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龙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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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将整个呼吸道震得蜇痛,仙儿不得不停下来剧烈地咳喘。翼天万万没想到她会装睡,更惊诧她娇滴细柔的妙音变得如此沙哑、苍老。
她的咳嗽越来越重,翼天心疼难耐,慌忙上前扶住她颤动的身躯抚摸她的后背关问她要不要紧。仙儿顶着咳喘狠狠推开他的手,一双秀眼堆满憎恨,“不用你管!你……”
她想继续发泄怨火,不料下话被一口血吞没。翼天吓得浑身一战,四肢刷地变凉,一面为她拭血一面就要喊御医来。
“何必虚情假意呢?”仙儿不顾内疼大声封住他的话,“你不是希望我死、希望我解脱吗?还叫御医来干吗?你以为我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告诉你——不会!因为我不会去投胎、不会去喝孟婆汤。含怨过深的人死了会变厉鬼,就算鬼差也奈可不得。我要化成厉鬼永住皇宫,永远不忘你是怎么在这片土地给我伤害的!”
又是一阵剧咳,害仙儿再次呛出一堆血沫。
“仙儿!我错了,别这样报复我好吗?”翼天痛苦地恳求,恨不得掣自己一顿嘴吧。
爱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一方放手另一方也一定随着放弃。翼天气自己迟钝害爱人饱受折磨,悔不该假装伟大演什么绝情戏。
“原谅我好不好?”翼天直视仙儿的美眸一眶挚光,拉其玉掌至胸前,让她感触自己焦苦的心跳。“仙儿,原谅我!”
仙儿压根就没真正怨过翼天什么,见翼天神真意诚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放声痛哭:“翼天,你为什么突然变这么懦弱?故事不到最后谁也不能确定结果,你修炼九万八千多年怎么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呢,为什么你要提前那么久宣告败北?你的高傲不屈哪去了?我虽是凡夫俗子没有看破红尘的功力,但我相信冥冥中自有定数,就像你沉睡三百年被我救醒一样,不是玉帝安排,也不是某个神仙主宰,仅是万物生灵在三界存活产生的自然结果。命运是公平的,不会让你冤沉海底,任张扬主动承认自己用魔心散害你就是最好的证示。你一定可以找到避水神珠,或者没有避水神珠你也可以恢复元神重返天庭。”
别看仙儿声音细弱、连咳带喘,吐字却非常清晰。翼天在她的鼓舞下重拾信心,垂首感慨地望着怀中娇人心舒目悦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觉悟,是我无志空活万年让你见笑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沮丧,即便这三个月是我最后的时光我也不会放弃,并且要与心爱的人充实把握。你也要履行对我诺言哦,就算我寻珠失败魂消魄灭,你也要坚强面对,不能一味悲伤,尽快另寻依靠快乐过活。”
只要想想翼天撒手人寰,仙儿就会毛骨悚然,何况化作现实身处其中?忘记翼天另寻新欢?仙儿清楚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但她不能成为翼天的负担,不能让他在承受死亡压力的同时再多一分锥心刺骨的牵挂,于是努力翘起嘴角点点头。
翼天再次与仙儿深情相拥,而后要仙儿平心静气坐好,运内功为她推宫过血冲开体内的瘀阻,末了照看她重新躺好,守到深夜才悄悄离去。
第八十八章 窥探
更新时间20111119 9:27:41 字数:2351
行刺失败令赫长松在天杰面前有点抬不起头。骄傲常挂,保票打出,到办事时却出师不利实在丢人。赫长松属于要脸不要命的人,失手的第二天便要再试运气。天杰按住他的冲动,刺客未捕,宫内的风相当紧,皇上对宫内有奷戏的怀疑加重,熙景楼经此一难防御更密,逆流而上只会吃亏,眼下还是避避风为妙。
主子不赞成,赫长松只能服劝,揣着郁闷过了好长时间。
这日,赫长松正在当班巡视,远见翼天扶着仙儿缓缓走来。关于太子的事,赫长松多半是从天杰和宋巧棠口中了解的,所以对太子武功奇高的说法一直没有实在的概念,很想找个机会亲眼见识一下。
恰逢此刻仙儿疲劳,与翼天就地坐在园中的石桌椅前小憩。旁边是一棵核桃树,不知为什么,才六月开头树上已经果实累累,赫长松看着树上的核桃灵机一动,从他们后方捻起一粒细小的石子,借鹰爪力之功用强劲的手指一弹,远距十丈将仙儿头上的核桃打落。
如果仙儿被核桃砸到,说明翼天的警觉与反应还有待磨练,从而可以判断他的武功不足为患。但事实却刚好相反,翼天本来和仙儿聊得正兴,在核桃落距仙儿头顶三寸时突然抬手将它接住,而且只是抬手而已,并没抬头,更没露出什么惊讶、牵强的表情,足以证明他的功夫已修到一个颠峰,否则是达不到那种凭身体自然反射就能成功自卫的程度。
看来太子确实不好对付,赫长松心里说,刚要没事相离开,又见翼天玩核在手二指一掐,坚硬的核桃立刻碎为小块。
是大力金钢指,赫长松倒吸一口冷,自己的鹰爪力在金钢指面前绝对相形见绌。
原以为一个养尊处优的太子就算有些本事也不会太惊人,今天看来那些传言没有一个是趋炎附势。
谁都有妻儿老小,赫长松隐约后悔随徒弟出山接这个刺杀的差。他不贪生怕死,但怕被白白利用。天杰是答应过当上皇帝后重重提拔他,但怎么个提法却没有明确的帐。在原来的基础上升一级也算提,封侯拜相也算提。割出命来要值个儿,而他现在却担心自己可能得不偿失。还有徒弟宋巧棠,傻了巴叽地认为事成后自己就是天杰的皇后,可从他这看,天杰对她根本无动于忠、甚至讨厌。天杰的心已被仙儿添满,这点从仙儿患病,天杰不计徒弟嗔怪跑前忙后茶饭不思就看得出。他可不想跟在徒弟身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督官的职位很优越,没有更可观的利益他不想丢掉这个官。好在天杰愿意暂避风头,他得已充分利用这段安静好好思考,要么投靠翼天保住现状稳步上升,要么退归回林下还回门中教徒弟去。
就在赫长松踌著不定其间,另一件事让他感觉匪夷。断英德是天杰的表哥也是天杰的同党,这点他了解,他不理解的是天杰为什么要隐瞒他和宋巧棠百、花国王相助的事。要不是他心血来潮自愿上房巡视,借机练练轻功,刚好经过天杰的屋顶,现生心地听听他们的谈话,他不会知道百花国王竟然秘信给天杰让他带出宫招集百花国军队为天杰效命。更让他感觉不对劲儿的是天杰把信交给断英德求他代为处理,断英德答应完离开天杰的屋子后居然露出一抹邪笑。
凭着几十年的江湖经验,赫长松肯定断英德的笑不是为天杰得势而笑。难道断英德有什么不良居心?如果他可以掌握断英德邪笑的原因,不管是献给翼天还是天杰都是首功一件。
从那以后,赫长松开始监视断英德的一举一动,不出三天就发现断英德跟青衣教有往来。
作为江湖中人,赫长松很清楚信风楼是个什么地。断英德有事没事就往这个青衣教分陀跑,莫非是在与其密谋什么事?
十年前青衣教曾被朝廷重创,武林中有传闻,青衣教要报十年前伤兵损将之仇,数月前皇宫频现青衣使者搞不好就是青衣教的报复。
不过纵使青衣使者个个训练有素,要混入戒备森严的皇宫也非易事,断英德贵为和王手眼通天,难道是他把青衣使者带进皇宫的?如果能抓住断英德勾结青衣教图谋不轨的证据就等于救了南海的基业,他就不用在天杰这拼老命去换功名利禄了,直接把证据献给皇上,说不定能接过断英德的位子坐上和王的宝座。
六月初十的晚上,星月金洁,赫长松和巡视头领们出宫逛窑时再次看见断英德急匆匆朝信风楼方向驶步。
为了弄清断英德去信风楼到底干什么,赫长松随便点个姑娘搂进房里假意苟合,插上门后冷不防点住姑娘的昏穴将她放躺在床,然后收拾利落悄推开窗,“噌”地蹿上房脊三晃两晃潜入信风楼院内。
脚下正是信风楼的后堂,灯火通明,本应铺着地毯的地方被挖出好大一个坑,许多青衣使者从坑内上来下去搬土运泥,似乎在挖一条地道。
这是要往哪挖呢?赫长松心疑着,在黑暗的角落听他们谈话。
就听断英德叹气道:“都怪那帮扫地的愚笨,害清杂房的灵蛇病死,不然我们的计划早实现了。”
“是啊,那帮下流人办事不牢靠,王爷以后得多加留意。”青衣护法接茬,“地道的距离比我们想象中要长许多,竣工前的每一天都很关键。龙翼天对你心存鄙疑,现在他元气已复,有足够的精力找你麻烦,你可要留神,防止他派人监视抓住你的把柄。”
“放心吧,小王有分寸。信的事就拜托贵教了,小王得马上回去。”
“放心?”护法嗤笑着摇摇头,“王爷的分寸还欠火候呦!”转向赫长松藏身的黑角大声道:“出来吧朋友,该听的都听到了,出来跟我们喝杯茶小聊一会儿再走。”
“有人窥听?”断英德一惊,寻其吐语的方向望去正见一条黑影闪出墙角飞身欲逃。他赶紧去追,却被护法按住肩头悠然相劝:“王爷莫急,他跑不了。”
此话刚完,就见赫长松又跃回堂屋顶上,身后跟着数十青衣使者,显然是没跑多远就被逼杀回来。慌惜令赫长松无法发挥平常的本事,加上青衣使者个个武功不凡,不出几招就将他败至院中。
借着灯光,断英德辨出赫长松的模样,不禁脱口叫道:“赫督官?”
“督官?”护法疑愣地言,“想不到堂堂飞鹰门门长也会被红门利禄左右。我青衣教就缺这种武功高强又具江湖势力的人才。”
说着飞身跳入战圈配合青衣使者三下五出二将赫长松制服,乐视着他羞愧悸郁的脸商量式道:“怎么样,赫门长,加入青衣教如何?”
“做梦!”赫长松半无犹豫地摔出两个字,尽管心下后悔夜探信风楼,不过木已成舟,就算死也得死得英雄些。
第八十九章 被迫入教
更新时间20111121 8:36:33 字数:1982
一点也不在乎赫长松的决然,青衣护法一边嘟囔着“没关系,反正青衣教招人除了商量还有别的手段”,一边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塞进赫长松嘴里,捂住他的鼻口硬逼他吞下,然后后退一步作出定论:“吃了这药,你就是我们青衣教的人了,我每月会发半粒解药给你防止你体内的毒药发作。”
贵为一派之主、高傲历练的赫长松岂会被一颗药丸镇住?他白楞一眼青衣护法刚要斥他白费苦心就被护法抢言抵回:“你不用说那些视死如归的话,每一个被迫加入青表教的人都抗拗过,最后都以屈服告终。我知道你是条汉子不惧头断血流,但你的家人呢?他们的生死你也不在乎?据我所知,你上有高堂双亲,下有妻子儿女,今年好像还新添一个小外孙。如果你做出什么让我不满意的事,我就先拿你的小外孙开刀。以此类推,你触怒我一次,我就杀你一个亲人。反之,你从了,我可以让你享到比首席使者更高的待遇。你还是飞鹰门门长、御前四品带刀侍卫监巡视督官。除了朝廷给你开饷,我每月还会给你五百两白银的月钱。和王迟早要做皇帝,你跟他一样封侯拜相。人活一世,名利二字,你撇家弃业跟着徒弟来到京城为的不也是这些东西吗?跟谁干都是干,识时务者才是俊杰。话我就说到这,立刻给我一个答复,不然我可要替你答复了。”
是威胁却不乏道理,不愧是青衣教的二当家,除了手段毒辣还善于攻心,赫长松不得不承认他被护法说服了。
“好吧!”沉吟片刻,赫长松低声语道,“我听你的就是。”
“哎,这就对了。”护法说罢解开他的穴道对断英德说:“这人以后就归你使用,怎么安排你随便。”
“多谢护法赐奴。时间不早了,告辞。”断英德向护法拱手,而后看都没看赫长松就阔步外出。赫长松悻悻地像狗一样跟在断英德后面,胸中涌起无限怨恨。
街市上灯火颤动,除了青楼外还有星星点点的买卖。断英德像气谁似的游游逛逛一副逍遥,赫长松凶瞪着他的背影静静与他保持一定距离,思乱如麻又心苍如野。
走到十字路口时断英德停住脚,回身一副主子相对赫长松道:“你久经沙场、老奷巨滑,有些事不用我教你也知道怎么做。眼下我用不着你干什么活,你昨天怎么干明天还怎么干。黄天杰叫你做的事,只要对我们无害你就尽力去完成。只是有一点你要记住——别耍花样。青衣教的厉害你应该比我清楚,说得出来做得出来。为了你无辜的亲朋好友的安危,你还是服从效忠的好。我们就此分道扬鏕,你从哪来还回哪去。”
望着断英德渐渐远去的背影,赫长松的呼吸越来越紧,一百二十分想蹿过去把断英德撕成碎片,无奈软肋已被人抓住,他只能忍,瞪着断英德消失许久才松开紧攥的拳。
从窗跳回包房,确认床上的姑娘还没醒,证明这屋无人来查,赫长松长松口气,褪去衣服躺在姑娘身边装模作样,直到天光放亮,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