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马骄灵-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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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木漱菱的道,身中九尾妖狐的‘一刻’,追我的就是妖魔鬼怪四大凶灵。”傅彻不清楚“一刻”是什么毒,但九尾妖狐所下之毒肯定不易化解。
说话间妖魔鬼怪四大凶灵已迫近眼前,傅彻分不清谁是谁,只听当前一人道:“小朋友,胆子不小,敢跟爷爷抢女人了。”傅彻看他年纪不下六旬,穿着绿衣,打扮不伦不类,斥道:“老妖物,水姐姐岂容你们轻薄。”绿衣怪人色迷迷道:“她中了爷爷我的‘一刻’,没有男人只有死路一条,难道要便宜你小子。”傅彻眉头一扬道:“这么说你就是九尾妖狐了,我正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呢!”
绿衣怪人九尾妖狐史百赎阴笑道:“好孙子,你也听过爷爷的名讳,不错不错!”傅彻潇洒一笑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一剑杀了花狐狸史三问的傅彻,今天送你跟你儿子见面去。”史百赎闻言厉声道:“好小子,原来是你,爷爷不杀你誓不为人。”傅彻笑道:“你说得一点都没错,你的确做不成人该做鬼了!”史百赎厉喝一声,赤手空拳扑向傅彻。他乃邪派十大高手之一,傅彻只恢复五成功力,力克不易,抱起水芙香斜身一转,暂避其锋芒。
他使的是定旋功中游定飞旋,定旋功虽不是练气法门,却是一门巧妙绝伦的真气运使方法,游定飞旋一展开,闪转腾挪轻巧灵动。史百赎招式刚要触到对手,对手却出乎意料的闪到另一侧,第一招遂扑了个空。他从未碰到这么怪异的武功,留上了心,暗暗蓄势,两招左右齐发,欲教敌手避无可避。可傅彻仍是抱着水芙香间不容发避了过去。史百赎这才相信傅彻杀死史三问不是偶然,而是有真才实学,当然他不知史三问并非傅彻所杀。
傅彻五成功力要杀史百赎本非难事,可他担心触动伤情,而其他三凶虎视在侧,再战三人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所以他打定以最小的代价先杀死史百赎,其他三凶肯知难而退最好,若依然纠缠不休,那便拼着负重伤剪除三人。史百赎连击数招无功而返,自认受了莫大的侮辱,大发雷霆,呼呼两拳,隔山打牛。傅彻轻易避过。又过了十余招,傅彻犹是一味躲避。史百赎料他只是身法厉害,真是武功稀松平常,出招时只攻不守,威力大增也空门大露。傅彻心料时机已到,侧身退步,整个身体倾倒在地,绕身到了史百赎背后,天幻第五式“招云引雨”自下而上突袭。史百赎不愧是邪道十大高手之一,背后像长了只眼睛,不回头反手一击。这正中傅彻的道,须知“招云引雨”招云为虚,引雨为实。史百赎反击乃是迎击前半招“招云”,后半招“引雨”却防之不及了。
只听“噗”一声,傅彻一掌不偏不斜击中史百赎后心。史百赎狂喷一口血,倒地猝死。他死得很冤,冤就冤在他不了解天幻十三式,要是早知道“招云引雨”一式两用,以他的武功决不会不明不白呜呼哀哉。傅彻害怕血腥,不想多造杀孽,今夜已杀了三人,不禁意趣萧索。妖魔鬼怪四大凶灵以九尾妖狐史百赎武功最高,其他三凶见他没和对手交上一招便横死雪地,只道傅彻会妖术,无心恋战,四散逃窜。
傅彻回看怀中的水芙香,粉颊殷红,娇喘微微,妩媚横生,问道:“水姐姐,你感觉怎样?”水芙香环臂搂住他脖子,耳鬓厮磨,凑上要吻他,迷迷糊糊道:“小色鬼,我热……”傅彻知道她毒性发作,避开她红唇道:“你忍一忍,我带你找一个凉快的地方。”水芙香噫噫唔唔,伸手解开自己衣裳。傅彻蹙眉无计,心道:“这毒看来很猛烈,总不能真的找个男人帮她解毒吧!”
他想了一会,又自道:“她说热,那么说不定冰水能压制她的。”想及此,他马上抱着水芙香沿山找水。骊山乃秦皇陵所在地,自是风水宝地,依山伴水,他寻了一盏茶时候,便发现一小溪涧。他小心翼翼脱去水芙香衣裳,将她放入冰冷刺骨的溪水中。冷水覆身,水芙香清醒稍许。傅彻握住她纤手,关切道:“水姐姐,你冷不?”水芙香轻摇了摇头,淡然笑道:“又让你这小色鬼占了便宜。”
傅彻得了便宜卖乖道:“姐姐身子这么美,没人看多可惜。”水芙香颦了颦眉头道:“别贫嘴了,这不管用,我身体虽变冷了,可丹田却如火烧。”傅彻惶惑道:“那怎么办?”水芙香嫣然一笑道:“要不你真把了,省得这么难受。”是正常男人见到完美无暇的女体,都应该有原始的冲动,可傅彻吃食了黄参果,已非正常男人,见了女子胴体最多心动,要他行动则根本没那种需求也没那种能力,他尴尬道:“要不我把纯阴真气注入你丹田,看不能化解那热气。”
水芙香同意一试,傅彻当即将她抱出水,一手贴在她小腹,一股强劲的至阴真气缓缓输入她丹田。阴气进入丹田,水芙香但感一丝凉意,接着体内热气与阴气一处,在丹田内横冲直撞,随之阴气的强大,热气也增强,逐渐破出丹田,沿着奇经八脉游窜,遇到阻塞处,阴热二人继续交斗,直至冲破阻塞,又各行其道,如此周而复始,诸脉皆通,大小周天畅通无阻,阴热二气居然融为一体回归丹田,丹田冲盈舒坦,再无灼热难耐之感。
水芙香惟感全身真气充沛,无始无终、无穷无尽,徐缓睁开眼睛,见傅彻满头是汗,一脸疲惫。此时却已天色微明,傅彻忧心道:”水姐姐,那热气太厉害了,你怎么样了?”水芙香伸手拭去他脸上汗水,笑道:“我没事了,你误打误撞,好像把我全身经脉都打通了,现在我只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傅彻喜道:“要是真的,那你可就因祸得福了。”水芙香依入他怀里,腻声道:“把你累坏了吧?”
傅彻摇头道:“我不打紧,水姐姐你没事就好了!”他是有苦说不出,他原本身受重伤,以残伤之躯硬生生将水芙香全身经脉打通,实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之力竭不起,要知强行打通一人全身经脉乃习武者第一大忌,因为这样虽然受力者得了莫大的好处,武功一跃冲顶,但施力者往往力尽而亡,即便亲如父母儿女也不会这么做,而傅彻若非一味与热力相抗,糊里糊涂打通水芙香经脉,清醒时决不至舍己为人,冒生命之险成全别人。
傅彻揭过水芙香衣裳,要帮她穿上。水芙香缩在他怀里笑道:“等天大亮后再穿不迟。”傅彻笑道:“现在残雪初融,你不怕冷吗?”水芙香道:“有你在,我就是不感觉冷。”傅彻明白她对自己的一片深情厚意,抱紧娇躯动情道:“水姐姐,是我辜负你了,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执手白头。”水芙香茫然道:“如意郎君,到哪去找呢?”傅彻回答不了这个问题,默然无语。
第四十八章 雪夜神门深寂寂 冰峰仙袂盎飘飘(2)
天色渐明,曙光初现。水芙香穿回衣裳,依恋道:“小色鬼,回到长安,我们又是敌手了。你还怪我把宝藏所在告诉别人吗?”傅彻淡淡道:“都过去了还提这作甚,我自从于风浪中重生后,许多事都想开了,早不怪你了。昨天我杀了张角,可以说今生余愿已了,说不定我明天就飘身远去了。”水芙香凄然相向道:“假如你真的走了,我们还能再见吗?”傅彻道:“世事无常,我也说不准,有缘自能相见。好了,我们回吧!”水芙香道:“听你这么说,我也在犹豫该不该找木漱菱报仇。”
傅彻道:“木姐姐害你那是她不对,不过你不仅没损失还有收获,算了吧!”水芙香微笑道:“好,那我听你一次,只要木漱菱不再来找我麻烦,我就当昨夜之事没发生。”傅彻笑了笑,携着她返回长安。一入长安,两人相拥作别。
杀了张角后,傅彻心境全变,说不上欣喜快意,也谈不上惆怅不乐,只是觉得无论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头。一路调息,回到护龙宗总坛时伤势已基本痊愈。护龙宗上下皆在翘首以待他的归来,傅彻没和众人多叙,他感觉乏味,只说自己有些累了,索然回房。甄桐、梁絮、萧菲儿、无双女、陆潇潇及甄茵正在他房中相侯,他洒然一笑道:“韩姐姐没跟你们一起,是不是跟赵大哥和好如初了?”甄桐笑道:“她也只是闹闹小别扭,有我们一群人在,还怕说不服她嘛!”
傅彻甚感安慰,笑道:“我早知道你和菲儿都牙尖嘴利,一个足智多谋,一个博学多才,说服千军万马亦不成问题。”萧菲儿笑道:“讲话不三不四,是不是皮痒讨打了?”傅彻忙纠正道:“哦,我说错了,不是牙尖嘴利,是巧舌如簧,能言善道。”梁絮问道:“你昨夜去哪了?大家都很担心。”傅彻从怀中解下两把断剑道:“我去杀了一个人。”萧菲儿猛见遥思剑断成两截,瞪大眼道:“你怎么把剑弄断了?”傅彻笑道:“我剑断人还在,剑值得断,张角可就没我这么好命,剑断人亡了!”
梁絮失声道:“你杀了张角?”傅彻伸臂将她揽入怀里道:“这次他假装不了,义父义母大仇终于得报了。”梁絮激动泪滚如珠。甄桐替她们高兴的同时,心里却不由酸疼,是啊,傅彻和梁絮父母大仇已然得报,可她父亲兄长的深仇何时能报?傅彻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甄泽渊和甄逸的大仇,想要抽身而去,遥遥无期。他有刺杀董卓的冲动,可董卓本身便是一个不世高手,身边又高手如云,成功机会十分渺茫,一旦功亏一篑,董卓一定不肯善罢甘休,那么整个护龙宗便会惨遭屠戮,他于心何忍。萧菲儿不忘两把宝剑,疑问道:“这还能不能接上呢?”陆潇潇揣摩一阵道:“神兵利器都有灵性,见过了大杀戮而断,恐怕再难接续,不过断剑也别有一种情味。”
甄桐问道:“穆姐姐、陆姐姐,你们可知董卓练的是什么武功,怎么传言那么厉害。”陆潇潇道:“这我们也不大清楚,只听说他好像练成了‘霸王绝学’,有拔山扛鼎之力,至于霸王绝学是什么功法便不得而知了,不过我推想应该与西楚霸王项羽有关联。二人性情相似,体格相仿,练就同一种武功可能性极大。”甄桐道:“那以傅彻现在的武功有无胜他把握?”无双女道:“董卓再强也强不过张角,一对一傅彻比他只强不弱,可董卓还有八大护卫,传说他们也已修成了霸王绝学,他们跟董卓形影不离,临敌时与董卓可组成一个叫‘九星连珠’的阵势,以一对九胜算就不大了。除非我和你陆姐姐彻儿三人联手,但这样亦很难速战速决,等董卓的其他守卫闻讯赶到,我们便只有保身撤退了。”
甄桐蹙眉凝思,自言自语道:“那么行刺是不可行了!”傅彻道:“桐儿你先别愁,董卓再强也会有弱点,我们只要找到他的致命处,便无往不利了!”甄桐如梦方醒道:“对啊,走,我们去找王允,他负责监视董卓,一定比我们了解董卓。”当下傅彻和甄桐携手去会王允,梁絮、萧菲儿、无双女和陆潇潇留下参详地图,顺便照顾小甄茵。
王允混迹朝野举步维艰,近几日察觉董卓对自己起了疑心,言语隐透杀机,自感危在旦夕,独坐家中设听曲,借酒浇愁,忽然得报宗主来访,倒履相迎。傅彻见他这个时侯仍有心情欣赏歌女舞姬表演,只道他沉湎声色惋丧志,心下不乐。甄桐心如细发,明察秋毫,发觉王允愁容不展,详问他近况,关怀备至。甄桐体恤下问,王允受宠若惊,事无巨细,一五一十将自己近来遭遇相告。
甄桐抚慰道:“司徒无须忧烦,宗主已决心主动出击,相信不久便可诛除董卓,当然我们先会派人随时候命,保护你的安全。”她顿了一顿又道:“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方能百战百胜,我们此来就是向你详细打听董卓其人,看他有何弱点可供我们利用,以便一举击破。”王允连声称谢道:“宗主和小姐体贴入微,王允倍感荣宠。”甄桐道:“司徒为国为民,肩担大义,护龙宗上下有口皆碑,理应护你周全,何须多礼。”
连甄桐都称扬自己德高望重,王允心怀甚慰道:“依属下数月来仔细观察,董贼日常毛病颇多,一点最为致命,那便是贪恋女色,欲无度。现在后宫佳丽已几乎遭他遍,宫娥嫔妃忍辱负重,敢怒不敢言。”傅彻素来怜香惜玉,最听不得女子受辱含垢,义愤填膺击案道:“岂有此理,这忒不是人!”甄桐为之无语,笑道:“前言不搭后语,你既认定他是,自然不是人了。”傅彻亦恍觉自己怒不择言,讪然一笑。
王允道:“属下认得一宫女,姓任名红昌,因父戴罪没籍充入后宫,此女多才多艺美貌无双,被董贼强占身体,有怒难言,委曲求全只求能亲手杀了董贼。董贼还蒙在鼓里,对她宠爱非常。可她一弱质女流,要行刺董贼不容易。”甄桐心下一动道:“你看能不能带她出宫,我想见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