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马骄灵-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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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广年口误理亏,脸色颇为难看。傅青陵安抚道:“贺垣主语气严重了些,康部主请勿介怀。咱们护龙宗上下眼睛都是雪亮的,晓得康部主你一心为护龙宗着想,只可惜逸儿他已在长安罹难。”甄逸英年早逝、埋骨长安,群人一阵轰动,纷纷追问其死因。傅青陵吞泪详述,听得群情愤慨。康广年之所以推荐甄逸继任宗主,便是由于他们俩交情笃深,此际陡闻噩耗,他悲痛之甚难以言传。
“傅伯伯,你说什么?我哥他……”天籁之音悠悠隐隐传来。傅彻心神震荡,只见一五十余岁老妇扶着一个十四五岁的粉衣少女疾步而至。那少女只应天上有,人间不可寻。素女有心尝世道,嫦娥起意近尘俗,西施在世、昭君复生。她容貌与梁絮、萧菲儿极为相像,但从身上散发出的质气来看,却有胜她们一筹的感觉。傅彻心知她是甄逸妹子甄桐。甄桐使劲抓着老妇的手,伤绝痛绝。泪眼迷濛,苍天欲垂泪;仙颜惨切,举世为断肠。她纤弱的身体,如风中细柳,扶风无力,有些颤抖。老妇极力扶住她,也已是泪水长流。满座起悲风,各垣主部主也都低下了头,偷偷拭去眼泪。
傅青陵温言道:“桐儿,你先和你婶母回去歇息。”老妇道:“老头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傅青陵叹道:“此事一言难尽,你先带桐儿去休息,其他事我晚些跟你说。”老妇道:“你越老越糊涂,逸儿出事了,桐儿怎能睡安稳。”傅青陵道:“现在接迎新宗主要紧,你一个妇道人家别瞎掺和。”老妇气呼呼道:“哪个是新宗主了?”傅彻料她乃傅青陵夫人,鞠躬道:“晚辈傅彻见过婆婆。”老妇盯视着他道:“你就是新宗主?”
第三十五章 秦汉关山埋艳骨 乾坤烛火照神姝(3)
傅青陵指责道:“老太婆,不可对新宗主无礼!”老妇脾气不大好,怒道:“老头子,你凶什么凶了!我老太婆偏不信这小娃子能当宗主。”傅青陵道:“彻儿,你把护龙令拿出来!”傅彻对护龙令所代表的权威心知肚明,为了树立威信,依言从怀中取出,高举在手,满堂之人见令立即拜倒,连甄桐也不例外。护龙令在手,傅彻名正言顺成了护龙宗宗主,他收起护龙令道:“大家都请起来吧!”众人得令振衣站起。
傅青陵当下将傅彻如何受朱丹崖托付,如何援救自己和贺牧豪等人,如何寻到护龙宗宝藏的事概要说了一遍。事实之前,垣主部主们不得不承认傅彻的地位。老妇拗气道:“老身听闻宗主武功盖世,今晚就领教了!”傅青陵喝阻道:“老太婆,你别在这添乱!”老妇听若无闻道:“宗主,你只管下狠招,我老太婆来者不惧!”傅彻望向傅青陵,征询他的意见。傅青陵道:“老太婆骨头痒,彻儿你不用跟她客气。”
老妇从腰间取出一条飘带,内力贯于其中,软绵下垂的布带立时化作一柄利剑刺向傅彻。傅彻以意导气,全神迎战。老妇飘带到他面前,突然软垂绕过他身后。傅彻本以为她有意相让,可很快知道自己错了,因为飘带快速缠向他身体。他不能下重手伤及老妇,故采取守势。左手护住身体,右手蓄劲不动,脚步也不移动,双眼盯紧老妇的手势。老妇飘带在他周身不停绕动,越缩越近,近乎要将他缚住。傅青陵叫道:“彻儿,尽管出手!”老妇应声道:“是啊,不用不舍出手,老太婆还经得起打!”
傅彻知不可再拖,右手迅速穿进飘带间的空隙。老妇窃喜,飘带圈子缩小,心道:“这下你的手还不被缠住。”傅彻掌心内收,抓住飘带,而老妇也恰时收紧飘带。飘带将他手掌紧紧缠住。老妇使劲拽拉,傅彻稳立如山。老妇道:“好,那咱们比比内劲。”真力隔着飘带传过。她积数十年之功,内力纯厚。傅彻不敢怠慢,运功相抗。他暗使卸挪心诀将对手功力挪移到地面,自己的真气凝聚一团,冲入对手的真气圈。
老妇强攻不胜,正自焦急,忽感对方真气破体而至,大吃一惊,慌忙撤手,心头暗捏冷汗。傅彻收住内力,横目四顾。堂中无人敢撄其锋芒。“老夫也来领教一番宗主的神功!”四人远远走来,说话之人乃一六旬老者,他旁边是一对中年男女及一个十八九岁的俊秀少年。傅青陵道:“坤老、余部主、武部主,你们总算大驾到来了,那么鲍垣主现今又身处何地呢?”起初那说话老者正是坤老杨德清,中年男子为天部部主余绍安,女子乃礼部部主武陵春,余武二人是夫妻,平日夫唱妇随。
那少年是杨德清之孙杨融,他形容俊朗,精通武艺,乃护龙宗年少一辈中除了甄逸之外的第一英才,深得甄泽渊器重。他一来就站到甄桐身畔,柔言安慰,无视睽睽众目。傅彻心头无名发酸,对杨融殊无好感。“鲍垣主一向受乾老你统辖,他去往何处,乾老你尚不知晓,我们又从何得知。”杨德清干笑道,“乾老此去长安,收获真不小呀,找了个自家人当宗主。”傅青陵忌讳的就是有人猜疑傅彻当上宗主乃他暗箱操纵而促成,沉脸道:“傅彻系受命于甄宗主遗书,坤老怀疑傅某伪造遗书不成?”
杨德清笑道:“乾老言重了,杨某与你相交数十年,绝对相信你的为人。”傅青陵道:“那你们先过来参见过宗主。”余武夫妇俩这才注意傅彻,武陵春对余绍安道:“当家的,这就是新宗主,咱们快拜见吧!”余绍安道:“不急,等我试过他武功后再拜见也不迟。”武陵春道:“也是,那你担心些了!”他们夫妇一唱一和,拿傅彻寻乐子。傅彻对四人的目中无人,心下愠恼。余绍安抱拳道:“宗主,属下得罪了!”
傅彻淡漠道:“比武切磋,哪有得罪之理,余部主无须客套。”余绍安道:“宗主说得是,咱们点到即止,不伤和气。”傅彻道:“那就请余部主先出手吧!”余绍安使的是拳法,他手掌硕大,握拳如个铁锤。傅青陵道:“彻儿,余部主的龙虎拳天下一绝,这拳法乃是仿效龙虎争斗而成,招式精奇、威力极大,你要好好学学。”余绍安乘傅青陵提点傅彻之际已经攻出数拳。傅彻步伐挪移,轻易避过。他右手成掌,看准余绍安空虚处,挥掌切他拳锋。余绍安与他硬对数招,真力不敌,后退数步。
傅彻招式间留有后劲,出手时中正仁和。余绍安暗惊对手的深湛内力,拳势一变,改硬拼为巧攻。他的龙虎拳素以招式精妙和威力惊人见称,此时改变策略,可谓明智之举。傅彻也不在意,掌开天影掌与他对攻。天影掌乃道脉绝学,招式变幻无穷。十数招一过,余绍安又觉不易应付。傅彻料他黔驴技穷,出招更快更奇。余绍安身处劣境,欲罢手而不可得,额头见汗,出招时显得畏首畏尾。武陵春见丈夫如此惨状,又心疼又焦急,恳求道:“宗主,烦你手下容情!”傅彻心道以德服人方为上策,撤手道:“余部主拳法无双,傅彻很是佩服!”余绍安只道他讥讽自己,冷冷道:“久闻傅彻之名,不料竟成了我护龙宗新宗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傅彻扫视杨德清、杨融祖孙,目色微寒,冷气夺人。当此之时,杨德清要独力反对,也只是杯水车薪,改变不了傅彻作为宗主的既定事实。他场面上打滚数十载,人情练达、屈伸如意,即刻俯首恭奉傅彻道:“傅少侠年少有为,肯屈尊枉做咱们宗主,我杨德清绝无异议。”杨融急道:“爷爷,这……”杨德清挥袖制止他往下说,和蔼道:“融儿,快过来拜见傅宗主。”杨融傲骨凛然,非甘于人下之流,遥遥向傅彻拱了拱手算作拜会。
傅彻乃傅青陵和贺牧豪携回总坛,故三人实属一体,傅贺二人哪容有人对傅彻这新宗主不敬。贺牧豪重哼一声道:“武部主,你统理礼部,给我们说说以下犯上、冲撞宗主该当何罪!”武陵春脸色为难,道:“贺垣主,融儿年小不懂事,咱们何必过分计较!”贺牧豪正气道:“杨融年纪再小,比宗主、桐儿总要长几岁,桐儿尚且懂礼节,他不懂说不过去。咱们护龙宗礼法乃光武皇帝钦定,武部主若徇私枉法,护龙令下立斩不赦。”
武陵春粉脸惨白,余绍安紧握拳头,略带怒色。贺牧豪冷声道:“你们夫妇是想以身试法吗?”余武二人气势委顿半截,望向杨德清求助。杨德清权衡轻重,铁棉私道:“武部主,融儿冒犯宗主,理该受罚,你自管宣明他的罪行。”武陵春明晓其意,扬声道:“护龙宗礼部判罪,犯者杨融跪下听令。”杨融气得俊脸红里透白,眼望祖父杨德清。杨德清摇了摇头,让他暂时受辱。杨融无辜无奈跪倒堂中。
武陵春宣道:“杨融冲犯宗主,是为大不敬,依护龙宗戒令第十三条,重者逐出门墙,轻者杖责八十,今念杨融乃初犯,以杖责八十论处,刑罚交由刑部执行。”刑部部主白先哲与傅青陵年岁相当,两人少年时便结为莫逆之交,往日行从甚密。老友情深,白先哲自然站在傅青陵一边,他朗声道:“堂外刑部部众听令,犯者杨融大逆犯上,杖责八十,立即执行。”堂外四人急忙进来,两人架住杨融臂膀将他压在地上,另两人高举杖棍。杨德清、余绍安及武陵春扭开头不忍卒睹,白先哲下令道:“行刑!”
甄桐惊呼道:“不要……”两执法者杖棍半途停住。甄桐低声道:“傅伯伯,贺伯伯,你们饶过融哥哥吧!”傅青陵委婉道:“桐儿,这是执行法令,必须秉公无私。”他老妻道:“死老头子,什么法不法的,法外容情不会嘛!”傅青陵道:“宗主在此,一切由他定夺,你们去向宗主求情。”老妇道:“傅宗主,融儿并非有心开罪你,你大人大量饶了他吧!”傅彻剑眉微蹙,久久不言。甄桐微愠道:“傅宗主,你要立威震人,现在也够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又何必咄咄欺人。”傅彻冷望着她,心头暗痛。甄桐一让不让凝视他,秀眸如霜。杨融唤道:“桐儿,你别求他,八十杖算不了什么。”傅彻漠然一笑,挥手道:“八十杖不算什么,那就免了!”甄桐娇心欢喜,冲他点了点头。杨德清扶起杨融道:“融儿,快谢过宗主大恩。”杨融哼道:“爷爷,他是怕下不了台才惺惺作态,有什么好谢的!”
杨德清责备道:“你再胡说,宗主肯饶你,爷爷也不能饶你。”杨融惧于祖父威严,没奈何向傅彻折腰道:“杨融谢过傅宗主了!”傅彻道:“杨兄要知道自己触犯的不是我傅彻而是护龙宗的戒律,傅彻法外开恩,也不须杨兄你答谢。”白先哲附和道:“宗主这话说得太好了,杨融你要向宗主多多学习。”杨融怒气大盛,隐而不发。大局鼎定,傅青陵道:“咱们既然有了新宗主,就该紧密团结在宗主手下,精诚协作共同对付董卓那奸贼。”
第三十五章 秦汉关山埋艳骨 乾坤烛火照神姝(4)
房京道:“乾老,如今局势大变,要对付董卓老贼难如上天。而现在咱们护龙宗人才凋零,只恐到头事败身亡呀!”傅青陵道:“房垣主,咱们护龙宗深受皇恩,即使力所不及,也该迎难而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余绍安冷不丁道:“乾老,你说的虽很有道理,但说易做难!”白先哲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贺牧豪接口道:“咱们加入护龙宗时,都在光武皇帝遗像前起誓,势要捐躯勇赴国难。若有人惧死退缩,那他干脆自行退出护龙宗算了,免得多一只害群之马。”房京和余绍安异口同声道:“贺垣主请别误会,我们绝非贪生怕死之辈。”贺牧豪道:“贺某只是将事实摆出来,并不针对任何人。”傅青陵止息了其他人的声音道:“董卓老贼不仅临朝乱政、擅自废主,还残杀我护龙宗兄弟。咱们与他水火不两立,即使咱们不找他,他也不会放过咱们,与其坐以待毙,反不如主动出击。此时董贼尚不知咱们立了新宗主,咱们就趁他麻痹大意时,打他个措手不及。”
他言之成理,众人纷相响应。杨德清道:“乾老所言甚是,此乃良机难得,咱们绝不能错过。”康广年道:“死有分轻重,咱们为国捐躯总强于苟全性命而招致杀身之祸。”余绍安道:“我余绍安决非苟活之辈,要死就死个轰轰烈烈。”贺牧豪道:“你们何须口口声声不离死字,咱们未必会死,我与乾老这趟去长安九死一生,尚且能活着回来,可见死也是不容易的。”他言语昂扬悲慨,大有古之豪侠风范。接下去众人商议了诛伐董卓事宜,诸事敲定后已过子夜,众人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日,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