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鸟语专家的悠闲生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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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路飞向远方的桐花树林。
第八节
伶町岛上一条一米多宽的小河把岛分南北两岸,沿河岸往桐花林深处走,大山雀最后停在一小块湿地上,旁边是一颗枝叶零落的桐花树。
“这里的树都被挖了好多次,每次它们都伤得不轻。”桐花树枝摇曳似在回应大山雀的话,“你赶紧把它带走,我可不想碰上那群凶巴巴的人。”
贺兰摸摸那块湿地,软软的,挖掘不难。按大山雀的说法,那东西还在这里,没被挖走,但时长日久,来这么多人都挖不出来,说明了什么?
贺兰看看头顶那颗枝叶不密的桐花树,“这树长多少年?”
大山雀扳扳爪子,摇摇头,“忘了,有故事的时候,它就在这里。”
根据常理,树根往下生长,倘若当时埋在树根下,随时间流逝,那东西会被往下压。换句话形容,就是被桐花树踩在脚下。
位置没错,自己只需比别人挖得再深一点。贺兰想着便动手挖掘,很快挖出一个小坑,隐约可见桐花树树根。贺兰小心翼翼避开树根,继续往下挖。大山雀和大白拉长脖子,安静观望,时不时提醒贺兰小心细长的树根。头顶,桐花树轻轻摇动树叶,为树下专心工作的两鸟一人送来凉凉的清风。
“停停,就是那个。”大山雀拉长脖子,鸟嘴点点坑边一点灰绿。
贺兰伸手摸摸,感觉不像湿润泥土,像是一种布料,日子长了,慢慢腐坏。围绕那点灰绿,一层一层散去包裹的泥土,老富商藏下的东西渐渐露出原貌。
灰绿色的绸缎已被泥土腐蚀得看不出原来的图案花纹,解开包裹,里面是一只约小手臂高的陶罐,上窄下宽,从陶罐未被腐蚀的花纹图案观察,这陶罐多像是盛水之用。贺兰心里称奇,也不着急掏出陶罐里的东西,而是打开背包,把陶罐放到最底层,上面覆盖塑胶饭盒和铲子。至于那块布料,贺兰想想,还是把布料埋回原地。
做完这一切,贺兰让大白自由活动,大山雀欢呼着,说要领大白好好观赏一下伶町岛风光。贺兰自己找了一块靠河边的水泥台,拍去上面的尘土,仔细端正坐好,闭目练功。
体内五股细线遵从贺兰要求,不急不缓,齐头并进,流经四肢,走过脏腑。贺兰感到思绪渐渐脱离身体,升上半空,俯视这海边小岛,这风,这树,这里的生灵,思绪仿佛渐渐融入其中,岛上绿树摇曳,大山雀领着大白高唱欢呼,展开翅膀,俯冲侧飞。贺兰感到自己仿佛成了这个小岛,端坐海边,迎朝阳,送落日,守护这里大小生灵。
睁开眼睛时,耳边充斥鸟儿的歌声,大山雀指挥伶町岛上各式小鸟盘踞枝头,放声高歌。喜悦充满身体,贺兰有所感悟,张开手,半空中捉住什么,那是肉眼不可见的细线,那是原本存于体内的细线。五股细线飘扬与空中,与身体相连,成为贺兰的眼睛。远方,小岛入口,工作人员正清理道路上的落叶;小岛另一侧,大白鹭灵敏捉住一条跃出水面的小鱼。
玄妙,神奇。贺兰脑里只能浮现这两个词语。
离开伶町岛,大山雀一直送至入口处,方才冲贺兰挥挥翅膀道别。
搭乘最后一班船回到z镇。入夜的小镇,灯光寥落,在宾馆房间等急了的喜鹊和乌鸦扑棱小翅膀冲贺兰飞来,边飞边抱怨,肚子好饿,好饿。
回房间,打开饭盒,送上喜鹊和乌鸦指定肉食,又给三只小鸟添水,添鸟食。大白早早在伶町岛上吃饱,现在见喜鹊和乌鸦吃得欢快,小心思又动了,时不时探出小脑袋,偷偷啄走它们看中的肉食。看见那肥美的蚯蚓落入大白口中,喜鹊和乌鸦吃得更疯狂,狠不得把饭盒直接扣在嘴上。贺兰洗好热水澡,歪躺床上,从背包捧出陶罐,一样一样往外掏东西。一包石灰布包裹的银元,一包元宝状的银锭。银元在灯光上闪烁耀眼的光亮,但细细观察,大部分银元上有点点污迹,有数块银元甚至看见磨损。
贺兰心想,这些银元,陶罐不像早早准备好,作为富家留后代的避难银,倒像突然发生变故,急忙准备,冲冲包裹起来。
对比之下,银锭却是崭新的,呈元宝状的底部,隐约刻有几个繁体字,贺兰分辨不出来。
重新包好银元,银锭,又摸摸底部,又掏出三份绸缎包裹,一包薄薄的,里面几张纸,因岁月的流逝,字迹亦模糊不清,贺兰没细看,重新包好,这些纸张送到文物部门辨别,价值更高,可惜自己没半点考古知识。一包小小的,打开里面是一尊玉佛,一尊玉观音,两尊佛像似用同一块玉石雕刻而成,翠绿通透,佛像身体内似有一股白雾流动,托在手心感到一股清凉渗入掌心。
另一包沉甸甸的,翻开包裹的绸缎,贺兰眼前一亮,金光闪耀,摸摸小金锭,下意识用牙一咬,软的,小牙印突兀浮在金锭边。贺兰暗呼一口气,看见银元,银锭时,贺兰就知道这次收获不错,看见金子,更加意识到这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满屋的金光引起埋头苦吃的三只小鸟注意,纷纷飞到贺兰身边,对那堆金子探头探脑,乌鸦更是眨巴眨巴小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我有一种感觉。。。。。。”
“好的说,坏的就麻烦你继续吃饭。”贺兰手指头一拨拉,把乌鸦挑到身前,大眼对小眼。
“我有一种感觉,你会惹上麻烦,因为这些闪闪发光的东西。很大的麻烦。”乌鸦肯定地点点头。
只是麻烦?这么大一笔财富,贺兰不可能仅仅守着,或者找个树洞又埋进去,要变成现代货币,必须进入市场,拍卖或者直接卖给古董商。无论哪一种都会牵涉到来源,牵涉到安全。麻烦随之而生。
贺兰犹豫,数数手头的金锭,足足有一百块,不需要全部出售,只要把其中一部分抛售出去,也能为父母和自己换来不错的生活。
“去吧去吧。守着金山银山不变现,不如还给大山雀。”大白拿起牙签筒翻来倒去的,琢磨着是不是拿一根牙签玩一下,贺老爹吃过饭都玩那个,似乎玩得挺开心的。大白说到贺兰心里,贺兰点点头,为自己打气,麻烦而已,自己还是鸟语者,做不到未卜先知,至少可在麻烦来之前做足准备。
第九节
一路折返g市,贺兰把陶罐藏好,只取出一包银元,银锭按照底部的繁体字不同各抽出一对,金锭拿了十个。叮嘱留家的小灰和小笨向贺老爹交待一声,曾玲就不说了。
同为鸟语者的贺老爹经历过风雨,更能为贺兰提供指导,但曾玲不一样,她的人生就是她的家,她的丈夫女儿,贺兰不希望母亲因担心自己而忧虑。
再次匆匆离家,贺兰直奔南方最大的港口城市h。长途客运车站巨大的显示屏正播放一幕欢迎消息,主持员用特色的抑扬顿挫的语调播报,“热烈欢迎来自卡诗雅文明的客人。我是省台记者xxx,大家正在收看的是我台直播首都机场迎接卡诗雅文明来宾的节目现场。卡诗雅文明和地球文明同源银河系,拥有将近3万年文明历史。卡诗雅文明现在是银河联盟内三级文明,也是辅助地球文明逐步走向宇宙的监管文明。我国是卡斯雅文明使节团结束联合国访问后,展开全球访问的第一站。现在我们把直播交给直播室,谢谢。”
“各位观众,我身边的是时事评论员王教授,现在请王教授替我们分析一下,卡斯雅文明使节团全球访问第一站选定c国,对我们有什么重要意义?”
大屏幕下聚集一群市民,交头接耳讨论,不少人脸上出现喜悦,骄傲。贺兰经过时停下来看了两眼,便急急离开,找来计程车前往预订的酒店。
计程车往市中心走,贺兰透过窗户仔细观察这座离开了三个多月的城市,整洁干净的街道,步伐冲冲的行人,不耐烦等待交通灯转变的司机,整个城市连同空气都带上一股急促的味道。似乎和贺兰被辞退离开前没不同,又似乎不同了。
商店内大字宣传出售友好文明带来的植物花卉,甚至鸟兽,临街的大屏幕清一色报道友好文明使节团来访,这个地方,这个城市真的不同了。地外文明的冲击已经从语言进一步延展至生活。
“小姑娘,第一次来h啊?”计程车师傅见贺兰总往外观望,打趣问道,“年纪轻轻出来打工不容易啊。”
贺兰含糊地应了一声。
“小姑娘,你念什么专业的?你别介意啊。我们这一行总是碰到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尤其是最近一个月,天天拉上好几趟。你们一来h市就上人才交流中心,要不就去移民办。像你这样的先去酒店的,少啊。小姑娘,看你挺胸有成竹的。”
“师傅说笑了,我念文科的。”
“哎呦,文科啊。那不好办。小姑娘要不要去移民办碰碰运气。现在大公司,大企业招人都要理科生的。文科生要的少,我接过几个客人说是念工商管理的,精神奕奕的进人才交流中心,垂头丧气的出来。”
“移民办?出国吗?”贺兰不解。三个多月停留在乡间小镇,晚上没看电视报纸,一心练功凝气的贺兰对外面这个变化极快的社会感到疑惑。
“小姑娘,不关心时事啊,这是咱们地球人的大事。好几年前,a国科学家发现了火星有供人类生存需要的氧气,火星地表有液态水。但是好几年过去,载人飞往火星的飞船一直没成功研发。这些小姑娘应该知道吧。好几年前的老新闻啦。”
“a国开发出来了?”
“啧,a国做不出来,卡斯雅文明送来的。大手笔,足足两艘。新闻说单一艘就能装上千人。不单有飞船,还有翻译器,宇宙网。统统不要钱。免费公开给全地球国家使用。”
天上掉馅饼了,贺兰不敢相信,“那文明有什么好处啊?”
“谁知道!这些不是我们老百姓关心的人,联合国那么多国家和官员,他们会处理。小姑娘,联合国搞了火星移民计划,鼓励大家参加大开发。我要是年轻十几岁,我也报名参加。老人家说走出国门不容易,但现在有机会走出地球,年轻人有机会一定得看看。”
这个地球,这个世界在不知不觉间改变,在乡间小镇锻炼出来的平静起了波澜。走出地球,多么吸引人的目标。
把贺兰送到酒店,计程车师傅不忘加一句,“移民办离这不远,出门往右走,问问人就可以了。”
贺兰笑着向计程车师傅道谢。进入预定的房间,放下沉甸甸的书包,推开窗户,让在外面盘旋许久的大白,喜鹊们飞进来,又在它们喊饿喊渴声中,替它们添水,添食。
等喜鹊和乌鸦水足饭饱,贺兰给他们下达任务,“打听一下h市哪家古董行比较有信誉,收藏品价格公道的,”顿了顿,又加要求,“不要背后下黑手的那种。”
大白掏掏耳朵,“鸟生路不熟的,难打听。尽管帮你问问。”
乌鸦扁着嘴,“我不去,城里的鸟都不是好东西。”说着,自己飞到角落,小爪子在地上画圈圈。
“它怎么了?”贺兰冲喜鹊问道,两夫妻的,乌鸦有事,喜鹊肯定知道。
“不就是被人说几句罢了,我不嫌弃你,它们还能怎样。”喜鹊挥挥翅膀扁着小嘴,一脸的不自然。
“就你说的容易,它们说我又胖又丑的,是乡下土包子。我知道,就知道我没你会说话,会显摆,会装事。哼!明明就和我一样,是个乡下土包子。”乌鸦直接背过身,面壁了。
喜鹊长长叹一口气,“你是又胖又丑的。”
乌鸦猛地转身,飞到喜鹊面前,两只小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敢说,你再说一次。哎呦,你干什么?”
喜鹊趁乌鸦不注意,飞快地亲了一口。慌得乌鸦连连看了大白几眼,心虚道,“干什么啊你,有鸟在呢。”
“你再怎样,也是我的妻。老婆,来,再亲亲。”说着,凑到乌鸦脸前又要亲。
乌鸦连忙避开,“走开走开,不正经的。”见喜鹊不依不饶的,又把贺兰搬出来,“她不是让你做事的,快去,别耽搁。”
“好。都听老婆的。”对乌鸦嬉皮笑脸的喜鹊转身对贺兰时马上换一种语气,“我回来要看电视,今晚要吃肉,野生的。”
造反了,一个个都不把自己放眼内。贺兰气结,但无可奈可,只能商量着,“大城市里不能,那个挖蚯蚓的,我去商店给你们找看。”
喜鹊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酒店傍边有一个花园广场,你在那里等着。我们去打听消息。”
大白和喜鹊扇扇翅膀往外飞,一个往南,一个往北。
贺兰拿出十枚银元,两枚银锭,用丝绒袋子装好,其他的都放在酒店提供的保险柜。把电视打开,遥控放乌鸦嘴边,“乖乖看好房子。”
乌鸦晃晃脑袋摆脱贺兰的手,“去吧去吧,我在这盯着。”
贺兰一个人慢慢走到酒店旁边的花园广场,经过报纸摊买了一份最新的晚报。走到花园长椅边坐下,边看报纸,边偷听广场内小鸟们的八卦。
“瞧瞧,那边那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