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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星际鸟语专家的悠闲生活-第4部分

小说: 星际鸟语专家的悠闲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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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晚上,贺兰总会打开房间的窗户,在窗台上撒一把鸟食,方闭目练功。如丝线般的气流经过将近一个月的凝练,渐渐发展成一股,细心感受下,隐约可见5条丝线般的气流紧密交缠。

贺兰心中一动,倘若自己把五股细线分开:气随心转,原本交缠一起的一股线,慢慢分拆成五股。贺兰顿感身体深处传来阵阵喜悦,心中若有所悟,但未等贺兰细想,5道细线如同5名调皮的小孩,循原来游走的路径欢快奔跑。不稍片刻,差异立刻出来,有走慢了,又有走快了,有走着走着却又交缠在一起。

不知不觉间,贺兰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水。窗台上,往日夜里聚集搭膳的鸟群,今夜不见踪影。大白孤独站在窗台,小眼睛里蒙上一层阴霾。

完全沉浸在调控体内气流中,贺兰浑然不觉身旁异常。贺兰暗暗告诫自己,不慌,不慌:走慢的,控制继续循原路前进;走快的,拉扯、放缓速度或停留原地等候;纠缠一起的,重新细细分开。

不知为何,贺兰心底涌出各般滋味:急躁,不甘,平静,慵懒,埋怨,痴缠。本不应混合的情绪却一一呈现,交织。

丝线一次分开,复一次次缠绕,一次次控制速度,又一次次失控。失败与成功交织下,5名调皮的小孩终于乖乖走回原来的轨道,顺从地,慢慢游走全身。繁复的心情也回归平静。

长嘘一口气,贺兰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到下午。贺兰吓了一跳,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连续练了将近二十小时,摸摸小肚子,还好,关键时刻没跳出来闹脾气。

“吱吱,不错。”

抬头发现大白一脸严肃看着自己,喜鹊和乌鸦像两守卫般站在大白左右,小眼睛里充满羡慕,贺兰心里忐忑,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贺家就是天才辈出。”大白语气中的沧桑像极垂暮的老人。

这话说得贺兰心里安定了,砸下来的天才招牌疼得贺兰乐开花,笑眯眯摸摸大白的小脑袋,“大白,你才多大啊。别像小老头似的说话。”说着,拿过一袋鸟食撒向窗台。

“小女娃的,懂什么,想当年啊。。。。。。”

贺兰身体一抖,这种语气,这种开头。。。。。。连忙捧上满满一把鸟食,打断大白的忆苦思甜,“尝尝这个,觉得不好吃,我再给你买小米。”语气中竟不知觉带上讨好。

大白撇了贺兰一眼,背过身子,脸向窗外,潇洒地挥挥翅膀。

贺兰也不介意,把鸟食送给喜鹊和乌鸦。只是,贺兰忽略大白背过身时,小眼睛里闪过的水光,忽略了大白的想当年。

第二天,喜鹊突然催促贺兰赶紧走,并且坚决要求取代大白,负责打前站。乌鸦站在一旁慌张张地张望。大白没坚持,喜鹊赶紧拉上乌鸦扑棱着翅膀飞走了。贺兰想想,不放心,伸手招来一只搭膳的八哥。

八哥吱吱喳喳,倒豆子般把乌鸦那点破事都倒出来。乌鸦安份了好些日子,又充分发挥它乌鸦嘴的能力,路过人家鸟笼时嚷死一只家族背景极深的八哥幼子。八哥父母在召集同族追击出逃的喜鹊乌鸦夫妻。边说,八哥还叹息,自己地位不够高,否则怎能错过这次八哥和乌鸦喜鹊大战。

难怪两只鸟嚷嚷着要走,想想喜鹊的机灵,带乌鸦安全离开应该不成问题,贺兰不担心,找来大白,准备搭计程车往下一个小镇。

大白不干了,“我一只鸟在天上飞,你忍心吗?忍心吗?”

贺兰身体抖了抖,一路上安份稳重的大白居然又回复原样。贺兰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被大白幽怨的语气勾引出来。“大白,前段时间都是你一只鸟在飞啊。”

“就因为我一直一只鸟飞,就要注定孤独吗?”大白翘起翅膀,看那模样放佛想学兰花指,那双小眼睛还蒙上一层水汽。

“那你,你想怎办。”搞不明白大白抽了哪门的疯,贺兰赶紧把问题抛回给它。

“我,我,我就一个要求,小要求。我,我要跟你一起啊。”大白扭扭捏捏提出自己的小要求,一只小翅膀半捂着脸,一只小翅膀直直指向贺兰。

知道大白不着调,却不知这毛病还会突发性严重。“你,你要跟我一起,”贺兰点点鼻子,“你飞?我走路?还是我飞?你走路?”坏了,贺兰发现自己都不正常了。

“哎呦,虽然想,但不能累着你啊,我会心疼。”大白边说边做西子捧心状。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贺兰决定不再和大白纠缠。

“你搭车,搭一半路,然后走一半路。”

这样简单?贺兰有点不敢相信。但大白说出来,贺兰立即同意,省得这只鸟又玩其他花样。

找来计程车,立即动身前往下一个南方小镇。出镇路上,天空呼啦啦飞过一大群八哥,吱吱喳喳的鸣叫声引来路人的围观,纷纷称奇。

 第七节

搭乘计程车到达z镇外,贺兰和停在肩膀上的大白慢慢走向订好的宾馆。一路走来,迎着清新凉爽的空气,耳边听着鸟儿们的八卦,好不轻松。

“喂,我听说镇东头那对麻雀夫妻跑去度蜜月了。真过分啊,结婚居然不请吃饭。”

“偷偷摸摸地不见光,谁知道是不是,哎呦,羞死鸟了。”一只八哥边笑边捂脸。

“啧啧,真落伍,你以为还是老黄历,这年头结婚不请客是惯例,我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亲戚,都是旅游结婚的。人家可以大城市里的虎皮鹦鹉,见多识广。”

“哼哼,城市的鹦鹉好厉害吗?还不如我们在这么小镇活得自在。哼,说穿了,城市的鹦鹉不就是一个卖弄羽毛的。”八哥不乐意了,反唇相讥。

“哎呦,你八哥就不是个卖嘴皮子的。”

一言不合,两只鸟开始干架了,你给我一爪子,我给你一嘴。

旁边的鸟吱吱喳喳的嚷开了,“右边!”“左边,打左边。”真真的唯恐不乱。

往前走一段,又听见停在树枝上的两只胖乎乎的麻雀吱吱喳喳咬耳朵。

“你看看,那只,哎呦,那边那只,城里来的麻雀就是娇贵,都停主人肩膀上了。”

“就是就是,哪像我们,一天飞上几个回来可是轻松得很。”

“丢咱们麻雀的脸”

“你有没听说,我们还像多了一个新主人呢。”

“你家那王老头又添丁了,哇,都五十多了,还添丁,厉害啊。那小孩闹不闹啊?”

“和你说正经的。不是王老头家添丁,是我们的上面,那些鸟多世众的大家族传出来的消息,说是个女娃,还大约讲了样貌。我那远房侄女这两天传来的消息。”

“哎呦,说起你那远房侄女,是不是嫁给大家族里远房侄子的那个啊。你说起这件事,我有点印象,想想那真是老黄历的事。我爷爷的爷爷好像提起过,有个女的,名字叫什么,哎呦,看我这脑袋,都忘了。”

“不是那女的,是新的一个,挺年轻的。按我说,管她是谁,只要不张嘴巴说话我们能听见的就是。”

另一只麻雀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鸟语者?就是这名字。”

树枝上两只小麻雀聊得开心,站在肩膀上的大白咬着贺兰耳朵,语气哀怨,“小兰兰,瞧瞧,它们刚刚看不起我,还笑我。你说我为了你,付出不是一星半点,小兰兰,你准备怎么补偿我啊。”

“你可以自己飞过去。”不想被笑,当然要证明能力,贺兰想得简单。

“小兰兰,你真狠心。小兰兰,你去告诉它们,我不是飞不动,是为了陪你。”

这事有必要特意向麻雀解释嘛?

“小兰兰,这些乡下麻雀都没见过你呢,你去展示展示。”

还需要走几下猫步吗?

“小兰兰,你又忘了,你的心声我能听见。”大白一脸委屈,小脑袋贴着贺兰的脸蹭啊蹭,“小兰兰,有话就说啊,别憋在心里,幸亏我是麻雀,换了别的鸟可不懂你啊。”

这次轮到贺兰哀怨,“你就不能不听吗?”

“怎么可以不听呢,麻雀一族作为贺家的信使,只要你的心声传递给我,我都要听见,你瞧瞧那边两只麻雀,他们就听不见。小兰兰,咱们是好朋友,有什么不能听的?”

“好朋友?进度太快了。”这次贺兰学聪明了,思想转动片刻,立即锁定树枝上一只胖麻雀。

这边大白惊呼,“小兰兰,我怎么听不见你说话。”

那边胖麻雀惊叫,“谁?谁和我说话。”小脑袋左右摇摆,目光从树下走过的路人身上扫过,树枝也被摇得晃晃荡荡的。

贺兰一慌,急忙迈开步子,快步离开,肩膀上的大白没抓稳,晃荡两下飞起来,委屈地说,“小兰兰,不用跑,大家都是麻雀。”

下面人在跑,上面麻雀在飞,等贺兰气喘吁吁跑到宾馆,进房间便歪倒床上,大口喘气。喜鹊和乌鸦飞进来,绕房间飞一圈,齐声说,“不错。”喜鹊抓来电视遥控对准电视,乌鸦鸟嘴一点按钮,劈里啪啦传来一阵锣鼓声。

“不是这个,换!我要看三个女和四个男同居。就刚在小卖店看一半的那个!”

“知道了,知道了,别吵。”乌鸦少有的对喜鹊如此硬气。

“哼,一群脑残!”大白不屑。

“一口盐汽水喷死你。”喜鹊和乌鸦齐声鸣叫。

大白没得好处,只能回头继续折磨贺兰,鸟嘴不停地啄贺兰耳朵,“起来!起来!我要吃饭。今天不吃小米,要吃肉!”

“大哥,哪来的肉啊?”贺兰告饶,“我上哪买蚯蚓给你吃。”

“不管不管,我就要!就要!”大白开始耍赖。倘若它的尾巴短一点,两条小腿长一点,贺兰想它一定坐下来,边哭边在地上扭动。

“好好,蚯蚓蚯蚓。”贺兰认命爬起来,翻开背包,拿上塑胶饭盒和铲子出门。

沉迷电视的喜鹊和乌鸦不忘多加句,“多挖点回来加菜。”

z镇有一个临海小岛,离镇不远,搭船十分钟就能到达对岸,当地人称伶町岛。小岛坡度不大,大部分地方是湿地,秋茄,桐花树摇曳树枝,树冠遮挡天空,仅仅在树叶间漏出点点光斑。

贺兰一一辨认小岛上的鸟类,一身雪白的小白鹭休闲站在水边梳妆;白胸翡翠戴着长长的白领巾,在地上啄食;暗绿绣眼鸟相亲相爱,头碰头,肩并肩。

和老乡大山雀打过招呼,大白飞回贺兰身边,吱吱喳喳嚷道,“蚯蚓,肉!”

贺兰挽起袖子裤脚开挖,白胸翡翠喜肉食,在吃饱的白胸翡翠停留过的地方开挖,收获更容易。小半天时间,塑胶饭盒迅速装满大半。贺兰估算着继续开挖,等她再回头时,却发现,饭盒里的蚯蚓还是大半,仿佛从上次回头后便没增加过。

贺兰撇撇肚皮滚圆的大白,和讪讪跳到一旁的大山雀,“少吃点肉,多吃米饭才是王道。”

大白挥挥翅膀,揉揉肚皮,“偶尔放纵一次,不怕。”

大山雀见贺兰不怪它偷吃,也跟着啧啧笑,“你也是来挖东西?”

贺兰看看饭盒,蚯蚓多人挖不奇怪,随口回答,“对啊。”

大山雀歪歪小脑袋,比划道,“不是这个,是那个,圆圆的,上面窄,下面宽的那种。”

“那是什么?”贺兰继续埋头挖蚯蚓,多挖点回去给喜鹊和乌鸦。

大山雀吱吱喳喳说起挖东西的故事。这是一个流传很久的故事,时间长得连大山雀一家都忘了事情的起由,也忘了为什么山雀一家牢牢记住这个故事。岛上出生的每一只大山雀在年幼时,都在山雀妈妈口中听到,再由它们传给子女。

据传伶町岛曾经是一个大富商的私人岛屿,富商常常在岛上招待客人,那时,小岛常常人来人往,热闹非常。有一年,年老的富商带上正值壮年的儿子冲冲回到岛上,在一颗桐花树埋下一个罐子,圆圆的罐子,上窄下宽。年老富商脸上满布忧色,但他的儿子却不以为然。

许多年后,岛上又来了一个年轻人,模样和老富商儿子有几分相似,来到当年老富商埋东西附近的桐花树下,大概那年轻人不清楚具体位置,一连挖了好几天,把附近的桐花树下翻遍,最后却空手而回。

过了好些年,陆续来了几批人,其中有些人模样依稀辨认与老富商相似,他们也在桐花树下挖,但每一次都失望而归。

有一年,岛上冲上来一群凶巴巴的人,绿衣服,红袖章,边嚷边挥舞铁铲。地上坑坑洼洼,桐花树枝叶飘零。

说完故事,大山雀不忘嘀咕,“肯定因为经常有人来挖东西,所以被记住了。其实他们真笨,问问我们就可以找到准确位置,我们山雀一家土生土长,岛上每块地上都和身上的羽毛一样,闭着眼睛都能找出来。”

“他们听不懂。”听完故事,饭盒总算装满蚯蚓,贺兰拍拍衣服上的泥土,盖好饭盒,放入书包,“我想挖出来,可以吗?”

“可以,可以。”大山雀欢快转圈圈,“每隔一代就有人来挖,我们怕了,桐花树也怕了,你赶紧把它带走。”说完,扇开翅膀领路飞向远方的桐花树林。

 第八节

伶町岛上一条一米多宽的小河把岛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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