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秘闻录-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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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我也不知道我从那栋大厦中走出是否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仅仅一天,就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但那绝对是一个不后悔的决定,我总觉得信任是建立在经历和时间之上,就算死,我也无法把命运交给一个未知,而且对于我这样的性格来说,被牵着鼻子走,是一件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所以这样想着,也是没有回头路的吧?
我摇摇头,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了,至少现在一切都是按照计划来的,下班时分,走最热闹的大街到达目的地估计,我现在已经被天罗地网包围了,他们也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动手。
热闹的大街会随着夜的降临变得冷清,而我也不可能一直走下去不停歇。
我心中清楚的很,所以走到最热闹的商业街时,我掏出了之前买的那个电话,我拨给了海念,而语气十分的平静。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尽管那边信号依然不好,但海念着急的声音还是透过电话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三哥,是三哥吗?你东西拿到了吗?你还好吗?我明天就会出。”
“我很好!东西已经拿到了。等一下,如果没事,我会晚一点儿给你一个电话。现在是不是联系不到老周?挺想和他说一句话的。”我这样说到,这就算是我在爆之前,唯一的一点儿抒情时间吧。
我是真很想和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说几句,哪怕只是几句话?
“现在恐怕”海念的语气有些犹豫,但是很快就坚定的对我说到:“没关系,三哥,你不是晚一些会打来吗?我会想办法让周正和你说两句的,他也很挂念你的。”
我忽然觉得心酸,但语气却也是正常平静的很:“好,没事儿的。帮我问老周好,我这边情况还好,就这样告诉他吧。”
“好。”秦海念的语气有点儿仓皇,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又抓不住重点的样子。
我有时真羡慕这样灵觉好的人,但也是赶快转变了话题,这个电话的目的也是这个:“能给我阿木的电话吗?我想找一下她。”
“三哥,你改变主意了?想找阿木?”秦海念的声音有些吃惊,毕竟之前我和她的电话中,稍许提及了一下阿木桑桑,已经forest吧。
“没,只是现在情况不好,记一个电话,以防万一吧。”我随口说到。
但这样的话最接近于真实,秦海念竟然长舒了一口气,之前那种怀疑的态度是放下了,很快给我报了一个阿木的电话。
我默默的记在了心里,在和秦海念又说了两句以后,把阿木的电话记在了手机上,我自嘲了笑了一下,自己是否太贪心了?想和每个重要的人都说几句?
但这样想着,我还是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出于一些原因,我爸妈已经不住在这个城市了,当时是异常坚定的搬家,但原因他们对我说的原话也是‘出于某些原因’,我猜测与我师父有关,因为在某一个暑假,我师父曾经到我家,接着,我爸妈就搬家了。
而我,因为老周,老陈,辛夷都还在这里,我想继续留在这个城市,师父却是不管的。
对啊,我已经被逐出山门了,不是?
电话接通了,是我爸爸接的电话在平日里,我并不是很爱和他们通电话,是因为年纪大了,他和我妈真的是控制不住的越来越啰嗦,啰嗦到我生活的方方面面。
我知道这是关爱,可是我却是应答不来,索性打电话也就少了。
如今电话接通了,听见爸爸的声音,我才觉得自己是个‘任性’的人,明明很爱他们,为什么就吝啬一点儿时间和他们多说两句?平时的借口总是太多,到了最后的关头,却来遗憾自己不会表达,时间太少不是‘自作’的行为吗?
我强忍住心头的泪意,刚刚故作平常的‘喂’的一声,就换来了爸爸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个臭小子?你是舍得打电话了?你守着那个破店子是有多忙?你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是不是要等到我和你妈死”
“爸!”我及时打断了我爸的话,其实我知道他那一句话应该是‘是不是要等我和你妈死在家里了,你才舍得来看我们一眼’做为我爸的密切配合人,我妈会伤感的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就被带上山了,和我们不亲’。
每次他们这样一说,我的心就刺痛难忍,但我的态度一般就是逃避,什么也不解释!我解释不来可是,我明明是很爱他们的,我只是说不出口,你们儿子受了伤,被两个最亲的人逐出山门,从此以后就学会了自我封闭和压抑,让人走不进内心。
原本就不会表达的自己,更加的不会表达了!
可是,我不敢说这些,至今他们还以为我和师父师兄很好,偶尔还是会回山我不忍心我的痛,让他们承担,不想让他们去知道,他们很信任的云师傅,这样伤害了自己的儿子,他们会难过。
但,他们并没有义务为我的生命难过!我想他们幸福。
“干嘛?一听这个又想挂电话?”我爸狠狠的来了一句,可是语气的背后却是牵挂和不舍,他怕我挂电话。
“没,今天喝点儿酒,想和你还有我妈说句话。”我佯装醉醺醺的语气。
“说啥呢?”我爸觉得有些奇怪。
“就就是想说,我挺爱你和我妈的。”这句话一说出来,我整张脸都涨红了,它是那么难说出来,对于越是亲近的人,就越觉得这样,总是觉得他们知道我爱他们是理所当然的,再说就是肉麻。
却是在说出来以后,内心得到了极大的安慰。
在那一刻,我忽然告诉自己,如果在今夜之后,我还活着,我要对我爸爸妈妈肉麻一点儿,不要再当什么‘铁血真汉子’了!
可是在电话那头,我爸的电话却‘啪’一声掉地上了,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他慌乱抓起电话的声音,对我妈说:“老太婆,不对,不对了!”
“咋了?”我妈的声音传来,然后问了句:“是涵涵打电话来了吗?”她还是习惯叫我以前的名字。
“是,可是可是这小子竟然说他爱我和你?!”我爸的震惊中透着难以置信。
“啥?”我妈也傻了。
我在这边拿着电话,笑中竟然带着泪,想想不敢再听了,就一下子挂了电话!
天边已经被晕染了一层夕阳,昏黄而柔和的光芒洒向了大地生命总有很多值得留恋的地方,我却是不到最后看不分明!再给老陈打个电话吧,也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我和老周走到了这一步?
最后,再联系阿木吧!然后好戏上演吧?
我放在裤兜里的手一下子握紧了那个本命阵印竟然微微有些热血被点燃的激动。
第二十九章 这样的,阿木()
和老陈没有说两句,他在野外的工作,似乎是永远在忙碌。
也不知道朋友圈子保持了一个怎么样的默契?竟然老陈对我和老周身上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的语气轻松愉快,只是计划着回来要怎么灌醉我和老周。
我们似乎习惯这样,在忙碌的时候,一两个月,甚至半年都不联系,见面的时候亲密如初。
想来,老陈又有什么怀疑的理由?
不需要刻意的保持联系,再加上,我这个有些‘孤僻’的性格,实际上的朋友圈子也只是他和老周,加上一个海念阿木和桑桑不知道算不算?原因不在于我们,而是在于她们根本让人猜不透心思。
好像永远都是这样,明明心中是想念的,没有正事儿要说的话,我们电话里掰扯不到两句话,就无话可说了。
沉默了几秒,我对老陈说到,我挂了。
老陈忽然意外的叫住了我。
“嗯?”我淡淡的表示询问。
“老三啊,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就是十几岁的时候,说过的一个梦话吗?”老陈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不符合他性格的认真。
这种认真一般情况下,只会生在我们兄弟之间出了什么问题的时候,梦话这种文艺的事情似乎和他联系不上的。
“怎么了?”我心中充满了疑问,但还是静待他的小文,少年时,我们说过的梦话那就太多。
“嗯,就是高三毕业时,我们暂时要各奔东西的时候说的你说,人的一辈子太短,要忙的事情又那么多?为了这些所谓忙的事情,身不由已的朝前走,不能和想要在一起的人呆在一起,不能在想要呆下去的地方一直呆着,其实到头来,又是为了什么?”老陈声音有些低沉的诉说着往事。
我握着电话,自然是记得那一次的,那年毕业,老陈要去当兵,老周要去远方读书,至于我对外宣称的是读大学,实际上所谓的大学只是挂名,重点是要在山门学艺,也不知道是师父哪来的本事,给我弄到了这么一个挂名?
总之,我们是要各奔东西的,高中的日子过得是那么快。
我那个时候迷茫伤感,只是因为不知道在以后的岁月里,我们三个是否还可以像流淌过的少年时光那样再聚?才说出了那番话。
想来时间好像已经过了很久,老陈忽然这样说起,我的心也变得有些柔软,低声说到:“我记得。”
“是啊,所以你还说,人一生,一定要有时间,至少得留下1o年,去过自己想要的,做梦一般的生活。你说你想要的生活是,等我们都老了,如果有孩子,孩子也长大了,我们三个就带着自己的老婆,去找一座风景好的山哈哈,男的种菜种树也好,女的做什么也好,我们过隐居的生活!闲时,就一起钓鱼,喝酒,下棋总之,你原话说的挺文艺的,什么云卷云舒的,我记不得了。”老陈一边说,一边有些沉醉向往的样子,这根本就不像平时那个粗犷的他。
“是醉话。”我简单的回答了一句,刚才就有些泛红的眼睛,更加的红了一些。
在这热闹的街头,我是那么孤单一个最亲密的兄弟,却是在我耳边和我说着以前的做过的梦!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只是我再傻也注意到了,在这条街上,注意我的人起码有1o个以上,相当热闹啊。
“老三,你这是说话不算话吗?老三我觉得算话的话,不然叫上周正,我们现在就去隐居吧?”老陈忽然这样说到。
“哈哈”我下意识的就笑了,我觉得这种要求,无论是我提出来也好,老周提出来也好,都不可能是老陈提出来,所以我又问了一句:“你舍得这些红尘万丈里一个个可爱的妹子吗?”
对的,老陈是个‘色狼’,只不过属于欣赏派的,他没什么行动力,他也很怪异的不想要拥有。
但他不能太长的时间没有妹子,特别是漂亮的妹子可以欣赏。
面对我的回答,老陈先是愣了一下,继而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会怎样回答,他恐怕不用思考,也知道这个不意外,只是笑过以后,他说了一句:“我也是累了,这工作做的有时,真的想去隐居算了。”
野外的工作是挺辛苦的,我知道只不过,老陈这一次的‘抱怨’来的挺文艺的,而我在生命的最后能听他这样抱怨一次,也算值得了吧?
我没多想,只是安慰了一句:“不是快回来了吗?好酒等着的。先挂了。”
“好!”
我刚拿开电话,老陈忽然又叫了我一句:“老三”
“嗯?”
“没事儿,就是我在野外工作,经常遇见危险的事儿。本来早就想打电话给你和老周说说,平时懒得打。总之想说,过生活,一切还是小心收敛的好,你让老周做事儿别冲动,而你做事儿也别忽然的神经,好好的过吧?无论怎么样,我们兄弟那么多年了,这一点”
“你很啰嗦,我知道了。”其实在这种时刻,我特别容易感伤,我明明眼眶涨的难受,却是快的打断了老陈,给了他一个我最可能的正常反应。
“那好,我挂了。”老陈倒也干脆的收住了话。
电话传来了一阵忙音,我有些回不过来神,都说人有预感是否我今天一定会死?上次死里逃生,是向老天爷偷了两个月时间?老陈因为有了预感,今天都变得分外‘抒情’了起来?
我摇摇头,没有多想了!只不过心中还是温暖的,最了解彼此的无非我们三个。
看似冷淡洁癖的老周最容易冲动,看似孤僻不易接近甚至沉默的我,最是容易做出‘疯’的事情,至于老陈,他一切正常,只是不论对错,都会站在我和老周身边,无论是什么情况!
想当初打架,他全是为我和老周打的,基本上没有自己惹的什么事儿。
往事不可追,我长吁了一口气,朝着公交车站走去,同时也拨通了阿木的电话这是一个我最犹豫但也必须打的电话,我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