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鸟语专家的悠闲生活-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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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良好关系。
“穆克长老,你误会了。我并没有……”
“谁这么不懂礼貌规矩,我教训孙子,谁在这里多嘴多舌。”
“爷爷,失踪的人是来旅游的莫图萨阁下带来的。”默克适时插嘴,侧侧身,故意不看上司墨黑的脸色。等默克把事情的经过,调查的细节一一介绍完。
穆克长老的嘴巴已经鼓起来,默克不再多嘴,让爷爷专心思考。
“依据你们调查的情况来看,的确像有斯特斯人偷偷下手,把科罗刻鱼送进去比赛区域。那条科罗刻鱼找到了吗?”
默克正要回答。卡茨罗的显示仪滴滴两声响,卡茨罗看看显示仪上的通讯,抬手制止默克说话,“穆克长老,在出事海域以东五十海里找到一条刚生产的科罗刻鱼,母子平安。鱼务部的人已经出发采集科罗刻鱼的鲜血,核对是不是出事海域出现的那条。”
“既然顺利生产,失踪的人可能已经平安脱身。往东…。。最大的陆地,是思目族的地盘。”穆克长老突然意味深长“好吧,我就帮你问一句。不过……海路遥遥啊。”
未等卡茨罗反应过来,穆克长老主动切断通讯。
海路遥遥?什么意思?穆克长老不会说没有原因的话。但海路再远,对于从鱼类进化而来的斯特斯人来说,又算什么,顶多就是累一点,更何况,身为长老的穆克,肯定有自己的穿梭船。
等等,卡茨罗脑袋飞快闪过一个人影,忍不住跺脚,穆克长老自然不担心海路遥遥,但贺兰不同啊。贺兰不过是两足智慧物种,就算会游泳,她的体力能支撑到到达思目族的地盘吗?
思目族……想起那个顽固的土著种族,卡茨罗的脑袋一阵阵发痛。卡茨罗宁愿跑出去和瑞雅这种难缠,但讲道理的家伙谈判,也不愿意面对一群对斯特斯政府有敌意,故意胡搅蛮缠的家伙对话。
但这种对话,还得建立在贺兰还活着的前提条件下,贺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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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泡在海水里,已经忘记自己到底泡了多长时间,开始时还能依靠两手两脚划拉一下海水,到了后来,无论贺兰意志力有多坚强,经历过一场剧烈的战斗,加上长时间的体力运动,贺兰终于承受不住。手脚像靠一层皮肤勉强和身体牵连在一起,动一动,也要用去全身的气力。
还有多久,才能达到那个白色的小岛。
精神力已经释放出去,远远飘逸在天空中,贺兰“看见”不远的地方有一处纯白色的地方。那里绝对不是海水反光造成的。海水反光是线状的光亮,那里却是一大片,一大块突出水面。
正因为有了这么一个地方,印证之前天空灰影飞过时的猜测。贺兰就算再累,也坚持往那个地方飘去。只要找到陆地,就可以休息一下。有陆地,就有固定的位置,就能发出信号给卡蓝……
第六节 海岛求生
茫茫一片白沙,进入眼帘的除了白色,还是白色。好不容易漂流到最近的陆地,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贺兰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老天爷对自己还算不薄,至少没让自己一直泡在水里,在脱力之前,把自己送到来这里,但为什么却是一个除了沙子,什么都没有的小海岛。
躺在沙地上,任由猛烈的光线洒在身上,灼热的温度令贺兰感到自己还活着,但也令她知道,再这样躺下去,只怕又会回到脱水的结局。
挣扎着爬起来,两手捧起海水,哗啦一下泼到脸上,腥咸的海水令发烫的喉咙终于舒缓了一些。
极目四望,没看见任何活着的生物。脚下,大小不一的白沙石在光线的照耀下,烫得脚板生疼。无奈,贺兰只得盘腿坐下,精神力再次发散。
茫然无边际的大海,岛屿如同明珠一般散落其中,海鱼偶尔冒出水面,飞快滑过,展示自己漂亮的背鳍。
贺兰“看见”距离自己最近的,拥有浓郁绿色的小岛。比对一下距离。贺兰心里苦笑,距离不算远,至少目测,不会比自己刚才飘到这个白沙岛的距离要远,但问题是,刚才自己还有体力,现在呢?又饿又渴。再次下水,搞不好就要昏迷在水里。
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贺兰摸索胸前的求救装置。如果现在发出信号,能不能熬过卡蓝赶过来?
这里没有水,但是有鱼。或许自己可以捕捉一些鱼类解渴解饿。
想到这点,贺兰立即按下隐藏在胸针里的按钮,微弱的电流瞬间击中心脏。身体微微发抖,不过片刻功夫,又恢复正常。
休息了好一会儿。贺兰走到浅水区,那里扑腾的都是手指长短的小鱼。看上去别说是肉,就是血也不见得多。贺兰只得再往深水的地方走。
巴掌大小的小鱼扑腾出片片水花,三三两两来来回回游走在白沙岛和深海之间,间或嘴巴碰嘴巴,轻轻一触碰立即游走。
贺兰从前只在电视上看过别人撒网捉鱼,自己动手还是头一次。看准小鱼游来的方向,贺兰下手对着小鱼的背鳍下手。手指一滑,背鳍吱溜一下滑出手掌。
再次看准了方向,猛地下手。哗啦。激起水花阵阵。小鱼从两手掌间的空隙滑溜出去。
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是看准了,眼看着就要成功。却偏偏不是小鱼滑不溜手,就是水花蒙了眼睛。
小鱼蹦达着游到贺兰身边,摇头摆尾,吐出两三个泡泡,小嘴吧一鼓一鼓。像极嘲笑贺兰。哗啦一下,游到贺兰脚边,在贺兰眼皮子底下,游荡了两圈,慢悠悠离开。
贺兰又急又气,居然被一尾巴小鱼看扁了!“看我不把你煎皮拆骨。”
贺兰抄起头盔。对准小鱼,就是一捞,连海水带鱼一起捞上来。
鱼是捞到了。但……贺兰看看白沙岛,“唉,”叹一口气,两手伸进头盔,捉住小鱼滑不留秋的身体。送到嘴边,就是一大口。
暖暖的鲜血从喉咙流到胃部。安抚正在抽搐的胃部神经。
“就当是吃鱼生。就当是吃刺身。”一边唠唠叨叨安慰自己,好麻痹神经,一边大口大口吞咽。
手指粗细的小鱼,两三口就吃完,但贺兰却没有再捉一条吃的心思。正打算休息一会儿,突然,贺兰眼睛一闪。
难道眼花看错了?
白沙岛正在渐渐缩小,一点点,一圈圈,像融化进海水里般。吃惊低头看看脚下,原来踩在脚下的白沙石已经半泡在海水里,海水还在一点点升高,从刚漫过脚趾,到脚背,到脚踝……
贺兰惨呼一声……居然,居然涨潮了!
一手捞起头盔,立即转身冲向大海。
贺兰真不知道该说自己幸运,还是不幸。冲进大海后,不多久的时间,贺兰就发现,海水流动的方向正好向刚才自己“看见”的葱郁小岛。只是这距离,得飘多长时间啊。
一边哀叹,一边让身体仰躺在水面上,闭上眼睛,任由海水慢慢推动身体,精神力肆意发散,只有在海水推得慢了点,或者错了方向,才用手脚划两下水。
光线渐渐消逝,当天空完全陷入一片黑暗,贺兰终于感到身体被挡了挡,随后,身下熟悉的粗糙的触感,令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身体各处失去压制,发疯般叫嚣着疲惫。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贺兰只来得及睁眼看见头顶一片黑影,便彻底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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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先生,贺老先生……”施鸣一手提旅行包,一手搀扶贺老爹,“贺老先生,不如我们找一间医院,做一次详细检查……”
贺老爹摇头晃脑,“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揉揉突然发痛的胸口,贺老爹仰头,看似大口呼气,眼睛却不自觉停留在空中。那三个孩子现在还不知道怎么了。
“但是你已经痛了好几次。”
“就你多事!”贺老爹瞪起眼睛,甩手推开施鸣,“赶紧前头带路。找不到人,今晚又得找旅馆过夜。我可告诉你,我身上没带钱,要给房租也是你给的。”
施鸣苦笑,心道,从出门到现在,你老大爷何时花过一毛钱。认命走到前方,辨认起一个一个门牌号码。
贺老爹慢悠悠走在后面。街道两旁均是旧式的居民楼,墙壁上,青石地砖上,爬满淡淡的青苔。
是谁给自己送信?十天前,一只说了一口上海话的画眉鸟突然出现在贺家小铺前。阿拉阿拉说了一堆话,留下一个地址,要求贺老爹走一趟上海。
贾贺潘陈,四家,贾贺潘已经有后继者,并且都离开了地球,就剩下陈。但陈家不是已经落难。就剩下一个女儿,而那个女儿也已经嫁入贾家。如果不是陈家,难道是贾家,不过贺贾两家天南地北,贾家的人要找自己,为什么不是北方,而是东边的沿海城市。
不对不对!一定陈家。陈家没落前,一直在东边经商。
那是谁知道自己的底细,故意叫一只画眉来传话。
贺老爹皱紧眉头,想不出任何头绪。
“大妈。这里原来的住户是不是姓陈?”前头的施鸣已经和一个烫了卷发,五十开外的胖大婶搭讪。
“姓陈……我想想。哦,多少年前的事。”胖大婶看看施鸣。又看看跟在后面的贺老爹,“你们是来寻亲的?哎呀,我告诉你们,不用找了,这里原来住的。的确是一家姓陈的大户。啧啧,以前可是做生意的。不过现在那家人都死光了,你们找了也是白找。”
“死光了,不对啊,我怎么听说这家还有一个女儿。”贺老爹急忙挤上前,眼睛往院子一扫。看见房屋屋檐下鸟类素刻,心里有数。
“有个女儿吗?”胖大婶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回头冲院子大喊,“王婶,原来住这里的人是不是有一个女儿?”
“谁啊?老黄历的事情,谁还翻出来说啊。”等了半天,院子左侧的房门吱一声开了道缝。一个七十开外的老太太扶着拐杖,慢慢走出来。
“诺。就是他们,说是来找人的。姓陈,就是死光的那家。”
老太太慢慢踱步到施鸣面前,眯了眼睛,上下打量施鸣,遥遥头,又走到贺老爹面前,看了好一会儿。
“陈太太一家都是好人,可惜啊,好人不长命。唉。”老太太抹抹眼睛,“是有一个女儿剩下来,算算时间,要是有了孩子,现在都应该……”老太太侧头看住施鸣,“也该像你这般大小了。”
施鸣抖了抖身体,“那这里的确原来住了一户姓陈的人家。后来,这家人,嗯,女儿去了哪里了?”
“嫁到北面去了。一直没回来。”老太太转身,慢慢走到大树下,“都过来吧。坐这,坐这。”拐杖指指身边的石凳。
“这么多年都不回来,怕是死在外面了吧。”胖大婶不以为然说了,冲贺老爹和施鸣摆摆手,“你们要听故事就过去听,不过我告诉你,这条街晚上没有路灯,你们趁着有光的时候赶紧回去。”
“陈太太一家都是做生意的,家里有点钱,请了两个佣人。唉,那个动乱的年代……。我记得那是一个冬天。陈太太的肚子挺大了,算算时间也该足月了。唉,不过那年头,人人都吃不饱,哪里还有闲心思管别人。那天,所有人都像往日一样,大早爬起来,去修路。谁知道,陈太太却是做动了……。好好一个足月的小子。可惜了。那时候,陈太太全身都肿起来,生下来的小子,抱起来跟小猫崽子没区别,没喘上两口气,就闭了眼。陈太太呢,知道小子没了,自己也撑不下去,当天就跟着去了。”
“他们葬在哪里?”
“那年代能葬在哪里啊。一把火烧了,骨灰都洒在海里去了。干干净净走了。”
贺老爹心一紧,“大人,小孩都烧了?”
老太太歪了脑袋,想了好一会儿,“应该是吧,他们成分不好,不可能有追思会的,我记得陈太太刚去了没多久,就来人把大人小孩都拉走了,应该是都烧了吧。”
贺老爹低头沉吟了一会儿,“陈家剩下的女儿,出嫁时的事情,老太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不就是一个白天,她一个姑娘家提了个箱子,穿一身红衣服,和一个男人走了。唉,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呢?”
老太太侧侧身,眼睛又盯上施鸣,“陈家那个小子要是还在生,现在都应该……”
施鸣不自觉抖了抖,“大婶,总不会又是我这般年纪吧!”
“你真当我老糊涂了!”老太太半怒,“怎么可能,像他那般年纪还差不离。”手指直直指向贺老爹。
施鸣转头看向贺老爹,若有所思。
“老太,我们想在这里转转,可以吗?”贺老爹仿佛没看见施鸣思考的神情。
“我一个老人,有什么不可以的。不过这里后来搬来了三户人,你在堂屋里转转就好了,别倒处乱跑,被人当小偷办了。”
谢过老太太,贺老爹慢悠悠一个人走进堂屋。堂屋已呈破败,昔日漂亮的彩瓦贴砖斑驳,墙壁贴满各种旧报纸,屋檐下有一个布满灰尘的鸟巢,鸟巢底部一个大大的破洞。
贺老爹左右看看,看见一根长竹杆斜靠在堂屋门口,拿起竹竿掂掂,伸直往鸟巢处伸伸,竹竿顶部粗细正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