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秘闻录-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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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看见画上画的是几个小孩子,第一张画上的小孩子眉目之间有一种清冷的气质,表情恬淡,看起来就很像一个书生的感觉。
第二张画上却是一个带着笑容的孩子,我觉得他笑的很好看,好像暖进了人的心里,整张脸看起来柔和舒服。
第三张画儿上却是一个看起来表情很别扭的孩子,只是看一眼就觉得调皮捣蛋的样子,眼睛大睁着,明明是好奇的样儿,却像是在笑,我妈说看起来像是在笑的眼睛,就是什么桃花眼,他的嘴唇比较薄,紧抿着的嘴角看起来唇形很分明。
我总觉得如果要和画儿里的孩子玩的对味,应该是第三个孩子吧?估计和我一样调皮。
想起自己调皮在厂区大院颇有‘名声儿’的事,我也忍不住抓着后脑勺笑了一声。
至于第四章画儿是个女孩子,很大的眼睛,却长着男孩子那样飞扬的眉毛,整个人看起来很英气,倒是像我小时候看过的连环画儿,木兰从军里的花木兰那种感觉。
我好奇的打量着这些画,却不明白芸姨那么沉默的性格,哀伤的样子,不像是喜欢小孩子的,却弄那么多小孩子的画儿挂在屋子里做什么?
不过可能她也是喜欢小孩子的,至少对我很好啊。
炕上太暖,我不愿意起来但是院子中却传来了云老头儿和芸姨说话的声音,大致是云老头儿在骂我,什么臭小子,昨天半夜咋跑出去了,现在睡那么晚还不起来之类的。
想起自己以后到底是要跟着他的,总是不好把他‘得罪’的太深,我一个翻身就起来了。
其实自己不愿意承认的是,跟了他两天,已经从心底产生了一种对他的依赖,就像昨天的深夜,枕着房间里的茶香加烟味儿睡着的安稳那般植入了心里。
从炕上爬起来,一股冷气就直穿进脖子里,我缩着脖子找自己的衣服,才翻找到一件外套,这才想起昨天匆忙的跑出屋去,却是只穿了一件外套。
我抖抖索索的穿起外套,刚准备出去。
却现房间收拾整洁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张比较大的黑白照片我对芸姨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忍不住就拿起了这张照片看了起来。
黑白照片不如彩色照片那么‘写真’,不过却看得出来照片的背景应该是在一个山谷之中,四周秀竹,流水,风景很是不错的样子。
我家乡就多竹林,所以对竹林子分外有亲切感。
而在照片当中,是五个人其中一个我一眼就认出来是芸姨,虽然是黑白照片,年轻时候的她看起来也是很漂亮的,只是眼中却没有那种莫名的妩媚,反而是显得更加的清秀。
她在照片当中笑的很甜,挽着其中一个最高大的男人的手,依偎着他。
这个高大的男人长的很英俊,剑眉凤眼,有一种不怒自威,又有些严肃的感觉,照片中他微微扭头,好像是半看着前方,半看着芸姨,眼神中竟然有那么一些温和。
在高大男人的另一边,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温和的男人,虽然浓眉大眼的,带着的笑容却是让整个看起来有一种斯文的感觉。
至于在芸姨的旁边,则是一个看起来就有让人想乐的男人,他的眉角有些下垂,看起来苦哈哈的样子嘴角却是有些上扬,让人感觉到某种善良的感觉,又是滑稽。
而在他们四个人的身前,却是蹲着一个男人,有些无所谓的笑着,却又僵硬,好像很不习惯照相的样子他的样子很难形容是什么感觉,让人觉得既吊儿郎当,却又莫名的可靠,既有一些自我,飞扬又有一些严肃稳重。
总之让人觉得随意,可是骨子里却能支撑的那种人吧?他长的应该也好看吧?我说不上,只能觉得特爷们。
我感觉有一点儿像我师父给我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照片上的五个人很是吸引我的样子而照片上还写着四个字——唯一留影。
是他们唯一的照片吗?我总觉得这五个人相处在一起的感觉很好啊,好的让人都移不开眼睛,为什么只照一张照片?
我看的有些痴呆了,芸姨却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了:“正凌,你起来了?”
我一惊,想着自己乱动了芸姨的东西,吓得手中的相框都落在了桌上,放出了哐当一声响声儿。
芸姨却没有责备我,只是走过来,把照片拿在了手中,对我说到:“天冷,先在炕上躺着吧,等下叫你师父把衣服给你拿过来。”
我听话的爬上炕去,却现芸姨拿着照片好像勾动了她的心事,低头看着照片久久的默然不语。
房间的气氛变得安静,我却是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了,鼓足了勇气问到芸姨:“芸姨,他们都是谁啊?”
我所指的自然还包括墙上挂着的那些画,应该是出自芸姨的手笔吧,她的纸人都画的那么好,才能把画上这些人都画的栩栩如生吧?
芸姨被我喊了一声,一下子回过了神,却是因为又戴上了面具,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她把相框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环顾了一下屋子的墙,坐在了我身边,把手放在我的头上,对我淡淡的说到:“除了我,他们都是会开启一个时代的人,而你也会搅动这个时代的风云吧?”
这话?我不太懂,不过搅动风云,应该是英雄才可以做的吧,我倒是很爱听芸姨这样说。
不过听了这个话,我心中却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忍不住说了一句:“是不是因为我也会和他们是一样的英雄,所以,芸姨你才对我特别的特别的温和?”
英雄自然是我自己加上去的,却惹的芸姨笑了几声。
她拍拍我的脑袋说到:“你若认为是英雄,那便也是英雄吧?可是英雄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儿,长大你也就懂了。”
英雄还不是好事儿?我吐了一下舌头长大的事情我才懒得想,见芸姨这么好说话,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心中虽然还是有些怕,也忍不住问:“芸姨,昨天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在和鬼说话啊?”
毕竟经历了洞穴的怪事儿,加上神叨叨的云老头儿,我对这种事情好像接受度已经比普通的小孩子高太多了。
“小小孩子,就别问这个了这些事情,你跟你师父跟的久了,自然也就会知道了。你也别心中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就算是鬼,他们曾经也是人啊。”芸姨只是这样评价了一句。
不过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却是在我心中涌起了奇妙的感觉,对啊曾经也是人,那就不用那么害怕了啊?
“但芸姨,你晚上为什么要起来这样做呢?”毕竟像是闯入了一个新世界,我的问题还是比较多。
“因为我是最没用的一个,只能多做一些这种事情,多累积一些功德福分,好为一些放不下的人祈福。”芸姨只是这样说到。
这样做就会有功德福分吗?我眨巴了几下眼睛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芸姨,你为什么要一直带着面具?晚上才拿来下?”
没想到这个问题却是让芸姨一愣,她好像是回答我,好像又是自言自语的说到:“我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去面对这个世界。”
为什么会没有过去?那张照片不就是过去吗?
我还想问,可是云老头儿已经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喊到:“叶正凌,你个臭小子到底起床没有,耽误了车,看我不收拾你。”
第四十三章 路途()
昨夜停了的雪,在这一大清早又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
我和云老头儿收拾洗漱完毕,在简单的吃了芸姨为我们扯的两碗羊肉面疙瘩汤以后,云老头儿就带着我要离开这个小院儿了。
芸姨带着面具,安静的送我们到门口,我忽然有些不舍,抬头问到芸姨:“芸姨,你能不能给我讲你的名字?”
“你为什么要问我的名字?”芸姨似乎是有些吃惊。
“那我以后还可以给你写信啊。”我认真的对芸姨说到,写信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联系方式,我总觉得她一个人在这里好像真的很可怜。自然,我也是准备到了地方以后给爸爸妈妈写信的。
“呵呵。”芸姨笑了,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对我说到:“有心了,不过你那个地方恐怕寄信有些困难呢。以后,有缘自然会再见的。”
“那名字?”我有些不甘心的样子。
“我是一个没有名字的人,只记得自己的小名叫芸,所以你只要知道我是芸姨就够了。”她淡淡的说到,语气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苍凉。
而云老头儿只是牵着我的手,对着芸姨笑了笑,就带着我走了。
我回头,芸姨的身影还停留在那个小院的门口,洋洋洒洒的细雪模糊了她的身影,我忽然觉得云老头儿很没有礼貌,为什么不对芸姨说声再见?我这样问他,他牵着我的手说到:“有的人一生中经历了太多的离别,有些已经是再也不见。所以,也不必对她说再见,不要让她想起离别。”
云老头儿的话说的很深沉,我和他走在积雪之中,没有太懂,却是跟着沉默了起来。
不适应走在这样的雪地,加上昨晚没怎么睡好,走不了一会儿,就耍赖一定要云老头儿背我,他为了赶路,倒也没有和我争,一把背起我,朝着远方走去。
陷在回忆中,好像能看见那一天的背影,也是陷在回忆中,许多没有遗忘却被忽略的往事才分外的清晰我只接触过那个芸姨一次,随着岁月,加上是小的时候接触的,她的身影早已经被埋藏在了记忆的深处。
在一次在记忆之中见到她,却现她好像是一个隐藏了许多秘密的人,那些画儿,那张照片我很疑惑其中有一张画为什么总是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我说不上来到底熟悉在哪里?
可笑的是,我一直在追寻江湖,想要一个‘同类’,让自己不要那么寂寞,不要去想起自己是一个被‘抛弃’的人,却没有现,其实从我被云老头儿带走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是在所谓的江湖了。
那一天离去时,雪下的很大,可是云老头儿的后背很安稳,我竟然伏在他的背上渐渐的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辆长途客车上了几个小时的颠簸,我被云老头儿带到了另外一座城市。
但是,在这座城市,云老头儿却没有带着我做过多的停留,甚至没有走出客运车站,就又被云老头儿带到了另外一辆车路开始变得不好走,一路的颠簸,让我这个没怎么坐过太久客车的人吐了一个天昏地暗。
也记不得到底是坐了多久的车,总之到达目的地以后,已经是深夜。
这个地方是一个县城,深夜的街道几乎没有人了,我经过一天的颠簸,显得有些‘萎靡’,云老头儿心疼我,也没有要我走路,只是一路背着我,莫名的竟然找到一个人家投宿。
这家人家好像也是认识他的,甚至对他有一些感恩戴德的样子。
我们半夜去,他们也没有什么抱怨,甚至给我弄了一碗酸辣汤面,让我吃了可是,第二天,我还是生病了,烧的有些昏昏沉沉。
云老头儿也没有急着赶路,只是感慨我的身体底子实在是不算好,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些草药熬制了给我喝下,到了中午的时候,总算是退了烧,精神也好了一些。
在这个时候,云老头儿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辆小面包车,然后又开始了赶路。
只是觉得我身体不好,几乎是一路抱着我的,还细心的买了一个保温杯子,给我装着药水,到时间就会喂我一些,竟然让我的病还在路途中就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我第一次产生了一个念头,这个所谓的师门好远啊,赶了那么几天的路,都没有到那我离爸爸妈妈岂不是也很远?
这样想着,竟然又开始伤感起来陷入这种情绪拔不出来,所以连车子经过了那些地方也不太清楚,一路只是昏昏沉沉的睡。
这路变得更加不好走,甚至有一些路,就直接是土路,比昨天的路还要颠簸这一次,下车的时候,又一次是晚上了,我们到了一个村子。
同样,云老头儿好像在这里也有熟人,带着我找到一个人家住下了,悉心的照顾了我一晚上到第二天的时候,我的病竟然好了起来。
第二天照常是赶路,这一次连车子也没有了,换上的是农家的骡子拉得摇摇晃晃的马车,一开始我还觉得新鲜,到后来,就只能缩在云老头儿的怀里躲风去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被云老头儿带到了什么地方马车也是这样摇晃了大半天,最后靠近一个人烟稀落的村子才停下了前行。
我被云老头儿牵着手,就站在这个地方,我说人烟稀落,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