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赤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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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峻这手指落下去也发现不对了,得,失手了。再看对方捂着脑袋冒眼泪的样子,哗啦就出了一后背冷汗,连声道歉,“哎,哎,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打兄弟们下手习惯了,真是太重了!别生气别生气,我给你揉揉!”
王曼农本来这眼泪只是疼得激出来的,倒也未必是生气,她也清楚丁峻心里着急,可是听了这话,索性两只手捂着眼睛,假装哭了起来。
这下丁峻真的手忙脚乱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动手打姑娘,还把姑娘给打哭了,明儿传出去哥们真不要做人了。他回头找到一张面巾纸,“别哭别哭,让我看看打哪儿了?我给你揉揉!”一个手拉着对方的肩膀,另一个手在人头上乱呼噜。看他措手不及的样子,王曼农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丁峻愣了一下,又上了这狗东西的当了!他心里又是咬牙又是笑,懒得理她,“你休息吧,我去找戴维斯说事儿!”
“等我,我跟你一起去。你是靠调查,我是靠推理,我得找戴维斯求表扬!”王曼农呼啦呼啦乱七八糟的短发,拽着丁峻就要往外走。
看来是狗皮膏药甩不脱了,丁峻只是说了句,“那你轻轻的,大半夜的别咋呼!”他真怕被兄弟们看见,上次她从他房间溜出去,今天又换了他从她房间出去,而且都是半夜三更!
“指令长。”就在丁峻手要拉开门的一刹那,王曼农又叫了一声。
“什么事?”手停顿了一下,有话趁出门前赶紧说完。
“你脑袋撞得疼不疼?”王曼农不怀好意地笑。
丁峻又觉得耳朵有点发热,他没吱声,拉开门出去了。
两个人转到主控室,今天晚上此刻在确定航道的位置上值班的是白晏梓,戴维斯站在她身边,两个人对着星图坐标轻声地讨论。纵容是隔着大半个主控室,王曼农仍能感受到两人身上散发出来彼此的吸引力。她放慢脚步,拽拽丁峻的袖子,轻声说,“哎,我现在觉得晏梓姐姐就得船长大人这样的男士来匹配,你看他们两个,是不是真正的绅士淑女?”
丁峻看过去,昏暗的灯光在两人的身上披下一层光线,衬托得他们的轮廓异常柔和,两人态度亲密但神情没有半点暧昧,倒好像一对相爱很久的夫妻一样。于是他这回没有抬杠,而是微笑了一下表示同意,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放松了一点。这样的话,他们的任务结束回去,白晏梓的父母,还有他的母亲,都不会再烦了!
有其他值班的人走过来,跟他们两个打了个招呼,戴维斯和白晏梓听到声音朝这边看过来。
“你们两个不休息,又到处游逛?”戴维斯微微带点严厉地说。
“我刚从医务室出来,有事情想说一说。”丁峻回答。
戴维斯点点头,转向王曼农,“那么小姐你呢?”
“我刚从房间出来,有个推理想说一说。”她学丁峻的口吻,惟妙惟肖,十分严肃,让丁峻听了手指头痒痒很想在她脑袋上再凿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谜底
“那么请过来吧!”戴维斯领着他们到自己的办公室!
“小姐,你先讲。”戴维斯微笑着请他们两个坐下,“lady first。”
“凶手就在冷冻舱里藏着,应该把他们统统解冻,一个一个查过去。”王曼农斩钉截铁地说。
其余两个男人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她不吭声了。
“继续!”戴维斯点点头示意她往下说。
“我说完了!”王曼农老实回答,“至于是谁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在那里面!”
“好吧!你真是大大缩小我们的搜索范围。先生,轮到你了!”戴维斯转向丁峻。
“凶手是冯派克!”丁峻镇定地说。其余两人都大吃一惊。
“冯派克不是死了吗?”王曼农叫,“是刚才塞缪尔医生跟你说的?”
“塞缪尔医生说自己受蛊惑于一个黑暗的邪教组织,被告知和某个人配合,之前他并不知道他要配合的人是谁。”丁峻看着戴维斯的面孔,对方很严肃地在听,“其实刚才塞缪尔医生也没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但是,如果说到配合,让我想起来一件事。冯派克的尸体是塞缪尔医生做的检查并亲自送进了冷冻舱。那时候我对船上的工作流程不太熟悉,只是隐隐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曼农告诉我,她看到约翰的示警信息,凶手在冷冻舱,我把这些串起来想一想,认为凶手就是冯派克。他控制了汤姆逊的精神,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假死剧,企图把普罗米修斯号拉入恐惧。塞缪尔医生在看到他的一刹那马上就和他产生了默契。但是他不知道曼农脑后的发射器已经被取了出来,也不知道我们在刚出太阳系的时候做了一次全员体检。所以他要约翰把曼农带到冷冻舱,是想把那个发射器再取出来,故技重施。塞缪尔医生很害怕自己的前妻和女儿被牵连,所以到底也没有说出他的名字!”
听完丁峻的话,戴维斯想了一下,在电脑上调动冷冻舱的记录,越看表情越是严峻,“我想你说得没错,丁,冷冻舱有几次不知名的使用情况,虽然已经被人为抹去记录,但是还有残存的后台信息。”
戴维斯站起来,到外面开动传呼,召集全体船员大会,然后要求人,“把冷冻舱所有的人全部解冻,包括冯派克的尸体,都送到主控室来。”
王曼农在后面轻声笑,“指令长,我好像事先没跟你说约翰示警的事情,你怎么把我都供出来了?”
丁峻“嘘”了一声,“要不就凭你那一句‘凶手在冷冻舱’,还想求表扬?别做梦了!我这是给你在船长大人面前加分呢,还不谢谢我!”
“真的?那多谢了!”王曼农撅嘴送了个飞吻给他。不知怎的,丁峻突然又想起冷冻舱里不经意的那一个触碰,感到万分不好意思,他把脸别到一边去了装没看见。
怎么这个大男人也会害羞呢,王曼农感觉太有趣了。
主控室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大部分人在睡梦中被惊醒要求来开全员大会,他们互相议论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就听见大厅里的传呼响了,“冯派克的尸体失踪了!”
王曼农和丁峻互相看了一眼。
戴维斯回答,“那就一个格子一个格子地找,一定要找到尸体!”
过了一会儿传呼又响了起来,“找到冯派克的尸体了,要连同冷冻柜一起抬过去吗?”
“不用了,”戴维斯带点冷笑地说,“把他也解冻了,戴上手铐,送到主控室来!”
斯波克开口问,“怎么回事?找到真凶了?”
戴维斯回答,“真凶就是冯派克自己,他自导自演了一场死亡,利用汤姆逊的软弱做契机,我相信汤姆逊根本就没有用刀子碰到他,而是在催眠和大脑神经被紊乱的时候接近了冯派克,那天晚上做同样梦的不止汤姆逊一个人。塞缪尔医生是帮凶,因为是他全程给冯派克做的尸体检查,他应该很清楚那具尸体是假的。也许是默契,他们马上默认了对方是自己人。但是塞缪尔医生并不认识约翰,所以他也不知道约翰给Manon的大脑接口动了手脚并且篡改了手术记录。那个手术记录的本意是向我们示警而不是把疑惑引向塞缪尔。冯派克控制了约翰的精神,利用他出入冷冻舱,那里是我们监视环节最薄弱的地方。但是由于约翰对他的不信任,而向他隐瞒了一些事情。冯派克只知道喷水池被控制了,他急于故伎重演,所以才让约翰想办法接近Manon,以取回大脑接口里的东西,但是他也对约翰起了疑心,所以他要求约翰把Manon带到他身边自行动手,也许还想杀他们两人灭口。塞缪尔医生,是这样吗?”
塞缪尔医生坐在轮椅上,被本推了进来,听到这番话,他没有反驳,也没有吱声,只是默默地垂下头,脸色苍白。丁峻同情地看着他。
这时,冷冻舱里的船员们都被推了进来,他们有人发出呕吐的声音,有人慢慢□□着。冯派克坐在轮椅上,戴着手铐脚镣。两眼圆睁。所有人,特别是G组的组员,对他怒目而视。汤姆逊明显被眼前这一幕搞糊涂了,他突然控制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我相信你们受命于一个秘密组织,对吗?”戴维斯询问。无论是塞缪尔医生还是冯派克都没有回答。
“那么,对于刚才我所说的你们的罪行,有什么辩解吗?”戴维斯再次询问。
冯派克抬起头,“魔鬼,上帝会惩罚你们!火种行动,就是地狱的火种,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
戴维斯冷笑一声,“是吗?冯派克先生,你真是这么想的吗?你看看你的周围,你看看这些热血的年轻人,他们像是被附身的妖魔鬼怪吗?他们为了自己的理想和信念,去完成一项了不起的任务,而你和你的组织,又有什么理由来破坏这一切,用生命的代价!你们这不是神的旨意,而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权力欲望!”
本来一直愧悔交加的塞缪尔医生听到这番话,突然也把头抬了起来,他直视戴维斯,“那么,船长先生,你认为这项计划本身难道就不是一个为了满足内心权力欲望的组织或个人发起的吗?”
丁峻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大概他要提到卡斯帕和俄底修斯号事件了。还没等戴维斯回答,斯波克就不耐烦地插嘴了,“船长阁下,您不是想让我们在这里经历一番审判吧?我觉得没这个必要了,我们可以按照传统的海盗处理叛徒的方式,让他们跳甲板。”跳甲板的意思就是把他们投射到茫茫太空中去不顾生死。很多人听到了都频频点头,大家对于产生内讧的人的怒火远高过对敌对势力。
戴维斯坚定地说,“不行!我们没有执法权,我们只能将他们继续冷冻,等回到地球交给联合政府处理!”他这个回答倒是让塞缪尔和冯派克颇感意外。
斯波克回答,“鄙人就是联合政府的特派员……”
“但是你依然没有执法权!”戴维斯毫不犹豫地顶了一句,“我们不能给他们入罪,更不能惩罚。这是违法的!”
这时候主控室里轩轩嚷嚷起来,很多人叫着“让他们跳甲板”,“见鬼,每天和老虎一起睡觉真不是个滋味”,“这内奸是怎么进来的,还混到指令长?”更有激进的喊,“要把G组的全部隔离起来……”话没说完,就被G组的全体成员怒目成筛子了。
戴维斯伸手请大家安静一下,声音渐渐平息下来的时候,斯波克冷冷地说,“我们怎么知道没有别的内奸呢?”这话一问出来,所有的人都不吭声了,丁峻发现大家又像刚开始那样鬼鬼祟祟地互相窥探了。
戴维斯说,“是啊,谁也不能保证,甚至也无法证明!即使让他们两个跳了甲板,真的破坏要进行还是会继续的。但是我明确我的观点,普罗米修斯号没有执法权,所以我不给任何人判死刑,一切都等回到地球再说。还是原来那句话,你们,是我的英雄,不要为了几个鬼蜮小人,猜测和不信任自己的弟兄!”
斯波克假装伸手拍拍,“说得好,说得真好,连我都要感动了。那么船长大人,就按你说的办吧。我想,在冷冻舱装一两个热成像仪进行监视还是可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真心话大冒险
丁峻奉命在医务室监督给冯派克和塞缪尔注射镇静针剂然后送入冷冻舱。他的任务是,第一确认针剂有效无毒,第二确保他们送入冷冻装置,第三确定关闭自动解冻时间。针剂已经再三核对过无误,冯派克首先被注射,安静地躺在移动病床上。现在轮到塞缪尔医生了,丁峻看着他,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难过,当然脸上是一点表情都没有,情感外露是职业军人的大忌。塞缪尔和他眼神相对,点点头,“谢谢你,先生!回头替我问那个小姑娘好,希望她这一辈子平安,远离所有人世间的伤害。”
丁峻知道他说的是王曼农,“我替Manon谢谢你,塞缪尔医生。”他想安慰他几句,可是又想不到合适的话,好像说什么都显得太虚伪,于是保持了沉默,看着淡蓝色的注射针剂从管子里慢慢地进入塞缪尔医生的静脉血管。塞缪尔的眼睛缓缓地闭上了,仪器显示他的心跳和呼吸正常而缓慢,逐渐到达了允许冷冻的数值。
将塞缪尔医生送入冷冻舱之后,丁峻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前一阵的幻听事件也算是有一个终止符了,估计能得到片刻的安宁。但是听塞缪尔医生那意思,好像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算了,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于是他回D组工作室了。
刷开门,只看见方晋虎一个人在工作,不由脱口而出,“咦,人呢?”
“什么?”方晋虎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不是人?”
丁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笑着说,“我是问怎么就你一个人。”
“亚兵到艇上去了,有一个遥控装置要跟我两边试一试。曼农被安德烈叫去做什么试验去了,估计还是跟定位有关!”方晋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