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马骄灵-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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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哥俩也不放在眼里。”刘备提醒道:“宗主,他们便是万恶不赦的天凶地煞,你不用对他们客气。”傅彻耳膜一震,求证道:“你们就是天凶地煞?”胖瘦二人哈哈大笑,不可一世道:“正是,你小子怕了吧!”傅彻怒目蕴火,厉声道:“是不是你们血洗白马寺?”
白胖者不屑道:“不就是几个狗头和尚,又不是无果老秃驴,杀就杀了,不值得炫耀。”傅彻火从心出,恨笑道:“也是,不就是张角的两个狗腿子,杀便杀了,没什么了不起。”他右手一扣,遥思剑破空而出,毅然使出天遁剑法,剑气弥张,吞噬天地。天遁剑法素有天人之剑的美誉,概因其一经展开有惊天地泣鬼神之势,绝非人力可控制,当年魏伯阳以百年修为尚不能完全驾驭,傅彻已通入天人之境,运使此剑法绰绰有余,但因其杀伤力过巨,从不敢随意施用,今晚仇恨填胸,杀心已起,故义无反顾使出。
胖瘦二人大骇失色,自知决计避不过这一剑之威,闭目待戮。傅彻剑到半空,心念一转,暗道:“这两恶徒杀害沈松一家,惨无人道,还是留一命给沈松报仇,那样他大仇得报,便可心无杂念潜心修行,也好将白马寺武学发扬光大。”念及此,他收回五成力,但剑势不减。胖瘦二人只感一片昏天黑地,瞬间无知无觉。傅彻落回地面,收剑风立。刘关张三兄弟一齐拜倒行礼,张飞眉飞色舞道:“宗主,你刚才那是什么剑法,可把俺老张吓倒了!”
傅彻兴味索然,问道:“你们怎么跟这两人交起手了?”刘备道:“我们三兄弟今晚负责在此巡查,遇见天凶地煞意欲凌辱那姑娘,便出手相助,可我们人多力弱,相继受伤,眼看撑不住了,恰好宗主你们及时赶到了!”傅彻道:“张三哥,你费点手脚把他们带回总坛,我还有话要问他们。”张飞听他称自己为张三哥,兴高采烈,一手一个便要把天凶地煞拉回总坛。赵云这时突然向刘关张三人长揖到地,含泪称谢道:“三位救了我师妹一命保住她清白,赵云感激涕零,日后但有用得着我赵云之处,赵云赴汤蹈火决不皱眉。”
如此大礼,刘关张三兄弟慌了手脚。傅彻这才晓得少女便是赵云师妹韩星,说不好将来还将成为自己大嫂,当即行礼问好。韩星眼见他一剑毙敌,又知他是护龙宗主,哪好意思接受他的礼仪,连忙欠身还礼。赵云介绍道:“星妹,傅宗主便是我曾向你提及的结拜兄弟傅彻,亦即是梁絮妹子四处寻找之人。”韩星不领他的情,冰冷道:“我自己不知道嘛,要你多嘴!”赵云一言碰壁,摇头苦笑。
傅彻帮忙道:“韩姐姐,你不在身边的日子,大哥不知有多痛苦,他买醉度日,骨瘦形销。”韩星客气道:“傅宗主,有些人自私自利,一时之愤可以杀别人父母,全不顾别人感受。”傅彻道:“这我也有所耳闻,可事情好像不是姐姐你想的这样。”韩星听他一心维护赵云,语气也变了,道:“傅宗主是大人物,韩星小家儿女,你唤我姐姐,我可担当不起。”傅彻同样碰壁,只好回以赵云一苦笑。
刘备呵呵笑道:“宗主、赵大侠、韩姑娘,刚下完雪,外面天寒地冻,咱们有话回总坛再说吧!”傅彻心赞他应变得宜,道:“刘大哥所言极是,大哥、韩姐姐,走,我们这就回总坛。”张飞拦腰提住天凶地煞,一人当先,笑道:“宗主,兄弟们见我抓着这两贼子,一定认为是俺老张发威抓住的,那样俺老张可风光无限了,我们三兄弟在总坛也不用受人白眼了!”
刘备现在是人部部主,他亲自巡逻,傅彻已觉事不寻常,听张飞这么一说,立知他们三兄弟在总坛受人排挤,难以容身。他们三兄弟是自己亲信,也难怪见到自己归来如此高兴。傅彻道:“张三哥,你说说现在总坛形势怎样。”他知道刘备顾全大局,讲话难免粉饰太平,张飞心胸坦荡,快人快语,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飞道:“宗主,你一问俺老张气就打一孔出来了。你走后根本没人按你的指示做事,大哥的什么人部部主形同虚设,说话没人听,傅青陵跟杨德清明争暗斗,我们三兄弟夹在中间难做人,俺老张一气之下找杨德清理论,被他骂得狗血喷头,要不是大哥劝住我,俺老张早把他祖坟掘了。还有那什么狗屁杨融,什么也不懂,武功烂到他姥姥家了,可他仗着杨德清那老家伙的势力,对我们三兄弟颐指气使,这俺老张可再忍不住了,给他几巴掌,出手重了些,打掉了他几颗牙齿,杨德清这老不死借机报复,废了大哥人部部主,还罚我们三兄弟巡夜……”
他一口气将近半年的遭遇一吐而尽,越说越激愤,一激愤粗言秽语不免滔滔不绝。傅彻安抚道:“张三哥勿急,我自会给你们讨个公道。”张飞嘻嘻一笑道:“夫人回来后,俺老张这些日子就一直盼着宗主,终于盼到了,有宗主桃们做主,再不用受他娘的鸟气了!”傅彻愕然道:“夫人?谁家夫人?”张飞说得兴起,笑道:“当然是宗主夫人了,甄小姐跟宗主一起生活大半年,不是宗主夫人是什么!”傅彻失笑道:“张三哥这话可别说出去,让外人听到了,我可有大麻烦。”张飞心直口快,拍道:“谁敢找宗主麻烦,俺老张第一个不放过他。”刘备责备道:“三弟,别胡说,宗主都解决不了的麻烦,你济何事了!”
第四十七章 群雄并立三江血 云鹤扶翔两地愁(3)
几人说说笑笑间已到了护龙宗长安总坛,张飞有了靠山,气势十足,大声冲着几个守卫道:“快去通报,宗主回来了,叫大家出来迎接。”其实不用守卫通报,内堂的人也都听到了他的声音。傅青陵和杨德清率众出迎,傅彻手一挥道:“大家进屋叙话。”尊卑有别,这下张飞不敢前走,悬提着天凶地煞跟在傅彻身后,昂首阔步,趾高气扬。
傅彻坐定后,立即唤婢女带韩星去见梁絮诸女,试图通过诸女劝解,让韩星和赵云误会冰释、破镜重圆。沈松蓦见不知死活的天凶地煞,目眦欲裂,从一护龙宗弟子手里借过一柄长剑,挺剑便要送二人上路。傅彻阻止道:“你先忍一下,待我问一个问题再杀不迟。”师命难违,沈松持剑而立,只等傅彻问完即开杀戒。傅彻吩咐一护龙宗弟子取来一瓢冷水,泼醒天凶地煞。天凶地煞力竭气空、脏腑俱裂,距鬼门关只有一步之遥,傅彻也不出言相瞒道:“你们必死无疑了,但若肯说出张角的下落,我会叫人厚葬你们。”白胖者竭力笑道:“哈哈……你不用找我们师父……他也会来找你的……你就等死吧……”傅彻轻挥了挥手,示意沈松把二人带出房外再杀。沈松早急不可待,拖着二人出了门。
傅彻这才回到护龙宗的事上来,他看了几眼杨德清和杨融祖孙,缓缓道:“坤老,听说我不在时,你自作主张废除刘备人部部主一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宗主,属下正要向你汇报此事。”杨德清愤愤难抑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想张飞这莽夫恃武欺人、仗势行凶,没来由把杨融牙齿打掉六颗。护龙宗上下一心、相亲相爱,即使杨融不是我孙儿,属下也不能姑息狂徒逞凶,而刘备身为部主,管束不力理应一并受罚,因此属下擅自做主废去刘备职位,并罚他们兄弟三人巡夜。”
傅彻不急不慢道:“依坤老这般说,刘关张三兄弟的确该罚。可常言道事出有因,我想张飞即便再鲁莽也不至于随性打人,其中必定有原因。这原因坤老你可查清楚了?”杨德清知刘关张三兄弟是傅彻的得力助手,傅彻肯定一力袒护,道:“宗主,属下不知道刘备张飞他们事先跟你说了些什么,但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希望宗主不要因小人谗言蒙蔽双眼。”傅彻怫然道:“坤老说我傅彻不辨是非,是个睁眼瞎了!”
此话语气颇重,直指杨德清犯上不敬。依护龙宗律令,以下犯上论罪当逐出门户,杨德清急忙跪下,惶惶不安道:“属下绝非那个意思,宗主息怒。”傅彻清楚此事处理不当,可能导致护龙宗四分五裂,后患无穷,平和道:“坤老你先请起,我知道你全心全意为了我护龙宗,就事论事秉公论断,决不会偏挟私心。但你自己也说了,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杨融兄是你孙儿,你先入为主,可能有处置不公之处,我只想查清事情真相,断不会针对某人某物。”
杨德清起身道:“宗主明鉴,属下便把事情起因详说一遍。”傅彻道:“时间有的是,你慢慢说,不要有遗漏。”“属下一定一言倾尽。”杨德清应声道,“董卓焚毁洛阳迁都长安后,我和乾老跟各位垣主部主商议,决定将总坛搬迁到长安,以便牵制董贼。一到长安须得重建总坛,可我们现在库银入不敷出不可能大兴土木。那日杨融和张飞为了宗主府大小争吵起来,杨融根据财力说不宜铺张,能住就行,张飞则说宗主府一定要大,大了才气派。两人意见相左,张飞口出恶语,杨融忍无可忍推了他一下,张飞于是来劲了,他仗着自己武功高于杨融,揪住他一顿毒打,不仅打掉了六颗牙齿,还落下一身伤,幸亏属下赶到阻止。这张飞居然理亏不让人,要阂动手,我无奈之下制服他。”
傅彻道:“坤老之言与张飞所说有些出入,双方各执一词,我也无从理清,其他兄弟旁观者清,还是请他们再补充一下吧!乾老你先说。”傅青陵心想宗主早知我跟杨德清有嫌隙还要我来说,可见宗主是要保住刘备三兄弟,我站到他一侧,一可打击杨德清气焰,二可讨好宗主,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他老谋深算,故作持中不偏道:“宗主,属下也是从一些弟兄口中得知,杨融张飞一言不合,杨融率先出手,张飞还手重了些,把杨融伤了。”
傅彻直视杨融,不露喜怒道:“杨融兄,我们护龙宗兄弟间一向以邯贵,口角之争已属不该,你还先出手伤人,更是大大不该。不过张飞逞勇斗胜也不对,依我看来,此事双方各有犯错,既然是为了宗主府一事争执,便是为公,这样双方各让一步,事情就此揭过不论,刘备恢复原职,大家有何异议?”傅青陵当先赞成道:“宗主处事公正严明,这样不伤和气最好不过了!”余人随声附和,一派颂扬之声。
傅彻举手止住众口道:“我不在时是否还有其他重大事件发生?”众人表情立变,一片哀痛肃穆。白先哲沉痛道:“启禀宗主,鲍礼鲍垣主已惨遭董贼杀害了!”鲍礼遇害乃预料中事,傅彻既不吃惊也不悲恸,毕竟他不认识鲍礼,谈不上私交感情,但身为宗主骤闻属下遇难总不好一点表现都没有,强装哀色道:“董卓暴虐无道,先是残害甄老宗主,现又戕杀鲍垣主,罪行滔天,不除不足以平民愤,凡我护龙宗兄弟一定要同心同德,以图早日诛杀董贼。”众人同仇敌忾,齐声应和。
傅彻处置完护龙宗之事,安顿了秦怀远和赵云诸人,但感心力交瘁,自想争权夺势非己所长,早日撤身为妙。他独自痴痴出神,浮想联翩,却见甄茵一蹦一跳朝自己跑来,一下子冲入他怀里,喜滋滋道:“大哥哥师父,你可回来了,茵儿想你了。”傅彻俯身抱起她笑道:“让师父看看茵儿长大了没。”甄茵闪着大眼睛,鼓足两腮,晃头晃脑道:“茵儿都大一岁了,当然长大了。”
傅彻捏捏她小脸蛋,问道:“茵儿人长大了,本事有没变大了?”甄茵骄傲翘起头,跃跃欲试道:“当然有了,茵儿这就耍给你看。”傅彻轻轻放下她,拭目以待。甄茵道:“大哥哥师父,茵儿跑你追好吗?”傅彻含笑称好。甄茵迅速转身,展开天踪步法,几个绕步循着廊道跑出甚远。傅彻没想到这小丫头真的进步神速,师心甚慰,缓随其后。甄茵以为师父抓不到她,乐得不可开交,驻足相侯。
傅彻赶上称赞道:“茵儿越来越厉害,都超过师父了!”甄茵喜到心坎里,方始想起自己所来何事,急匆匆道:“大哥哥师父,姑姑她们都在等你,叫茵儿来叫你呢!”傅彻心料甄桐她们找自己必有要事,拉着甄茵快步而去。两人到了诸女宿处,灯火犹明,甄茵兴冲冲推开门叫道:“姑姑、姑姑,大哥哥师父来了。”甄桐等从后堂转出,除梁絮、萧菲儿、无双女、陆潇潇及韩星外,俨然多了一个欧阳修年。
无双女和陆潇潇已除去面纱,露出真容。傅彻略感错愕,不明白欧阳修年半夜三更留在女子闺房之中作甚。甄桐笑道:“你发什么愣了,欧阳前辈有件重要的事跟我们讲,就等你了!”傅彻心头一醒,隐约猜到是与血灵石及地图有关,可欧阳修年也不清楚二者究竟有何秘密,何须神秘叨叨忍到夜深人静才讲呢!欧阳修年道:“傅少侠,老夫日间跟你们所说还有不详不尽之处,趁夜深无人来补说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