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妃不卿 作者:月下清言(晋江2014-01-04完结)-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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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非清明知赵元俨是好意,但是个懒惯的人,她静静地泡在水中,连头都不曾转,轻轻拿下脸上的软绸,因为泡的时间有些久,嗓音略哑,虽不若清亮时动人,却带着一种靡靡之感,仅仅是声音就十分勾人:“王爷,这两个婢子甚是娇嫩,若还是处子,您便收了吧。”
赵元俨顿时觉得额上青筋跳了跳,他真是自找罪受,只得板着脸说道:“你二人还不赶快退下,母妃近来身体欠安,你们今晚就收拾东西替本王侍疾。”
诗琴、诗画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她们以为任非清都松了口了,王爷必定会顺势纳了自己,没想到王爷这般狠心,竟然用侍疾这个借口,自己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只得领命退下。
等人都散去后,任非清看着似笑非笑的赵元俨,也不气恼也不起身,只是淡淡的吩咐道:“你把丫鬟都遣走了,没人给我擦背了。”
赵元俨哪伺候过人,唯独任非清特殊,他反而十分乐意的撩开下摆脱下鞋袜,坐在池边,拿起软绸轻轻擦拭,动作轻柔认真。
擦着擦着,就变了味道,赵元俨把软绸叠成一条,覆在任非清的眼睛上,然后跳入池中,解开玉簪,对着眼前细白如玉的人,轻吻起来。
任非清也不拒绝,反而环住了赵元俨的脖子,主动伸出小舌逗弄着他,浑圆紧紧贴着赵元俨的胸口,不断摩擦着,刺激着某人低吼起来。
“真真是勾人的妖精,你若这般,叫我怎生是好?非清,你再点火,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俨……”这一声真是既娇又媚,翘起的尾音,成功点燃某人,激起一池j□j。
作者有话要说:
☆、酒酿豆腐
赵恒以赏祥瑞为名,不日后将召开宫宴,除朝中大臣参与之外,还邀请了各国的皇子,以及隐没多年的暗党,可谓是各方势力汇聚一堂。
任非清一边背宫宴名单,一边熟悉自己的新身份,练习宫中礼仪,她偏头看着正在忙碌的赵元俨,问道:“你说皇上这是什么目的,还嫌不够乱吗?”
赵元俨虽然被皇上降了位,但只是降了虚名,昭武、安德军节度使的职权一点没动摇,因此他手里不仅仅有地方行政权还有军权,外加开封府府尹一职,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赵元俨是唯一一位在朝的王爷,这次宫宴小到礼仪大到治安,再到接待外使,他都全权负责,十分忙碌。
他凉凉地开口道:“自然是该敲打的敲打,该安抚的安抚。”
任非清接着说道:“当然了,还有就是削削你这个端王的权利。”
听见任非清话中的笑意,赵元俨连眉毛都没抬:“怎么?非清,貌似很欣喜的样子,你也希望本王被贬斥吗?”
任非清揶揄道:“自然希望,我不喜欢你总高高在上,偶尔从云端跌下来也好,让我也看看你变脸的样子。”
赵元俨邪魅地一笑:“看来是本王没有喂饱你,晚上要继续努力。”
任非清脸一热,说道:“你没个正经的,别老岔开话题,最好是给你贬成平民,这样你和我走,天涯海角,省的天天过的这么闹心。”
赵元俨从一堆卷宗中,抬起头来,一瞬不瞬地瞅着任非清:“原来,非清是存了这般心思,好吧,你成功了,我动摇了。”
任非清看着赵元俨黑漆漆的眼睛中闪烁着趣味的光芒,仿佛在说快拐走我吧,有些无害又有些引诱,这真是风水轮流转,她认栽了,说道:“好了,我错了,我不应该动歪心思,想把大宋唯一一位在朝的王爷拐走,你快收起那目光,看得我麻麻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过来,让本王看看哪起来了?”赵元俨哈哈大笑道。
任非清警惕地后退一步,她才不会上当,过去准没好果子,于是转移话题道:“你给我的新身份靠谱吗?你是怎么说服太妃的。”
赵元俨挑挑眉,说道:“过来,我就告诉你。”
任非清虽然好奇的紧,但依然有些犹豫,往前挪了一小步,还未等她思量好,赵元俨便一把拽过她,说道:“我跟母妃说,如果不能娶你为妃,我宁愿终身不娶,她也别想孙子了。”
任非清惊诧地瞪大眼睛,嗫嚅道:“你不需如此,我只要能在你身边就满意了。”
赵元俨把玩着任非清的头发,目光却是严肃认真的:“本王要你堂堂正正站在我身侧,成为我唯一的女人。”
任非清心里感动,趁机撒娇道:“那放我出府转转可好?”
赵元俨一点不受蛊惑,他深知任非清身边的几个人没有一个是善茬,果断拒绝:“不许,乖乖留在王府,等宫宴结束再说。”
任非清也不敢随意忤逆赵元俨,两人好不容易缓和了气氛,她自然不想破坏,那层窗户纸,谁都没有捅破,她只得岔开话题道:“在军营的时候,袭击你的人到底是不是诸葛奕?火莲邪教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赵元俨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任非清,徐徐地说道:“你终于想起来问我了,本王还以为非清走后,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呢。”
任非清牙根酸了一下,一脸委屈道:“为了救你可没少费工夫,自然是确定了你无事后我才走的,你怎生如此小气。”
赵元俨知道她装呢,又好气又好笑,遂说道:“补偿我一下,本王就告诉你,我不但知道袭击的人是谁,还知道是谁指使的。”
任非清眼珠转了转,遂说道:“怎么补偿?”
赵元俨也不难为她,懒懒地说道:“本王饿了,劳烦非清给我做点吃食,不多,四菜一汤就好。”
任非清磨磨牙,虽然她不太会伺候人,但对吃很有研究,不但会吃,还有一手好厨艺,只不过从来没显露过,身边的人都不知道,不知道赵元俨怎么知道的。
“王爷消息可真够灵通的,小心上火。”任非清言罢,就退出书房,去给赵元俨准备午膳了。
任非清前脚刚走,赵元俨便对着窗外喊道:“出来吧,人已经出去了。”
来人红衣翩跹,艳而不俗,一副邪魅的表情,只是开口就破了功了:“我那宝贝徒弟没看出来什么吧?”
赵元俨抚了抚额,有些头疼,任非清身边的人,真是护她护的紧:“放心吧。是夙风请前辈来的?”
诸葛晏点点头说道:“外面几个小子得不着下落,正着急呢,托我来看看。”
诸葛晏又“啧”了一声,继续说道:“那几个人加起来都不是你的对手,不过,非清那丫头可是聪明的紧,要让她猜出来我早就帮你了,岂不是要翻脸。”
赵元俨忍住笑意,问道:“那诸葛先生知不知道太乙门,你是不是门中之人?”
诸葛晏摇摇头,说道:“太乙门内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不过但凡奇门异类,里面靠谱点的,都应该听过太乙门的传说,他们的天算之术无人敌。对了,我来,一是替夙风他们看看任非清的情况,二是提醒你一声,开封府最近来了不少下九流门派的人,虽然大多数都是废物,但也有那么几个有本事的,你们小辈们警醒点,别硬碰硬。”
赵元俨点点头,示意知道了,然后说道:“留下用膳?”
诸葛晏斜了一眼赵元俨,这小子肯定是成心:“没你那好福气,非清亲手做的菜,我还没尝过呢,便宜你了。”
随着窗子的晃动,诸葛晏已经走了,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这厢诸葛晏没有口福,可有人来的时间巧,王隽赶着午膳时辰来找赵元俨议事,打算忙里偷闲在王府避避风头,他家里那位老祖宗逼着他相亲呢。
赵元俨看见王隽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皱眉,这家伙早不来晚不来,非赶着这个点,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莫名阴着个脸。
王隽缩了缩脖子,他堂堂刑部尚书竟然怕这个表哥,有些悻悻地开口道:“表哥,就算你不欢迎我,也不至于这样吧。要不是家里逼着紧,我也不会跑你这,还有我姑姑,她管不了你的婚事,倒是过来插手我的事,我这也算是给你背黑锅了。”
赵元俨也拿王隽没辙,他总不好赶人出府,真是便宜这小子了:“行了,也别装可怜了,要我说王丞相家的千金知书达理温婉可人,你也别太挑剔了。你若不喜欢文弱的,那左鹤轩的妹妹也还行,活泼好动、天真可爱。”
王隽一副惊恐的模样看着赵元俨,“痛心疾首”地说道:“表哥,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肯定是你把这些人推荐给姑姑的,然后姑姑再和老祖宗一提。你这么忙,还有空给我下绊子,我真是看错你了,我要住在你这,吃穷你。”
赵元俨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当初为了和任非清在一起,不得不转移母妃的注意力,这个表弟也算是遭受“无妄之灾”了。
王隽看了赵元俨的表情,就知道这个表哥肯定没少插手,怪不得近来没奴役他,尽使唤冯瑞呢,原来是因为“愧疚”。
还未等王隽呲牙咧嘴,赵元俨便转移话题道:“先用膳吧,时辰也不早了。”
任非清做的菜并不多,六道菜一个汤一份甜点,其中有她最拿手的一道菜——酒酿豆腐,这个豆腐很费刀工,要将白玉豆腐切的如发丝一般细,再放入桂花酒中,豆腐细而不散,将酒味充分渗入,再配上各种海鲜辅料,文火蒸一刻钟,清香四溢。
任非清净了手,将菜摆好后,正准备起身去叫赵元俨,便看见和他一同入门的王隽。任非清一挑眉,没想到还有外人在,她和王隽也算熟识,于是不客气地说道:“郡王,这个时辰来王府,朝中有急事吗?”
王隽看见任非清,又看见一桌子见都没见过的菜,就知道赵元俨一脸阴郁的表情是为什么了,感情他是有佳人相伴,还有人给洗手作羹汤,自然不乐意自己这个“外人”来了。可王隽脸皮厚的很,自己不痛快,也不让表哥好过,大咧咧地说道:“这个时辰来王府,自然是蹭饭,表哥也不会在意的,对吧。”
赵元俨点了点头,王隽笑嘻嘻地坐下正准备动筷子,就听见表哥凉丝丝地声音说:“介意。”
任非清站到赵元俨的身侧,捏了捏赵元俨的手,笑得像只偷食的猫,她和赵元俨自然不会赶走王隽,但揶揄一番是少不了的。
当王隽吃了一勺酒酿豆腐后,什么揶揄都听不见了,被调侃地再多也是值了,他一边吃一边说道:“表哥,我今日才知道什么叫美食,以前吃的那些都跟嚼蜡一般,你真是好福气。”
赵元俨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他还是很诧异任非清的手艺这么好,任非清像是感应到一般,挑挑眉示意,怎么样,想不到吧。赵元俨回以温柔的笑容,一脸宠溺,并把王隽准备下筷子的那道菜夹给任非清:“你辛苦了,多吃点。”
王隽只好讪讪地去夹另一道菜,不过他这点小情绪很快被美味的菜所一扫而空,不光是菜好吃,那道汤简直能鲜得把舌头吞下去:“表嫂,给我一份菜谱吧,这汤怎么能做的这么好。”
任非清被王隽这声表嫂叫得浑身不自在,赵元俨倒是很满意,他代替任非清答道:“好说,回头让非清给你誊写一份。”
任非清拿眼睛斜了一眼赵元俨,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桌下的脚狠狠地踩了一下,不过某人仿佛没有感到一般,连拿酒杯的手都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嘴角倒是轻轻勾起,显得心情甚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个中玄机
送走了前来“捣乱”的王隽,直到午夜赵元俨才得空,任非清还没睡下,于是二人便到归去堂的院内,赏月、喝酒、闲聊,难得的悠闲,静谧而美好。
任非清坐在赵元俨对面的石墩上,双手撑着下巴,眼睛如星辰般闪亮,如酒般醉人,她幽幽地开口:“元俨,没想到你还挺能喝的,这竹叶青虽然温和醇香,入口甜绵微苦,却是后劲十足。”
赵元俨也难得的放下姿态,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拿着酒杯细细品味,他虽然喝的慢,却抵不住时间久,两人足足喝了两坛有余,而他一人就喝大半:“非清,你醉了?”
虽然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任非清笑笑,这个人真是无时无刻不霸道,她埋下脸,只一瞬的功夫又抬起头来,扩大笑容,含混不清的说道:“我没醉,只是有点晕,这种飘飘的感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