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秘闻录-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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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这时,童帝再次开口:“我说的,想必你已经清楚。总之,我是没有任何的顾忌,倒是你?”
他似乎是在故意的怂恿聂焰,聂焰如何听不出?但他却是淡淡一笑,手轻轻的放在了剑柄之上,几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剑不离身,而手放于剑柄这个动作,熟悉他的人,自当知道,这是他已经有了战意的表现。
“猎妖人斩妖,原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怕惊天大祸,又何必当猎妖人?”云淡风轻,已经是聂焰给童帝的回答。
“好。”童帝轻声说了一句,也转身朝着那顶轿子行来的方向看去,只是又说了一句:“那么,就看你我之间,谁能先斩杀轿中之人了。”
对话间,那顶轿子已经过了百八十米的距离,距离聂焰和童帝不过一二十米了。
聂焰早已经撤去了双眼的术法,只凭感觉,就已经嗅到了那冲天的妖气,越是靠近,越是明显,几乎快成实质,就连着眼前漫天的雨似乎都隐约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黑色,天空之中更是乌云翻涌,就如同夏季暴雨才能有的云层一般。
风陡然变大了。
聂焰的短衫被风吹得不停飘荡,童帝那纤尘不染的白色衣摆也被大幅度的吹起。
原本,童帝是控制着雨点,滴雨不沾身,此时也顾不得那许多,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忽然停下了轿子,任由雨水洒落在身上。
是的,轿子在聂焰和童帝身前不足十米的地方停下了。
几个显得比平常人凶狠几分的轿夫正不怀好意的看着童帝和聂焰二人。
轿中的人纹丝不动,就连轿子前的门帘都没有一丝掀开的意思,聂焰和童帝也没有半分去探查他的意思,童帝不知道怎么想,而聂焰之前却是试过了,这轿子恐怕有什么古怪,以他的手段去探查,所能见的也只是模糊一片,根本探查不出什么。
“你二人倒是真有胆量,敢拦我主人家的轿子。”在对持了几秒以后,一个轿夫开口说话了。
语调低沉,语气凶狠,说话间,那眼神凶恶的就像要把眼前的二人吞掉一般。
怪异的是他的口音,似乎对人言并不是恨熟悉的样子,听起来别别扭扭,也不像哪里的方言,也不像正规的官话。
一只熊妖对自己叫嚣,聂焰觉得有些嘲讽,握剑的手是紧了紧。
倒是童帝高傲的斜了那轿夫一眼:“拦截他人的轿子,自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行为。但这是人与人之间的事。。。说起来,这世间的事情倒是越发的好笑了,几只熊招摇过世且不说,还来指责起人了?莫非已经忘了,这到底是人的地盘,人的天下?”
童帝的几句话,基本上就已经挑明了熊妖的身份。
果然,话刚落音,那凶狠的轿夫神色一变,看样子就要动手一般,却好像忌讳什么,到底忍住了,而是眼神阴沉,恶狠狠的说到:“看来你二人是猎妖人吧?奉劝你们一句,不要为了那名声,把命都给搭上了。在这世上,敢拦我主人轿子的猎妖人不超过十指之数。没有那个本事,留下一臂,就早早的退开,这事就了了,惹我主人发怒,那就是小命不保了。”
“哈哈。”童帝忽然放声大笑。
聂焰没有笑,却是一扬手,剑已经出鞘。
其实,不管是聂焰还是童帝,都没有在官道动手的打算,只不过那熊妖说话未免也太过嚣张。
高傲如此二子,如何能忍受这等语气?几乎是默契一般的,两人就准备出手了。
那几个熊妖见二人不但不退,反而是要动手的意思,也纷纷上前了一步,眼看一场战斗就此要爆发,一个晴朗的声音突然从轿中传出:“我这次出行,原本只是为了陪伴未婚妻子游山玩水。到来此地,也不过为了尝尝此地的美食,会一会一个必然要相会的人。不欲开杀戒,你等二人最好就听我家仆所言,留下一只手臂,退去就好。有何不可?”
“否则,受到牵连的不仅仅是你二人的性命,还有这镇中之人。”
说到最后一句,轿中之人的语气已经陡然变冷。
第五十二章 再见()
随着话语的陡然变冷,一股没有压抑的冲天妖气也从轿中爆发而出,那狂暴的风暴把官道旁一棵瘦弱的小树也连根拔起,卷入那半空之中。
‘大妖’,聂焰心中只有这样一个想法。
念动时,剑已出手,澎湃的灵魂力从剑尖凝聚,带着无匹的锋锐之意,刺向了熊妖。
与此同时,一声悠扬的笛声也刺破了这狂风暴雨,清朗的响彻在这天地之间。
看见聂焰剑已经出手,四只熊妖岂会退缩,何况身后还有一个强大无匹的主人撑腰?
当即,吼叫着,就朝着聂焰和童帝二人冲来。
非常直接又狂暴的方式,熊妖化形以前,就是力量很大的野兽,化形之后,力量自然也是优势,没有动用任何的术法,而是直接用力量这种绝大的优势来面对聂焰童帝二人,只能说明这四只熊妖急着‘表功’,想一出手就绝对的碾压二人。
所以,也就不管二人用的什么术法,打算硬抗过去,直接拿下二人。
可是,熊妖根本不会想到,他们面对的是如今猎妖人圈子中风头最盛的双子,而且是绝无仅有的二人合作,就算是单独面对其中一个,被碾压的也只能是他们。
笛声过处,熊妖的行动莫名其妙的变慢,是因为灵魂被一股精神力莫名的禁锢。
就在他们疯狂的嘶吼,拼命的要挣脱时,一道亮白的剑光仿佛自天际而来,让人无法躲闪。
在这个时候,轿中忽然传来一声暴怒的声音:“竖子,尔敢!”
说话间,一只雪白的,看起来异常娇贵,就如同贵公子的手从轿中陡然伸出,然后到了空中竟然放大成了一个巨大的虚影,带着一种莫名的吸力,朝着剑光一下子临空抓去,看样子竟然是想要抓住空中的那道剑光。
‘嚓’的一声,却在此时,聂焰已经落地,剑已入鞘,只是看着空中那只巨大的还未消散的巨手,若有所思。
童帝的笛声也同时结束,似笑非笑的表情,看来有更多的想法深意并未表达。
场面沉默了一秒。
就在那只巨手快要消散的时候,忽然四只已经恢复自由的熊妖同时爆发出一声惊天的大吼,血光四射,四只熊妖的左臂竟然同时落地,溅起一地的水花。
在这时,童帝还欲说什么?
聂焰却一把拉过童帝,高声大喊到:“若要一战,就请跟来。若是不敢,今日就留下你家仆的四只手臂,以示警告。”
在喊话的同时,聂焰已经拉着童帝朝着官道一边的山野快速的掠去,身为猎妖人,如何能在人间的小镇之外战斗?更何况这还是他生活的镇子?
童帝何等聪明,从聂焰拉着他奔跑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聂焰的意思了,也不用聂焰提醒,当即随着聂焰一同朝着山野之中狂奔而去。
而在身后,那个轿中的主人却像已经平静下来,竟然朗声说道:“这算是我的运气吗?只是简单的出游,竟然遇见了猎妖人之中的双子联手,我这手下手臂丢的不冤,但你们已经得罪了我,这一战看来是不可避免了。”
风声响起,原来这个主人在回应聂焰的同时,已经开始追来,那四只熊妖根本顾不得刚刚断臂的疼痛,只是拣起了四只落地的手臂,就返身回去抬起了轿子。
只是不知道那个主人用了什么手段,那四只熊妖竟然如脚下生风一般,速度极快。
不论聂焰还是童帝都是那极其高傲之人,如何能被四只受伤的熊妖追上?
此时,已经偏离了官道,旁边是一座不高,但是植被颇为丰富的矮山,平日里是当地人游玩的地方,只是在这寒冷下雨的冬日,山中却是无人。
这种情况,聂焰和童帝也不用顾忌什么?当下各使手段,速度陡然提升起来,远远看去,就像两人贴地飞行一般?
身后传来一声冷笑,原来是那轿中的主人也是不服,那四只熊妖的速度又快上了几分。
两拨儿人你追我赶之间,竟然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内,就已经翻越了那座矮山,朝着矮山之后的茫茫山脉快速的略去。
渐渐就已经深入了荒山。
半个时辰以后,两拨儿人已经到了那真正荒无人烟的大山之中,荆棘丛生,雨雾茫茫,山势险峻,剩下的路就算是带着绳子的普通人都不可能走来了。
聂焰看准了一片山谷,陡然停下了脚步,若是要战,这片山谷再合适不过。
童帝也随着聂焰停了下来。
半个时辰的高速奔跑,两人都有些微微气喘,但还算不上疲惫。
童帝的神情如临大敌,而聂焰忍不住开口问道:“究竟是个什么大妖?”
童帝颇有深意的看了聂焰一眼:“等他一出手,你就知道他是何等大妖了。现在我说了,怕你转身就走。”
我聂焰是此等怕事之人吗?听到童帝的说法,聂焰心中有一些微微的怒火,但却来不及说,就听得一窜嚣张的笑声响彻在这山谷:“二位可是好身法,叫我的家仆好追啊。”
这不是那轿中主人追来了,又是谁?
话音刚落,那顶看起来华丽又神秘的轿子已经出现在这山谷,在聂焰和童帝二人身前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停下以后,那四只抬轿的熊妖竟然立刻倒地,口吐白沫,人形也慢慢维持不住,露出了一些熊的特征来。
看着样子,分明就是已经脱力了,之所以能维持之前的速度,一定有人用秘法刺激了这四只熊妖,几乎是不惜消耗自身来追赶聂焰和童帝。
看来,轿中之人是一个高傲且无情之辈,这四只被他成为家仆的熊妖,根本就不被他放在眼中。
聂焰的剑在轿子停下的时候,就已经出鞘,面对这等敌人,他丝毫不敢大意。
而童帝在这个时候,却是显得比聂焰稍微的轻松一些,竟然竹笛就斜插在腰间,徐徐的坐下。
但聂焰明白,这才是童帝真正的重视的态度,他要祭出他的残琴。
也就在这个时候,轿前那一块深红色的布帘之中终于伸出了一只手,就是之前所见那只白手,不知情的人只怕会以为是哪家贵公子?
聂焰的手很稳,心跳却异常的快。
童帝在此时,残琴已经放在了膝上,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而那只手却是轻描淡写的一下子拨开了眼前那块红色的布帘,那一瞬间就能看见轿中宽大,分明坐着两人。
走出来那人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竟然冒着天下大忌,穿着一身黄色的华丽袍子,上面绣着古老的图腾,聂焰和童帝却是认得,上面的图腾分明就是饕餮。
他站定以后,聂焰才看清他的容貌,普通的身高,眉目之间说不上俊朗,却是有一种威严的霸气和说不出的贵气。
看着如临大敌的聂焰和童帝,那个男子只是轻浮的一笑,似乎根本不把聂焰和童帝放在眼中,而是转身态度温和的对着轿中的人说道:“沐儿姑娘也请下来,眼前这两人之中,有一个人听闻还是你的故人。这一次,我带着你千里迢迢的赶到这里,也是为了一会你的故人。”
聂焰的手在听闻沐儿这个名字的时候,忽然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童帝的脸上却出现诧异的神色,显然他没有想到轿中还有一位姑娘?
“是谁把我的往事多嘴告诉你的?你的气量就是如此吗?还容不得我一丝往事?”说话间,轿前的布帘再度被掀开,一个女子缓步的从轿中走了出来。
她对那黄衣青年似乎不是很客气,言语间有暗暗讽刺对方气量狭小的意思,那声音却是软软糯糯,一听淡淡的,却让人*。
这个女人是谁?似乎已经不用刻意去想了。
聂焰的手心微汗,但手已经稳定了下来。
童帝却是大有深意的看了聂焰一眼,眉眼之间似笑非笑,却似乎在嘲讽聂焰的当年。
场面变得有些诡异。
却都因轿中那个女子的出现,被打破了。
四年多不见,眼前的碗碗哪里还有之前那一丝青涩的气息?眉眼越发的精致,若说当年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如今却已经是盛放到了极致,艳冠天下。
偏偏越是这样的艳丽,越是流露着一股高山之雪的清冷,让人不敢心生亵渎。
莫说这容貌,就是这一步一行,一举一动之间都流露着无限的风情,又偏偏被这纯洁的气息所烘托,让人不会觉得这个女子是那妖艳魅惑的人物,只会认为是那高高在上的仙女。
那黄衣男子被碗碗如此开口讽刺,脸色变得有些许难看。
但看她走出轿中,却又变成了满脸的温柔,眼神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