
阿榆重新坐正,抿唇偷笑。虽然他没说话,她却知道,他一定是想吃东西了。
展怀春确实饿了,大步走到阿榆身边坐下,时间紧张他不能浪费,用备用筷子将几个菜碟吃得一干二净,当然,肯定给阿榆留了。阿榆饭量小,看他饿成这样心疼坏了,把自己还没动过几筷子的饭碗推了过去,目光声音都柔柔的:“你吃吧,我不饿。”
展怀春没有客气。他不爱吃糕点,只有米饭可吃,阿榆不一样,下午饿了她可以吃糕点垫肚子。
刚吃完,院子里传来小丫鬟们的欢声笑语,夏竹她们过来了。
展怀春低声叮嘱阿榆:“筷子你就说自己的掉在地上了,所以两双都用过,菜……”
许是太过紧张,阿榆急中生智:“我就说是我跟莺儿一起吃光的!”莺儿很能吃的,这种事情不是没有过。
“阿榆真聪明,别怕,镇定些,不会露馅儿的。”展怀春飞快在她小脸上亲了一下,迅速藏回榻上。
阿榆盯着床榻。展怀春的靴子被他推到了最里面,她这样坐着都看不见。纱帐有三层,里面看得并不是太清楚,加上展怀春刻意躲在散开的被子后,只要不掀开,还是很安全的。至于一直赖在榻上的豌豆,它最怕展怀春了,刚刚都没叫……
想到以前豌豆被展怀春欺负的可怜模样,阿榆突然没有那么紧张了,喊了莺儿一声。
莺儿立即把自己的案板重新端回来,主仆俩互视一眼,有种做贼般的感觉。
堂屋门莺儿出去后就拨开了门栓,于是夏竹秋竹像往常一样进来,后面跟着收拾饭桌的小丫鬟。
看到桌子上被吃光的菜碟,秋竹只是诧异了一下,夏竹则瞪大了眼睛,转而笑莺儿:“看你这么瘦,怎么那么能吃啊,又把姑娘的菜都吃光了!”
莺儿低头装不好意思。
小丫鬟们收拾东西走了,屋里只剩四人。秋竹看看纱帐,疑惑地问了出来:“姑娘这就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