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秘闻录-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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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吧。”聂焰轻声的对碗碗说到,碗碗便过来,轻轻的握住了聂焰的手。
“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他们来了,好像更无我们的容身之所了。”聂焰对碗碗这样说到,握紧了她的手,目光却是落在了院落的大门之上。【爱去】
要来到这座院落,要经过一重别院的大门,穿过一个前院,才能到这座大院,此时的大门不知道被谁重力的一脚,踢断了门闩,正在缓缓的打开。
碗碗无所谓的听着,目光只是看着聂焰的侧颜:“你在就好了,要什么容身之所?如果可以,我想回小龙镇,就那样过一辈子就好了。”
聂焰的心有些抽痛,也想起了在那里的岁月,和最后冲天而起的火光:“那里被我烧了,因为面对不了回忆。”
“没关系,你在就好。”碗碗重复着说了一句。
聂焰握着碗碗的手更加的用力了一些。
在这个时候,石涛已经恢复了几分,看着这突变的局面,只想冷笑,这到底是自己太愚蠢了?还是聂焰太聪明了?竟然设下了这种局?
石涛没有办法不去相信,这一切是聂焰精心设计的局,就如在场很多妖物也是这样想。
如果没有这样的倚仗,聂焰怎么可能有那样的胆色,如此淡然的‘单刀赴会’?
“聂焰,我石涛一辈子没有做过君子,没想到唯一对你君子一次,坦然的让你来这里,却不想实际上卑鄙的是你。”石涛的话语在聂焰的身后响起,话语之中是一种冷漠之极的冷厉,一种无法化开的恨。
聂焰没有回头,对于这些他根本没有必要解释,清者自清。
况且石涛能称得上君子?叫他来赴宴,是想侮辱踩踏于他的行为,是君子?聂焰只是一抹冷笑。
大门已经完全的洞开,还未看清来人的时候,几只妖物的躯体就被重重的扔进了院子,没有完全的死去,却也差不多了。
这番情景,让院落之中的妖物大怒,纷纷开始叫骂。
猎妖人来了又如何?这里毕竟聚集了众多的妖物,大不了一战,又何惧之有?这种严重的挑衅,如何能够忍受的下来?
却是在这个时候,一个非常独特的声音在院落之中响起了:“石涛,我很难过,在你眼中难道就只有双子聂焰,而忘记了双子之中,还有童某人吗?”
随着这个声音的落下,所有的妖物目光都聚集在了大门之处。
之间一个身穿白袍的身影,单手抱着一张残琴,站在了大门之前,绝艳的脸不亚于天狐之美,虽然少了天狐那种勾人心魄的风姿,却多了一种高傲的冷漠,华丽的贵气,举手投足之间唯有玉树临风可以形容。
这种夺目的光彩,让众妖都难以移开目光,至于他身后站着的一群为数不少的猎妖人,都被忽略了。
相比于追魂夺命的聂焰,童帝在妖族之中没有遭受到那么的仇恨,也就没有大的名气,妖族之中流传着聂焰的模样,却甚少有妖物知道童帝原来是这般绝色,若不是明显是男儿身的身体,很难有妖物相信男儿也能长成这般模样。
甚至有的妖物会忍不住想,这般男子,收入洞府之中为自己的禁脔,也是不错的,偏偏他是实力出众的童帝,是双子。
而童帝的话无形之中也洗清了这局是聂焰所设的‘冤屈’,倒是让众妖这一次再难以对双子童帝忽略了。
说话间,童帝跨进了院落,行走之间,衣襟飘飘,不像是来战斗的,反倒像一个贵公子随意的出游。
石涛冷笑,心中大概也明白自己这场招摇的婚宴,终究也是引起了猎妖人的注意,慢慢的移步上前,看着童帝说到:“所以呢?童帝你是来恭贺石某人大婚的吗?可惜的只是,这大婚已经没有了,你们猎妖人不仅猎妖,还抢别人的妻子,人与妖似乎都不重要。”
这番话一说出,童帝身后的猎妖人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这完全是猎妖人之中不能忍受的丑闻。
并不是每个猎妖人都对有些事情心知肚明的,这里的情况除了少数的猎妖人,也不是每个人猎妖人都能通过一定的手段看在眼里的。
“哦?”童帝斜睨着石涛,慢慢的目光却是落在了聂焰的身上。
聂焰坦然的看着在场所有的人,沉默以对,握着碗碗的手却更加用力了一些,碗碗也明白,这是聂焰在告诉她,不会放开她的手。
“你以为呢?”石涛冷笑,目光也落在了聂焰的身上,更是补充了一句:“对了,你们都应该知道他是谁吧?堂堂双子——聂焰。所以,我现在很忙,要忙着打架,抢回我的妻子。毕竟她是妖,和聂焰不是那么合适呢?”
童帝淡淡的一笑,说到:“也是,你若是不抢回你的妻子,我如何在这婚宴之上为你恭贺,弹奏一曲呢?”
说:
糟糕,我的灵魂力已经耗尽,我想今天动用假期的。算了,忍忍吧,今天就一更小小的休息下,缓口气,你们不反对吧?反对的话,我的灵魂就要留下裂缝了。记得,还欠下大家一更,今天的。。。。我想想怎么算吧。算了,有人的咒言精神力攻击太厉害了,今天也算我欠下了。反正两更,说不定状态好了,就一口气补上了。
第一百零四章 童,言()
童帝这番话说的有些奇怪,一时间让人分不清楚他究竟是站在聂焰的这一边,还是石涛的这一边。
但现场的局势诡异,猎妖人和妖物之间虽说并不是完全的平衡对等,但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轻易的揭开战局。
不理会石涛的话语,也只是看了童帝一眼,聂焰深吸了一口气。
若说有众矢之的,那么现在他和碗碗就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必要再躲躲闪闪,聂焰只是看了一眼碗碗,对她说到:“我们走吧。”
碗碗轻轻点头,就任由聂焰牵着一步一步朝着大院的门口走去。
所有的目光全部落在他们的身上,而现场气氛沉默,却是暗流汹涌。
“聂焰,你确定你走得了?”石涛此时已经恢复了一些,对着聂焰开口厉声的喝到,与此同时,自身的气场猛地爆发开来,预示着他已经再有再战之力。
聂焰并没有回头,只是拉着碗碗的手前行。
而握剑的手鲜血还在滴落,留下一路的血迹。
石涛手下的妖物在这时,再次悄悄的朝着聂焰围拢了过去,却是被童帝看在了眼里,说到:“真当我猎妖人之中无人了吗?”
说话间,更多的猎妖人站出来,挡住了石涛手下蠢蠢欲动的妖物。
山雨欲来风满楼。
而聂焰心中已经没有了这一切,无论情况如何的糟糕,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碗碗不愿意嫁给童帝,那就带着她离开这儿。
“聂焰,你可听我一言?”在这个时候,童帝忽然开口了。
聂焰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身望着童帝:“我欠你一个情。所以,你有话请说。”
聂焰所指的欠童帝一个情,童帝心中亦明白,之前那生死只危不管如何,是童帝的突然到来才化解的,否则聂焰现在已经损落了。
损落这种事情或许对于聂焰来说已经是无所谓了,但他没有带着碗碗走出去,始终是一个遗憾。
所以,聂焰才会说欠下了童帝一个人情,不然就凭之前童帝用如此的手段绑架聂焰的家人,逼迫聂焰的事情,他们之间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存在任何情分了。
“记得你我初遇,是在十年前,还是在十一年前?”童帝看着聂焰缓缓开口了,现场一片安静,毕竟双子之间还有这种秘闻,真是闻所未闻。
在大多数人的心中,双子应该是没有任何交集的,至少江湖上的传闻没有任何这方面的说法。
聂焰静静的听着,其实他已经大概知道童帝要说什么了。
“那一次相遇,你我爆发过一次战斗,我还犹记在心头,那一战,是你赢了,一招之差,你的剑落在我的喉头。”说话间,童帝轻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喉头,微微扬眉,仿佛还记得当初冰冷的剑抵在喉头时,那种不可避免的不安感。
“我永远记得那种感觉,因为我从小自负天资出众,初出江湖,并不认为年青一代的修者会有谁我不是敌手。天下虽大,我不能说第一,但我有那种和任何天才至少都斗得旗鼓相当的自信。我没有想过谁会胜过我!但我输了,输在一个真正的无名之辈手下,尽管当时我还占据了天时地利。而你的状态并不是巅峰,在那之前你心性受损,癫狂发作,也耗了一些力气。”
现场安静,只剩下童帝的声音在娓娓诉说一件往事。
仿佛这里不是战场,而是一个祥和的聚会,都在听童帝说着一个遥远的故事。
聂焰神态平静,眼中却闪过了一丝追忆,他看着碗碗,碗碗也看着他,童帝所说的这个夜晚,不能忘记的岂止是他?这是聂焰生命中的一个转折,也是碗碗生命之中的一个转折,那一夜战斗,欣喜,心伤,心痛各种情绪交融,而童帝也偏偏出现,就如同命运。
在场的不管是猎妖人和妖物听见这件事情,都有些震惊。
原来双子之间早已战斗过?而且童帝还输了?
不过到底这是猎妖人巅峰人物的故事,妖族不是那么感兴趣,直到童帝说出下一句话:“聂焰,还记得你我大战的原因吗?就是你牵着的这个女人。不,应该是天狐。那个时候的她刚刚觉醒,比起魅惑天地的天狐,她还稚嫩的像一个笑话。我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就如同今天一般,自然是我家族有着一个秘密,让我知道才觉醒的天狐会在那里,我就是为了杀天狐而去的。养虎终究为患,一只稚嫩的天狐不杀,难道要等她成长起来兴风作浪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道理,在场的每一个,不管是人,还是妖,恐怕心中都有定论吧?”
童帝这句话说出,在场的所有,不管是人还是妖,自然心中都有共鸣,这是一个不变的真理,族群是一种最原始的联系。
而妖族在这个时候也认真了起来,天狐的秘闻!原来,顶级的大妖早早就与猎妖人的小子有过一段?
在这个时候,聂焰终于不再沉默了,而是声音低沉的说到:“童帝,你究竟要说什么,能直白一点吗?”
“自然能。”童帝深深的看着聂焰,在这个时候身上缓缓的流动着一股气势,如同一把宝剑终于要出窍一般:“第一,你打败了我,所以我把你当成了一生的对手。在我心中,有鸿鹄之志,若为人,那必然攀登顶峰,踩功名于脚下。若为修者,必要做到一身修为登峰造极,触摸破空飞升,成仙之道。若为猎妖人,那便要是猎妖人的顶峰,做到世代猎妖人都未做到之事,当为时代力挽狂澜者。我的对手,岂能普通?你没让我失望,我崛起之日,你亦崛起。原本,我以为我是单阳,事实上因为有你,猎妖人之中才有双子。”
“我不介意,我很开心。若然一生没有对手,是否太寂寞了一些?可你,沉沦了!你敢说没有妖女的原因?那一次,我逼迫你,甚至出手打败了你,但我并没有认为我赢了你,因为那样的你,不配与我一战。好在,你恢复了,我又等待着,等待着巅峰时的聂焰与我有一战,我能堂堂正正的摆脱双子之名。”
“然后呢?”聂焰平静的看着童帝。
“然后你又要为了这个妖女毁了自己。”童帝亦看着聂焰,眼中有一丝压抑的恼怒。
“你以为你今天所为,不被天下猎妖人看在眼里吗?错了,早已经看在了眼里我就是想看看你想做到何等地步,才一直在外面等待着,可我看见你竟然。”说到这里,童帝停顿了一下,看着聂焰说到:“发疯般的走到穷途末路,这不就是要为妖女毁了自己吗?你说,我怎能放任我的对手,那么重视的,几乎是鞭笞自己前行的对手,为一妖女早早损落?”
聂焰没有说话,至少在他的心中,没有把任何人当做是对手,他在意的只是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而已。
但他也不打算劝解童帝,他在童帝身上看到了一股执念,当年那一战的失败,留在他心中深深的执念。
或者这种执念也是他的道,那就是不断的超越,所以聂焰的劝解也并没有任何的意思。
只是还记得在小道界时,师父曾经说过一句话:“执念是万劫不复,道是坚持的尽头终见天日。但你有一日会明白,执念与道,只是一线间。”
“聂焰。”在这个时候,童帝却有了稍许的激动,忽然厉喝了一声。
聂焰稍稍又握紧了碗碗的手,再次看着童帝。
“可还记得当年之话,你阻我杀天狐,只说若要杀她,你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