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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幽冥长女-第7部分

小说: 幽冥长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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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国王理查德五世对贝尔伦的看管还不是十分严格,只要他不出宫门就可以;但上次见他同幽冥国的使者交谈甚欢,便大为不快,现在他十米之内必有一个以上的侍卫监视着他。贝尔伦愤怒然而亦无奈,索性消极以待,平日里连房门都不出,饭菜一律由侍者端过来,倒弄得和真正的□□没什么两样。
“抱歉,女士。我要检查一下。”在贝尔伦亲王的房间门口,侍卫队长拦住了侍女。
“请便,大人。”侍女很配合地将餐盘端到队长面前。侍卫队长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其中一个盘子里,面包下露出半张小纸片的角。他抽出那个纸片一瞧,只见上面写的是:
我是副官埃里克。五日后半夜,宫中会有人制造混乱,您趁乱从皇宫的后门跑出去,我会派人接应您。回到皇后森林,我们再商议独立的计划。
侍卫队长仔细看了看那张纸条,不动声色地又将纸条放回原处。他压低声音问那个侍女:“这个盘子都有谁碰过?”
侍女回答:“起初它是放在厨房临着走廊的窗台上,并没有人去管,谁都有可能碰到。”
队长不再问了。他挥挥手,让侍女将盘子端进去,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命令手下们看好贝尔伦,便向走廊尽头理查德五世的寝宫走去。
侍卫队长服侍理查德五世十余年,除了锐利的眼睛和强健的体魄,更是拥有绝对忠诚和国王的万分信任。即使他没有拿走那个作为谋反凭证的纸条,比起自己的亲弟弟,理查德也会信任自己的侍卫。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婚礼与出逃

“感谢北国皇帝这两日的盛情款待。愿今后北方帝国同幽冥帝国多相往来。”
幽冥国的使者于翌日向理查德五世辞行,带着德鲁伊公主和少得可怜的嫁妆离开。
理查德又恢复了他那骄傲而散漫的样子。他似乎昨晚一夜都没有睡好,眼睛通红,头发也没有打理,乱得像只刺猬。他只把使者们送到宫殿的门口,目送三辆高档轿车和一辆轿车绝尘而去,在积了雪的街道上留下数行车辙。
国王这个样子送行远嫁的公主多少有些失礼,不过幽冥使者没有计较,他自然更不会在乎。他望着雪晴后白得发亮的天空,把本来就凌乱的头发抓得更乱,随后像受不了那光一样,闭上眼喃喃自语:“贝尼,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既然如此,那么我就陪你玩到底吧。看一看,到底谁才是这个国家的王……”
尽管雪已经停了,但公路上的积雪还没有清理,汽车轮胎上上着雪链,道路非常难走。本来开车十个小时就能抵达幽冥国内城,结果他们活活开了一天一夜。等到了内城,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既晏看到晨曦勾勒出自家皇宫黑色的尖顶在天空中的轮廓,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倒在方向盘上睡一觉。
在接风宴上,既晏趴在盘子里睡得天昏地暗,一口饭都没有吃。等她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皇宫大厅顶悬挂的水晶吊灯和高高的五彩玫瑰玻璃窗。自己正躺在皇宫大厅里一张长沙发上。她吓得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白色大衣从身上滑落下来。那是法伦的大衣。
“陛下!”她有些惊慌地擦掉嘴角的口水,看着背对她坐在壁炉前低头不动的法伦,不知道是先道歉还是先行礼。
“辛苦了,幽冥长女。”法伦头也不回地说,“休息得怎么样?”
“抱歉,陛下,我……”
“不必道歉。毋宁说,该道歉的是我。”法伦站起来,脸上挂着一贯温和的笑容走到她的面前,
“你是否会不悦,因为我即将迎娶德鲁伊公主。”
既晏扯起嘴角干笑了一下,如果是别人这么跟她说,她肯定会顶一句你丫有病啊;但是自家Boss面前也不好造次,她只能垂下眼睛,恭敬地说:“不敢。我应该恭贺陛下。”
法伦的眼中闪动奇异的光芒,就像是小孩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那样的兴奋神采。
“你还愿意再为我弹奏一曲的,对不对,幽冥长女?”他的语气那么诚恳,就跟挂了科的学生央求任课老师多给点平时分一样。
既晏心情复杂地走到钢琴前,这次弹的是唯美忧伤版神曲《爱情买卖》。她觉得也许这样能唤回自己的神志。不该奢望的事情,最好就不要去想。
法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伸臂从背后轻轻环抱住她。既晏大惊之下,手指碰错了一个音,随即停了下来。
“别停,继续弹,我喜欢听……”热气喷洒在耳朵后的皮肤上,既晏觉得如果可以的话她一定会浑身哆嗦。她甚至感觉到法伦的脸凑近她的头发,也许轻轻吻了她的头发也说不定。他离她这么近,可是她却忍不住战栗。
说实在的,《爱情买卖》有什么好听的啊,就算是唯美忧伤版……
恰好在这时,窗外炸开璀璨的烟花,灿烂热情,却转瞬消失在幽冥国度的夜空之中。
这一天是2012年1月22日,农历大年三十。没有团圆饭,没有和家人聚在一起,没有春晚可以看,只有冰冷的幽冥皇宫,颤抖着音符的钢琴,还有法伦的拥抱……
既晏回狗宅的时候还晕晕乎乎的,走路时好几次撞到路边的墙。她在楼底下的信箱里看到有好几封寄给自己的新年贺卡,有田蝶樱寄来的,有中华城的司谏李昭落寄来的。她把李昭落的贺卡拿上楼,田蝶樱的贺卡直接扔垃圾箱。
她打开手机,想要给在“本”世界的父母打个电话拜年,犹豫片刻,还是发了短信过去。她总觉得,和他们说话有种奇怪的尴尬。
法伦一世和德鲁伊公主于公元2012年1月25日举办婚礼。婚礼评价大致可总结为三个字:冷,无聊。
这并非因为幽冥国的平民对于国王漠不关心,而是因为幽冥国人口实在太少了,从内城城门到皇宫之间的道路两旁,只稀稀拉拉站着一些看热闹的,想必在幽冥国婚礼相关报道的新闻稿配图上,围观群众还需要PS上去……林明思和哈桑全部被抓去充当壮丁,身穿轻骑兵制服,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婚车前面开道,既晏跟在车队后面压阵,甚至不用刻意去观察都知道德鲁伊公主的脸色有多难看。想来也是,德鲁伊是个贵族小姐,娇生惯养的,后半生却这样草草扔在个荒无人烟的犄角旮旯,能高兴才怪。
康汀奈特大陆的信仰各有不同,幽冥国信仰堕天使路西法,也是指当年幽冥国的开国皇帝路始皇。愿路西法保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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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伦亲王焦急地在软禁他的房间里踱步,又刻意装得如以往那般自然。
康汀奈特大陆遥远的北方,当黄昏如垂死的美人终于恋恋不舍地阖上她的双眸时,夜色便降临了。他暗自做好了打算:幽冥国的使者已经同他通气,自己的副官也会派人在今晚接应自己。只要他能够逃出去,逃回皇后森林,联合幽冥的势力,组件起一支军队,南下占领几个富有的郡县,然后宣告独立——等到时机成熟,他甚至可以篡权夺位,再也不用受到哥哥的牵制和压迫。
只要他先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
整个计划表面看起来的确万无一失。可是为什么他会如此不安,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他一遍遍梳理着整个计划,脑海中一会儿是皇后森林皑皑的积雪,一会儿是自己副官埃里克纵马在雪地里狂奔,一会儿又是哥哥虚伪而跋扈的笑容。
到底哪里不对劲?
夜色越来越深了,天空中又开始飘起零星的雪花。天气并不好,但他也没有更多的选择了。远去报时的钟声敲响了十二下,世界逐渐陷入沉寂。
楼上突然传来一阵踢里哐啷的巨响,好像有几十个盘子摔碎在岩石上,深夜中几乎将整个城堡的人都惊醒了,骚乱声响了起来,有人踩着重重的脚步跑来跑去,还有交谈声“怎么回事?”“好像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之类的。守在贝尔伦房门前的侍卫匆匆跑到楼上去查看怎么回事,只留下一个坐在走廊中低头打瞌睡的年轻人。
就是现在!
贝尔伦推开房门趁着大家都上楼查看的混乱之中向宫殿外跑去,那个年轻侍卫被惊醒了,慌乱地想去阻拦他,贝尔伦对着他的脸一拳打了上去。他在皇后森林与严寒和饥饿的野兽们争斗了十几年,拥有强健的体魄,加之出其不意,竟然将那个年轻人打昏。
冬青花园的积雪上印下一行凌乱的脚印。
狂奔时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感觉不到冷,反而是要爆炸了的热度。只要跑到皇宫之外,自己领土的人就会接应自己,然后他就自由了!跌跌撞撞的脚步,急促的呼吸回响在天穹和雪地之间。为什么今天冬青花园中这条路是这样的长……
他看到了,在皇宫花园后雕花的拱形石门,外面好像停着一辆轿车。
埃里克果然派人来了!他稍稍松了一口气,大门越来越近了,一个小个子的男人站在车头那里,战战兢兢四处张望。
“贝尔伦亲王,我……我是卡尔,埃里克将军的近卫,他派我来……”
“别废话,快上车。”贝尔伦低声道,暗自抱怨埃里克怎么派了这么一个蠢货过来。卡尔手忙脚乱地去帮贝尔伦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然而贝尔伦却僵住了。
砰。
贝尔伦感觉擦着他耳边好像高速掠过一阵炽热的风,就连那声巨响也被钝化了,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就已经溅了温热带着腥味的液体。
北方帝国的亲王贝尔伦,头一次失去了冷静。他颤抖着看到卡尔倚着没有打开的车门滑到在地上,踩在被血染红的雪地里,他甚至没有抹去溅到脸上的血,慢慢回过头。自己的哥哥如同死神一般从雪地彼端向自己走过来,浅蓝色的眼睛中犹有嗜血的疯狂,脚印深深刻在雪地中,手中端着的那杆步枪在路灯的映照下,枪口还在冒着烟。
贝尔伦没有空再去想更多有的没的,但他还是在心里狠狠地埋怨幽冥使者:送什么不好,非要送步枪。
“贝尼……”理查德五世甚至是称呼他的昵称,但是他脸上所咧开的那个笑容,却让贝尔尼觉得这是他最为陌生的一个人,“你想去哪里?”
《大陆合约》规定国家之间不得使用火药武器,但并非国家内部不可使用。
不过现在计较这些,已经都没意义了吧。
幽冥国中文每日快报更新微博:
#兄弟相爱相杀#昨日午夜,北国亲王贝尔伦策划谋反被镇压并发生流血事件,国王理查德五世拒绝采访,北国外交部发言人称北国已派遣军队前往皇后森林镇压反动势力,局面暂时得以控制。殴打事件为何会进一步升级,人伦悲剧,兄弟情深,该怎样挽救迷途的孩子?
既晏走在自己的领地鬼王山被白雪覆盖的山道上。天气很冷,她不由竖起了大衣的领子。这时候大约刚过零点,上一波暴风雪刚刚平息。白雪在夜色下泛着森蓝的光,而山下皇宫中,正在举办尽可能盛大的婚礼舞会。
既晏把手伸进大衣口袋中,戒指上红色的眼睛蠢蠢欲动,在黑夜之中闪着诡异的光芒。戒指与皮肤相贴合的部分,一股似水似气的暖意流入她的身体。起初,每戴上这枚戒指,便是一次难以忍受的折磨。伴随着身体的痛苦和纠缠不清的回忆,纷至沓来,如在火海冰山之间挣扎。王既晏硬是凭着那一股执着劲儿熬了过来。当她从幻境的荆棘中跋涉而出,以意志克服了这一切,她发现自己得到了多少,便失去了多少。
她素来倔强。大约是过分的自卑,总是在渴求一份不凡的力量,得到机会便不肯放手。越是痛苦,越要走下去。
为了得到幽冥长女的资格,王既晏一次次把戒指套进左手的无名指,在“本”世界中也是如此。有一次她在学校宿舍过夜,晚上戴上戒指后强抑的闷哼把她的室友们吓坏了,那次闹得差点拨打120。
到了2011年春天,这样的情况才有所好转,眼前浮现的画面不再是令她难过的往事,而是一些陌生的画面。黑发的女子,尸骸满地的战场,深色的湖面,山崩地裂。她曾询问过大祭司虞伯舜,虞伯舜回答她,那可能是以前某位幽冥长女向她传达的信息。
直到有一日,戒玺上红宝石所镶嵌的眼睛在黑夜中亮了起来,灼灼闪耀,长明不灭。幽冥长女的戒玺终于承认了王既晏,第一层封印被她所打破了。
然后,她慢慢地从中感受到了幽冥长女可怕的力量。陌生的记忆接踵而来,她莫名就学会了使用魔法和吟唱咒语,只要她控制得当体内流转的气息,她便可以轻易举起上百斤的重物……源起于戒玺中那种奇异的气流像是顺着血液抵经她四肢百骸,如被附身一样,在指尖洋溢着暖洋洋的气息。
这便是幽冥长女的力量,也是幽冥长女的可怕之处。她在黑夜之中打量着自己的掌纹,真想不到啊,两年前尚躲藏父母的殴打,众人都说她孤僻又可怜,还是爱上老男人的怪物,短短两年后,就站在了一个国家顶端。
在深夜中她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些片段,她好像看到自己被冻在一块冰中,惨白的脸在冰层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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