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的二货人生-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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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近乎是同一年,一场战斗中却出现了胶着,自己手下的许多术者甚至被人斩杀。辽军不得不同意对方谈判的要求。
虽说这场战役大辽并不占上风,但毕竟还是大军压阵,宋国军队的统帅也同意了将谈判地点定在辽军大营的要求。年轻气盛的耶律斜轸此时更是卯足了一口气,倒是想好好看看这能将自己逼到这等绝路上的,究竟是何等的人物。
而等到他掀开帘子进帐的瞬间,他却无意的将眉抖了抖。
原因无他,此时帐子里除却几个自家将帅、几个穿着大宋衣冠的中年将领之外,还有一个小姑娘。
一个约莫只有十五六岁小姑娘。
这是谁家的女娃娃,怎么竟然带到这里来了?
似乎是感觉到斜轸不悦的目光,那少女抬起头来,五官勾勒得精巧分明,是美得如此纯净。她看着他,浅浅一笑,倾国倾城。
一旁的中年官员见了,忙起身对那女子介绍着斜轸:“凤将军——”
此时话还没说完她便款款起身,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而后只是微微点头算是礼节,“不劳烦他们来介绍我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大宋国中领军,凤其悠。”
见她这样说,斜轸也抱抱拳示意了一礼,“大辽西南面招讨使,耶律斜轸。”
***
凤其悠那年刚满十六岁,那时候凤家与大宋赵官家达成了一种契约,派她等一众术者开始征讨四方。她这也是刚刚转调去北方,没想到就撞上了这么一块硬骨头。
似乎都是术者,她和斜轸很谈得来。
在谈判之外,他们也会聊一些关于创圣琉璃的事情。对于凤其悠来说,凤家与宋朝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所以既然她忠于凤家,宋朝江山如何,她本就不是很在意的。
没有利益冲突,也没有所谓的王权大义。
“韩隐,又没有想过等到战争打完了,跟我们凤家一道去收复创圣琉璃的?”其悠侧头望着他,轻柔的笑。
他微有犹豫,侧目对上她的目光,柔软又清和。“或许不会吧,我这条命终究是要为大辽效忠。”
“若是为了功利钱财,辽国能给的,我们凤家也能给得起。”她突然这般开口。
斜轸听罢,“呵”的轻笑一声,“那若是我叫其悠你跟我来大辽为官,你可愿意?”
她没说话,垂下头吃吃的笑,半晌后方才答:“这听起来是格外新鲜的人生,可惜我消受不来。”
凤家每一个人的命运都在出生的一刻便被决定好了……何况她是女人,是凤家的女嗣。甚至她自己都知道自己所背负的东西是多么沉重,就算她是次女,也不得不为了‘神族’这个虚名而耗倾一生。
二人之后似乎觉得了尴尬,谁都没有先开口,迟疑了许久,还是其悠先望望帐子外头,带着几分期待:“外头下雪了,不如你陪我去看雪吧。”那天,或许是她可以留在北国草原的最后一日,寒冬腊月里,下雪是常有的。
雪若下得大了,就连草原上成片枯草都会被掩盖干净,茫茫一片洁白。凤其悠在南边是很难看到这么大的雪的,此番见天又落了雪,不觉站起身来便要出帐,而斜轸看她已决,便跟着她缓缓地走出帐来。
下雪时的天不很冷,但风很硬。呼呼地吹过,卷着大片的雪花。二人合乘一骑,其悠坐在他身前,又斜轸操持着缰绳,在雪原飞奔。
“冷么?”他放缓下了马速,迟疑地问。
但他早已经清楚,她微微颤抖的身子便就是回答。
宋国汉人的衣服大多耐不住这种北国的寒冷,尤其是北风呼啸而过的时候,单薄的夹袄棉衣根本就难以抵御就连她看来厚实的大氅都抵不上什么作用。
还没等凤其悠说话回答,他便已经将自己身上裹着的毛皮外衣脱了下来,带着他的体温裹在少女的身上。“怎样,我们这里还是比你们那儿冷得多吧。”
其悠没得拒绝,只得乖乖地将衣服扯了扯。那衣服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甚至一点点只属于他的温暖气味。她垂下头,半晌不语。等到过了一阵,她才回过头去,扬起脸儿望他:“韩隐,将衣服给了我,你不冷吗?”
“我不冷,不会你还冷罢?”
其悠虽然听他这般说的,可伸手去探他的手指。冰凉冰凉的,就好像落下的雪花一样凉。“还说不冷呢,手都凉成这样反倒还将衣服让给我?就不怕把自己冻坏了?”
正嗔怪着,斜轸则从马鞍边上探出一个皮囊。开了盖子便朝嘴里灌了几口,囫囵咽下,同时伸手擒住她的下巴,猛的将自己的唇压上了她的。
她虽然有些惊讶,但始终没有抗拒,容他放肆的将舌探入口腔,卷席着辛辣的液体直灌咽喉。
第一口烈酒融在嘴里的味道,又辣又呛,差点将眼泪都逼出来。可等到咽下酒去,随着酒入腹中,热流缓缓地流经全身,就好像她浑身都在发热一般,寒冷的感觉也减轻了不少。
“有这东西……是不是就不冷了。”在双唇微微分开的时候,他突然这样说着,但喂过了酒,他却依旧食髓知味一般,咬着她那两片粉唇不肯放开。
男人如酒。
她觉得面前这个粗犷的男人正如刚刚喝的那一口烧刀子,带着热辣辣的刺激。
心重重一弹,将手也攀上了他的胸膛,压在他心口的位置。
“砰砰……砰砰。”他心跳的节律牵连着二人的呼吸,雪轻轻地落下在二人的脸上,很快便融化个干净,变成一颗颗水滴。
耶律斜轸以为她会抗拒,会想办法阻止自己这样无礼的举动。
但她没有,迟迟都没有,甚至将手攀上了他的脖颈。直到那炽烈的吻结束,她却依旧迷离着视线望向他,微微探着头,将自己吻落在他的的唇畔。
此时其悠的面色微微泛着红,俨然微醺。她后来干脆侧过身子,将整个人都欺在他怀里,环抱住他的腰,只是伏在他胸膛上抬头看他,闪着眼睛不说话。
他想,她大抵只是不胜酒力,稍微有些醉了。
拨转马头,他单手将她扶在怀里,一手持缰朝着来时的方向飞奔。
马蹄奔腾,卷起团团雪块。踏雪而过,留下串串蹄印。
等回到大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暗了下去。兵卒晓得那是主帅的马,都没敢阻拦的。那匹马在寝帐前停了下,斜轸刚要松开她自己先下马,可见她好似稍微离开自己,就要栽倒下去似的。望望四下并无旁人,他干脆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跃下马去这才换做打横着抱。而凤其悠也顺从的很,单单只将手臂环在他的脖子上。
他觉得她像是喝醉了,可又感觉是没有。他不明白其悠所做的原因为何,他只想快些将她丢回被褥内安顿完毕,生怕再这样持续下去自己会把持不住。
入帐。
帐子里的篝火烧得很旺,温暖如春。他将少女放在床上,又帮她盖上了被子。
其悠这时好像睡着了一般,安静的躺着,没有睁眼的意思。
青年伸出手来,指节轻轻地摩挲她侧脸的轮廓,擦着她细软的皮肉,却又在刹那之后触电般的收回了手。
再这样下去,他觉得自己一定会酿成大错。
此时是否更该冷静……冷静!
他想着,转身就要朝帐外走,可这时衣摆一紧,牵连着整个身子猛地一怔。回过头去,则是她那一双微醺中闪熠着异样华彩的明眸。
凤其悠扯着手中的布料,怎样都不肯撒手。到了最后干脆坐了起来,不舍的望着他,这种感觉就好似他刻意抛弃她似的。
“别走。”她开口,说的第一句竟是这两个字。斜轸怔怔的望着她,一时竟想不出该如何回答她。“韩隐……别走,留下来陪陪我……就一会……一小会?”带着商榷的口吻,她的语调乍听起来好似快哭出来一般。
斜轸觉得自己的手都在微微的抖,他之前从未见过这样的凤其悠,虽然不明白她这究竟是怎的了,可他实在做不到将她孤零零的一个撇在帐子里自己离去。最终他还是屈服了,收回了迈出的脚步,坐在她的床沿上。
她抬头看看他,半刻后又迷离着目光缓缓垂下头去。
“其悠,你怎么了?”
少女没有回答他,而是坐稳了身子,空出两只手来,缓缓地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错愕的望着她的动作,斜轸慌忙按住了她的手,“你做什么!其悠你这是……”
凤其悠那一双水杏般莹透的眸子怔怔的望着他,双手松开了自己的衣裳,却又压在他的手上。趁着他微微惊讶的时候,探着身子,她主动上前吻了他。
蜻蜓点水一般草草作结,其悠回身望着他,“耶律斜轸,你明知道……我是有多么倾慕你。”
一九三、【番】入骨相思知不知(下)
这句话好似导火索一般,斜轸觉得自己的隐忍仿佛马上就要爆炸了似的!他脑子砰的一热,本来就压在她肩膀的手猛地一用劲,便已经将她压倒在床上。
“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
“你该清楚我会对你做什么。”
“我清楚。”
“那……”
“这是我情愿的,因为你是我曾碰见过的……最完美的男人。”
斜轸此时才明白,凤其悠刚刚的一切行动不过是在引诱他,引诱……她还不过是十六岁的孩子,却聪慧老成,就连男人的心思她都能拿捏得那般透彻,反倒是自己好像是孩童一般被她玩弄在股掌间。
压她在身下,吻她,或炽热或温柔。伸手扯着她单薄的衣料,咬着她的唇模糊不清的说着:“其悠,你等我……明日我就跟你一起回凤家。我会朝凤家提亲,要对你负责任绝不会委屈了你……”
凤其悠的身子一颤,随后苦笑道:“不必了……提亲之类的……韩隐你不必去了,也不用承诺着负什么责任。我不需要你负责任,凤家也不需要。”
他的动作止住了,错愕的盯着她的眸子,“你说什么……这算什么话?”
“我说,你不必去凤家朝我提亲,因为凤家不可能会答应你的要求。”其悠说着,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平静的讲述着。“如果你想要我,那今晚我便是你的,此后……我们或许就再无瓜葛。”
“……凤其悠,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斜轸一听这话,血气腾的一下涌上了脑。“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无赖的小人吗!?”
她看着他恼怒的神情,垂下眼翕动睫毛缓缓地眨了眨,“我知道你不是,所以我才说我倾慕你……我是认真的。”
“我说要对你负责,要娶你过门,也没有半分戏言。”他依旧蹙着眉回答。
其悠此时缓缓地摇摇头,“你为何就不懂我的意思,”她眼神黯了黯,追去他的眸子,“我从未怀疑过你的诚意,我也知道如果有这个机会,你一定是有心来结这门亲事。但错不在你……在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其悠。”见她那般神色,他的面色也变了变,“出了什么事?”
“对不起,一直瞒你到现在……好吧,其实我一直没有和你说过,也从未想过要和你提起……”她垂下眸子,好似不敢再看压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我……有婚约在身。”
婚约……婚约!!
斜轸的身子猛地一颤,“你说什么……什么婚约!?”
“……是很小的时候指的娃娃亲。”其悠缓缓的说,“他是苍家的独子,年纪和我相仿。苍家和凤家本为同源,故而许多时候都有再度联姻的先例。”
“我不承认……!!其悠!我不承认!”说着,他伸手便要去扯她身上的衣衫。
“不承认又如何。”和他相比,凤其悠的声音是如此安然如水。“我终归是要嫁给他的,就算先将身子给了你,我也一样是要嫁给他的。”
他的手顿在了空中,而后干笑一声,“你又在糊弄我,宋国的仪礼严明,你若是第一次从了我,那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你又在低估我了,韩隐。”少女抬眼望着他,“想要不被他察觉,瞒天过海,这方法自然有百种千种。”
“但万一被识破了呢?”
“就算被识破,他也不会悔婚。”她淡淡的说着,依旧看着他,“这会成为我们之间的一个秘密,如果说破了,苍家和凤家都会蒙羞。我担得起,但他担不起这让名誉受损的罪责。”她顿了顿:“这辈子他只能娶我,而我也只能嫁给他——就算我从未喜欢过他。”
“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斜轸将眉蹙紧在一起,凝视着身下的少女,眼神中透着难以言表的哀伤,“凤其悠,你当我对你的情是假的?你为何不肯早告诉我……也好让我……别妄动了那份心思!”
她垂眸不语,半刻之后方才嫣然笑道:“所以……我将这身子赔给你,算作我对你的补偿,这般可好?”
斜轸摇着头,望着她却不住的摇头,“你分明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如果不能对你负责任,不能娶了你……我也不能害你。”他说着,起身便要夺门而出,此时其悠却突然扑住他的后背,再次阻拦他前行!
“韩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知道!可是谁叫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那般的没出息。喜欢就是喜欢了,所有的罪罚我都愿意自己受着!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其悠不过年方十六岁的少女,身高虽然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