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滚滚桃花开-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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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留神,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本来事先打算好了,在这儿锻炼上一个月就回学校,想不到军营生活是如此地吸引着自己,不知不觉间一个月的时间就要过去了。得充分利用剩下的时间,抓紧从林大哥那儿再抠点东西出来,方称得上是不虚此行呀。
想着事情,两个女孩刚才用言语对自己进行狂轰乱炸的后遗症还在,让他不免有些失神。
“行呀,小陆,有两下子。一个人在这儿偷吃上了,怎么有了好吃的,就把做哥哥的给忘了。”一番话吓了延森一跳,一口香蕉噎在了喉咙里,舒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溜了进来。
“舒、舒大哥,来,一起吃,我正在想事情呢,没注意到你进来了。”惊得延森都有些结巴了。
“小陆,不赖嘛。这两个那个是你女朋友?我看都不错。是我们支队的千金,还是那个小丫头片子?”粗人就是粗人,不管怎么假斯文,紧要关头还是露出了“英雄本色”,一句话未完,就直奔中心,也不讲点策略。
“没有的事,都是普通朋友而已。舒大哥别乱说。”延森略显忸怩。
“哈哈。”舒飞来爽朗的一笑,“别骗我这个老粗了,我看不像,两个女孩对你都挺不错的。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好,我和你嫂子结婚都十几年了,儿子今年都该上初中了,可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总共也没有半年。”他停了一下,作叹息状,又说,“我还真羡慕你,要抓紧呀,看好的就不要放过。”
晚上在进行完了政治学习之后,舒飞来叫过林队长,他们三人坐在了一起,开始进攻婉晴带来的食物。他们虽说都已经结婚多年,可是长年在外,跟延森一样,也算是单身,不过是老一点的单身汉。
两个人也都够馋的,见了好听的,是没命的上,延森不禁想起了一句话“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前贤之言,甚是有理,“万事吃为先”呀。
舒飞来不知道从哪儿捣鼓了一瓶白酒出来,在礼让了延森一番后,和林队长两人对酌起来,也幸好延森不好这一口,否则根本不够喝的。推杯换盏间,那瓶酒已经见了底,两人却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兴致却是已经起来,林队长舔光了杯底的几滴残酒,看了看了延森,说道:“延森,没事叫姑娘们多来几次,也让我和你舒大哥多解解馋。”却根本就忘了当时连延森也差点被他赶跑。
舒飞来酒量要小一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半斤白酒下肚,已经打起了嗑睡,趴在桌子上小寐起来。此时桌子上已经是一堆森森剩骨,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溜进了他们的肚里。
“延森,今年大哥我可能也要回到地方上了,在部队上混了二十几年,还真有点舍不得。”乘着酒兴,林崇很是健谈。
“不会吧,林大哥,以你这样的身手,又有文凭,正是在部队里大显身手之际,怎么会退伍呢?”
“我不想走,部队也不愿意放我,可是有一个部委的领导专门点名要我回去,我也……”可能他意识到说漏了嘴,马上止住了,打了个哈哈,“不说了不说了,你看我跟你说这干什么?”
他的口风还真严,要不是喝了点酒,又觉得延森是一个小青年,大家谈得来,怕连这几句延森也听不到。
“林大哥,来这儿时间不短了,我也快要回去了,再过几个月我就要到京城的大学深造了。”
“是嘛,也这么快。你不是已经出来工作的吗,还要读书?不过也好,到京城去,到时我也该回去,咱们还能经常见面,多好。”
“咱们一言为定,到时可别不管我吃饭。”自从伊莉姐给放了行,延森也敢大言不惭。
“行,没问题,你嫂子的手艺也不赖。咱不说这个了,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走,咱们到外面去,我再教你几个我拿手的绝招,以免到时你说哥哥藏拙,对你不尽心,还留一手。”
要走的话一出来,延森和林队长都有了些依依惜别之意,在有闲暇之时,他总是尽量多教延森一些。要说林队长这军中战神可真不是吹的,是有真本领,加上他善于总结,在短时间内把一些精华的招势一股脑地灌输给了延森。
、忧伤的曲调
这几天延森连看书的时间也几乎没了,一有时间就抓紧练习,进步非常之快。连林队长这个教的也惊讶坏了,赞道:“延森,你这哪是学功夫,简直是在吃呀,你这消化能力也太强了点吧,多亏你学的时间不长,否则我很快就要没得教了。”
听到林崇的夸奖,延森只是嘿嘿地笑,心想我也不用谦虚,学得确实快,不仅是这个,学什么都快。只是这两天咽下的东西太多了,有点噎住的感觉。
每天晚上他睡得都很晚,可是躺下后,各种招势总是在脑子里翻腾,难以入睡。睡在□□也不老实,心中总有一种按捺不住的东西在不安分地涌动,感到似乎有团火在燃烧。有一种冲动,就是想找人较量一番,好把这种思绪稳定下来。幸好舒飞来已经很累了,无论延森如何,都影响不到他的休息。
如是者几天,舒飞来终于发现了延森有些异样,说:“小陆,我看你这几天有些不一样,不会是练功太累了吧?得注意适当的休息呀。”
他还不放心,又把林崇请了过来,说:“老林,我看小陆不太对劲,你看他双目放光,脸颊潮红,杀气腾腾,该不是练功过度了吧?”
林队长哈哈一笑,说:“没问题的,这说明他已经渐入佳境,我在练了一阵子后,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光芒四射,这是一个好男儿的征象呀,我看没什么不好的。”
但延森觉出,林队长言犹未尽,有什么话不好说出来,肯定还藏了些什么。不用他们说,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太正常,早上起来照镜子时,发现自己双目赤红,带有杀气。显得太过精芒外露了,延森心想,该不会传说中的“走火入魔”出现在自己的身上了吧?
果然,在无人时,林队长悄悄把延森拉到了一边,说:“延森,跟大哥说实话,你是不是练过气功一类的,你这学习的速度也太快了些,看你这两天状态是有点不对。”
延森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他低声说道:“林大哥,我小时候确实跟一位老人学过几天打坐练功,可从来也没有什么感觉呀,一直普普通通的。”
林崇拍了拍延森的肩膀:“好兄弟,多注意点,要好自为之,你确实有点异于常人。”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他看延森的双眼里,有点担忧,还有点别的什么味道。
他的想法自是瞒延森不住,他心里在念叨:这小子以后不成大善,必成大恶,一定得好好引导。
延森心道,林大哥,你也太小看了,兄弟我必不会成大奸大恶,大哥,你就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话虽这样说,他对自己也是非常有信心,可两位大哥的话,还是让他心生警惕。
于是,这天晚上,延森没有再去练习,一个人默默地走了出来,到了训练场边的一个小山包,找了块平坦的地方躺了下来,是时候好好反思一下啦。
一个人默默地躺在山包上,今晚的天气不错,星空晴朗,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西方的天空,几颗明亮的星星在执着地闪烁。偶尔会有流星划过天空,迅速地消失在天际。
这军营所在显得很是荒凉,所以视野更加开阔。双手枕在脑后,对星星眨眨眼睛,听轻微的风儿唱歌,心下一片宁静。
他静静地思考着自己最近的变化,突然《静心赋》中的一段话飘过了他的脑际。
“但凡大成者,不拘泥于形。所谓反璞归真,平泊淡然,乃为至上。”从温老把书送给他,他自以为已经熟记于心,好久都没有再翻了。
静心赋讲究的是修心养性,顺其自然,自己一心只求速成,心仪林崇大哥的外在形象,走了刚猛的路子,是太过着相了。老子说过一句话:寒极不生寒则生暑,暑极不暑则生寒。不就是告诉我们动静结合的道理?一切应心,才是正理。
正想到此处,突然一只飞鸟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吓,迅速地掠过一段山坡,消失在无边的静夜里,延森默默地注视着小鸟消失的地方,心胸突然一下子豁然大开。
他双手伸开,成“大“字型躺着,任由轻柔的风儿从他的身上掠过,心中的烦燥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那股子暴戾之气也不复存在。“我想通了!!”他一声大喊,惊起了飞鸟无数。
外力就如同是这吹拂而过的风儿,无论轻柔还是狂暴,在它们过后,他还是他。又何必过于拘泥,一切只待水到渠成。这一番思考,使他一下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
一切释然,他终于放下心中所想。延森潇洒地站了起来,轻轻地拍去了沾在身上的泥土,就像扫去引起苦闷烦恼的蛛丝。想通了,就该回去睡觉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顺应于心,延森之所得也。
他吹起了轻快的口哨,走在了回营地的路上。
他一路上四处顾盼,到了宿舍门口,咦,怎么还亮着灯呀?他不在,劳累了一天的舒大哥照惯例早就该熄灯睡觉了。每天晚上延森看书都是用一个小床头灯的,今天他是怎么了?难道他也满怀心事?
他轻轻地推开房门,一阵低低的口琴声响起。想不到舒飞来还有这两下子,平时从没见他露过。
他只是听着曲子,声调透着说不出的忧伤。“舒大哥,今天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睡,想嫂子啦?”
听到延森说话,他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没理会他的玩笑,说了声:“小陆回来了。”又低下头去,认真地去吹那支忧郁的曲子。
延森慢慢地走到他的近前,把那支口琴拿过来,放到桌子上,问道:“怎么了,舒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飞来抬起头看着延森,本来刚毅的脸上,愁眉深锁,盯着延森看了会,欲言又止。
“大哥,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吧,也许兄弟能帮上忙。”
沉默了半天,舒飞来忍耐不住,总算开了口:“兄弟,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大哥为什么这样说,让小弟摸不着头脑?大哥能文能武,为人正直,又是好性情,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呀。”
“唉,……”舒大哥长叹一声,“真不让我怎么说才好。”
、内外兼修
舒飞来犹豫再三,他还是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延森。原来今天下午他妻子给他打来了电话,说准备给儿子择校上初中,可是人家学校一张口赞助费就是两万。家里的存款,加起来也不够这个数呀,就在电话里让他想办法。
他妻子在一个印染厂上班,效益很不好,一个月几百块钱的生活费还不敢保障能按时发到手。舒飞来的津贴倒是不少,一个月一千多块,可现在物价不低,上学的费用又高,他妻子一个人带着孩子,又侍奉着一个老母亲,生活着实不易。日常开支是勉强够了,可要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可就难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延森心想,要说现在这个择校,可真够坑人的。你想想学校本来都差不多,关键还是在孩子,上哪个不行呀,可家长都挤破头皮让孩子往一个学校里扎,也不知道图个啥。想进的人多了,自然价格也就上扬,从开始的几千块,发展到了现在的两万,这学校赚钱倒是不费什么劲,挺容易的。
师资好一点的学校,本来政府投资就有倾斜,这下子来钱的路子更宽广了,老师的待遇也就好,于是呢各个学校的教学好手都愿意往这儿来。
如是者三,正是大者恒大,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可恶,本来很正常的事情搞得如此失衡,增加了家长的经济负担不说,择校生多了,学校又没法安排住宿,有的孩子每天要乘坐几十公里的车去上学,可怜哪。如果孩子们能都就近读书,家长少花钱,也可以省很多心,该有多好。孩子们的流动正常了,老师的分布自然也就均衡了,长此以往,又会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
延森明白了怎么回事,一下子就有了许多感慨。但问题已经摆在面前了,总得想办法解决。
延森抓过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沓子钞票:“舒大哥,我这儿还有六千块,你拿去给侄子交赞助费吧,不够的话,等我回家再帮你想办法。”
舒飞来的脸一下子涨红了,连忙摇头道:“这可不行,小陆,我可不能用你的钱,你也不过是个打工仔,挣个钱也不容易。”
“大哥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你放心,我这钱可不是从父母那儿要来的,是我自己赚的。”延森可是真心地想帮他一把。
“那更不行了,无论如何我不能用你的钱。”不管延森怎么说,他就是再三不允。
舒飞来是个好人,因为没有文凭,这么多年在部队里只混了个小队长。他要能力有能力,看他平时领兵带队,很有一套,很有管理才能。无论做什么都尽职尽责、尽心尽力,踏踏实实,做领导的不论把什么事情交待给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