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秘闻录-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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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真姑姑到底给你说了什么?你要不就直接的告诉我,要不就什么都不要说?遮遮掩掩的又没个什么劲儿。”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我不是不想说,而是承真姑姑说了,这些事情我心中明白,劝阻于你就好。毕竟是秘密,她也是到了一定的情况,不得不对我说。”正川哥低声的说到。
我拉起了黑色斗篷上的帽子,也明白正川哥的意思,他帮着布阵,知道一些情况也是正常。
但人要守信,也不能因为他和我关系亲密,就能对我透露什么?只不过,我也猜到了,内市说不定就是那个奇怪的模型?想着,又觉得匪夷所思,不太可能。
我们在沉默中前行,这条不长的羊肠小道很快就到了尽头。
经过了这片凌乱的交错之地,我们终于到了平原最东边儿的山脉,在这里风逝就缓了下来但更诡异的是,我们看见了风中飘摇在山脚的两盏灯笼。
在这夜里,突然出现在这荒野无人的深山,只是看一眼那艳红色的灯光,就觉得有些渗人。
只因为这灯笼也隐隐散着‘鬼气’,那是一种气场真是‘干净’的地方,出现这种灯笼,也只会是喜庆的色彩。
我和正川哥同时停住了脚步,我有些无奈的说到:“只是一个鬼市,做的也是那地下交易的活动。为啥非得弄得鬼气森森?”
“老三,莫非你真的不知?真正的鬼市,就是要有鬼才成市而最古老最古老的鬼市,恰恰就是在荒废的城市之中,或者更高深的海市蜃楼之中又应了鬼,又应了市。”正川哥似乎一天之间,什么都懂了的样子。
我笑了一声,说了一句:“哪有这么玄乎?”
说话间,已经大踏步的朝着那两个飘摇的灯笼处走去了正川哥无奈的一笑,也赶紧跟在了我的身后。
我只是在心中感慨这个地方的巧妙,有一段交错的乱山遮挡,我和正川哥之前站在山巅之上,硬是没有觉这里的半点特别之处。
那一双红色的灯笼,就如同黑夜之中最亮眼的指引,脚下还是一马平川的平原边界我和正川哥几乎是用小跑的度,只是不到十分钟,就走到了那对灯笼的前方。
此时,已经是晚上8点多的光景。
按说鬼市应该开市了,可是我走到了这里,才现,灯笼之下,是一扇厚重的石门,在这个时候依旧是大门紧闭,而周围一时无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倒是风吹的灯笼‘哗哗’作响,我无意中看了一眼那一对灯笼,竟然是按照最古老的式样,做出的‘阴阳灯’。
这种‘阴阳灯’一般是遇见要深夜下葬的人,才会使用,用来引路的目的是告诉阴阳两界的人,这边是在进行一场葬礼,请避开。
还有一个隐晦的作用就是拿来划分阴阳,灯前为阳间,灯后为阴间。
传说,7月半洞开的鬼门之上,就有最巨大的阴阳灯,指引着放出的游魂,阴间的归处。
这一切,倒是看得怪让人心凉凉的,不由得让我想起了之前正川哥在‘一线天’给我说的话。
而我一个晃神,正川哥已经走到了石门前,抓起了石门之上雕刻的巨大镇兽口中的‘咬环’,撞击着石门,在清冷的夜色中,出了清脆的叩门声。
这也行?我有点儿愣神。
却不想,在这个时候,那扇巨大的石门,却伴随着铰链声,缓缓的洞开了。
第五十四章 入市的遭遇()
而随着大门的洞开,一股带着阴冷的风也从大门之后缓缓的吹出。
这风并不是冬日里的那种凉,而是真正的阴冷,吹进人的灵魂,从心底寒。
我站在门口,忍不住裹了裹身上的斗篷,只要身为修者,再傻都能知道这一股风是怎么回事儿?
阴风,常常出现在极阴之地(不是指望纯净的阴气,如果是纯净的阴气,该叫灵脉),一般情况下,也是鬼物容易聚集之地。
我心中已经了然,这个鬼市,恐怕就正如正川哥所说,有鬼才成市了。
可是,为什么要如此?
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却是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白袍的人缓缓的从门后走出,而门后却也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鬼气森森,而是澄黄明亮的一片,但因为是烛火吧,所以显得那么摇摆不定。
“那么早就有人来了?”那个白袍人看见站在门口我与正川哥,小声的说了一句。
废话,开市的时间到了,不该来吗?
我心中如此想,但嘴上却是沉默那白袍人似乎很爱自言自语,又低声说了一句:“是了,开市的时间到了。”
说话间,他稍许让了一个位置,让我和正川哥进入了大门之后。
一进大门,就感觉到温度像是比外面低了好一些,正川哥身子虚,在这个时候忍不住轻微颤抖了一下。
谁能想到这里面阴冷成了这样,就好比寒冬腊月,而且这种阴冷是多穿两件儿衣服也没有用的,必须靠人自身的阳火来抗。
正川哥这样的虚弱,我很担心他,却不想那白袍人似乎很闲的样子,冷不丁的在旁说了一句:“这点儿阴冷,对于修者来说,怕不算什么吧?这位小哥儿看起来连普通人都不如啊。”
说完这话,他的嘴角勾起,两只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那样子非但不像是同情,但有点儿像是狭促的看着正川哥。
我们自然不需要同情,但这种神态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充满了恶意,我心中的怒火又涌了上来,拉着正川哥上前一步,刚想说话,却是被正川哥一把拉住,然后语气平和的对那个白袍人说到:“不好意思,我有旧疾在身,所以身子骨显得虚弱了一些。”
“哦?”那白袍人眯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了,看着正川哥说到:“这还是大厅,鬼市之中怕是更加阴冷,这位小哥,你要不要来一张这个呢?”
说话间,白袍人从袍子里摸出了一张叠好的黄色符纸,递到了我和正川哥面前。
我疑惑的接过了这张符纸,只要稍微用灵魂力一感应,就能感觉到上面传来的阵阵温暖波动,显然这是一张正阳符。
符自然是真的,不是世俗之中那种江湖骗子,随便照着几本所谓画符的书就画出来的‘鬼画符’(假符的意思),但放在修者圈子里,也只是最低级的符,作用无非就是加强一点儿人的阳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阳气足了,自然能够避邪。
放在外面,这种东西对我和正川哥来说,什么用都没有。
但在此时,正川哥自然是需要这个东西的我只是没有想到雪山一脉的人也在这鬼市做生意,这事儿承真姑姑是否知道呢?
心中这样想着,我表面上还是不懂声色,刚才差点儿怒,也是正川哥拉着我,算是提醒了我一句,我知道在这里行事要低调隐忍,于是我问到:“那么这张符,我们想要,是个什么价呢?”
之前的白袍人已经给我们介绍过鬼市的规矩。
在这里,世俗的钱自然是硬通货,如果不能带那么多钱,黄金也可以用来交易。
不过,涉及到比较好的东西,那一般都是以物换物了。
这张符最平常不过,我想也不会太贵那修者却是嘿嘿的一笑,手里扬着那张符,说到:“这张正阳符虽然普通,却是我雪山一脉最厉害的符阵一脉大师所画。效果,时长都强了许多。如果是用世俗的钱币交易,1万吧。这还是看在你们有内市令牌的情况下。”
我一股气一下子就憋在了胸口,这张破符要一万?雪山一脉的人如此‘贪婪’?
可偏偏正川哥的手紧紧的握在我的肩膀,我也作不得,深吸了几口气,我从身上背着的小包里,就要拿出一万,因为正川哥需要,不要说一万,就算付出身上所有的钱,我也愿意。
至于是不是被敲诈了,我懒得想在这鬼市,我忽然就有一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感觉。
却不想在这个时候,正川哥一把拉住了我,对那个白袍人说到:“我们在鬼市里呆不了多久,我们不需要。谢谢了。”
“正川哥”我轻呼了一声正川哥,怎么可能不需要?像正川哥这种身体情况,能在鬼市抗多久?
可是正川哥却是坚持的拉着我就要走。
我不懂正川哥的意思,只能沉默的依了正川哥却不想那个开门的白袍人在这个时候,神色却是变得凶狠了一些,说到:“我好心好意卖一张收藏的正阳符给你们,你们这是什么态度,说不要就不要吗?”
我心中原本早就集聚了不少怒火,面对这样的话,我终于忍不住了,一个转身,回头冷笑着说到:“你雪山一脉好大的架子,还能强买强卖吗?”
“你个区区小子,敢对我雪山一脉不敬?”那白袍人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倒像是终于抓住了我们的把柄一样,接着顿了顿,用一种再明显不过的威胁说到:“如今这张符,恢复原本的价钱了,2万。你若规规矩矩的买下,今天这句话我就当没听见否则,就以我雪山一脉守护天下苍生之功,你们这番不敬都要惹天下修者追杀。”
说话间,他死死的看着我和正川哥,小声说到:“我也不介意,小小的惩戒一下你们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下。”
这是什么嘴脸?不要说雪山一脉堂堂正派之,天下修者门派的执牛耳者就算一般的小山门,不称自己是正派的修者,也不能无耻到这一步吧?
但我不傻,在这个时候也不会让他拿捏住话柄,反倒没有那么怒气冲天,而是看着这个白袍人说了一句:“我们的内市令牌,可是你们雪山一脉季长老和才离开的肖长老亲自给予的。你却说我们对雪山一脉不敬,那是否就是说他们看走了眼?”
说话间,我看了一眼门外,此时,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修者赶往这里了最近的,离这门边不到五十米了。
“也好,你说天下修者如今天下修者也到了,想必很有人愿意通知一声季长老,接着是不是聚一聚天下修者,评评理呢?”我也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白袍人,低声的说到。
“你”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
甚至,他之前就不知道我和正川哥有内市的令牌因为谁会拿着内市的令牌然后去外市啊?听闻正川哥说了,去到内市,不但要喝下那个老头儿熬制的药,而且就会有特别的人带领着,必须要先等待在一个地方,做一定的准备。
可这个时候,面对这种无赖,低调他倒以为是好欺负。
我已经摸出了内市的令牌,有意无意的在他眼前晃了几晃。
看见了货真价值的内市令牌,这个白袍人的脸色不听的变幻,最后难为他竟然还能挤出一个笑容来,假装无事的说到:“既然如此,经过这个小厅,前面有四道向下的门,随意进哪一道,都是通往外市的。”
我收起了令牌,也不想和他过多的纠缠,只是拉着正川哥就朝着内里走去。
在这个大厅,也算是灯火通明,挂着八盏巨大的油灯,只是灯光有些晃动还需要一点儿时间来适应,我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在这个小厅的四壁之上雕刻着一些东西。
这些东西雕刻的不是道家修者常见的各路神仙,也不是一些图腾神鬼之物。
反倒是一些再平常不过的日常事务,有点儿像是清明上河图的感觉,仿佛是在记录一座城中,从早上到黄昏很多普通百姓的一天普通生活。
这是什么意思?
却不想,在我们身后,却传来了那个白袍人狭促的声音:“两位既然有内市令牌,也是身份尊贵那在下少不得就提醒一句,这外市买卖也不见得太平,两位可要小心啊。”
第五十五章 宏大的外市()
他的这句话刚落音,我哪里还顾得上欣赏什么壁画?
猛地一回头,我的眼神就变得冰冷,低声的说到:“请问,你这算是威胁吗?”
白袍人又恢复了那眯缝着两眼,嘴角勾起的表情,双手拢在袖中,用一种意味不明的语气说到:“怎么这样说?我只是提醒而已。”
我冷哼了一声,和他计较有什么用?只能说到时候要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小心一点儿了。
在这个时候,也有别的人进入鬼市了,白袍人也不再搭理我们,迎上了前去。
“这一次的鬼市之行,恐怕不会太顺了。”转身的瞬间,正川哥忽然非常小声的说了一句。
我以为正川哥在怪我冲动行事,忍不住也低声争辩一句:“哥,这事情的确不能怪我,这白袍人行事”
正川哥拉扯了我一下,打断了我的争辩,只是说到:“不顺利的地方就在于这些,你难道没现吗?这不是我们找事儿,而是莫名的事儿找我们。”
我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