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妃不卿 作者:月下清言(晋江2014-01-04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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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非清一边说,还一边解下随身的荷包,递给赵元俨:“这是我调制的伤药,虽比不得大内贡品珍贵,但胜在效果。”
赵元俨接过荷包后,面色缓了缓,复又开口道:“怎么?又想走?你只能随本王走,如今虽然战事吃紧,不过你在荣王府过夜的事情,还是传遍了汴京。”
赵元俨之所以被皇上留下,一是商讨出征之事,二是附带着旁敲侧击任非清留宿之事,他的婚事不止是皇上、太后着急,王德太妃更是急,刚一听到风吹草动,便求了太后,让儿子进宫以便询问此事,可惜赵元俨口风甚紧,用宋辽之战抵挡了过去,所以到现在还没人知晓任非清的身份。
任非清倒也不恼怒,反正自己的名声原也没好到哪去,再说她又不是没有消息来源,虽然传的不像样子,可到底没露出自己的身份,可见赵元俨是个有分寸的,遂说道:“没想到素来廉洁自好的王爷,竟然使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面对任非清,赵元俨总是失去冷静,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做事从来都留有后路,任非清随他出行大大地不妥,且不说容易曝露身份,到时候自己恐怕也无暇顾及她的安全,于是又说道:“你还是留在王府吧,这样本王也放心,我不会限制你自由,但是京城也会受战事波及,所以你最好少出府,有些事等我回来再做。”
任非清自然了解赵元俨的好意,她自己倒是不想揽这烂摊子,可又不得不去,轻叹一口气说道:“我左右无事,便与你一同前去。”
赵元俨皱眉,诘问道:“你可知道你说的什么?这是去打仗,不是去游山玩水,本王无暇顾及其他。”
任非清笑道:“第一,我不是其他,除非王爷想把我算做其他;第二,王爷对自己的能力没信心吗”
赵元俨看透任非清的小心思,不悦道:“你激本王也无用,我是不会同意你前去的。”
任非清拿出杀手锏,说道:“就算王爷不同意,也拦不了我去檀州,不随军,我自会想其他法子,你总不能派人盯住檀州所有往来商队吧?”
赵元俨真是拿任非清没辙,说不得,劝不得,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说道:“军营只有一种女人,而你的身份一旦曝露只有一个下场。”
任非清这下有些犹豫,自己是要去檀州,跟着赵元俨行事方便,单独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可就是万万不能曝露身份,她知道赵元俨说的一种女人便是军妓,这下麻烦可多了。
其实,赵元俨是吓唬任非清,即便任非清的身份被人发现,他也是有办法保下她的,不过他心里清楚任非清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与其担心她的安危,倒不如给她放到身边来的放心。
“算了,还是随本王一同出征吧,我安排赵青做你的贴身护卫。”
“不打紧,我还是跟同你一起走,大不了叫上夜未央护卫。”
这二人各自考量了一下,一同说出随军出征,便定下了这件事,最后,任非清还是没有叫夜未央随行,由赵青全权负责她的安全。
当晚,风风火火地收拾了行囊后,第二天一早,任非清便随着大军一同出发,她此时的身份是赵元俨的近身小厮,而赵青也易了容,同样变身为小厮,和任非清在一辆马车内,以保护她的安全。
任非清身量娇小,换了一身男装,又略微化了化妆,再将肤色涂黑,俨然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书童模样,清秀斯文又有些雌雄莫辩。
一路上任非清倒也安静地很,赵元俨陪驾自然不会过来,而赵青就是个榆木疙瘩,为主上命是从,老老实实地守在马车入口处。他坐的地方是距离任非清最远的距离,倒不是赵青不喜任非清,只是因为她是王爷的女人,自己做下属的当然不敢造次,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从不主动说话,再加上他对上次“绑架”任非清的事情也有些内疚,这下就更老实了。
行了有大半日,任非清实在有些无聊,自己轻易不敢出马车,以免身份曝露,而赵青又实在是太过无趣,一路上和自己说过的话总共不超过三句。
任非清不由得感叹:“要是公孙策在就好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赵青硬着头皮说道:“上次赵靛带您过来,并没有伤到旁人。”
任非清挑一挑眉,起了逗弄之心,遂说道:“唉,没有亲眼看到公孙策无恙,我总是不放心。”
赵青觉得和任非清相处比和王爷相处还困难,王爷轻易不会找这些暗卫聊天,大多只要做好任务就行,自己两次和任非清独处,都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我有那么恐怖吗?你怎么全身僵硬,可是身体不适。”任非清一边揶揄,一边作势要起来给赵青把脉。
赵青顿时额上青筋跳起,他怎么敢让任非清给自己把脉,这女人将来很有可能成为王妃,万万不能有任何身体接触,虽然明知任非清是成心的,但他还是以惊人的速度跳到马车车帘外,和驾车的暗卫并肩同坐,再不敢进入车内。
作弄了别人后,任非清心情甚好,她乐悠悠地看着窗外,赵青“出去了”,自己可以不顾形象的躺在马车内,这行军途中哪有那么多袭击,赵青是太紧张了。
她这刚一躺下不打紧,真应了恶人自有恶人磨那句话,猛地吹来一阵凉风,任非清眯着眼睛问道:“怎么?冷风吹够了,敢进来了?”
来人没有答话,而是直接抱起她,有些无奈道:“赵青老实,可比不得你一肚子坏水。”
任非清一惊,就势坐起来,不过赵元俨圈的紧,她也只能直直身子,依然是坐在赵元俨的腿上,挣脱不开:“王爷不在前面陪驾,来这里干什么?”
赵元俨心情甚好,没计较任非清的无理,笑道:“本王再不来,赵青就要被你撵走了,他是负责你安全的,你可不要胡闹。”
任非清咋舌,佯装不悦道:“怎么王爷舍不得你的暗卫统领在我这吃苦?”
马车外面驾车的暗卫一脸同情地看着自家上司,暗自庆幸这次保护任务,自己只是负责外围,而赵青虽然易了容,但一张脸还是憋成了绛紫色。
赵元俨也不恼,顺着任非清的意思,在她耳边轻佻地说道:“非清这是何意?别说暗卫,就是王府将来也是你的。”
任非清饶是脸皮再厚,也禁不得赵元俨如此露骨的话,遂呸了一声,脸色微红:“王爷,说话越发没样了,这样的话也敢说,真是昏庸无道,这还行军呢。你还没回答我,怎么这会过来了?”
赵元俨也没有为难任非清,只是略抱了一下就松开了手,不过他到真不是过来闲聊休息的,而是有正事要问:“诸葛奕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急着救他?”
任非清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赵元俨问的问题突兀,而是他问的时机不对,不早不晚的,现在又不是在京城,而且他又怎知道自己要的人是诸葛奕,任非清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王爷这话问的有些莫名其妙,非清虽然是交友广阔,也并非随便拎个人出来,就知道前因后果。”
赵元俨并不是要问诸葛奕的身份,他心里和明镜似的,只是单纯试探一下任非清的反应,不过眼下的情况真心令人不悦,且不说任非清的反应直接说明了她要的人就是诸葛奕,更重要的是她的回答说明她并不信任自己。
任非清看赵元俨面无表情,心知这位大爷心里不痛快,自己也算是三番四次触及逆鳞了,不过,她还不乐意呢,和皇室牵扯最麻烦了,还是破烂前朝旧事,要不是为了桃花夫人,自己也不必费这劲,净空也是这点事都办不好,还露了行踪。
前一秒还含情脉脉,后一秒就冷若冰霜,赵元俨不得不承认和任非清这个小女人八字有些不合,她就不能和平常女子一样相夫教子,少插手皇室之事。转念又一想,任非清真若和平常女子一般,自己也不会独独对她另眼相看,自己又何尝没有利用呢,大家摸清对方的底线就好。这些事,并不妨碍自己对她的喜爱,甚至还增加了趣味。不过,仅仅是趣味,到现在赵元俨还没有认为任非清是个威胁,当然这并不代表他就小看了任非清,反而防范甚严,公事和私事,大义和情感,一码归一码,不会发生冲突,自己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理清思绪后,赵元俨便开口道:“不想说便罢了,我左右不会强迫你。不过,你自己警醒一点,不光是本王关心这些,我能帮你挡一次,并不代表永远不会有疏漏。”
任非清知道此次的事换做他人发现,不会这么简单就按下,赵元俨摆明了不深究,自己倒是不好意思在糊弄,于是便说道:“我想把诸葛奕弄出来,倒也不是有什么阴谋,而是想还人情……”
还未等任非清说完,赵青便进来,对着赵元俨说道:“王爷,前方有骚乱,皇上请您过去呢?”
赵元俨点点头,示意任非清回来再说,而赵青还是被迫进入马车,以保任非清安全,左右马车宽敞的很,是以不用面对面,倒也免了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 普吉之行终于结束啦,准时回来更新O(∩_∩)O~ 这几天累的够呛!哈,有对普吉之旅感兴趣的,可以戳我微薄看,嘿嘿!
☆、不祥之兆
“王爷,您来了?”左鹤轩已经命令大军原地休整,看见赵元俨后,下马请安,又指着前方的旗杆说道:“半柱香前,军旗旗杆无故折断,圣上的座驾也受惊了,龙颜大怒。”
赵元俨凝眉不语,大军刚刚出行,就出了这等不详之事,皇上本就不愿御驾亲征,又信奉鬼神,怕是有心折回,遂问道:“皇上可安好?”
左鹤轩自然明白赵元俨的意思,但他又不好明说,只能一带而过道:“皇上只是受惊了,并无大碍,寇相在马车内陪驾。”
赵元俨立即了悟,劝解皇上继续行军的任务交给寇准也比较妥当,自己还是先行处理这件事,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带本王去前面看看,途中可有可疑人物出现?”
左鹤轩带着赵元俨到折断的旗杆前,他没有擅自动现场,而且封锁了消息,只传令休整:“我已经派人查探过了,军营断不可能混入闲杂人等,军旗是由禁军先锋队九品陪戎校尉吴明所带的小分队负责。”
赵元俨点点头,看了看断口十分平整的旗杆,又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吴明,开口问道:“把当时的情况和本王再说一遍,如果能找出缘由便摆了,如果不能,你们小队的人都要负责。”
吴明不敢抬头,冷汗顺着脑门直流,自古军旗折断视为不祥,他们队的使命就是旗在人在,旗倒人亡,但是自己上有老母,下有妻儿,断断不能出事,而且自己这般出生入死的兄弟,不能没上战场,就先折到半路。素闻八王爷温和有礼,宽以待人,他知道这是唯一的希望,遂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申时三刻,中队执旗者未觉任何异常,无风、无人,旗杆突然折断倒地,在场士兵均可证明。”
赵元俨不悦,未见任何异常,旗杆就这么断了,实在有些诡异,他继续问道:“时间为何记得如此清楚?”
吴明老老实实地答道:“此时,正是换班的时候,士兵周大李刚正准备交接,就发生了此事。”
赵元俨看了一眼地面,又说道:“旗杆倒地到现在,这里可曾有过变动?”
吴明摇摇头,看了看地上的尘土和脚印说道:“末将未曾让任何人动这里的一草一木,事发后立即直接禀报上去了。”
赵元俨挥挥手,让人都下去,又附耳对左鹤轩说了几句,便继续让大军开拔。
直到天色全暗,赵元俨才回到临时帐篷内,任非清作为贴身小厮,自然是跟赵元俨在一个帐内,不过她没有当小厮的自觉,早早的吃过饭睡下了。
赵青则在帐外守夜,看见王爷回来后,迎上前问道:“王爷,可曾用过饭,帐内备了热水。“
赵元俨一挑眉,赵青身为暗卫首领,虽然此时易容为小厮,但并不用负责这些事,他不由得关问到:”这些事交给下面的人做就好了,你也早些休息,不必亲自值夜。”
赵元俨算的上是非常体恤的主子,不过甚少说些关心的话,大多都用行动表示,虽然要求严苛,但从不无故惩罚,赵青听到王爷如此关问,不由得十分感动,当然他没有表现在脸上,依然坚持守夜。
赵元俨也没再多说什么,随了赵青,这些手下