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滚滚桃花开-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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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雨靠回到□□,盯着他裸露的后背,嘟嚷了句:“还不都怪你。”
他没敢应声,露出一个尴尬的笑,走了出去。并不是非要出去买吃的,而是他也需要一个机会来静静地思考一下。
等他磨蹭半天,回到家来的时候,刘雨已经换好了衣服,在卫生间里梳妆打扮。
他偷偷溜进卧室一看,一切都已收拾妥当,再也没有了半点欢爱过的痕迹。那条象征她告别女孩生涯的床单,也已经踪迹皆无,不知道被她藏到了什么地方。
他把买回来的东西在餐桌上放好,到了卫生间,站在门口看刘雨打扮。只见她梳理好长发,束起盘在脑后,露出了洁白的脖子。动作优雅而协调,他眼里的刘雨真是无一不美。
从没见过她把头发弄成这个样子,修长的颈项完全地暴露出来,性感而挺拔。偏偏又换了一身淡灰的职业套装,显得人端庄而大方。腿上没着袜子,一双小腿是他看到裸露最多的肌肤。
她眼角的余光知道有人一直在注视着她,收拾好自己后,先是白了他一眼,然后嫣然一笑,“看什么看,吃饭去啦。”
刘雨平静地陪他吃完了早餐,她很少说话,吃得也不多。只是那份平静,给他的感觉如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反倒觉得很别扭。看来,她也需要有一个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
收拾好餐具,他讪讪地跟着刘雨,小心地说着话,也不敢触及敏感的话题。她也不理他,偶尔回上一句,自顾地在几个屋子收拾东西。
在他无聊地转了无数圈后,刘雨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说:“行了,小森,别转悠了,看你跟个做了坏事的孩子似的。再晃下去,地板都要被你磨穿了。”
说完后,拿了她那台笔记本电脑出来,装在新电脑包里面,还另有刚收拾好的一个小旅行包。
“这个拿上,后天就要走了,该回家准备准备,把东西收拾好。什么都要别人操心,别到时又手忙脚乱的。”她嘴里数落着,眼睛却不肯看他。
然后她进到卫生间去,拿了把梳子出来,蘸了水,为他梳了梳凌乱的头发:“这个包里是我给你买的一些小东西,省得到了学校现买来不及。还有后天去京的火车票,在一个信封里放着,看好了时间,可别误了点。”
“雨姐姐,我……”延森不知道说什么了,更多地却是依依不舍。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别这么婆婆妈妈的,收拾好了,赶紧回家,要不妈妈该着急啦。”刘雨用手推着他。
延森跟她一起把东西装好,站在了门口。刘雨轻轻地走在后面,给他整了整衣领,这个动作是如此熟悉。
他转过身来,猛地抱住了刘雨,说:“姐姐,你不去送我吗?”
她的呼吸急促,也是情动。双眼紧闭,把唇送到他的嘴边,他一下子就被融化,肆意地吻着她。
天旋地转。
良久之后,刘雨推开了他,说:“走吧,要是有时间,我会去送你的。”她带着点幽怨的眼睛看着他,里面藏着无尽的爱意。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到了楼下,抬头望上去,看到刘雨站在窗前,他咬咬牙挥挥手,走了。
走出好远,回过头去,发现刘雨依旧站在那儿,脸儿贴在窗户上,一只手也放在玻璃上。如果不是目力超人,肯定看不清楚。
远远地再招了招手,感觉身上乏力,尽管不是永久的别离,心里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刺痛。
带着无穷的回味,回到了家。一路上仍在想着刘雨的温柔和体贴,站在了家门口,仍浑然不觉。
“森哥哥,你去哪儿啦,我一早来帮你收拾东西,都等了半天啦。”婉晴在家里等着他,一见他进门,就嗔怪道。他老妈在屋里里里外外地忙活。
延森无语,巨大的转变还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也没有回答婉晴的问话。
婉晴轻轻地摇着他的胳膊,问道:“森哥,你怎么了吗?”婉晴却不习惯他的这种状态。在她的软磨硬缠之下,延森好歹暂时把事情抛在了脑后,跟着她一起折腾。
把要带的东西摆出来,婉晴收拾整齐,装好。“咦,这个小包里是什么?”她看到了刘雨给他的小旅行包。
“这里面是朋友送我的东西,我自己来收拾就行啦。”有点紧张,他把那个包拿过去放在一边。
婉晴带点狐疑地看着他,追问道:“森哥哥,我看你有点不对劲,你昨天到底干什么去啦?”
“没什么,在同事家玩的太晚,就住下了。”生平第一次撒了弥天大慌,尽管说住在刘雨家里也没有什么,这也是司空见惯的事。
“不对。森哥,”婉晴凑到了他的身边,小鼻子使劲地闻了闻,“你的身上有一股香味。让我想想……”
“对了,这是雨姐姐的味道,就是她那种淡淡的香气。”她正在说着,延森妈走了进来。
“婉晴,别瞎说。”延森低声说。让老妈听出什么可是不太妙,赶紧制止她。
“小森,东西收拾好,就去把车票买了,别到时买不上座位。对了,你爸有朋友在火车站,我还是跟他说说让人帮着买吧。”老妈忙的头都大了,儿子要走,心里也酸酸的,没心思听他们说了些什么。
“妈,不用了,雨姐姐已经替我买好了。”
“小刘医生人可真好呀!”妈妈赞了一句,“那你们就快收拾吧。婉晴,帮哥哥想着点,别落下东西,他就老是丢三落四的,从来没让人省心过,这一个人出去,还真让人不放心。”说完,老妈走出去继续干她的事。
看延森妈一走,婉晴瞪大了杏眼,扬着小脑袋,围着他转了几圈,说:“还说没有,你昨天肯定在雨姐姐那儿。”
她凑到他眼前笑了笑,做出一副神秘的样子,小声道:“森哥哥,你跟我说实话,你和雨姐姐是不是发生了点什么事情。”
、离别 (1)
延森未置可否,装出一副不明白的样子看着她。婉晴摇晃着他的胳膊,央求道:“好哥哥,你就告诉我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心虚地很,他用手捏了捏婉晴的鼻头,说:“死丫头,别乱说。”
“你看你的脸都红了,别骗我了。好哥哥,你招了吧,我保证不吃醋就是了。”
大是大非面前,他当然语气坚决,不肯承认。
“好了,好了。不说就算了,我还不稀罕知道呢。不过你可不能不要我了,不管跟谁在一起,反正你我也是有一份的噢。”
延森苦笑中。
延森爸爸新买的一个大旅行箱已经装得满满的,还有一箱子书,再一个大包也装不进东西了。不知老妈还会塞什么给他,哎,幸好现在上学不用带被褥,否则这堆行头肯定得雇辆小客车拉了。
延森坐在大包上,低头喘息,婉晴很有成就感地看着。
婉晴突然把一根红绳子挂到了他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
“是我自己做的,费了好长时间呢,你喜不喜欢?”
延森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一个红丝线编成的心形结,中心处镶嵌了一块心形的玉佩。用手摸上去凉凉的,在这仍嫌炎热的天气里,放到手里感觉非常舒服,价格肯定也不会便宜。
“你做的,我当然喜欢啦。不过这块玉挺贵的吧,你哪来这么多钱?”
“哼,”婉晴很不满意,“黄金有价情无价,这比起人家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编出来,算什么呀?看,我的手上都起泡了。”
想不到,婉晴还会这么一句,他还真是太落俗套。比起小丫头的一片心意来,再贵重的东西也算不得什么,婉晴说得对。
延森拉过她的小手,抚弄着上面的伤痕,联想到刘雨的深情厚意,他无言以对,感慨万千。
“好哥哥,你也真是的。”婉晴自然想不到他的心事,“不很贵的,我只用光了自己的钱而已嘛。”她的钱也不少啦。
她又换上了一副赖皮的样子,说:“再说了,我没钱了不会跟你要吗?你那么有钱,我还不帮帮你?”敢情她在这儿等着他呢。
“森哥,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平安符,有我的祝福在里面,你一直戴着,好不好?要是回来没有了,我会生气的啊。”
要走了,长途跋涉、离家求学的日子终于要开始,这座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的城市,无论是事还是人,都让他有如此多的不舍。但该来的,终究还是要勇敢地去面对。
这一天的车站有很多都是去外出求学的学子,火车上可用人满为患来形容,站台上也堆满了来送行的家长和他们的亲朋好友。不少家长要陪孩子们直达目的地,本来延森爸也想陪他前去的,可一个人出去闯一闯的决心,使他坚决地予以制止,他最终也遵从了儿子的心愿。
心里感激刘雨提前给他买了靠窗的卧铺票,真是佩服她的英明决定,正因为这样,两天的路程,才不会觉得太痛苦。
送行的人除了他父母,自然少不了各位亲朋好友。婉晴和龚姨,当然还有徐老师也在人群之中。
舒飞来也带了一个员工前来送行,由于他的辛勤工作,公司也基本步入了正轨,至于业绩会怎样,现在还不好说。该交待的,都在店里说好,反正狂想支付的钱也够维持正常的开支,怎么也能坚持上半年,实在不行,等寒假回来再说吧。
大家都兴高采烈地互相交谈,为延森祝福,只有他老妈一人眼中含泪。打小在身边长大的儿子就要一个人出远门,她自然最舍不得,女人又不会掩饰,回家少不得还要挨延森老爸的数落。
婉晴是小女孩心性,没有特别的伤心,却是拉着他“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几乎不给别人与他交谈的机会。
扫遍周围远近的人群,延森也没有看到刘雨的影子,她为什么不来?上班可不是个好的理由。
刘雨的缺席让他的兴致大跌,随着时间的临近,无可奈何地爬上了火车。
从车窗里伸出脑袋,频频地冲大家招手,毕竟这是第一次长期离开自己生长的土地。
就在此时,婉晴做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动作,从一旁冲上来,扒着车窗,在他的脸蛋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她的这番奖励,自然落入了在场的每个人眼中。离别在即,却没有什么人发出异议。至于回到家她会不会受批评,他就不得而知了。
火车缓缓地开动,他十分无奈,刘雨肯定不会来了。
就在这时,远远地,他看到了一辆红色的跑车,车旁一人白衣胜雪,正是他前晚所见的那件白色连衣裙。长发飘飘,不是刘雨还会有谁。
他的心下释然,可以安心地出发了。可以想象得出,婉晴的表演定然也难逃她的眼睛,但心里的兴奋,让他顾不上这么多了。火车渐渐加速,他冲那边招着手,就算刘雨看不见,她的心也一定会感受得到。
火车渐渐驶离,一个全新的世界,也将在他的面前缓缓展开。
以他的实力,没有什么可以惧怕的,相信一个美好的未来就要开始。
斜倚在火车的卧铺上,他手里反复玩弄着一个信封。这是刘雨送的包里面的,他自己整理时才发现。上面简单的写着几个字:“等你出发了再看,耍赖是小狗。”
看着这顽皮的语气,真不敢相信这会是刘雨的作品。在出发前的最后一刻,能看到刘雨还是来送他,自然让他非常开心。在他走之前,想象中她应该很多话要说,可是她什么嘱咐也没有。
、离别 (2)
其实该类的话语,他老妈已经说过了无数遍,听得耳朵都快要生茧,可他还是希望听到刘雨能说点什么。
信封在手里翻过来复过去地看,已经有些汗湿,心中却仍然忐忑。他遵循了她的意思,在家里一直没有打开来。她异乎寻常的平静,让他猜不出心里想什么,生怕打开后,会出现不想看到的东西,她不会在心里怪他吧。尽管看起来不像,可得不到她的证实,心里的这块石头总是难以落地。
几次伸手想撕开,却又退缩,趴在铺上向外面望。伴随着火车的轰鸣声,窗外的景物不断地向后奔跑而去。走过不同的路段,窗口或明或暗,他的心也随着飘忽不定。
三番五次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要把它打开,四处张望一下,没有人在注意他,对面铺上的一位老者发出“呼呼”的鼾声,睡得甚是香甜。
延森用微微颤抖的手,困难地撕开了信封,几张淡粉色的便笺纸掉了出来,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上面正是刘雨娟秀的笔迹,似乎还有点点水渍。
“小森,你一定觉得奇怪,怎么我没有了以前的那些千叮咛万嘱咐呀,连个嫌唠叨的机会都不给你。”看到这里,他不由得发出了会心的微笑,知他者莫过于刘雨,什么都逃不出她的预料。
他继续读下去:“小森,就在这个晚上,你沉沉地睡了过去。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就爬起来,扭亮了台灯,拿起笔,有很多的话想要对你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一切都来得这么突然,让我没有做好一点心理上的准备。当然这不能讨论赖谁的问题,我事后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