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记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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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地发现整个亚摩尔村庄都被一片浓浓的白雾覆盖,能见度十分之低。
“起雾了?”
众人看着眼前此景莫名其妙,而我的吃惊程度则远远大于他们——这和梦中曾见过发生在洛连特的那种雾一模一样!怎么回事?难道?……
我在身旁人的惊呼声下急冲进雾中,一边跑一边大叫“有人吗?!”可是并没有回答。
“人都到哪去了?难道……和梦中一样?……”
我心里不禁暗叫不好,摸索着来到一间屋子门前,转转把手可是打不开,这时金等人也赶来了。
“怎么回事?突然就自己一个人跑了?”金问。
“先不要说那个了!”我急道,“帮忙打开这门,我怀疑里面的人有事……”
“你怎么知道?”金奇问,这时雪拉道:“说起来刚才路上也没有看见其他人……都到哪儿去了?”
“事情却是有些蹊跷……金,做吧。”凯文对金道,金看了看我,就来到门前大喝一声,打破了门我们一起冲了进去。
我们冲进也是白雾弥漫的屋内,很快就发现昏迷在屋里的众人。
“麻绪婆婆!麻绪婆婆!”
雪拉拉起一个老婆婆叫着,可是老婆婆毫无反应。
“他们都昏迷了。”凯文检查后站起身道。
“怎么会这样?……”
“……是她吗?”我环视着周围自语道。
“‘她’?”
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铃声。
“这?……”
“是‘幻惑之铃’!”我心中暗叫一声就冲出门去。
我根据记忆摸索着来到有汞的房间左边的一道木门前,我知道,这就是另一个世界中艾丝蒂尔他们进入的亚摩尔温泉发源地洞窟的入口。
我拿出刚才在屋内找到的木门钥匙,正要打开木门进入洞窟,突然一只手按住了我的手。
我一惊,连忙回头一看,却见是凯文站在身后。
“是、是你?……”
“怎么这么害怕的样子?在干坏事吗?”
凯文依然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看着我,可是我却笑不起来。
“我感觉,你好像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似的,好像总是赶在我们之前展开行动……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凯文对我道。
我沉默,对于我有种另一个世界的记忆我一向就没打算对别人说,即使说了,我也知道不会有人信。
看我沉默不语,凯文看了看眼前的洞窟入口又问我:“这里面有东西?”
我只是点点头,凯文松开了手对我笑道:“……那么,进去看看吧。”这时雪拉和金也已赶到。
“你们两个怎么跑那么快啊……”雪拉抱怨道。
“发现了什么吗?”金问。
“是约翰发现了点东西——就在这门后面。”凯文指着那入口道。
“这里是?”
“是亚摩尔温泉发源地的洞窟。”
凯文看了我一眼说道,想以他见多识广,知道这是温泉的发源地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雪拉和金也是一副略带怀疑的眼色望向我,但最后我们还是走进了洞窟。
和记忆中一样,洞窟里除了阴暗潮湿,最令人难忘的就是那间歇式冒着蒸汽喷涌的温泉水柱,我们在洞窟里几经周折,小心地避开着喷发的沸泉,逶迤来到了我记忆中那洞窟的最深处,只见前方,有一道道的蓝色波纹状的发光色带,直延伸到了脚下。
“这、这是什么?……怎么扩散得地上到处都是啊……”
“这是七曜脉的能量脉带……难、难道说……”
“呵呵呵……”
一个粗犷的男声传来,一听见这声音我的心不禁一震,抬头望去,一个眼戴墨镜、身着黑西服、手戴黑手套的男子,正站在洞窟中央,他身边的一个洞穴内,一根发着紫光的杆状物件深深地插入了到地表之下。而顺着洞穴,一条条能量脉带正四散开来——和梦中所见完全吻合。
“你?!……”
“瓦鲁特!”
我的心和金的口同时叫出了这个名字——眼前此人正是被称为“瘦狼”的执行者瓦鲁特。
雪拉望向瓦鲁特身边的杆状物,只见上面嵌着一个黑色的圆形物体惊道:“装有‘福音’的桩子?……”
“瓦鲁特,难道刚才那地震就是你搞的鬼?!”金喝问。
“呵呵,没错,这是‘结社’所开发的,用于干涉七耀脉的‘桩’,本来嘛,这只是能让地下的七耀脉活性化的装置而已,但是装上了‘福音’以后,就可以扭曲很大范围内的七耀脉的正常流向,从而引发局部地震……哈,我做的就是这么个试验~!”
“你是结社的人?!‘试验’又是什么意思?”
“你们很快就会明白了……”
“瓦鲁特,没必要和他们多说什么了。”
话音刚落,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一个人影晃晃悠悠地出现在面前,我们闻声望过去,只见一个眼如星月,双眉如画,肌肤白如初雪;一头瀑布似的秀发整齐地束成一支马尾,拖在脑后;身着性感的卦服勉强裹住了上身,而下身长裙的裙摆几欲垂于地上的女子。
“露茜奥拉姐!”
这次轮到雪拉首先惊呼一声,而我也再次吃了一惊——不仅因为露茜奥拉出现在此处,更因为她居然是出乎意料的和瓦鲁特一起出现。
“还是先作一下自我介绍吧——我是执行者№·VIII,人称‘瘦狼’的瓦鲁特。”
“执行者№·VI——‘幻惑之铃’露茜奥拉,是我现在的称谓。”
两人都带着一丝微笑介绍自己,但很明显没有好意,而我能清楚看见身边的雪拉和金正各自死死盯着眼前的“故人”,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
是啊,看来这是在这个世界里他们相隔多年的再次相遇。
“瘦狼”瓦鲁特,在前面也有提到过,他是金的同门'师兄',拳术高超,可以说与金不相伯仲,而继'数年前'和其师父的决斗胜利后就离开了师门,后来和艾丝蒂尔和金等人再遇时仪式执行者的一员;“幻惑之铃”露茜奥拉,是雪拉以前身在马戏团时的前辈,并受到雪拉等人的主尊敬,而在后来马戏团团长去世,(就是露茜奥拉杀的,当然至今的雪拉并不知情)马戏团解散也就销声匿迹,等她再出现在迷雾森林时,也已成为艾丝蒂尔等人的敌人——看着自己过去的同门好友和前辈成为了敌人,恐怕雪拉和金此刻的心情也并不好受吧。
“执行者?……”凯文轻声说了一声,瓦鲁特笑道:“执行者,就是‘结社’的成员,活跃在第一线的战士——你们之前遇到的地震和这里的迷雾,不瞒诸位,就是我们二人的杰作,而我们这样做的目的嘛……”
说到这里,瓦鲁特却不往下说,只是干笑几声,雪拉、金再待询问,却听露茜奥拉说道:“瘦狼,你何时变得这么喜欢说话了?直接动手就是了。”
“呵呵露茜奥拉你也不是变得比以前果断了很多么?”
两人相视一笑就冲了过来,我们四人急忙应战。执行者果然不是吃素的,这两个人一出手我就感觉到他们能力并不在我一年前遇到的怪盗布卢布兰之下——瓦鲁特的拳法腿法直现大家风范,每出一造几乎都是滴水不漏,拳重腿猛,似招招都是分筋错骨之手,而且速度雷行,身法好像完全没有被那种强重刚猛的武技拖慢,虽然我们各有兵刃在手,(他甚至不像金那样还有拳套护腕,完全的空手格斗)但却是占不到一点便宜;而露茜奥拉虽然在力量上远不如瓦鲁特,但速度和身法却是比之不止略高一筹,她手中那两把看来柔弱的纸扇攻击过来威力绝不比瓦鲁特的拳头要小,而她的的攻击时就像是舞蹈一样,一招打出就像双手执扇在跳着一步步美妙绝伦的舞步,稍微反应慢点沉溺其中就可能被她搜发出的战技或是魔法击伤,看着她的动作有时你真的无法猜测得到她下一步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攻来,完全的带有一种迷惑、使人难以应对的感觉,比起瓦鲁特明刀明枪、拳拳到肉的重击,用“防不胜防”来形容露茜奥拉的攻击可算是最贴切不过了。
虽然这次是一次同时面对两个执行者,但是我们这边战力也并不弱,除了有凯文这个弓术一流、魔法别具一格的星杯骑士外,这时稍微能够克制住两人的金和雪拉也都在,所以我们就鼓足干劲和瓦鲁特、露茜奥拉对战了数个回合,最终也总算勉强与之打了个平手。
“哼,还不错嘛,金看来你这几年也没闲着。”
“雪拉,你比以前有进步了,露茜奥拉姐也感到欣慰。”
停手后两人依然只是微笑望向这边,但我们丝毫不敢怠慢,只是以兵刃护身和他们对峙着。
“……瓦鲁特,应该差不多了。”露茜奥拉对瓦鲁特说道。
“嗯,应该是时候了——喂,你们听着,我们现在可没心思和你们玩,下次再见吧!”
说完两人就收走桩子上的“福音”就一个纵身不见踪影,地上脉带的光芒也随之消失了。
“那两个家伙究竟是干什么的?……”凯文自语着,和我一同望向呆立在原地的金和雪拉……
走出洞窟,金和雪拉好像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尤其是雪拉,好像显得有些恍恍惚惚的。
“为什么……为什么……露茜奥拉姐……”
“……那家伙……下次再见到他时一定得好好问问他……”
两人各自喃喃自语,我知道遇到现在身为敌人的瓦鲁特和露茜奥拉对他们也是会造成一定的打击的,不过这也没办法——他们的相遇,可以说是无可避免的。
而我从刚才瓦鲁特他们的口中得知,地震和迷雾确实是他们“噬身之蛇”搞的鬼,接下来的任务,应该就是要把幕后黑手怀斯曼揪出来,并阻止他们对“辉之环”的图谋——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我心里的打算,我并没有对其他任何人说。
“……‘结社’也行动了吗?……”一边的凯文自言自语着,好像也在想着什么……
露茜奥拉走后,迷雾似乎也渐渐散去,(从这点看来,现在迷雾造成的损害似乎比我梦中那波及好几个地方的情形要小得多)待将醒来的麻绪婆婆等人安顿好后,我们就各怀心情离开了亚摩尔温泉村。
回到蔡斯,我们将对亚摩尔温泉调查的相关情形对协会方面做了报告,招待员雾香听得执行者和“结社”的事后也感到惊讶,并告诫我们今后要事事小心。
连续两天的舟车劳顿后似乎终于得到了短暂的平静,雪拉和金开始根据布告板上的委托出去执行一些零碎的任务,而一时也找不到事做的我就和要回教会报告的凯文同行回到了格兰赛尔,和我约定汇合的地点后,凯文也暂时离去了,这一下子就剩下我一个人单独行动了。
本来我没打算会回到王都的,不过既然一场来到,有一个地方倒是一定要去的。
我来到王都附近的郊外某处,来到那绿草中一个个竖立着的灰色石碑前——是的,这些就是我旧日战友的墓碑。
“我又回到这里了……”心里想着,我慢慢朝那个方向走去,却发现有一个墓碑前站着一个背对着我的人,水蓝色长袍的下摆正随轻风微微摇摆。
我走近,看清楚了那是一个腰板挺立,一头细短的碎发的后脑勺正对着我,戴着洁白手套的右手里,还抱着一顶和长袍一般水蓝的圆帽。
“……你来了?”一个熟悉而肃穆的声音。
“……是的。”我站立在那人身后缓缓道,“尤莉亚上尉。”
那人转过身来,细小的蓝色瞳孔炯炯有神,我从与之仅有数步距离的位置上清楚看见她那一如既往认真而庄严的表情……
“……来看看战友们吧。”
我们对望着沉默了好一阵子,尤莉亚上尉才终于淡淡说出这么一句,并侧过身去。
我慢慢走上前去,站在战友的墓碑旁闭上眼微微低头默哀——就像我在之前雨中站在这里时一样,无须言语。
“……真是奇妙啊……”我慢慢睁开眼,伸手轻轻抚摸着墓碑,就像抚摸着一个孩子。“只不过才几天不见,但我感觉就像经过了许多年后再回到这里再见到他们一样……”
“毕竟他们和你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羁绊也是很深的。”尤莉亚上尉道。
我望向她,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自从我父母去世后,他们就是我的唯一的朋友,就是我唯一的家人……我甚至曾经幻想过以后我们退伍了,还能在坐在桑树底下一起把酒言欢的场景,谁知……”
“……请节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