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盛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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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躲在那陈尧叟后面的陈尧咨。也是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同意大哥的意见,倒是把两人刚才争论是的不愉快一扫而光。其实这陈尧佐心里也是清楚,自家大哥和三弟当初也的确是不得已而为之。谁让自家娘亲打起人来,可谓是出了名的狠。
有一次三弟因想要试试,自己新得到的一把小弓箭。便偷偷的在院子里试着去射那天上飞的鸽子。可是哪里想到那鸽子乃是那城东张员外家养的信鸽。而且那鸽子掉下来的时候,好死不死的又把娘最爱的那盆海棠花给打破了。
结果那一次这陈尧咨。可是彻底的惹恼了娘亲。娘亲气得是直接拿起,那门栓就直接往那三弟的身上招呼。结果硬是把那门栓给打断了,三弟也是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方才能够下床。自那以后的好长一段时间,这三弟只要一看到门栓。就会忍不住的打颤,一直过了好久才恢复正常。
而且这陈尧咨当初就已经,好几次尿床了。这陈冯氏都已经放出话来,说:“你若是再敢给我尿到床上,你就给我仔细你的皮。”依着这三弟畏母如虎的性子,在发现自己尿床后。自是害怕非常。
这陈尧叟见那陈尧佐还是没有说话,又接着说道:“其实我们也不是有心要瞒你,当时我被这三弟的动静给吵醒了。本想告诉你,可是这三弟却威胁我如果我告诉你。他就告诉娘,我在偷偷的画小人书。那什么,二弟大哥对不住你啊!”
说着就想要上去给这陈尧佐,来个拥抱。却被陈尧佐给推开了,说道:“罢了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再追究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只是明日我本想着要去那张大先生那里,看看他的一些作品,顺便学习一番。只可惜明日却是轮到我去清扫这书库,真是为难啊!”
一边说着,还一边摇头叹气。这陈尧叟和陈尧咨两人,哪里还不明白这陈尧佐的意思。陈尧叟只得说道:“既然这样,那不妨就由我和三弟代劳了吧!”虽然语气是十分轻松,可是他那张脸上,却是满满的写着不情愿。就连身后的陈尧咨,也是一脸的苦大仇深。
陈尧佐看着他们两个那种,有苦说不出的脸色。心里早已经是笑开花了,只是面上却还是淡淡的。同那兄弟两人寒暄了几句,便推脱自己乏了。便先行回房休息了,看着那陈尧佐慢慢离去的背影。这陈尧叟和陈尧咨,也只有摇头苦叹的份了。
第二日一早,当其他的学子还因着是沐休日。而尚未起床的时候,这陈尧叟兄弟两人。就不得不拿着昨日就从龚美那里,拿来的钥匙。前去书库清扫了,因着这书籍很容易发霉生虫。所以不得不每隔一段时间,就派学子前来进行清扫。
这清扫一事,说累倒也不是很累。只是却很繁琐,这兄弟两人忙活了大半天。方才完成,虽说身体觉着有些疲乏。但是他们两人好歹心里,却也是轻松了下来。等那陈尧佐从张大哪里回来的时候,这两兄弟却是已经早早的就睡下了。陈尧佐见他们两人,那形态各异的睡姿。倒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上前替他们两。把掉到地上的被子拾起来,替他们盖好后。便到一边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此时龚美哪里,却是已经炸开了锅。就连一贯稳重的王禹偁,都已经失手将自己的茶杯给打碎了。原来这书院今日又来了一名学子,这名学子姓张名俭。看上去和普通的老百姓,倒也是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他却是一个实打实的辽国人,因着一心仰慕儒家学说。自小便曾向往,要到这儒家学说最为发达的宋国进行游学。因着这宋辽两国乃是敌国,而且这边境一贯把守甚严。他倒是也只能把这心思给歇了下来。
可是前不久这宋国,进行了北伐战役。把这两国边境一贯的布局,给全都打乱了。让他也有机会趁机溜到宋国了,因着他一贯学习儒家学说。那汉语以及行为举止,倒也是和一般宋人并没有什么差异。
倒是让他成功的混到了这宋国,因着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份。一路上可谓是风餐露宿,昼伏夜行。生怕被别人看出他是个辽国人,然后给当作间谍给处理了。倒也是硬生生的瘦了好多斤,而且他也知道。这宋国的那些由朝廷建立的官学,他是肯定不能去的。
他最多也就只能在那私学里混混,因着这白鹿洞书院。可谓是私学中的翘楚,而且又离那开封有一段距离。可以说是他最好的选择了,他便风尘仆仆的一路赶到了这里。为了避免日后发现身份的尴尬,他倒也是老实的一早就把自己的来历。全都向龚美和王禹偁,交代清楚了。
交代完之后,便乖乖的坐在一边。静静的等待那龚美和王禹偁的决定,那龚美知道这件事不是一件小事。便先将那张俭安顿好了之后,再折回去同王禹偁商量。要说这王禹偁不害怕,那绝对是骗人的。
要知道在如今这种年头,你若是敢和一个辽人有所勾结。那你就等着衙役来你家抓人吧!这龚美知道,就算是现在就把那张俭赶走。那也掩盖不了,自己这里有辽人,而且是一个偷渡的辽人来过的事实。
他赶忙给那赵恒送了一封信,告诉他这里的情况。又暂时同那王禹偁联手,将这张俭出现过的事。给压了下去,这王禹偁知道。这书院其实一直是,京城的一位富商在帮忙。自然对这龚美要请示京城的做法,很是理解。
VIP卷 九十三、尘埃落定成学子
张俭虽然有心求学,但也知道这龚美的为难之处。倒也是乖乖的呆在,龚美给他安排的住所。没有龚美的允许,他也是绝不出门。就这么等了快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京城哪里方才传来消息说。这张俭可以收下,得到了那赵恒的亲笔文书后。
龚美这才放心大胆的,将那张俭放出来。只是这张俭出来的代价却是不小,虽然他还能依旧叫做张俭。但是他却不得不接受,已经成为开封人氏的事实。谁让如今这年头,对这黑户的打击力度。可不是一般的严啊!
毕竟每一个黑户,都有可能是潜在的敌国间谍。这太宗是自然不敢,在这一方面掉以轻心。这张俭能够,获得在宋国学习的机会。这赵恒不可不谓之努力,在接到龚美的来信之后。他可以说的上是,也被吓得不轻。
心里若说对那龚美没有责怪的意思,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却也不好说龚美什么,毕竟如果换成了他是龚美的话。他也肯定会那么做,眼看着这回牵扯到了辽国。这赵恒倒也不敢在遮遮掩掩了,只好在第二日上朝的时候。在退朝后,寻了个机会。向太宗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说了一遍。
当然他不会傻到说,那书院其实是自己想要弄。他只是说,是因着那龚美一向对那书院仰慕有加。不忍其颓废下去,便求到了自己面前。自己念他一片向上之心,倒也不忍拒绝。便借了他些钱财,前去接济那书院。
可是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不甘娜擅自做主。便前来求自己给他想个法子。赵恒见太宗听了那么多,还是没有反应。只得继续说道:“儿子虽然一向是有些粗心愚鲁,但是儿子也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件小事情,所以便来向爹爹讨主意了。还请爹爹务必帮上一帮啊!”
其实这太宗早在那张俭进入书院之后没多久。就已经从暗探那里得知了这张俭的来历。可是他却是隐忍不发,为的就是要看看这赵恒,究竟是要什么时候才告诉他这件事。没想到这小子,倒也还算是个懂得是非黑白的。
听说那书院的密信,昨晚才到京城。这孩子今天就已经,过来报告了。其实对于皇子私下发展,自己的队伍。这太宗其实并不反对,只要你不威胁到他的位子就行。更何况如果你不趁早,发展一下自己的队伍。等到他日上位之后,你又从哪里去找来一大批你的心腹呢?
所以对于赵恒暗养书院的做法。太宗倒也不是很反对。所以在赵恒向他求助的时候,他倒也没有故意捏着藏着。当即就把那张俭该做了这宋国了,自此以后那张俭同那辽国便再无瓜葛。为了以防万一。太宗还兼派了两名暗探。前去监视那张俭,以免岂有不轨之举。
等赵恒从太宗那里退出来的时候,他的整个后背已经全都湿了。虽然太宗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赵恒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这太宗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他暗地里和那书院有勾搭的事情了。只是他一直忍着没有说出来而已。
其实太宗也是有意让赵恒发现他,已经知道的这一事实。太宗其实也是想要借此来敲打敲打赵恒,让他不要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对于赵恒,太宗还是有些期待的。不仅仅是因为心中对那赵元佐和李妃,怀有那挥之不去的愧疚之意。
更是因为那赵恒和赵元僖相比,多了几分人情味。这赵恒虽然心里对那赵元僖。是百般不满。但是他倒也算是没有做出什么,暗地里给那赵元僖穿小鞋的事情。反倒是这赵元僖,却是不得不让太宗有些暗恨不已。
这赵元僖以为自己。做的已经很隐蔽了。可是哪里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初那赵元佐,在决定发动兵变的前几日。唯一一个曾去看过那赵元佐的,就只是这赵元僖了。当初这太宗还以为,那赵元僖只是出于兄弟之谊。前去探望兄长。可是他却忘了。这天家无亲情,这赵元僖又岂会平白无故的前去探望一个异母所生的兄长?
果然这赵元僖前去探望过那赵元佐之后。这赵元佐就开始决定同那陈洪进同流合污。一道对抗那太宗了,待事情过后,太宗仔细一琢磨。又哪里不清楚这其中的猫腻所在?心里自是把这个害的自己同长子,彻底反目成仇的赵元僖。给恨得不行,但是他却也是知道,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这赵元佐若真的是,对自己一点怨恨也没有。那赵元僖就算是在能忽悠人,这赵元佐也不可能会有半分的动摇。所以这心里,及时恨那赵元僖的心思太过狡诈。又恨那赵元佐,太不争气。被人三言两语就忽悠的,忘记了他们这么多年的父子情分。
如今这赵恒,虽然有些不着调。但是胜在本性不坏,所以这太宗倒也愿意在这件事上,放赵恒一马。而且这个人既然是辽人,那日后说不定还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些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如今自己有派了暗探。在监视这他。倒也是不怕那个辽人,能捣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随着这太宗的首肯,这张俭也算是终于在这书院里落了户了。虽然这张俭,自小就努力学习儒家学说。但是在这行为习惯上,始终都是和个这书院里的学子。有很大的不同,这也做事那龚美和王禹偁,为难了不久。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人察觉出这张俭的不同。虽然那太宗已经同意了,但是出于这保密的要求。赵恒还是没有把已经和太宗说过的这件事,告诉龚美。这导致了龚美,不得不一直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可是这龚美毕竟是要负责,这整个书院的日常作息的。又不可能真的时时刻刻,都跟在那张俭的后面。提醒他这做的不对,那做的不合理。只好假说那张俭,其实是从那边境上来的。
他的生活习惯,因地处边境。多多少少的都是受到了,这辽国的影响。把那张俭自此,就扔给了那陈尧佐。让那陈尧佐带着那张俭,慢慢的融入这整个书院的氛围。倒也不是这龚美有心要给那陈尧佐,多增加些负担。
主要是想着那陈尧佐,也是刚刚进入这书院。自是比起那些,早就在书院里的学子。来的更清楚,这张俭应该怎么做才能更好的适应书院。虽然那陈尧叟和陈尧佐,同那陈尧佐是同一批入学。
但是他们两人,如今倒也是不知怎么地。迷上了这书院的辩论,似乎是每日要是不参加上。那么一场辩论会,就会浑身不舒服。要是把这这张家交给他们两个,恐怕他们两个前脚是把那张俭带走了。后脚就自顾自的去参加那辩论了,亦或是把那张俭也带进去了。
无奈之下,这龚美到也只好麻烦陈尧佐了。不过这陈尧佐倒也是一个大度之人,对于这龚美塞给自己的这个人。倒也是真心的教他这,书院里的习惯。哪怕是那张俭,死活都是学不会。这陈尧佐倒也是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耐烦。
毕竟不可能一口气吃成一个胖子,而且那张俭也的确是很认真的在学。和他当初教他那个傻瓜弟弟的时候,这个张俭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好好学生了。最起码他不会,趁着你睡觉的时候。在你的脸上画画,也不会在你教他的时候。跟你唱反调,想起当初教那陈尧咨的时候。
陈尧佐突然觉得这张俭,其实也没有什么。最多就是有点老习惯,一直改不掉。而且特别挑食,只对那肉类食物感兴趣。哪怕是这陈尧佐,在一旁磨破了嘴皮子。这张俭就是死活都不肯,把那筷子移到那青菜上去。
可是这也怨不得,这张俭挑食。毕竟那辽国的饭菜,一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