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的二货人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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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青晗你刚才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刚刚在门外还真是白白和你合计了半天!
言淅现在的面色红红黄黄、青青紫紫的煞是好看。
他真不知道那丫头到底是无意间犯了迷糊,还是故意欺负他似的这么说出来。反正结论则是,他!凤言淅!这下可被她祸害惨了!
“所以呢,你到底是言淞还是言淅?”苍薰嘴角依旧含着笑,手肘支在红檀木椅的雕花扶手上,葱葱玉指轻轻点着下巴,温淑优雅。她只柔声说了句,眼神依旧玩味的打量着他。
“那个……他真的是言淞,真的不是言淅呀苍薰!”他刚想说话,却又被青晗抢了先机。
好死不死,这话还真是有着越描越黑的趣味。
听罢了,苍薰也绷不住的轻笑了声,没理青晗,反倒是望向她身边坐着的、脸色好像突然变得极差的言淅,“这就是你招来帮忙的?”她嘴上丝毫不留情的暗讽了句,“我看还不如不求她了呢。”
事到如今,言淅也只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破罐子破摔似的,整个身子突然从椅子上滑下去,落在地上双膝着地,而后跪着用膝盖朝苍薰的方向走了几步、一把抱住她的腿。虽然这吓了坐在他身边的青晗一跳,不过一套的动作行云流水,真是令人意外的熟练。
“薰姐!求求你给条活路吧!别把我赶走好不好!看在我们认识十几年的份儿上!求求你了~~”抱着她的小腿,还不忘擦眼泪似的在她膝盖上的布料上蹭了蹭。“薰姐……”
“你少来这套。”苍薰一脸嫌弃的低头看着他,仿佛在看一条超大根的毛毛虫,不仅又大又长还全身都是刺,颜色也是令人厌恶的灰黑色,那种不停蠕动着身体朝上爬,一踩还都是黄黄绿绿的黏液的那种——在苍薰眼里,凤言淅可能就是这么个形象,当然,这是建立在苍薰除了这种蠕虫外已经没有更讨厌的生物的基础上。
“薰姐~别这样!就可怜可怜我吧!”他依旧抱着她的小腿不肯撒手,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不住央求。
“你都多大了怎么还用这招,你当你自己还是几岁的孩子吗?”苍薰的脸色微微有些发黑,“你先给我起来,都这么大人了还不知羞么!”
言淅抬头望着她,真真要哭了似的委屈着说道:“反正我和淞都是火术者,长得也一样,唯一差别就是他比我早出生一小会嘛!别这么嫌弃我好不好!”
“……”那美人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忍着没有爆发,只是脸色变得更黑了。她觉得面前的凤言淅好像不是一条毛毛虫那么简单,而是成百上千的毛虫缠着自己的腿不断地往上爬。“你松开!”末了她终于受不了,凛声呵斥了句。
“薰姐答应了我不赶我走我就松开——呜哇!”肆无忌惮的讨价还价显然对于苍薰而言是没有用的。苍家的焰女王只一个眼神,裙裾上已经燃起了猩红的火焰,言淅虽性也属火,但也受到苍薰的影响,胡搅蛮缠的爪子被狠狠地烫了一遭。
那边又是求又是跪的很是热闹,青晗看言淅那副样子又见言澧扶额叹气外加望窗外的那副纯属逃避现实的无奈相,瞬间觉得这样的情景和对话言澧应当是屡见不鲜了才是。话是这么说,青晗确实不知道:出现这样的结果到底是应当把责任归结在苍薰太过严厉呢,还是老四凤言淅做事太不令人讨喜、不招人待见比较好呢?
少女觉着自己可能也没什么发言权,就没再插嘴,完全没有那种是她把言淅害了的自觉。
“你回凤家了没有?”苍薰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模样,见他老实的跪在面前耷拉着脑袋一副认罪的模样,也就放心的伸手掸了掸刚刚被他抓皱的、覆在膝盖上的衣摆布料。
“……没。”他弱弱的答着,下意识的抬起那双大而俊秀的杏眼看了看她,“我没敢回去……”
“哼,连我交给你的事情都敢翘掉,你凤言淅还有什么不敢的。”她微微歪了头,双目轻轻一含,溢满了高傲的姿态。
“薰姐……薰姐我错了!”他又想上前一步抱上她的腿,却被苍薰嫌弃的闪了开。他见计谋有变,也敛了动作乖乖的跪着,“我真的不敢回去,若是回去了,被大哥知道这些事,我会被他杀了的……”
她一听,则是有些头痛的用指尖压压太阳穴,“你还知道怕死?我以为你真是连丝毫畏惮都不剩了呢。”
言淅干脆跪坐了下去,抬头望着苍薰解释道:“怎么能不怕死呢,大哥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别人还好,若是听了我是被你赶回来的,还不真得卸了我。”他顿了顿,最后补了句:“薰姐,你就当行行好救我一命还不成么。”
“……最后一次。”苍薰拧着眉,也想想凤家历代都是女姓当家男孩不值钱以及言澈的脾气。综上所述结论就是凤言澈没准真能做出这种事来,就只能无奈的肯了首,最后抱怨了句,“唉,为什么我总要帮你们收拾烂摊子啊。”这事也就算是完满结束了。
“第五十三次。”在另一边,言澧的视线也终于从窗外的雨色抽离开来,无奈的看着那二人,小声的嘀咕了句。
青晗好奇,干脆凑到女孩身边,低声问了句,“什么五十三次?”
“……这已经是四哥第五十三次在闯祸之后跪着求薰姐替他将祸事平息了。”言澧说到这里,也由不住的叹气,“如果没有薰姐,四哥可能已经在大哥手下死了五十三次了。”
……如此看来,苍薰的心地还是出人意料的善良。
“我说你们大哥真能舍得对自己亲弟弟下手么?”青晗经过昨日的事情,也算是知道了凤言澈的为人,但实在想不出他会严格到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要这样的严加管教、不留情面。
“这也不能怪大哥嘛。”她摆着手,趁着言淅看不见的时候轻轻的覆在少女耳边解释道:“还不是四哥他——”
话还没说完,就听轻轻几声叩门后,木门就轻轻一推,那青年走入屋内,身上却滴水未沾似的依旧干净如初。“我是不是来迟了?”
凤言淳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之前的情境,屋里原来的四个人的动作都微微一滞。言淳也扬起眉来,将视线一一带过跪在苍薰面前的言淅,还有和言澧耳语的青晗。
“哦,没有。”苍薰显然是先反应了过来,忙回答道:“外面情况如何?”她说着,还朝言淳身后望了望,“怎么,海綦晖没和你一起么?”
他摇摇头,回身关了门走上前去,“没有,綦晖说自己一个外人来听这些总归是要避嫌,朝翔又不熟路,所以他们就一起去街上查探了。”
“他这也未免太客气了些。”苍薰道:“既然出了事是我们请他来帮忙的,哪有把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既然目标相同,綦晖也好、朝翔也好,那我们就都是同伴,也没有什么该瞒着他们的。”她那美人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他们那边情况怎样,救下的人多吗?人手不足的话我和言淅也去。”
她刚要站起来,却被走到身边的言淳又压着肩按回了椅子,“这倒不必了。”他答,“没撑伞的大抵都是瞬间而亡,还有好些的都是不懂陷阱,兀自折了冰针,冻结停不住的。”他叹了口气,“朝翔救的也不过是凤毛麟角的区区几人。”
“……看来,除了将百姓暂时迁移到利州,恐怕也没别的办法了。”
言澧也微微低下头似乎在思考对策,没有继续刚才的对话。青晗听他讲了这些,虽然不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可这情况见他表情自然也是不太乐观。
那对方的术者,先是冻结水源,现在又天降冰针,完全不能理解对方为什么要对无辜百姓下手。
这种做法,分明就是屠杀。
而此时当少女收回思虑的时候,却也意外发觉到整个场子冷了下来,迟迟没有人打破这种沉默。
她自然是闲不住的,动着眸子扫过每个人面上,可最终能回应她目光的,也只有依旧跪在地上的言淅。
青晗一挑眉梢——你怎么还在跪着?
他一脸委屈的蹙眉——还不是被你害的!
微微瞪大了眼睛——我?
怒目直视——对!就是你!
于是,言淳一低头,就瞧见跪在地上的四弟依旧不老实,还在和青晗眉来眼去的,无奈之下也只重重的叹口气,微微弯身,揪了衣领将他扯了起来。“苍薰不是说要淞过来么?你怎么又回来了?”
“哇呀!”突然被人揪得站起了身,言淅很没出息的低叫了一声,等到站稳了,才耷拉下脑袋掩饰紧张似的拂拂衣摆上的尘土,“……这种事我哪敢跟大哥说——”说罢又赶忙扯了言淳的袖口,“是吧二哥!你懂我!”
三十九、我给你许个好人家
……我不懂你。
而且我也真的不想懂你。
言淳真的很想这么说句,可对着这个被全家人都不太待见的老四,也只得为难的摆摆手而后将自己的袖子从狼爪中解救出来,“算了,既然苍薰允了,那我也什么可多说的。”末了,还不忘用拳头狠狠的朝他的脑壳揍了一记爆栗,“你小子也给我稍微收敛点。”
“言淳说得对。”上座的美人将左腿轻轻搭在右腿膝盖上,手肘依旧枕着扶手,指骨托着侧颜,慵懒的望着面前的言淅,“如果,凤言淅你这次再给我捅出什么篓子来——”她杏眼一眯,不知是否算是威胁的凛冽了视线,又是不由得让战战兢兢的言淅打了个哆嗦。
似乎瞧见他害怕似的,苍薰此时却在薄唇边上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先嗤笑着安慰了他,“你别怕呀,我也不能把你怎样,至于交给你哥哥处理,我虽然不好说他会不会剐了你,不过好歹你也是他的亲弟弟,怎么也该留个全尸不是?”
“……薰……薰姐你别吓唬我我胆儿小……”
“不怕不怕。”她恶质的侧目上下打量了言淅一番,嘴边的笑意越发深邃了,“好歹养到这么大了,怎么好直接一刀下去呢?留着尸身又不能和着肉卖了,岂不太亏价儿了?所以我瞧你今年也十七了,生得又不赖,到时候若是再犯了错,我也不罚你,就让言澈给你许个人家,入赘过去算了。”
“入赘?”见言淅一听这话吓得抖了三抖,青晗也有些好奇,想了一会儿便侧过头去找言澧,轻轻地拽了拽她的袖口,“凤家历代是女性当家,那入赘就是要把男人……嫁出去啰?”
“是呀。”令人惊诧的是,言澧当真点头了,“确实就相当于把男孩子‘嫁’出去了,而且此后那个凤氏男子就要改妻姓了。”
这种完全相反的婚俗让青晗大跌眼镜,好奇驱使,便追着言澧问之后的事情。
言澧倒也耐心,将事情一一道来:“不过好在想与神族凤氏攀亲戚的人家多得是,又大多都是豪门显贵,所以,自然是不用我们出聘礼,哦不,或许按常理来讲那应该叫嫁妆。”
这么想来,似乎之前也提起过,小弦——上官弦玖的祖父就是凤氏的男子。有了活生生的例子,青晗似乎瞬间就能理解了。
不打不骂不体罚。
要是再犯错,就把你嫁出去!
……对待凤言淅,也许就是差不多这样的道理了。
苍薰终于将视线从言淅身上挪开,坐直了身子瞟了一眼窗外,“不说言淅的事了,”她示意兄弟二人先坐下,“先是冻结汉水,如今又来这一招,看来他们真是想将我们逼上绝路了。”
“那就如你刚才所说,先护送着百姓们去利州?”言淳接道:“不管怎么说,他们实力应该不会膨胀到那个程度,还是先避一避保命为上。”
“你说的有理,可是这雨若是不停——”苍薰叹了口气,“雨不停的话,要百姓们怎么走?”
天色越发的暗了下去,雨,则淅淅沥沥、亦或是噼噼啪啪的掉在地上响个不停。
再次陷入了沉默。
青晗见没人说话,犹豫了一番方才开口:“你们不觉得很奇怪么?这里已经是近乎荒漠了,又怎么会突然下这么大的雨?”
“兴许是被风吹来——”苍薰说到这,也下意识的和她对了个视线,“你是想说,对方是用风术将云朵推来到这里降雨,然后再成冰吗?”
“差不多就这样。”青晗将头一点,“所以说,我们兴许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将雨云推进沙漠的方向,那么到时候融不融都和我们无关了。”
她听了这话也兀自笑了笑,倒有几分赞许似的说道:“真没想到你脑袋里点子还不少,那就按你说的办。”她移了视线,分别看了看言淳和言澧,“在这里只有你们两个风术者,这样,就由言澧负责将云推走。”
“是了薰姐,我这就去办。”女孩乖巧的应着,点了点头。拂袖而起,看看苍薰又看看青晗,一笑作为告别,悠然的推门出去了。
“那么言淳,等一会雨停了,你便组织百姓快些上路吧。”
“这未免太急了。”那青年此时却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很心焦,我也怕夜长梦多,可毕竟搬迁这种事,总要给人家些准备。”他顿了顿,说道:“不如这样,我即刻派人挨家挨户的通知,收拾好行装,明日一早就出发,你看如何?”
“那就照你说的做罢。”苍薰接受了他的提议,神情也微微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